心有魔障-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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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一点啊。”
“只差一点点。”谢木佑喃喃道,景安也吃醋,但是他哪怕为芝麻大点的小事吃醋都有分寸。但是自己却明显没有了边界
一个吃醋是情趣,他这个可就是血腥了。
景安还在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部,谢木佑冷静下来后,说:“我们先回房间,有些事情我要跟你商量一下。”
但是在景安松手的瞬间,又被谢木佑拽住。谢七拉住了他,此时的表情格外冷静,说道:“你背我。”
景安:“”不能笑,千万不能笑,笑了是要被咬的。
月光照着两个交叠在一起的人影。
他们走得很慢,影子被拉得很长。两个人都很安静,只有偶尔的低声细语,仿佛你背着我,我靠着你就过了这短短的一生。
前面就是他们的房间,谢木佑突然笑了,笑容有些悲凉,那是普通人读不懂的怅然。
“你说,长生有什么好的?像普通人一样,就这样过着小日子,也挺好的。”
景安背着他进了房间,屋内昏黄温馨的灯把他们的人影打在了窗户上。
其实他们都有正事要说,景安是有必须要问的疑惑,而谢木佑则是打算告诉景安一部分的真相。但两个人都不舍得结束话题,打破这样的温馨。
“夏天去院子里乘凉吃西瓜,冬天是不是还会下雪?到时候我们可以坐在屋子里烤火。”景安难得笑了,温柔地看着谢木佑。
“春天还可以放风筝,我会扎纸鸢。”不过扎纸鸢这样的技术活还是谢木佑在很久以前跟景安学的。
那时候可不知道以后会用上,只不过是小孩子自尊心比天高,想着凭什么景安会扎他不行。
只可惜最后他扎的景安本体的纸鸢没能上天,哪怕他灌入再多灵力,沉得像水泥一样的纸鸢也飞不起来。
哥哥姐姐取笑他,他却理所当然道:“景安很厉害的,薄薄一层纸一点都不像他。”
但那时候的谢七还不知道,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不同了,被戳中软肋时,再强悍也只能束手就擒。
“好,你教我。”景安走到了谢木佑的身后,他看着镜子中的小七,手突然痒了起来,“我给你扎个头发?”
谢木佑哭笑不得:“这还短着呢。”
“我看话本插图那些男的头发也没有很长。”说着景安就上了手,谢七上半部分的头发被抓了起来,“你看,可以束起来。”
谢木佑任他摆弄,反正绑头发这个技能景安从来没点开过。就连他成年的最成功的一次最后也被凤君破坏了。
当然,谢木佑也没什么资格说景安,以前都是侍女帮忙收拾,后来一个人出门在外就随便拿根绳子扎起来就算了。
连绳子都不想扎的时候,他就干脆披散着头发,反正也没有人认识他。
谢木佑是喜欢现在这个年代的,因为让他有借口把头发剪了。之所以现在又想留长了,也是因为有景安,留长了就仿佛他没变,仿佛他还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谢小七,还是景安最喜欢的样子。
虽然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变硬了。
“闭上眼睛。”景安哄道。
谢木佑很听话,直到景安让他睁眼的时候他才睁开眼睛。
睁眼的一瞬间,不止景安笑了,他也乐了起来。
所有的愁思都烟消云散。
谢木佑板着脸道:“景小安,你信不信我把你脑袋剃秃?”
“不怕,电视上说了圆寸最能检验一个人的颜值。”景安笑得嘚瑟,“有颜,不怂。”
“那你说你的颜值能不能检验三根毛的发型?”
景安顿时垮了一张脸:“你大方点,别这么小气。”
“我有一种药丸,能保持一个人发型长期不乱,你要不要试一试?三根毛的。”
“谁这么无聊?!”景安被谢木佑扑倒在床上,手忙脚乱护着自己的头发。
可不就是你?谢木佑忍不住腹诽。
还在打闹的两人就听见头顶“砰”的一声,是瓦片落地的声音。
景安挣扎起身:“有人。”
“别管他。”谢木佑却不让他追。
“你认识?”
“认不认识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这样绝对出不了门。”谢木佑指着自己头顶的冲天小揪揪,被景安像给学龄前小女孩绑头发一样绑了起来,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屋顶那道高大黑影,听着屋内的笑语声,不声不响地踏着屋檐,朝另一侧跑去。
第十一章 雪糕()
第二天清晨;景安一出房间门就看见天井的石凳上坐着一个人。
他嘴角抽了抽,打算视而不见直接走去厨房;却没想到被喊住了——
“景安!”
景安:“”看来视而不见已经不够了;还需要充耳不闻。
景安轻轻一跃打算上房顶,谁知道宋歆然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停住了脚步。
“我是你女朋友;你不能为了兄弟连女朋友都不顾吧?”宋歆然还在喋喋不休道,“他那样对我你也默许?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陪你一辈子的人?”
景安冷笑,挑起唇角;转身一步一步走向宋歆然。
“听着,我不管你到底是谁,目的又是什么。别拉我下水,更别攀扯上谢七。”景安咧开嘴角;露出了雪白的尖牙,“不然我会让你后悔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扔下这句话,景安和她擦肩而过。
手臂自然摆动的风划破了宋歆然的荷叶袖,但是宋歆然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而是伫立在原地;眉头紧蹙。
意外的是;她的神色中没有难堪只有浓浓的不解;为什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景安冷着脸从厨房的角落里把厨痴摇醒;他此时正抱着一本从谢木佑书柜里翻出来的食谱古卷流口水。
“厨房烧了?!”厨痴猛地跳起;睁开眼睛却看见脸色宛如阎罗的景安站在他的面前。
“你——”千万别千万别千万别是借厨房;厨痴已经把厨房划为了自己的领地范围;全然忘记眼前的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之一。
厨痴的虔诚似乎真的被满天神佛听见了,景安找他是为了另一件事。
“昨晚小七让你拿给宋歆然的雪糕是什么?”
一提到这个,厨痴脸色陡然变了。
景安在之前仔细琢磨了一下,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一直安静的宋歆然会突然说自己是他男朋友,但是有两个地方最让他觉得不对劲。
第一件事,是谢七很生气,但是他明显在忍耐,甚至纵容她在家中进出。
第二件事,宋歆然昨晚一直企图扮演一个善解人意好女友的形象,直到他们离开她也没有爆发。为什么今天早上却来胡搅蛮缠,甚至说出谢七那样对她昨晚他们离开后,谢七应该是跟她没有交集的才对,又怎么可能对她做些什么?
前一件事导致景安也决定忍耐,以不变应万变。而后一件事却引起了他的好奇。
在景安了解谢七之后,他发现,谢七其实很薄情也很懒。他懒得做也懒得说,那些跟他们无关的事和多余的话。
如果真得说的上是多余的话,那就是那句谢七问宋歆然“吃雪糕吗?”,甚至还在离开前特别叮嘱厨痴把透明罐子里的雪糕拿给宋歆然
景安推了推厨痴,厨痴才从恐惧中回过神,他捂着脑袋大喊道:“你们这些暴力分子到底知不知道冰箱是拿来存食物的!不是拿来放那些——”
说到后面厨痴说不下去了,回忆起昨晚他看见的,顿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到底是谁说只有人类才会还害怕?他成了心魔也还是会害怕的好吗!不对!他就算是变成了鬼都会害怕!
厨痴喘着粗气气势汹汹地带着景安走向冰箱,一把拉开冰冻层:“你自己看!”
气势有了,但是他的眼睛都不敢看冰箱,脑袋一扭,嘴巴上却还在碎碎念念:“没天理了,没天理,知不知道要尊老爱幼啊”
景安根本听不见厨痴的念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外面裹上冰霜的罐子里装着晶莹剔透的不规则的血红晶体吸引住了。
红玛瑙的瑰丽颜色,深深浅浅,折射着不同的光泽,吸引着人去一探究竟。
景安用手把罐子拿出来了一点,他眯着眼睛看着罐子。
厨痴飞快地看了一眼他,就见景安几乎把眼睛都贴近了,睫毛都拨弄到了罐子外壁,在那一瞬间结成了一层薄薄都冰霜。
是的。
这一层根本不能拿来冻食物,因为温度太低,仿佛那不是人间的温度,而是来自地狱的森冷。
但是景安贴近的温度,却让罐子外的白霜减退了一些,里面的血色更加的浓郁,仿佛下一秒就要滴了下来。
厨痴幸灾乐祸地笑了,这一幕完美的被复刻了,昨晚来找冰淇淋的他和宋歆然都经历过了一摸一样的事情。
试想,寻常人怎么能够抵御这样的诱惑?
不是贪图财富的诱惑,而是那种对于未知的好奇和赞叹。
厨痴此时心中的不忿已经好多了,如果被谢木佑放在心尖上的人也被吓到了,想一想,都觉得很回本。
景安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罐子里的血红晶体,就在这时,罐子里的一颗本应该被冻住的血珠滚动了。
“刷啦”的一下,无数只小眼睛睁了开来,黑色的小颗粒齐刷刷地对着景安。
那不是什么雪糕,也并不是血凝固后的模样,而是一堆血红色的虫子被冻在了一起。
而景安紧贴罐子的面部的温度让他们苏醒了过来。
厨痴本想看景安的笑话,但是当那密密麻麻的小眼睛再次睁开时,他打了个哆嗦,直接坐在了地上。
景安眯着眼睛,终于想起来这是什么了。
“原来是你们啊。”
厨痴张了嘴巴看着试图去打开瓶盖的景安:“等、等等等!那个打不开的。”
他之所以知道当然不是他昨天鼓起勇气试图打开盖子,而是昨天他们猝不及防地把罐子给摔在了地上,结果不仅罐子没事,而且连瓶盖都没有开。
“我知道。”谢七做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让人随便打开?景安用舌尖舔了舔牙齿,“我就是吓唬吓唬它们。”
指节分明的手指在罐壁上敲了一敲:”就是你们占用了小七一个下午的时间?”
昨天谢七和宋歆然是中午回来的,但是整个下午谢七都没有搭理自己,因为他说他找到了分离饕餮血和噬心虫的办法。
直到晚餐时间,谢木佑才笑容满面的出现,说吃完饭后给自己看好东西,却没想到后面出现了那么多事情。
厨痴对这个世界绝望了,景安竟然在跟一瓶看起来格外可怕的虫子吃醋?难道他不应该先去追究一下为什么男朋友把这瓶恶心吧啦的虫子冻在冰箱里吗?!
景安把罐子塞了回去,顺手关上了冰柜门。嘴角还含上了笑,小七竟然拿噬心虫去吓宋歆然。果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不记仇,心眼真小,不过也真可爱。
厨痴努力平复着呼吸,好意劝解道:“虽然我知道那个小姑娘是过分了点,但是万一把人吓出个好歹来怎么办?那你们不是更摆脱不了她了?”
“不是草莓雪糕吗?这有什么好怕的?”景安耸了耸肩,拖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下来。
“雪糕?你家雪糕长眼睛?!”厨痴倒抽了一口气,对景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