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魔障-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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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是叫一句父亲也不为过。
只不过,那时候的念头现在再想起,只剩下一片羞赧之意。
差辈了,差辈了!
景安自然不知道谢七想到了哪里,想得面红耳赤。但是如果错过机会那就不是他。
他凑过去,对着谢七的耳朵低语道:“想什么呢?想爸爸了还是想我了?”
谢木佑:“”坚决不能说,这也太、太太太太羞耻了!
***
又是一个昼夜,有人睡了,有人却还是清醒着。
“出来吧。”
一道矮小的影子走出了墙角:“长夜漫漫,君上就这样一个人独酌?”
“我在等你。”
影子的话语一顿,再次发出声音时难免有些尴尬:“君上究竟是何方神圣?小老儿之前多有得罪,烦君上海涵。”
“你不是知道吗?”月娘从云彩中出来,洒在了说话那人的脸上,一双凤眸裹狭着深夜里最浓重的寒意。他轻抿了一口酒杯:“谢木佑。”
老头也从影子中走了出来,摇了摇头,苦笑道:“小老儿当真没有对上姓名,也或许是日子过的太久,记不得了。”
谢木佑不觉得奇怪,他记得这三兄弟还是因为他们被景安牵连而被凤君所罚。再加上他和景安很少用名字走动,对方记不得自己的名字再正常不过了。
“现在你放心了?”
老头苦笑,他原本以为是又有人要拿他们做筏子,却没想到这个人知道得比他还多。
那夸父铁和扶桑木他起先也是半信半疑,因为实在是太过于玄乎。直到他问了大哥,才知道谢木佑确实没有蒙骗自己。
不过,下次要不要问问大哥,也不知道大哥知不知道谢木佑的真实身份不过眼前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做。
“是小老头有眼无珠,该罚该罚。”
“行了。”谢木佑不耐烦他的装模作样,“我知道你们三兄弟为何落凡,也知道你们想报复凤君。”
老头敛起了嬉皮笑脸:“但是凤君是谁,你究竟清不清楚?”
谢木佑眯着眼睛看着他,慢悠悠道:“凤凰族的少族长。”
老头一听就急了:“你如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别跟他对上了,他明面上用凤凰一族少族长的身份行走,但是他根本不是——”
“我知道他不是。”谢木佑并不惊讶,他只是想知道眼前的人来找他抱着什么目的。
既然对方不是单纯的想利用自己,那有些事情就可以合作了。谢木佑放下了酒杯,目光深沉地看着土地公:“那你想知道怎么除掉他吗?”
之院内静悄悄的唯有风吹叶落地的声响。
第七章 骗局()
谢木佑嘴巴已经不动了,但他的声音还霸占着老头的识海;在追剿着老头所有的犹豫的念头。
识海被人控制霸占的感受难以描述;老头捂着脑袋在地上直打滚。
“停!停!停!”
谢木佑薄唇轻启:“张二;这点伎俩难不倒你吧?”
老头动作停了;爬起来看着披着月华的黑衣人:“你究竟是谁。”知道他的大名容易,但是知道他这个代号的却是不多。
“你我曾有过一面之缘。”
被称作张二的老头泄了气;他支着下巴嘟囔道:“要是以前的事,我肯定记不清了。”
“也对,不过你大哥应该还记得我。”谢木佑笑了笑;把酒盅倒扣于桌面之上,“你可以考虑要不要问他,如果你跟他提起我,他应该就能马上反应过来。”
“那么;你要把你大哥也拉下这滩浑水吗?他以前可没少为你们两兄弟操心。”
张二看着谢木佑的笑容,背后发冷;无论是他对自己的知根知底,还是他在图谋的事情。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复仇。”谢木佑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坐在屋顶上的男人;低声道,“还有;保护好我的人。”
景安坐在屋顶上;一言不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远处。
直到谢七也上了房顶;碰了碰他的肩。
“我没有听你们在讲什么。”
谢木佑倒是有些吃惊;反而问景安:“为什么?”其实就算是景安听见了也没什么关系,具体的计划只有张二知道,而且张二也在他逼迫发下心魔毒誓。
毁诺即心魔缠身。
而且最关键的一部分,谁也不知道。谢七也不可能告诉任何人。
景安转头,拇指抚上了谢七的下颚骨,自言自语道:“为什么呢?其实我也不清楚。”
谢木佑就见景安的五官在自己眼前逐渐放大,他听见了一个声音,但却是他无法回应的——“大概是因为,我想小七亲自告诉我所有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吗?
谢七闭上眼睛,感受着唇齿间的缠绵。
也许时光流转千年,他或许会坚定地相信什么时候都可以商量着解决。
但是当谢木佑眼睁睁地看着雷霆万钧全部劈在那人的身上时,再坚定的信念都被动摇得一丝不剩了。
更不用说之后的每一次,仿佛天道生出了一只眼睛,当他们距离成功仅有一线之隔时,就将他们所有的希望碾碎。
这是第一次了?
九次还是十次?
谢木佑总有一个预感,如果这次还不成,那么之后将面对的是什么,谁都不知道。
抱歉,唯独这件事,他没有办法答应景安。
***
那一夜仿佛就像是一场梦,炼炉、叫张二的土地公还有那些笼罩迷雾的疑团全都消失不见了。
每天院子里只有骆姓兄弟、厨痴还有一猫一鸟鸡飞猫跳的声音。
景安在看古籍,他琢磨着夸父铁和扶桑木这两个土地公都不知道东西,谢七却知道。
那么,谢七出生的时间应该比他想象的还要早,于是这几日他一直在翻阅着记载着远古神话的书籍。
而谢木佑则是没事就睡觉,清醒的时间也在看书。可看的古卷却不是普通文字写成的,而是冥文。
“六道轮回外尚有一轮回,名曰心魔道。”谢木佑终于在把自己家底翻空前,找到了那一本他很早就看过的书,此时正用手指指着文字一个一个读过去。
当初他还小,太容易轻信于人。看了书又找到了黑白无常求证,自然而然就相信了书中记载的事项。
但是厨痴的出现,却应证了其中有太大的疑问。
当初厨痴死后,他因为感慨于他的执着,亲手把他和饕餮心魔融合的灵魂交给了白无常。但是现在厨痴却出现在这里,他不相信白无常会犯这么大的错误。
如果不是错误,是不是他应该追根溯源,去找到最开始引起他误导的根源?
谢木佑借着日光,眯着眼睛看着书页。
等等!
纸没错,但是墨不对。
谢木佑把书卷收在口袋中,因为情急连房门都不愿意走,直接翻身出了家。
也因此和在大门口踌躇的宋歆然错过了。
古街上。
谢木佑直接推开了一间关闭的大门。
“梦老板。”
“没看见牌子吗?”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柜台后传出来,拖着嗓子说,“小店小本经营,人手不足,只经营下午五点到晚上八点,门在那,您请便。”
“梦老板,有事相求。”谢木佑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昏昏欲睡的人听清了他的声音,突然间站了起来,所有的瞌睡虫都飞走了:“谢七爷?稀客稀客,小女子可担不起您一句求字。”
这句话说得夹枪带棒,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怠慢。说话间的功夫,连茶都为谢木佑斟好了。
“我有事问你。”
梦老板有些为难:“您不是又要我打探消息吧,上次尹十三的事已经是我破了例,再来一次我可是要吃苦头的。”
“不问今朝,问古事。”
听见“古事”二字,梦老板松了一口气:“您早说啊。”
谢木佑拿出那本古卷,果不其然梦老板双目放光,眼中多了垂涎之意。
“你帮我看看这本书是哪个年代写的。”
梦老板眼珠转得极快:“七爷,我们可先说好,我帮您了,您”
“一颗梦果。”
梦老板扁扁嘴:“您就不能小气一点?让我满足一下好奇心?”她好奇心很重,所以对谢木佑手上的那本书卷更有兴趣,但是他提出的梦果,关系到她自身的修炼,简直让她两难。
谢木佑也不跟她废话,直接把书摊在她面前。
梦老板突然间脸色都变了,一屁股坐回躺椅上,苦笑道:“好吧,梦果就梦果,这个我可消受不起。”
等扛过了最初的冲击和眩晕,梦老板仔细看着书卷,竭力去忽略上面的文字内容。
但是一不留神就会深陷其中,导致鉴别工作进行得非常艰难。
“这纸确实是很早了,比我出生还要早得多,大约是大唐年间,贞观时期的纸。”
她缓了缓,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写字的人是收藏家?这纸保存得很好,甚至下笔时也保存得很好。但是这墨可比这纸晚了快四多年。”
“难不成是造假?”梦老板自己也不确定了,摇了摇头,难不成这是市面上最新的造假技术?可是造假的人,有必要去造一个这么容易被识破的谎言吗?
“不,不是现代的造假技术,这就是千年前的东西。”
梦老板识趣地不去追问为什么谢木佑能肯定,也不去追问这东西的来源。
毕竟认识这么久,她还是能看出来谢木佑不是她能对付得了的,更何况对于能给她提供梦果的客人,她还是愿意尊重客人的隐私。
“我要你看见书写者的梦。”
梦老板顿时苦了一张脸,她就知道,这枚梦果不好拿。
将白皙的手掌触碰纸面,她闭上了眼睛,努力将自己与字的主人相连接。
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黑暗,四处涌动着鬼影,但是她却莫名地感觉到字迹主人的安心。转头是一片白昼,脚下出现了白云朵朵。但这个时候梦老板忍不住捂住了心口。
字迹主人在心慌。
直到上首传来一道雷霆之音,她看不见人因为字迹的主人被迫低着头。
那道威严的声音在说——“汝之心被吾所夺,禁于极寒之地,永世不得出。”
“啊!!!!”梦老板控制不住自己猛然向后跌倒,一道无形的力量扶住了她,将她搀到了软榻上。
谢木佑见她镇定下来后,也卸了力道,连忙问道:“如何?”
梦老板此刻才发现墙边的种不过走了几分钟,可她却像是从热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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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老板顿时苦了一张脸,她就知道,这枚梦果不好拿。
将白皙的手掌触碰纸面,她闭上了眼睛,努力将自己与字的主人相连接。
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黑暗,四处涌动着鬼影,但是她却莫名地感觉到字迹主人的安心。转头是一片白昼,脚下出现了白云朵朵。但这个时候梦老板忍不住捂住了心口。
字迹主人在心慌。
直到上首传来一道雷霆之音,她看不见人因为字迹的主人被迫低着头。
那道威严的声音在说——“汝之心被吾所夺,禁于极寒之地,永世不得出。”
“啊!!!!”梦老板控制不住自己猛然向后跌倒,一道无形的力量扶住了她,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