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驱魔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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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宇轩看了一眼这个笑容纯净的大孩子,拍拍泽远的肩安慰道:“挺遗憾的!我这个傻妹妹没选你是她的损失。”
泽远怔住,顾宇轩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文静,而文静这次离开却是因为刘如阳。其实我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
泽远轻松地笑笑,“顾大哥,抱歉,这次我真的打算放弃了。他们是爱着彼此的,文静应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顾宇轩看张泽远的目光里不禁带上一丝欣赏。
天气已入秋,k城的秋天温差比以往更大,早晚多了几许凉意,路边高大的银杏金黄的叶子开始徐徐飘落,其他树木依旧张扬地显示其不息的绿意,更毫不吝惜伸出一片绿荫,只是这绿荫给路人更添了丝丝寒意。
刘如阳独自开着车子寻找着华岩路,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根据导航仪显示,华岩路应该就在附近,看见远处提着菜走来的老太太,他下了车问:“打扰一下,您知道华岩路怎么走吗?”
老人抬头打量了他一遍,慢悠悠地说道:“你要去华岩路?那是条老巷子了,已经要拆迁了。”
“那您能告诉我怎么走吗?”
“就在前面,左转就到了。”
“诶,谢谢您!”
刘如阳根据老人的话找到了华岩路,的确是一条老巷子了,房子破败不堪,水泥墙上写用绿色的油漆写着大大的“拆“字,有的围墙已经被推倒,地上是一堆堆黄土和断砖,有的门牌号已经看不清楚,有的已经脱落,刘如阳找了很久,才找到132号,是一扇古旧的大门,门扉微掩,油漆似乎还新漆过,但仍难掩院子的陈旧荒芜。
刘如阳抬起手试探性地敲了敲门,他不明白安然约他来这里的原因。“进来!”门里传出淡淡的声音,他应声走进去,看到院子里的一面墙上爬满了盛开的牵牛花,走进客厅,里面的家具也都老旧了,安然从一间房间里走出来,给他端了一杯水,安然看出刘如阳的表情。
“不相信?我会住在的这样的地方?”
刘如阳不置可否,静待下文,视线在屋子里游移缓缓落在相框里的一张照片上,嘴里吐出两个字“凌月?”,安然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笑,“没错,就是你大学时的女朋友,哦,我说错了,应该是林文静之前的——女——朋——友。”
“你和凌月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表姐。”
“所以刘总,对于我做的事情您没有资格生气,我只是替我表姐出一口气罢了,你从来没有爱过她不是吗?”
“至于林文静,我从来没想和她有什么牵连。可是事实就这样了,我无话可说。”
“你凭什么确定文静一定会出现?”
“这个您不需要知道。”
“对于凌月,我很抱歉”
“那已经和你没什么关系了!”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会的。”安然笑着说,刘如阳已经起身打算离开,“慢着”,安然叫道,“如果文静出现了,刘总应该怎么感谢我?”
“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名利财富。”
“成交!”安然走上去同他握手,刘如阳僵硬地任由她握住。
苏朝夕母亲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做一段时间的恢复治疗就可以出院了,苏朝夕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和泽远轻松悠闲地散步,“阿远,谢谢你!”苏朝夕真诚地说道。
“谢谢你和你父亲对我们家的照顾,谢谢你的父亲对我母亲尽心尽力的治疗!真的谢谢!”泽远被她说得不好意思,“我没做什么。你不用一直说谢谢,我——”
他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是文静的好朋友,他父亲做这一切更是他身为医生的天职。
苏朝夕话锋一转,“我为文静感到不值得。”
“呃?”泽远不明白,“在我还不认识你时,我觉得文静应该和刘如阳在一起,我是一直看着他们走到今天的,这里面还有一些我的原因。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你才是能给文静幸福的人,刘如阳和文静不适合在一起。”
泽远依旧笑笑,“你们都怎么了,怎么你和顾大哥对我说同样的话?”
“呵呵没什么我们尊重你的决定,只是替你们感到惋惜!”
初秋的云渐渐远了,而他与文静的距离又怎会比云近?
又回到了k城,街道依旧熟悉,记忆已日渐泛黄,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似长长的一个梦,天亮了,梦就该醒。
此时此刻,林文静站在街角,仰望着眼前的高楼,看着那些熟悉的陌生人来来往往忙忙碌碌,惆怅涌上心头,想起那句话:留不下的城市,回不去的故乡。
真正到进退维谷的时候,却真的不知所措了。
这座城,她留不下,亦离不开。当爱情事业一切都在这座城市安营扎寨,就注定她再也走不出这围墙了。可是,她必须走出去,当留下那一封信的时候,就决定放手了,一直想要刘如阳放手,可她自己又何曾真正放开?
文静随意踏上了一辆公交车,她想要认真看这个城市的每一条街、每一幢建筑、每一棵树甚至每一个布满灰尘的角落,并把它们深深地记住,一座城与一个人,是先爱上一座城还是先爱上一个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城市的人是她眼中的风景,而她也成为城市的风景,不再是过客,城市变成深入骨髓的记忆,再也无法剥离。
模糊的片段一点一点清晰,和苏朝夕一起淘宝的商业街、和刘如阳一起打过工的超市、和刘如阳一起赏樱的清凉山、吃过甜品的小店、烧烤摊上的热火朝天
有液体打湿了裙子,怎么这平淡的一切如今看来却是如此的不舍?
公车上的人来来去去,一阵拥挤一阵松,看着眼前一对互相依偎着的小情侣,想起从前挤公车的自己,文静才发现那时的自己是多么娇气,多么依赖他。看看窗外,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映入眼底,揉碎了的金光活泼地跳跃着,挑逗着岸边安静恬淡的杨柳,柳丝低低垂入湖中,撒下一池碎影。这是她一时兴起拖刘如阳起来晨跑的锦湖,是她再次撞击刘如阳的锦湖,是他们一起看流星雨的锦湖。
她下了公交车,围着湖边慢慢走,环湖的大理石栏杆上有细细碎碎的黑点,那是被风雨侵蚀的印记,栏杆旁每隔五米就栽种一棵柳树,柳树的叶子已经开始脱落,树周围的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叶子,临湖而建的低楼底层是一家家店铺,多是钢琴、绘画等艺术培训中心还有老年茶室。上了年纪的人,每天围着湖散散步、溜溜鸟,到茶室里捧一盏清茶、与老朋友聊聊天,日子再悠闲不过。这曾经也是文静的期望着的。
走着走着看到一家以橘黄和暖咖啡色搭配、落地窗内挂着透明水晶的珠帘,还有一个牌子:“今日免费开放”,文静微微抬首,几个倾斜的楷体飞入眼内,“与缘咖啡屋”,好熟悉的名字!曾经s大的校园里也有一家这样的咖啡店,那里几乎成为了他们的据点,是他们每周必去的地方。连装修风格都如出一辙,文静犹豫了两秒钟,还是走进店去。
店内的服务员是她不认识的面孔,“还是不同了毕竟有些东西已经不同了”文静喃喃道。
第102章 寂静的夜晚2()
“刘如阳怎么样了?之前听说他来过我们店里几次,碰巧我都不在。”
文静沉默不语,咖啡端上来,那人很识趣地没有继续问下去,“你慢慢喝,我先去忙!”
文静位置的侧墙上刷上了清新淡雅的翠绿色,上面歪歪斜斜地写这几个字,“心情驿站”,下面贴满了各色的便利贴,写着各种各样的心情,她看到一张蓝色的便签上有一串熟悉的字体,便将那张轻轻撕下来,“你这么优秀,会被越来越多的人喜欢,那我怎么办?被我喜欢。”当时她也问过他这样的话,他敲敲她的脑袋,“傻瓜,当然是被我喜欢!”文静将便签贴回去,将钱放在桌上,起身离开,桌上刚刚搅动过的咖啡还在荡漾着一圈一圈的涟漪。
原来太美好的记忆与面目全非的现实相遇,是如此令人窒息的一件事。所有的悲伤,总会留下一丝欢乐的线索;所有的遗憾,总会留下一处完美的角落。而当你试图撕开往事的缺口,寻找那一丝丝的快乐和完美,也就一齐撕开了愈合的伤口,看见的是喷薄的血液,带来令人窒息的刻骨绵长的痛。
泽远终于答应了父母的要求,决定留在北京发展。他返回k城,回到自己原来的公司辞掉了工作,并将自己的房子收拾打理好,与房东结清账目。
他同样坐着公车把这个城市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或许,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相信在这里的一切会随时间的剥蚀而模糊,像信号不好的荧屏一般,只留下模糊的片段;像遗失的手稿一般,找不到记录着心情的只言片语。
终究,一切都随风飘散,如一缕青烟消逝于淡紫色的苍穹,源于美好,归于平静。
不同的是,泽远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一个人在距离景心大厦不远的公交站傻傻地站着等车,车来了,看着那一群群望眼欲穿的人们蜂拥而上,自己却退到一旁等下一辆车。
天淅淅沥沥的飘起细雨,路上仍然有闲人在慢悠悠地走着,这样的细雨,不似夏天突如其来短则三五分钟、长则十几分钟,却能将人淋成落汤鸡的暴雨;这样的天,也不似夏天雨过之后,朵朵乌白色的云迅速散开,露出蔚蓝如洗的长空和活力无限的阳光。公交站牌的塑料顶棚边缘从来不会像夏天一般,由持续不断的雨水形成一片雨帘,氤氲的水汽令在站牌下躲雨的人们的视线变得朦胧。
夏天的雨拥有火爆脾气和豪爽性格。
初秋的雨,安静温和中透出几分恬淡婉约。
总是那么不徐不疾地飘着,一点一滴沾湿你的发角衣襟,等你发现时已感到几分冷意丝丝缕缕传来,正是“细雨湿衣看不见”,泽远侧首,发现自己的肩头已湿了一片,抬头一看,原来自己已经被人群挤出了公交站牌遮雨的顶棚。
他对着人群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早上文静在家收拾东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阵门铃声,站起身突然眼前一片黑,头似灌铅般沉重,脚下软绵绵的,如同站在云端般不真切,她扶住身旁的沙发,慢慢坐下,闭上眼睛,约摸一分钟之后才缓缓睁开,眼前的一切渐渐清明,门外的声音越发急促,她只得去开门。
满面春风的安然站于门外,见到门内脸颊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的林文静,笑容僵了一下,赶紧上前扶住她,“你怎么了?”
文静摇摇头,没有说话的力气,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文静看了一眼厨房,“抱歉,我这里没有什么喝的。”眸光不经意掠过安然手里的请柬,双瞳被刺得生疼,“你今天来——”文静等着她补充,“那天你不说话,我猜你一定是因为太激动了,所以说不出话来。”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虽然你已经答应来参加我和心阳的订婚,但我仍然觉得不送请柬不合适。”说完把请柬放于茶几上,缓慢推至文静的面前。
文静看到请柬上两人甜蜜的合照,状似轻松的一笑,“祝你们幸福!我会准时到场的。”安然客气道:“谢谢!我们会幸福的!”将安然送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