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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逆天驱魔妃-第286章

小说: 逆天驱魔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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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吃店出来,下午就阴沉沉的天,开始下起了浓密的雪花。路灯早已亮了起来,团团雪花在灯光下飞舞,象一群群白色的精灵急着去赴什么集会。尽管刚吃完热乎乎的馄饨,云菲菲还是冷得打颤,不得不再逐个商店地转悠。当各个店铺挨个关门,居民楼的灯光逐渐熄灭的时候,她茫然了,还到那里去呢?不知为啥,这之前她还想转够了就回家,现在却下定决心,仿佛跟谁赌气般地,坚决不回去了。“爸爸妈妈会找我吗?”她问自己。然后又对自己说:“让他们去找吧,今晚就让他们找不到我。”可是,现在到那里去呢?看着周围越来越黑,她感到紧张和害怕,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想回家。她尽量沿着路灯的光线走,那一盏盏被雪花围拢的朦朦胧胧的浑浊的路灯的光亮,使她既感到安全又感到温暖。她忽然想起安徒生的童话故事卖火柴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是没有亲人没有家了,在火柴的光亮之中去了天堂。自己呢?又有亲人又有家,可既不想回家也不想去天堂,却是一样地在冰天雪地里挨饿受冻,都是同样地可怜吧?

    到哪里去呢?她把自己的同学好友都想了一遍,又都一一否决了。不能去。她告戒着自己。深更半夜冒雪到她们家,怎么向她们解释呢?她不愿意在她们面前出丑。她又想到了网吧,可是摸摸口袋里的钱,她不得不止住这个念头,剩下的钱不够她坚持一个晚上,况且,花完了以后的日子怎么办呢?她又想到了家,但此时,她更不想回家了。已经到了这个时间,她越想坚持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寒冷饥饿,孤单害怕,偶尔驶过的一辆汽车,竟令她象见到亲人般的感到亲切。雪不时把她覆盖成一个雪人,她抖掉身上的雪,但很快就又是全身洁白了。雪花刮到脸上,冰冷难耐,正是这种凉意深深地刺激着,她的头脑格外地清醒。她忽然想到秦灵雪过生日时自己第一次喝酒。她想,喝酒的感觉真好啊,轻飘飘,晕乎乎,精神也张扬了,性格也放开了,想说就说,想笑就笑,没有了禁锢和约束,那种感觉真是美妙极了,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沉湎于酒中呢。这会儿,若是有个人和自己对坐饮几盅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和心情呢?当然要看一同饮酒的对象是谁?和秦灵雪,是说不尽的私房话,唧唧喳喳都是女孩儿家的细琐杂事;莫文倒能逗乐子,和她在一起,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叽里呱啦的个人演讲;舒暖嘛和自己差不多,少言寡语,肯定是一场闷酒;同位刘巧桠,榆木疙瘩一个,天生是个配角的料,当个忠实的听众很合适。还有谁呢?其他的人是肯定不能单独对坐饮酒了。男生呢?这会儿如果有个男士相伴应该是最惬意的。谁合适呢?当然初晓寒是最好的,可以随意聊天,可以倾诉衷肠,或许自己会扑在他的怀里大哭一场。她想起秦灵雪的生日宴会,初晓寒坐在身边的那种甜蜜的感觉。那天过后,她一直后悔自己显得过于冷僻,对初晓寒的殷勤故意冷淡,极力装出一副不卑不亢的姿态,并且越想和他亲近,表现出来的就越是故作姿态的严谨,机会稍纵即逝,以后再上哪儿去找在这样放松的场合和他接近的机会呢?她恨透了自己。她想,也是后来碰到妈妈在旁边房间与人喝酒的缘故,影响了自己的情绪,不然借着酒劲,自己或许会真的能向初晓寒表示出点什么意思来,当然一切都将在暗中进行,依初晓寒那么聪明的人,他会悟解出来,自己是不会让别人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的。但是,这会儿找初晓寒是真正的痴人说梦。

    那么,还有谁呢?她忽然想到肖方涛,不禁打个激灵,迅速否定了自己。然而思绪仿佛失控了般,肖方涛的影子又很快地转回了她的脑海。肖方涛是追求自己的人,还帮过自己的大忙,于无人的孤冷风雪夜里想想他也无妨,她在心中原谅着自己。肖方涛以往和自己没有太多的关联,尽管和自己是一个班的同学,但因为在班里是赤墨两条道上的人,自己和他半点来往都没有,谁知这样一个人竟意想不到地给自己写情书,真所谓人心难测。说起来现在肖方涛在自己心目中成了谜一样的人,以前只觉得他是一个坏学生,而且是坏得透了气的那种,可是从仅有的几次接触来看,他也不是一无是处,不是因为他帮助自己家处理到馄饨摊捣乱的那几个家伙而感激他并由此而改变了对他的看法,相反因为那次的事倒肯定了他不是一个好学生的事实。肖方涛给她留下好印象是到“瞌睡虫”去玩的那次,赵丽娜向他要摇头丸并要给自己一粒肖方涛表现出的恼怒的神情,这个家伙倒也能分辨出好坏是非,可见骨子里还是有正义感的。找肖方涛怎样?云菲菲忽然兴奋起来。这个时候去找他,在“瞌睡虫”宣泄一夜,啊,那气氛,那刺激,不正适合今晚的这种心情吗?说干就干,她迅速找到一个公用电话亭,从书包里翻出以前记的肖方涛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一面拨还一面想,他千万别换号码,还好电话通了,在玲声响起的一刹那她忽然想到,如果赵丽娜也在怎么办?管她呢?先找到他再说,她胡思乱想着,心中倒有一种豁出去的感觉。电话接通了,对方“喂,喂”了两声,正是肖方涛。云菲菲忽然犹豫了,她想,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电话那头的肖方涛急了,提高了声音问:“谁?说话呀。”

    云菲菲终于嗫嚅着开了口:“是周、肖方涛吗?”

    肖方涛说:“是我。你是谁?”

    云菲菲感觉自己的声音象蚊鸣似的:“我,我是云菲菲。”

    电话里传来了肖方涛吃惊的声调:“谁?你再说一遍。”

    云菲菲定了定神,语气平稳起来,重复了一句:“云菲菲。”她想:有什么呢?世界上的事大不了就是命一条,许多事其实就象故事里的鬼,都是自己吓唬自己,想透和经历了也不过那么回事罢了。她问:“你在哪里?”

    肖方涛的语气有些紧张,他听出确实是云菲菲给他打的电话。他压低声音说:“杨哥正请我们弟兄喝酒。你有什么事?”

    云菲菲有些失望,说:“没什么事。你继续喝吧。”

    肖方涛说:“你先别离开。一会儿我给你把电话打过去。”

    云菲菲说:“我告诉你电话号码。”一面说,一面在话机上努力辨认着。

    肖方涛说:“不用了。我手机上显示着呢。”

    云菲菲想:又说外行话了。自己明明知道手机上可以显示号码,怎么就忘了呢?可能是没有亲自用过的原因吧?等了一会儿,肖方涛果然把电话打了回来。他问:“什么事儿?”

    云菲菲说:“真没什么事情。翻出了你的电话号码,就给你打了一个。”一面说着一面奇怪,自己怎么会编出这样的谎话来?

    肖方涛说:“别蒙我了,大冷的天,又这么晚了,没有事你不会找我。我已经和杨哥打招呼出来了。要不我请你吃夜宵?”

    “这——”事到临头云菲菲犹豫了,她想了想,下定了决心,装出轻松的口气说:“好吧,反正也无聊。你在哪儿?”

    肖方涛说:“甭管我在哪儿了,说说你在哪儿吧,我去接你。”

    云菲菲说了所在位置。十多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在她身边停下,门开了,肖方涛探出头招了招手,云菲菲开后门上了车。车里开了空调,云菲菲一进来,立刻被一股暖流给包围了,一种舒适的暖融融的感觉刹时涌遍全身,从孤独和寒冷中逃离,有了熟悉的人,有了温暖,云菲菲一时鼻子酸酸地,感动地就要哭出来,但她努力克制住了。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肖方涛转回头来问:“怎么想起了找我?”

    云菲菲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用俏皮的语调问:“不可以吗?”

    肖方涛怕她生气或反悔似的急忙用滑稽的口吻说:“可以,可以,我随时听候召唤。象你这样漂亮的女同学叫我,我敢不唯命是从吗?”

    云菲菲嘴里说句:“赖皮。”心里却还是挺高兴的。她想:男孩子的讨好和恭维还是满讨人喜欢的。不过,也就是肖方涛这样脸皮厚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初晓寒就不可能了。她心中微微有些遗憾。

    肖方涛问:“想吃什么?”

    云菲菲说:“大冷的天,暖和就行。”

    肖方涛说:“那就涮火锅去吧?我知道一家新开的火锅店,蒙古包式装修,据说味道很纯正,二十四小时营业。”

    云菲菲暗想:倒是很合我的口味。这家伙知道我的心思似的。

    肖方涛说的火锅店名字叫“草原风情”。真正的草原云菲菲没有去过,但一进“草原风情”火锅店,给她的感觉还真有点进了蒙古包的味道。她想,也许到过新疆西藏的秦灵雪能看出破绽来。可能由于天冷的原因,这里的生意还真不错,几乎没有空位,整个前厅热气腾腾,气氛很热烈。幸好还有一个小单间,他们就进去了。坐下后,肖方涛大方地说:“想吃什么尽管说。”

    云菲菲说:“我是杂食动物,你随便点吧,只是别浪费。”

    肖方涛也没有再客气,按照菜谱一口气点了十来样涮菜。云菲菲说:“太多了,说好别浪费的。”

    肖方涛说:“这算什么?你要饮料还是喝酒?”

    云菲菲犹豫一下,还是下定了决心说:“来点红酒吧。”她还在回味着上一次喝红酒那种先是甜甜之后晕晕的感觉。

    肖方涛笑笑说:“没有看出,你还挺有品位的。要什么牌子的?”

    云菲菲迷惑地问:“什么品位?”

    肖方涛说:“一般上档次的人才喝红酒——当然不是那种几块十几块钱一瓶的便宜货,用高脚杯,每次倒上一点,慢慢地品。”

    云菲菲笑笑没有说话。她想:自己有什么品位?只不过没有喝过别的酒,照着简单熟悉的来罢了。既然肖方涛这么说了,她也不愿点破。她说不出品牌,肖方涛就给她点了一瓶“干红”,自己则要了几瓶啤酒。云菲菲倒上酒后先抿了一口,咂咂口味说:“怎么和上次的味道不一样?一点甜味也没有?”

    肖方涛问:“你上次喝的是什么牌子的?”

    云菲菲努力地想了想说:“好象‘山’什么葡萄酒?或什么‘山’葡萄酒?”

    肖方涛说:“是‘润山葡萄酒’吧?很低档,和糖水似的没什么度数,不过挺适合女人喝。”

    云菲菲实在想不起酒的名字,就说:“好象是吧?不想了。管他呢,费那些神干吗?”

    锅开了,菜也上齐了,两人边吃边喝。肖方涛问:“你还没说找我干什么呢?”

    云菲菲说:“非得有事吗?你答应过我的,说要请我吃饭,今晚正好无聊,就想起来了。”

    肖方涛显然不相信,但没有说出来,只是招呼着吃喝。两人说说笑笑,轻松愉快,毫无拘束感。云菲菲感到奇怪,自己为什么这么放松?细思一下,主要是肖方涛的情绪自然,并感染到自己。和初晓寒就做不到这一点了,一个是他说话太正统,而自己呢又有点仰视他,愈加拘谨,所以相处就有点别扭。不知不觉,她的酒喝下去近半瓶,并有了晕乎乎的感觉,性格也愈加放开。看看肖方涛,也是五瓶啤酒下肚了。她问:“你整天在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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