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克拉秩序-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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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选择?辛德格萨的内心始终无法安静,听着老师的话,给他一种不可名状的压力,说实话,在这个时候,换做任何人都不会从容面对,魔骑之力对于死亡之海意味着震荡,甚至浩劫,在死亡之海历史之上,没有一次在出现魔骑之力的时候平安度过,就算谆葛尔特亲王一直用魔骑来愚众,并且稳固自己的势力,莫里奇早就告诉过陛下,那不是真的。
尔今,真实的情况就是,死亡之海要迎来魔骑之力了,换句话说,那七大魔骑随便一个都会得到的魔骑之力,那种可以让死亡之海瞬间被淹没的可怕力量。
“莫里奇老师,我一直想知道,传说中的魔骑之力真的那样可怕?真的曾经让死亡之海出现了震荡甚至浩劫?”
听了陛下的询问,莫里奇半天才点了点头,不仔细看就像毫无反应,老头半天才说道,“是真的,我还记得,我的老师苏尔马曾经找到了魔骑之力的记述,最近的一次还是在数千年前的那次,魔骑士使用魔骑之力让整个死亡之海变成了死海,那时人们无处栖身,幸运者登上了离开陆地的船舶,不幸的葬身死亡之海的旋涡,那是一次死亡之海面临的最大的灾难,洪水,岩浆,天崩地裂……”
陛下浑身哆嗦了一下,“这么可怕?既然是这样,老师为什么还同意他们拿到魔骑之力呢?”
莫里奇看了陛下一眼,目光之中流露出一丝的无奈,“那是因为,魔族已经入侵,约克拉大陆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无法幸免,包括死亡之海,与其让魔族统治我们,莫不如借用魔骑之力与魔族拼一下。”
辛德格萨忽而有些惆怅,“老师,既然魔骑之力是一个曾给死亡之海带来毁灭的力量,我们为什么还要用?尽管魔族入侵,至少还不像魔骑之力那样让我们处于毁灭的地步,我们只要联合帝国,联合各个部族,我相信,我们完全有与魔族一战的能力。”
莫里奇叹口气,“陛下,谁都这样以为,认为那与魔族交战来赌魔骑之力,这个赌注未免有些巨大,但是,您还是不了解魔族,那是一个不可战胜的种族,或者说是最接近神族的一群,我们或许不惧怕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群体,但是,魔族想主宰这个世界,我们无法采用相对的办法去解除,无论从哪一方面,我们都不是魔族的对手……再有,魔族入侵的目的并不是征服,而是毁灭。”
“难道说,老师您也相信,只有魔骑之力可以战胜魔族?所以才不顾死亡之海的将来,交出了星阵?”
莫里奇点点头,显然,他从不认为陛下是疯王,“谆葛尔特这些年之所以不敢动陛下,对我也相对尊重,正是因为我独守着魔骑之力的入口,而谆葛尔特却有着打开星阵的密匙,这就是死亡之海相存相依的筹码。”
陛下点点头,脸上未免流露出一副伤感,“我懂了,老师,也就是说,你们二人合力,才能打开死亡之海获取魔骑之力的那扇门。”
莫里奇原本想给陛下进一步解释魔骑之力,但看了一眼他曾经发誓终身陪伴的陛下,目光中流露出不舍,“我知道,这样对您并不公平,陛下。”
“什么?”辛德格萨一愣,看着大学士。
“我不能保证,亲王一旦获取了魔骑之力,还会不会像从前一样对待陛下,我只怕陛下得出去躲一躲了,尤其这个时候。”
“躲?”辛德格萨的脸上持续着迷茫,“我能躲哪里呢?去帝国?去狼族的地盘?去满是死灵的巫师岛?”
莫里奇听着陛下的反驳,他还真拿不出说服陛下出去躲避的理由。
好半天才低声道,“至少,陛下还能保持着王族的血脉,期盼有一天魔族退去,重新掌管死亡之海。”
“哈!”辛德格萨脸上露出绝望,“我亲爱的老师,谁不知道,我,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而整个死亡之海,是亲王的!”
莫里奇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当然,陛下说的不错,尽管死亡之海这些年相安无事,至少,陛下并没有夸大,死亡之海的确是亲王的,只差一个仪式而已。
“所以,我建议陛下还是躲避的好,或许,在这个时候,我们还有一线生机,要是等到亲王真正控制了魔骑之力,我们恐怕连躲的机会也没有。”
辛德格萨又陷入了迷茫,“可是,老师,这个时候,我们要怎么躲呢?或者说,为何要选择这个时候?”
实际上,两人在聊天的时候,已经选择了晦涩难懂的死亡之海的先语,莫里奇唯一教诲陛下掌握的语言,他们的聊天并不会被偷听,即便有偷听者,也不明白他们在交谈什么。
这也是尊葛尔特特别憎恶莫里奇的地方,他每天都在教授陛下,除了让陛下背诵祷词,具体什么内容很少有人知道。
“这个时候,才是我们真正能够与亲王摊牌的时刻。”莫里奇平静地用古语述说着,难隐内心的波涛,“换句话说,我会让亲王知道,要想得到魔骑之力,首先要保证陛下您的安危。”
原本已经绝望的辛德格萨目光忽然流露出了一丝的希望,他伸出手想捉住莫里奇的袖袍,又畏惧地缩了回来,“老师,您是说,我们可以暂时控制魔骑之力的去向?向亲王提出条件?”
莫里奇点点头,“是的,陛下,亲王只有打开星阵的密匙,而我们,有关闭星阵的能力……并且,谁也无法再次开启。”
第229章 有罪()
魔都深夜,通往前教廷圣地审判之路的树林里,微弱的圣光是这片死寂之地的唯一亮点。
托里踉跄着脚步,沉重的镣铐在他的踝骨上已经磨出了一道道血痕,在圣光之下变成黑紫色。
他无法走得太快,因为他的前后都有和自己一样的人,被锁链穿连在一起。
一根铁杠穿过了五个犯人的锁骨,乃至他们必须保持一定的姿势,才能让疼痛缓解。
这样的铁杠还有不少,也是这种用途。
没有人喊疼,在这百十人的队伍里,能够听到的只有自己内心发出的呻吟与叹息。
这些人普遍灰头土脸,如果仔细看,能发现他们的穿着并不统一,偶尔还能发现一两个曾经身份显赫的贵族与教廷骨干,而如今,他们的境遇是一样的,都成了囚犯。
他们来自帝国各个地方,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有躲避了一段时期被发现的,有曾经在押送的路上逃走又被追回的。
教廷的押送官突发奇想,认为单单是锁链连接他们还是不够安全,最终用了铁杠穿透锁骨的方式,让他们就像枯枝上准备被烧烤的蝗虫。
他们曾经是帝国忠贞的布道者,是教廷最为忠诚的信徒,可笑的是,他们现在居然成了教廷最大的异端。
相比有些人,托里还算庆幸,他没有什么显赫地位,也不是什么伟大学者,他仅仅是一个忠贞的学士,在老师尤金被教廷的执教打死的一瞬间,他发誓,要把老师的声音传遍帝国的每一个角落。
老师尤金是一名远近闻名的游吟诗人,他通常不愿意高调地站在广场正中散布自己的学说,而是宁愿躲在阴寒潮湿的角落整理着备课文案,他的学生很多,他愿意给这些希望得到真相的求知者阐述自己的见解。
他告诉学生们,是教廷背叛了帝国,而不像教廷所说的那样,借魔族势力重新建立一个新的秩序,认为帝国是因为本身的腐朽没落而崩溃的。
尽管,帝国有自身的缺陷,但远不足以灭亡,而教廷这些年所扮演的角色,就是麻痹人们的思想,降低人们的斗志,让人们陶醉在生活琐碎之中,不再考虑自身与帝国的依存问题。
尤金说这是危险的,也是最为惨痛的现实,他希望学生们重拾信心,去帝国的每一个角落宣讲教廷的罪恶,希望昔日的帝国骑士们卷土重来,击败侵略者,迎回帝国的辉煌。
尤金就像一个先知,每一次与学生们讲完当日的课程,他就要换一个居所和教学室,因为第二天这里就被教廷搜索之后查封了。
这天,尤金讲完课,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找来了托里,老师告诉自己的学生,在他们之中已经出现了向教廷告密的人,并且,教廷的执教们已经在前来捉拿他的路上了。
托里很吃惊,并建议既然知道了教廷的举动,老师应该尽快躲避,并且他愿意留在这里与执教周旋,直到老师能抵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这一段时间,我已经把我能够教授的东西,都给了你们,所以,即便现在被教廷拿住,我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更没有任何遗憾,因为有你们,虽然出现了告密者,但是,你们之中大多数还是可以令人相信的。”尤金冷静地说道。
“可是,老师明明可以离开,为何要单独留在这里等候教廷的人?”托里当然不能同意,并且已经着手叫上几个同伴帮助老师收拾行囊。
“不,托里,我们不能给教廷这种口舌,说是拿住了什么什么异端,他们整天都在搞这个,这一次,我就让他们拿住,因为我自认是清白的,自认是终于约克拉神的,自认是向往圣光的,如果连我都可以成为异端,足以证明教廷的黑暗。”
托里不甘心,“证明教廷黑暗的方式很多,并不等于不顾老师的安危!”
然而,谁也说不动已经做出决定的尤金,在学生们恋恋不舍的离开后第二天,这座小城的门口悬挂着尤金的尸体。
尤金是重罪,教廷已经传递了死令,这在教廷古今对待异端的方式来看,绝无仅有的命令,居然可以当即处死。
他是被绞死的,一种被看做极其低贱的死亡方式,令人痛惜。
直到上周的一个祈祷日,在一个民宅区的小广场,宣讲之中的托里被执教拿住……
托里边走边回想着老师的死,而此时他才明白,老师为何要这样,就像一小片柴,燃尽之后,他已经觉得没什么用处了,再存在下去只能成为别的柴草的负担,他向世人证实,自己虽然已经燃尽,但还能最后证明一次教廷的残忍蜕变。
想到这里,托里不再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而是觉得他已经走向了老师走过的路途,并且不久,他就可以和老师会面了。
就让教廷用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处死自己也好,让这些有罪的人背负无法为其澄清的罪名。
一行人跌跌撞撞,几匹马上骑着执教,一个还不停用鞭子抽打着犯人们,催促他们尽快赶路。
前面就是最后一道林子弯路了,过去就是通往魔都的黄金大道,他们将把这些异端送去教廷,由于他们都是重罪,将由隆策大人亲自公布罪名。
这时,前面的林子边上站着一个身影,如果不仔细看,还看不出居然是一个魔族。
这人穿着拖地的斗篷,披拂着一头的银发,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支押送队伍,而他处的位置,怎么看都应该是接应的位置,却给人一种冷漠的氛围。
接应的没有一个教廷的人,这就给几个押送犯人的教执一种尴尬,而且,前面却是一个魔族。
不管怎样,这些教执也是间接为魔族办事的吧?当然不会受到公然的为难了,几个教执纷纷下马,向来人表示了恭敬。
“你们这是……”银发魔族说着不太流利的帝国西斯语,倒也能让人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