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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章

灭仙弑神-第501章

小说: 灭仙弑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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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刚完,柳肃脖子一软,手垂了下去。

    苏南见状,心里已经明白柳肃已经去了,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柳叔叔!柳叔叔!”

    此时的柳肃再也没动。

    苏南一摸他鼻息,竟然已经断了气!

    他脑中“嗡”的一声,他虽和柳肃相识不久,却有同乡之谊,没想到就这么匆匆地走了。

    想到这里,苏南心中伤痛,四面环顾,见四下里尸横遍地,一场大火向这边蔓延,急忙抱起柳肃尸身,在林荫处埋下,用树干立了块墓碑,跪下去拜了三拜,心情沉重已极,见拼杀声更加震耳欲聋,隐约有人说道奋威将军的大军已到。

    随着那番话的落地,只听得脚步声杂沓,轰隆隆的似欲地震,远处烈焰冲天,烧红了大半边天。

    苏南于树林中,看着这样激烈的交战,不知还会有多少人像柳肃一样在交战中壮烈阵亡,实不愿再在此地多有停留,收拾了包裹,取道向东方走去。

    一路,星夜紧赶。

    这一日,苏南终于来到福建南少林寺山脚下,但听得人声嘈杂,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苏南抬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但见少林寺内烈焰腾空,浓烟滚滚!

    一阵风吹来,夹着风声,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有兵刃相交的声音。

    见到了如此情景的苏南,心里更是惊诧:“少林寺失火了?怎么还有打斗的声音?谁如此大胆火烧少林,就不怕引起江湖公愤吗?”

    隐隐感到大是不对动,苏南急向寺门外冲去。

    奔跑了一阵,声音听得清晰了。

    里面果真是有人在打斗,而且打斗的声音不止一处,寺里寺外尽皆是铜棍木棒、大刀阔斧相击的乒乒乓乓的声响。

    苏南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少林寺里来了强敌,寺院竟给烧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下恼怒,拔步飞奔,直冲入寺门之中。

第923章 世外高僧() 
少林寺内这时已成了一片火海,大火熊熊焚烧,火舌狂吞猛噬,将这座宝刹团团包围,所过之处,仅留下一堆灰烬。

    苏南冲入寺内,看见一名老僧舞着禅杖,呼呼生风,照着一名瘦高汉子正是一阵猛打。

    这汉子长刀抡转,闪身绕开老僧的禅杖,一刀便向老僧身上劈去。

    那老僧斜身避过,“砰”的一声,长刀打在老僧身旁的大石柱上,石柱在他这一劈之下,竟然碎成十块八块,四下激飞!

    苏南看此情景,不禁心里大惊,暗叹这人武功之高,竟然能劈刀碎石,简直不可思议。

    老僧一怔,禅杖旋即往那人腰上横扫,那人长刀飞转,迎面向老僧打去。

    此时的苏南并不敢轻易上前,只是又小心谨慎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也是或者单打独斗,或者两三个人围住一个僧人厮打。

    那些僧人自然就是少林寺的和尚了,可令苏南惊讶的是,另一方却是青一色地穿着官服,只是官阶不同,官服也略有不同罢了,然而无可置疑地都是朝廷中人。

    此时的苏南心中疑云重重:“朝廷为什么要放火烧毁少林寺?既然放火烧寺,那么寺中的僧人也要被赶尽杀绝,朝廷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少林寺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寺中高手如云,如何就给这些人得手,烧了寺庙?”

    但看到朝廷一方的有的三个打一个,甚至五个攻一个,心中已经了然:这些人个个武功已均是不弱,又且人多势众,少林僧人武功虽高,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掌,地上横七竖八躺倒的人中,多半是少林僧人。

    此时的苏南愣在一旁,不知该帮谁好,见他们两边势均力敌,情势一时还不如何凶险,稍稍放下了心,猛然间想起他此行的目的是受柳肃所托,要把一块玉佩送交到一个叫缘尽和尚的人手上,他脑中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糟了,缘尽大师会不会已经遭了毒手?”

    想到这里,大声叫了出来:“缘尽大师!缘尽大师!”

    可一连叫了七八声,始终没有人应答,双方仍是一个劲地拼命对打,和尚僧人愤怒之下,已经顾不得什么生杀戒律,狠命地照着对方身上各处要害一阵痛打。

    寺里早已乱成一团,香炉、刺破了的蒲团以及被砍下的草木的断枝碎节散落一地,而各人手中的兵刃在格打对方的同时也打得佛像、烛台等物事纷纷毁损,庄严的佛堂里变得一团糟。

    苏南放开喉咙喊了一阵,也没有人应,心想缘尽大师多半不在此处,倘若是在,听到有叫喊,多多少少也该回应一声两声。

    苏南只好走到另一个佛殿,四下里找寻。

    这样一个佛殿挨着一个佛殿地一一找寻,始终没有寻得着缘尽大师。

    此时的苏南苦于没有见过面,不然,一个一个地认去,多半也会认得出来。

    就在他心意正冷之际,看见一名中年僧人正在力斗一个矮胖官人,苏南忽然想到:“就算我叫破了喉咙,如果缘尽大师正在和人拼命打斗,哪里还有空暇来搭理我这个局外之人?不如先问问这位师傅。”

    他观察了一下两人的拼斗,中年僧人使一根齐眉棍,而矮胖子则使一条刺棱棱的长鞭,鞭法凌厉,直打得中年僧人连连横棍去架。

    苏南仔细观察了一番,心里暗忖,这两人的武功,与刚才使禅杖的老僧和持长刀的瘦高官差相比差之甚远,只不过算得上是二三流的角色。

    苏南看了一会儿,心中有了数,“刷”的一声,青玉剑抽出,剑锋直指,点向矮胖子腰胁,那矮胖子先是一惊,随即“呼”的一声,长鞭卷处,向苏南手腕上打来。

    苏南青玉剑一偏,“铮”的一声,矮胖子手中的长鞭已经被削去了一节,与此同时,中年僧人齐眉棍一招“泰山压顶”,重重打在矮胖子右肩之上,矮胖子肩头咯吱有声,似是肩骨断折,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苏南宝剑入鞘,正想问中年僧人缘尽大师现在在何处。

    那中年僧人“啊”的一声怒吼,抡棍又抢到正被两名官差打得节节败退的另一名僧人身前,挺棍支援。

    苏南无奈,只得又喊又叫地又四下里找寻缘尽和尚,不觉间走到后院的一间禅房之外,这间禅房甚是简陋,木门上千个百个全是蛀洞,门框也朽了一半,显是年代久远。

    禅房之内,“笃笃笃”地响起了槌敲木鱼的声音,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苏南细听下去,却是在念经,那和尚念的语言应该是梵文,苏南一个字也听不懂。

    但是,那老和尚的声音倒是显得深沉而又不缓不慢,也听不出他声音里的喜怒哀乐,似乎对寺里的事浑然不知,又似乎是早已看破了一切,心明如镜,在寺院四处着火、大祸临头之时,仍然安之若素。

    苏南见其如此,心里顿时有了希望,心道:“这位老禅师很有可能便是缘尽大师了。”

    于是对着门板,苏南恭敬地道:“在下苏南,特上贵寺拜见缘尽大师,但不知缘尽大师今在何处,恳请大师指点迷津。”

    禅房内木鱼声悄然止歇,一个苍老的声音苦苦地道:“缘尽!缘尽!了却世间尘缘,谈何容易?谈何容易!”

    苏南道:“原来你就是缘尽大师?”

    苍老的声音道:“否也,否也。既是有缘,施主何不移步一叙?”

    苏南一听,虽然没有打听到缘尽大师的下落,但得到老禅师相邀,自也十分欢喜,而且缘尽大师的行藏还可以向这位老禅师打听。

    当下也不多想,轻轻推门。

    那扇门虽是紧闭,经他一推,“呀”地打开,房里有一股古怪的气味,似乎房门很久没有打开过。

    禅房里头坐着一位眉发俱白的老僧人,面容瘦削,形容枯槁。

    那和尚见苏南进来,慈祥地用竹枝也似的三根手指拉过一个蒲团,让苏南坐下,苏南道了谢坐下。

第924章 有缘自相会() 
和尚简单看了看苏南的装束,然后对其一挥手。

    苏南见其如此客气,多有忸怩之态,不过还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声:“打扰大师清修,晚辈过意不去。”

    此话刚出了口,他随即又想起了寺院里正被大火烧着,说道:“大师,外面着了很大的火,你何不出去避一避?”

    那僧人道:“几十年了,几十年了,该来的,迟早会来。”

    苏南一听,顿时诧异,满脸疑惑,随后问道:“什么几十年?”

    那僧人苦笑不答。

    隔了良久,苏南说道:“敢问大师法号如何?”

    那僧人道:“老衲至苦,你是知道我名号的第三个人。”

    苏南一惊,他怎么会有如此说法?

    就算他爹娘不常来看他,也总该知道他的法号吧,再加上师父、师伯或是师叔,还有师弟师兄等,总共不下七八个,再说,他在寺里出家,寺里难不成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吧,这样算来,少说也有十几个,怎么我是第三个知道他法号的人了?

    苏南一脸迷茫,说道:“晚辈不解。”

    至苦大师苦笑几下,说道:“你我既然有缘,老衲就与你说了罢。老衲出家之前,俗名叫做王和埔,也叫朱和埔,你说奇不奇怪。”

    苏南道:“对啊,名没有变,姓却变了,这是为何?”

    至苦大师道:“老衲先父王士元,本名叫做朱慈焕,这你知道吧?”

    苏南“啊”的一声:“你是说皇帝的五皇子朱慈焕?”

    至苦大师微微点头,黯然道:“前朝沦亡,先父流离失所,又遭当朝朝廷的鹰犬追杀,只好隐姓埋名,浪迹江湖,一位姓王的前朝遗老给事中待先父甚好,遂改朱姓为王姓,名士元。先父小心翼翼,处处提防,一听见风声便举家搬迁,而一生安分守法,从未有过丝毫非分之想,可是可是”话声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苏南听了老和尚的陈述以后,连忙道:“我也曾经听说永王绝对没有什么不利于朝廷的动举,只因他是朝廷的皇子,当今皇帝便以‘虽无谋反之事,未尝无谋反之心’的理由将他杀害,当真是可恶可恨!”

    至苦大师叹了口气,说道:“都是以前的旧事了,不提也罢。”

    苏南默默点头,感觉这位老禅师虽出身于前朝皇族,而身世凄苦,在佛门清静之地礼佛,将自己关于密室之中,似乎也看得出他不愿与人交往,更别说向人倾诉,如今灾难降临,积郁于心底里多年来的苦楚却也说无可说,不知怎的,苏南对这位老禅师油然而生发出三分亲切,七分同情,真想为他的苦楚鸣不平。

    苏南越想越不是滋味,说道:“当年朝廷无道,残害你的家人,总算老天有眼,大师得能脱险,可见大师福泽不浅。”

    至苦大师听了苏南的话,轻轻一笑,摆手道:“那也未必,既不涉险,何来脱险?”

    苏南顿时迷惑:“请大师指点。”

    至苦大师道:“老衲自小在少林寺长大,听恩师所说,那时老衲只不过是只有三个月大的婴儿,夜里不知是谁悄悄把我抱到寺中,恩师出于同情,把我抚养长大,后来,在一次下山途中,机缘巧合之下,凭借儿时父母留下的印记物,我知道了亲生父母便是当年的永王,他们四处漂泊,举家搬迁了好几次,我几次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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