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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枯鸿-第3章

小说: 枯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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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值深夜,媚儿觉得少爷的怀里越发的滚烫,她从来都是将脑袋杵在少爷怀里,所以对于他怀里的温度再熟悉不过了。

    当她刚扒开了少爷的青布棉袍,便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看来少爷不是睡着了,而是已经昏厥了过去。

    并不是因为闻到了血腥味,媚儿才觉得鼻子酸酸的,而是少爷明明挨了鞭子被揍得这么惨还硬撑着,就是不想吓到自己,不想让自己为他担心。

    给了少爷一巴掌,还是无动于衷,照这样再烧下去,只怕不死也要变成一傻子。

    媚儿起了身,在洞口外迎着大雪给少爷煎了药,又将少爷扒光,内服外敷了伤药,一直等到烧退了,才放下心来。

    将盖在少爷上面的毛皮掖好,既然发烧了,就给他一个人盖着吧!

    收拾妥当,媚儿便拖着瘦小的身板,迎着风雪,一步一步朝着寨子里走去,她想去寨子里看看,还有没有喜欢发烧的。

    这一夜风雪尤其的猛烈,以至于寨子里所有的屋顶都被掀飞了去,而且就像被刀劈得一般,井然有序。

    所有人都在半夜忙活了起来,当他们发现所有的草舍顶棚都不翼而飞之后,首先做的不是去修缮,而是跪地便拜了下去,当彻底无助的时候,最该做的要么骂老天爷,要么就拜老天爷,他们选择了后者。

    直到次日晌午,墨凡才从床上爬了起来,好一番整装待发,像是交待后事一般,连秋娘的遗物藏在哪个墙缝里,都告诉媚儿了。

    墨凡对媚儿的无动于衷很是生气,他原以为媚儿会撕扯着大喊着不许自己去,然后自己再吟上一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刺激她一下,就不信这丫的不哭,结果却是自己始料未及的。

    如果墨凡此时经过寨子,一定会发现,寨子里所有的房顶都被揭了去,而那恐怖的始作俑者,正是那位还在被窝里睡得香甜的黑丫头。

第三章 分床(求收藏,此书慢热)() 
不愁山之所以叫不愁山,听秋娘说是因为那条不可跨越的鸿沟,将荒域和玄黄大陆阻隔开来,除了每二十年一次的西荒试炼的那些日子,平日里两域之间打不了仗,没有什么战火硝烟,自然可以叫不愁山。

    但是墨凡觉得这山就该叫愁山,双手放在裤裆里还他妈冷,冰天雪地里逛荡了大半天,除了头顶上那只看着就讨厌的黑鸟外,连个活物的影儿都没。

    到处雪白一片比自己挂满鼻涕的脸都干净,抹了一把被冻成冰碴子的鼻涕,重重甩到雪地上,他最恨别人的脸比自己干净,就算你是雪地不是人,那也不行。

    墨凡觉得这一把鼻涕不解气,掏出自己的致命武器就往雪地上滋了起来,要不是你们这些该死的雪,没了腊肉起码还有野菜可以吃,融化吧!谁让你们得罪了我凡爷。

    顶着被媚儿的嘲讽,讪讪的回了家,都说了是挂心她才赶回来的,怎么还用这种鄙夷的眼神?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别以为凡爷看不出来。

    墨凡很生气地骂道:“你丫真黑,你脸黑脖子也黑哪都黑。”

    见媚儿居然不生气,又逼着她喝了一大碗肉汤,自己总算才消了点儿气。

    难道是真撑着了,怎么还掉眼泪了呢?算了,抱抱你丫的也是为了给自己取暖,别指望是别的。

    “你早掉几滴眼泪不也省我的力气,死犟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掉?一点做婢女的觉悟都没有。”墨凡一边抱着哄着媚儿,一边呵斥道。

    “呜~呜~,我又不知道你是想让我哭给你看的,你也不直说。”

    媚儿哽咽着应了句,她知道少爷骂自己,是变着法让自己多吃点,所以自己才哭得稀里哗啦的。

    墨凡又说了一大堆的笑话,虽然笑话都是上辈子的,但能哄得她笑到肚子疼就行,直到自己觉得很有成就感,才意犹未尽的决定放过她。

    站在洞口前将巨弓拉开,也不放羽箭,就这么杵着,他知道如果想修行父亲放进自己脑子里的东西,起码得先有把子力气才行。

    直到晚上抱着媚儿取暖睡觉的时候,他脑子里依旧在思索武图里记载的炼体法门,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做到的,只是摸摸自己的脑袋,就传给自己那么大的信息量。

    都快活不下去了,当粗人就当粗人吧!以后人家骂自己粗的时候,自己大不了承认就是了,男人总不能说细的好,粗才有充实感。

    自己只是在心里有点小猥琐,怎么这丫头好像听到了似得脸这么红?要不是天这么冷怕你丫冻死,我才不想这么挤着,翻个身都得掖几下,这冷风也真他妈的无缝不钻。

    等自己不这么废柴了,就给她弄张席梦思再铺几层老虎皮,其它的地方铺几张熊皮就行了,太得瑟很容易被暴揍。

    偷偷用手伸进裤裆里比划了一下,也不小了该分床了,再这么睡下去迟早会出事的,媚儿那么黑可不行,娶媳妇怎么着也得娶个白白胖胖腰大腚圆的。

    温热的阳光射进山洞,盖在媚儿身上的皮毛反射出油亮的光华,这个时候在以前是主仆二人最赖床的时刻,只是床榻上已经不见了墨凡的身影,只留下媚儿还在暖洋洋的幸福中酣睡着。

    深山里的景色很单一,除了白色便是灰色,一整个灰白色的世界里,只有形单影只那一道人影。

    墨凡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进着,昨天是为了装犊子,整装待发之后又墨迹了小半天工夫,根本没走出多远的地界。

    今天日头正酣,得多走些看看,再不当个正事办,不饿死也会被冻死,这该死的鬼老天。

    虽然还有几挂子腊肉,可墨凡真不觉得是在未雨绸缪,如果早些懂得这个道理,打小就该跟秋娘学些本事,也不至于连糊弄一下胃爷的能耐都没有。

    在自己学会打猎或者说有能耐养活媚儿之前,真不敢说还来不来得及活下来。

    指望寨子里的人救济还是算了吧!敲个寡妇门都被认为是穷凶极恶之徒,那些寡妇们眼中的仇恨和千百个误会,分分钟都能秒杀自己。

    的确是穷凶极恶,如果这个时候来头熊瞎子,墨凡也敢较量一二,战死总比饿死好,起码还能挂个英雄的头衔,只是有些不甘心变成野兽便便。

    除了还是那只黑鸟远远的跟着自己,好像在嘲讽自己这个大傻缺,在这么冷的天还出来觅食。

    日上三杆的时候,墨凡笑了,他很确定今日不会变成野兽便便,一只野兔不可能有吃掉自己的本事,反而是它注定早晚会坠入自己的五谷轮回之地的。

    这只兔子拯救了好大一片雪地,墨凡不会再气急败坏地用自己的致命武器去滋雪地了,哪里还有那个闲工夫。

    羽箭是媚儿削的,笔直笔直的,很容易找到准头,于是墨凡射空了手里所有的羽箭。

    看到那只兔子还在那里嚣张的看着自己,血气立马涌上了脑瓜子,双眼比那只兔子还要血红,墨凡哭了,不知道是被兔子耍哭的,还是被自己的能耐气哭的。

    “秋娘”

    “娘”

    哭得很大声,很歇斯底里,他在雪地里撒着娇,打着滚儿,一遍又一遍哭喊着秋娘。

    哭了小半个时辰,累了,也舒服了,抓起一大捧雪压在脸上,得尽快让通红的眼睛消了肿才能回去,这么丢人的事儿可不敢让媚儿知道,自己的光辉英雄形象要时刻保持。

    远远看着还在挑衅自己的家伙,那家伙真以为是被它折腾哭的,瞧把它能的。

    不作死就不会死,墨凡觉得它就是在作死,刚刚逃过一劫就这么拽,真的好吗?

    找到那只兔子的脚印,将一根竹棍插在脚印上,又折断一根竹子,用竹子皮当绳子,缠了两圈捆绑在竹棍上,竹套做的很漂亮,墨凡才不管有没有作用转身便离开了。

    回到家的时候,媚儿还在洞口用斧头削着小木棍,身边还有一大堆的羽箭,她该是忙了一整天了。

    “干嘛削这么多?是欺负我瞄的不准吗?神射手最高的境界就是不射,不射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媚儿红着脸看着少爷身后背着的箭筒,嘴角一抿,果然如自己所料。

    “咦~?你的脸又红了,这么内涵的话都能听得懂?不可能啊!”墨凡觉得除非是过来人,像她这么小不可能听得懂话外音的。

    自己之所以懂,也是因为曾经认真研究过岛国爱情动作大片,可这个世界连个电视机都没有。

    媚儿啐了一口道:“我不懂,但是你绝对不是好话,以前秋娘跟我说过,你从生下来就开了窍,脑子里想的比寨子里那些喜欢敲寡妇门的还龌龊。”

    “敲寡妇门怎么了?你家少爷敲寡妇门是去安慰她们,又不是抚慰她们,我冤不冤。”

    “我偷看过铁蛋他爹在寡妇家里做的事,跟和铁蛋他娘一样。”媚儿又道:“怪不得秋娘不许你往她怀里钻”。

    墨凡张大了嘴巴问道:“你你这丫头竟然也喜欢偷窥?这么小的丫头尽不学好。”

    “什么叫也喜欢?少爷你也喜欢吗?我就是看你经常偷偷趴人家门缝上,才好奇去瞧瞧的。”

    “怪不得我平日里说的内涵段子你都听得懂,感情你这丫头也研究过的,不行,咱以后得分床睡。”墨凡觉得再也不能像抱闺女一样的抱着她睡觉了。

    “家里就一张床,抱着睡暖和,秋娘说婢女就是用来暖床的,还说等我长大了就给你当媳妇儿,我才不要分床睡。”媚儿不是害怕分床,而是已经习惯了将脑袋藏在少爷怀里。

    “你这么黑这么瘦,谁要你当我媳妇儿,看人家乌谷长老给他孙子乌山找的媳妇,胸大脖子粗腰大腚圆的,绝对是个生娃的神器。”

    媚儿知道这个落魄少爷不是嫌自己又黑又瘦,之所以总提到乌山的媳妇腰大腚圆,是在想着法子骗自己多吃点,一时语塞,一边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转,一边自顾削着箭杆子。

    墨凡已经成功的转移了话题,空手而归的囧事既然揭过去了,转身就去练功了,再继续扯犊子,这丫的又要拿眼泪骗自己给她讲故事。

    现在练出几把子力气才是正事儿,要不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也不至于被一只兔子欺负的哭鼻子。

    蹲着弓步,将巨弓拉开再也不肯松开,即使筋疲力竭墨凡也不想松开,他想做给秋娘看看,他知道秋娘就在看着自己,一定是的。

    就那一个姿势,就那么杵着,一直杵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媚儿放下手里的木杆,转身去碾药烧水,等一会得给少爷泡一个药浴,不然他的胳膊会废掉的。

    墨凡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的,当他悠悠从木桶里醒来,看到媚儿正朝木桶里添热水,突然想到了什么,惊慌失措地喝斥道:“干嘛给扒光了?”

    媚儿也觉得有些害羞,道:“以前都是这么洗的,我又不知道你你已经长长大了”

    墨凡那个郁闷啊!这丫的就一点伦理纲常都不懂,咒骂道:“你丫就是一野兽,一点也不懂伦理纲常,我是你哥。”

    “你是少爷,我是你婢女,秋娘说的。”

    “秋娘没了,以后我说的算,我是你哥,不是什么少爷,你见过有这么惨绝人寰的少爷吗?”

    “我又不知道什么是少爷,我还问过寨里的人,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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