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荣宠之路-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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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邢栋也看到了宁仪韵。
乍然看到宁仪韵,邢栋十分诧异,他没想到竟在自己家里见到宁府这个美艳小庶女,更没想到,这美艳庶女打扮起来,竟然比那日在宁府看到的,还要美上几分。
龌龊的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邢栋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热了。
他曾经问宁贺讨要过这个庶女,可惜谈判没有谈拢,宁贺狮子大开口,想要的太多,他无法满足宁贺的要求,只得做罢。
没想到美人竟然跑到自己府上了。
不过这里是诗书会,他还得陪着乔安龄这个客人,所以就算美人在他府上,他也什么都不能做。
邢栋心中直道可惜。
而乔安龄疏淡清冷的目光也突然瞥见宁仪韵,他目光一顿。
他是收了邢栋的帖子,到邢府作客的,没想到竟在此地见到了宁仪韵。
桃红色的襦子将脸庞衬得娇嫩艳丽,小腰玲珑纤细,两条豆青色的丝绦从腰带处自然垂下。
心弦微微颤,他挪开了眼,把目光移到棋桌上的棋局。
原本他只是想随意看看,可是看着看着,便发现了不对劲的。
这棋局
看似普通,实则不然。
她执白棋,白棋胜了一目。
表面上看是险胜,其实却不是,分明就是白棋逗着黑棋走,诱着黑棋攻,再瓦解黑棋的攻势,再引诱黑棋攻,再瓦解,再引诱,再瓦解。
这白棋根本不是险胜。这棋局下得就像是大人跟孩子下的似的,白旗让着黑棋,逗着黑棋,又算好了目数,让自己险胜一目。
这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乔安龄心中十分震惊,她的棋力竟如此高超。
带着心中的惊讶,他再次看向宁仪韵。
这回他的目光晃到了她的耳垂。
洁白的耳珠子圆润而嫩白,耳垂下晃着一只浅绿色的翠玉坠子,她动一动,那翠玉珠子便荡一荡,让他的心也跟着一荡一荡的。
他平静了二十年的心湖,好似突然落入了一颗石子,“噗通”一声,打破心湖铜镜一般的平静,一个小小的涟漪泛起,一圈一圈荡漾开去。
瑞凤眼慌忙垂下,掩去眸中那一缕几乎要浮起的情丝。
温明玉记完了棋谱,问道:“宁姐姐,你是师从何人?
我现在师从国子监的杜先生,宁姐姐可否告知,你是师从何人的?”
宁仪韵笑笑说道:“在这世上,我没有师承。”
诗书会结束之后,花园里的众人便都散了,宁仪韵也跟宁仪嘉和宁卢氏回了宁府。
——
温明玉一回到永宁府,就喊来了贴身丫环:“瑞珠,快,我要去见杜先生。”
瑞珠笑道:“小姐,您去了次诗书会,回来就糊涂了还是怎的?今儿不是杜先生来我们府上教导小姐下棋的日子。
杜先生不是我们府上的西席,是国子监的先生,每个月才来府里三天。
小姐今儿要找杜先生,可是找不着的。”
温明玉听了瑞珠的话,这才如梦初醒:“你说的没错,去了一次诗书会,我倒是真的迷糊了。”
她瞪了一眼瑞珠:“就你机灵,说话没个规矩,听着倒是像在教训我一般。”
瑞珠吐了吐小舌:“小姐,若是想找杜先生,明日就可以了,明日就是杜先生来府上的日子。”
温明玉颔首道:“是啊,我也想起来了,明日杜先生会来教我下棋,我等到明日就是了。”
夜里,温明玉半躺在榻上,手里拿着一张宣纸,这宣纸上记录着正是白天温明玉和宁仪韵下得那一盘棋。
“小姐,您在看棋谱吗?时辰不早了,早些睡吧,”瑞珠说着,便要去帮温明玉把帐子放下。
“等等,瑞珠,帐子先不要放,灯也不要熄,我要再看一会儿。”温明玉说道。
“小姐,这棋谱有这么好看吗?婢子看您一回来就不停的盯着看。”瑞珠说道。
“今儿我在诗书会上,跟人下了一场棋,我输了一目,这是今儿这场棋的棋谱,我想再仔细看看,”温明玉说道。
“哦,是吗?小姐输了,是输给哪个老先生了吗?”瑞珠问道。
“不是,是跟年岁相当的。”温明玉说道,“光禄寺少卿宁府的庶女。”
“真的?跟小姐年岁相当,还是个庶出的?还能赢上小姐一目?”瑞珠道。
“恩,我也没有想到。”温明玉说道。温明玉边看棋谱边说道:“我总觉得这棋局有些古怪,下棋的时候就觉得古怪,现在越看越觉得古怪,你别管我了,自去睡觉,我再仔细研究一会儿。”温明玉向瑞珠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瑞珠帮温明玉掖了掖被子,无奈道:“那小姐,您也早些歇息。”
瑞珠走后,温明玉继续看着棋谱,越看越不对劲,却是怎么也看不出个门道了。
看了许久,温明玉见实在看不出什么东西来,才把棋谱放在枕边,迷迷糊糊的睡觉了。
第二日,温明玉一早就去了永宁侯府的棋室。
等了许久,才见到踩着时辰来的国子监博士杜舒玄。
杜舒玄看着有二十二、三,肤色偏白,眉目清秀,身着月白色对襟暗纹袍子,白色的衣襟压得一丝不苟。
他身形挺拔,清雅俊秀,周身一股书卷气,行动之间透着学者的儒雅之意。
第31章 他想同她下一盘棋()
杜舒玄年纪虽然轻,却是才学出众,声名在外,尤其是围棋一道,被世人称为“围棋圣手。”
杜舒玄不喜官场中的汲汲营营,不喜那些勾心斗角的谋权之术,只喜欢读读书、下下棋,所以尽管他才华出众,也没有进入官场,反而在国子监谋了一个博士的职位,当起了国子监的先生,指导国子监的学生下棋。
永宁侯疼爱自己的幺女,知道她喜欢下围棋,便费了不少心思,请杜舒玄每个月到永宁侯府三天,来指导温明玉下棋。
看到杜舒玄过来,温明玉就急急忙忙奔过去,她福了个身:“杜先生,我有事要请教。”
温明玉这礼行得又仓促又不规范,杜舒玄却是混不再意,温和一笑:“温小姐,是什么事?”
温明玉从袖袋里取出一张宣纸递给了杜舒玄:“请先生帮我看看这棋谱,哦,对了,先生请坐。”
“好,”杜舒玄接过宣纸,在棋室一侧的书案坐了下来。
杜舒玄看了一会儿棋谱,回过头问道:“温小姐,这棋谱是从何而来的?”
“昨天,我去了一次诗书会,在诗书会上,我和一个同年的姐姐下了一盘棋,我输了一目。”
温明玉接着说道:“我还从来没有输给过同龄的女子,这是第一回。心里觉得不服气,又有些委屈,所以就把棋谱记录下来。
杜先生,我总觉得这棋局有些蹊跷,却不知道蹊跷在何处,还请先生帮我看看。”
杜舒玄放下手中宣纸,转过身,面向温明玉,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循循然书卷气。
他温和笑道:“这棋局看着不像是两个年纪向仿的女子下出来的,温小姐刚才所说的,是不是有所隐瞒?”
“是真的,先生棋艺高超,我怎敢欺瞒?”温明玉连连摇头,“今天的诗书会,是吏部尚书邢大人的夫人办的,这局棋是我和光禄寺少卿宁家二姑娘下的,当时在场有许多人围观。”
杜安龄见温明玉话说得真诚,不像是在撒谎,心中便狐疑起来,他沉吟道:“不像是同龄人下的棋,反倒是像”
“像什么?”温明玉说道,“杜先生,这棋局究竟有什么古怪之处?”
“像是老师和学生,长辈和晚辈下出来的棋。”
杜舒玄两指并拢,指了指棋谱上的几处黑白落子:“白棋的实力比黑棋要高上许多,白棋在诱导黑棋下棋。黑棋的每步棋,白棋都早已预料到了。”
“这怎么可能?”温明玉摇摇唇,“她明明只胜了一目。”
杜安龄抽丝剥茧的给温明玉解释起来:“最难得的就在这里,白棋一边儿引导黑棋落子,一边儿还要算目数,每走一步都计算精确,如此才能在最后刚好赢你一目。”
温明玉愣了一会儿,张了张嘴,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杜安龄微微颔首:“确实如此。”
“怎么可能?她只比我大了两天,还是个庶女。”
“恩,”杜安龄应了一声,重新看向这棋谱,心中即是疑惑,又是震惊。
倘若温明玉所说不假,那这执白棋的人只有十五岁。
十五岁的少女竟然能有如此棋力?
不,这场棋并不是一场实力相当的博弈,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并不能看出执白者的真正棋力。
杜舒玄心道,也不知这执白棋的宁家二姑娘棋力到底几何。然而,想要知道一个人真正的棋力,只有在棋盘上真正下一局。
心中,想同这宁家二姑娘下一盘棋的想法,从杜舒玄心头隐隐生起。
杜舒玄看着这棋谱,越看,想法就越强烈。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宁府,清宜院。
宁仪嘉正在和宁卢氏说着体己话。
“昨儿我光顾着跟那些夫人们说话了,没注意你们那里,你们这些女娃娃在玩些什么?
仪韵那小蹄子怎么样,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诗书会,我好像看到仪韵那丫头,在跟温明玉下棋,”卢宁氏说道。
“仪韵啊,”宁仪嘉低下头,手指在衣角转了一圈,眼眸中嫉恨之意一闪而过,“是啊,仪韵她,她大约是因为第一次参加诗书会,所以,有时候举止有些不妥。”
“哦?怎么不妥了?”宁卢氏蹙眉问道。
“恩,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夸她长得好看。
后来,大家就说到她和她娘亲的身世,她大约是听着不乐意,就”
“就怎么了?”宁卢氏问道。
“就跟一个穿黄衣服的妹妹吵了起来,”宁仪嘉避重就轻的说道。
“什么?竟然当众跟人吵起来了?这也太没规矩,太不顾脸面了。”宁卢氏说道。
“吵得还挺凶的,”宁仪嘉停了停,支支吾吾接着说道,“还说人家心里就是知道勾引勾引,想法,想法龌龊什么,话说的很难听,把那黄衣服的妹妹气得话也说不出来。”
宁卢氏拍了拍桌子:“岂有此理,我带她去诗书会,不是让她去丢人现眼的。”
宁仪嘉垂了垂眼,继续火上浇油:“后来她跟温明玉下了一盘棋,让她侥幸赢了一目。
她大约也是心里得意,所以,邢大人和定安侯来的时候,我们都去行礼了,她却没有去,就坐在那棋桌旁边,看着棋局,有些失礼了,”宁仪嘉说道。
“哼”,宁卢氏冷哼一声说道,“她到底还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一个婢生女,竟然在诗书会上跟人吵架,哪里来的狗胆?
下围棋不过侥幸赢了一目,就连行礼也不去了?
她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娘,最近,爹娘给了她不少好东西,仪韵大约是因为心里得意,所以失了分寸。”宁仪嘉说道。
“心里得意,失了分寸?我看她是要反了天了吧,若是由着她这样下去,日后她大概眼里都没有我这个嫡母了,”卢宁氏说道。
宁仪嘉揽住卢宁氏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