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仙幕-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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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便要走进山洞时,剧变骤现,三道流光自山洞飞出,向着洞口的两人轰击而来,走在前方的红袍飞快后退,却还是被其中一柄利器划破了衣角,定神看去,却见山洞几米外的地上,插着两柄尖刀与一柄尖椎。
尖刀与尖椎尽皆被涂抹成了艳丽的红色,插1进泥土之中时,恰恰碰着了土中生长的一株野草,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那株碰到了尖刀与尖椎的野草的枝叶,便已化成了一滩汁水,并且在,因为毒性剧烈,那种腐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延着,在红袍与阴鸷青年的眼皮子底下化作了汁水,渗入土中,什么也没剩下。
“好强的毒性!”阴鸷青年看得一阵心惊。
猛然回过神的红袍回手一划,染上毒液的衣角飞落在地,再看自己贴身穿着的护甲,却发现,已被毒液侵蚀,再慢一步,他只怕也要中毒了。
贴身灵甲被破,终于被激怒的红袍再不多做试探,几个大型法术便向着山洞里轰去。
元婴修士的全力攻击,别说一个小小的山洞了,便是一座小山,也要被轰成碎石了。
看着在大型法术的攻击下,完全被碎石泥土淹没的山洞,红袍与阴鸷青年面面相觑。
没有对抗,里面的人难道在符籙阵被破后便脱力了?
“不会是死在里面了?”阴鸷青年看着眼前的碎石堆,手指快速结诀,一连用了近百个清理的法术,才将那些碎石清理干净。
就算死了,他们也要把那小丫头的储物袋掏出来。
碎石泥清空后,变得足有十几丈高的山洞里,除了被阴鸷青年找到的那件做了标记的长袍,什么也没有!
“金蝉脱壳!该死,上当了。”红袍铁青着一张脸,回身重重一拍。
重击之下,山壁击碎,无数碎石再次向着洞中倾泻,红袍狼狈地飞退。
轰!轰!轰!
突然,十几柄飞剑,自山洞口向着洞中的两人飞快轰击过来。
“哼!”
正满腹怒气无处渲泻的红袍被这几乎没有预兆的攻击将怒火挑到了顶点,他几乎不做二想,便放出了自己的飞剑,带着灵光的飞剑,破空而出,化作一道弧线,挡住了至少九柄飞剑。
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传出,九柄飞剑中,七柄被红袍斩断,另两柄飞剑却与红袍的飞剑重重相撞,一撞之后,那两柄飞剑还不肯罢休,不停地被主人操纵着发出攻击,红袍气恼之下,也全力回击,一时之间,三柄飞剑便斗在了一起。
另一边的阴鸷青年也同时被五柄飞剑攻击,于红袍不同,阴鸷青年在五柄飞剑的攻击下,一时有些手忙脚乱,好容易将那些飞剑逼退,阴鸷青年拖着一条重伤的手臂急忙掠至红袍身侧,一脸忍痛之色警惕地瞪着那掠进山洞的十几人。
“侯山,武随祖,怎么是你们二人?”
“那几个小辈呢?”
“我的飞剑,啊,侯山,你陪老子飞剑。”
“别吵,让侯山把那酒里逃出的那六个小辈交出来。”
“对,一定是他们捷足先登,将那几人杀了,宝贝也被他们得了。”
……
一片吵闹声中,脸色黑得几乎能拧出水的侯山一声大喝:“都他1娘1的给老子闭嘴。”
元婴后期修士的一声大吼,顿时让洞中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红袍侯山伸出一只手,指着那跟在领头黑脸大汉旁的瘦小汉子,喝斥道:“杨猴儿,你给老子说清楚,你们为什么攻击我们兄弟?”
被称为杨猴儿的瘦小汉子缩了缩脖子,有些畏惧地看了一眼身边的黑脸大汉,见对方没有阻止,这才张口说道:“听说梨城来了几个楞头青,大厅广众之下将珍品当饭吃,被崔家的老祖惊退,连夜出了城,我们得到消息晚了点,现在才追上来,不想,到了这座山后,便发现有几个躲躲藏藏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根据形貌来看,确实像城中逃出的那几个小子,便跟了上来。”
说到这里,杨猴儿心痛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几柄被斩成两截的断剑:“刚到这山洞外,便听到从山洞里传出一阵唏哩哗啦的响声,为了不让那几个小子溜走……”
杨猴儿再次看了一眼地上四散的断剑,言下之意,不言自明——攻击错对象了。
看了对面几个像杨猴儿一样一脸心痛的修士一眼,侯山一声冷笑:“你们找错了对象那是你们的事,我三弟的伤不能白受?”
武随祖扶着几乎被砍断的左臂,本就阴鸷眼神,此时看向对面十几人时,满是狠毒:“伤了我的人,哼……”
几个围攻阴鸷青年的人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他们的后退,被阴鸷青年所察觉,自然也因此找到了伤自己的人罪魁祸首。
“是你们几个?”阴鸷青年咬牙,操纵飞剑便欲攻击那几个。
“武随祖,你先别动手。”一直不曾开口的黑脸大汉,此时眯了眯眼,向前走了一步,看向红袍:“侯山,你的兄弟伤了一条胳膊,我们这边却有七柄飞剑被斩断,这飞剑可是兄弟们的本命剑,这一断,我的兄弟每人相当于被你砍了半条命去,你倒是说说,我这些兄弟的飞剑又该怎么办?”
“就是,我们的飞剑还断了呢,赔我们的剑。”
“啊,看,那地上还有一件衣袍,那几个小子一准是被杀了,侯山,你们是不是把尸体连带宝贝一起收进储物袋了。”
“让我们搜储物袋。”
“对……”
“要搜我侯山的储物袋,好大的口气。”侯山脸上的肌肉狠狠抽了几下,如电的目光落在黑脸大汉身上:“蒲松,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第89章 迷神花()
黑脸大汉眼神一阵闪烁,而后,突然一笑:“侯兄的储物袋,我蒲某人可不敢搜,不过……”
嗖!
就在黑脸大汉说话的同时,一柄如同夜色一样黑暗的短剑突然出现,抹过阴鸷青年的脖颈,阴鸷青年大惊之下,欲要躲闪,却被站在对面的黑脸大汉突然全力攻击的动作拖住了。
“蒲松,尔敢!”侯山又惊又怒,只是,几个身影飞快落在他的周围,连同他施救的飞剑一起被对方的几柄飞剑缠住。
黑色短剑过处,阴鸷青年头首分离,砰地一声,伏尸当场。
眼睁睁看着阴鸷青年就在眼前被杀,红袍大怒:“蒲松,敢杀我阴山的人,你找死。”
扫了一眼地上阴鸷青年的尸体,黑脸大汉冲侯山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你阴山建派不足千年,凭着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四处害人,怎么,真当修真界的人都怕了你们?”
侯山的飞剑被缠住,无法回防,黑脸大汉蒲松向着侯山身前迈了大大一步,全身功力灌注左手,向着侯山当头轰下。
侯山大惊,飞快向后飞掠。
两柄飞剑自后方向着侯山同时轰至,侯山无法,便欲腾身而起,只是,又两柄飞剑将他最后的退路也封得死死的,无处退避的侯山不是不与蒲松正面对抗。
本应沉重却无声的撞击中,侯山与蒲松对抗的左手寸寸粉碎,内脏同时被重伤。
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侯山捂着胸口,一脸惊疑地看向蒲松:“你修的不是剑吗?怎么会是体修!”
若不是不曾料到,他怎么会与体修对抗身体强度,以至跳进了蒲松布好的圈套。
蒲松目光一闪,右手中银光一闪,侯山的右手顿时掉落在地,一枚闪着红光的轰天灵雷自那只断手中滚了出来。
“想同归于尽?”蒲松冷笑:“怎么可能给你这个机会。”
“老大,武随祖的元婴。”便在这时,杨猴儿将一个封在禁灵瓶中的元婴交到了蒲松手中,蒲松接过禁灵瓶,看着瓶中一脸神恐的元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就在蒲松心神转移的瞬间,本已重伤的侯山脸上狠色一闪,身化血光,向着洞外飞射。
“魔修!”洞中响起一片惊呼之声,众人心头同时一凉,这种血魔特有的逃生手段,洞中没人能拦得住,打蛇不死,以后,他们只怕永无宁日了。
“轰!”
山洞口中,让洞中所有人惧怕的血光重重撞在了一抹平地而起的白光上。
不知那白光是什么东西,不只挡住了血光,那血光掉落地上后,还还原成了侯山的模样。
此时的侯山,跌伏在山洞前的血泊之中,整个身体都变得破破烂烂,连一张脸,也被撞裂,鼻子深深地陷进了头颅之中,比起几秒钟前,此时几乎被撞烂的侯山,让人简直不忍目睹。
黑脸大汉蒲松走到洞口,低下头,看着血肉模糊的侯山,眼中,尽是痛恨。
“你果然是魔修。”
此时,从洞外一片暗影之中走出一个道袍青年,看着地上被重创的侯山,道袍青年摇了摇头:“蒲道友,这侯山既然是魔修,想必阴山的人也干净不了,剩下的事,便交予我肃魔卫吧。”
蒲松伸出手,自侯山的丹田中将魔婴挖了出来,将萎靡不振的侯山的元婴以及武随祖的元婴一起递给道袍青年,看着道袍青年消失在天际的身影,黑脸大汉一脸畅快地仰天大笑:“阴山,阴山,肃魔卫铁腕之下,看你还如何跨扈。”
大笑中,大汉的眼角,一滴映着月光的水珠滴落在地,瞬间没入泥土之中。
一把火烧掉了洞中的两具尸身,蒲松带着一群人,向着梨山不去。
半个时辰后,离小山洞几千米外的一处几米方圆的丰茂草丛突然一阵扭曲,草丛消失,玄月一行六人顿时出现在当地。
“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万物笑着看向玄月:“一路以来,玄月师妹的符籙阵可是让我等大开眼界,想来尊师必是一位符籙大师吧。”
“师傅?她老人家在符籙方面的造诣确实不错。”玄月含笑点头:“话说,那个黑脸大汉方才是哭了吧?他是怎么啦?”
万物的眼神闪了闪,知道玄月不欲多言,便也识趣地不再多问,而是接过玄月的话头:“蒲家曾是武国小有名气的修真世家,几百年前一夜被灭门,唯有几个蒲家人幸免,这些年,蒲松一直在追查当年蒲家灭门的真凶,也曾与我悬云观打过几次交道。”
“那个在酒楼里故意误导众人大猫是化神修士的就是这个蒲松吧。”想起在酒楼中那个粗豪的声音,再想了想方才蒲松的大笑,玄月恍然大悟:“难怪你装着没发现阴山在你身上留下的标记,你是看到了蒲松的人,将计就计,所以故意没把那衣裳丢掉?”
万物含笑点头:“这也算是互惠互利。”
…………
五湖与四海,九洲驰名,这两处秘地,至今无人能窥其全貌。
武国,五湖
因着五湖之争,无数青年俊杰,来到武国,欲入其中,寻找机缘,寻觅天材地宝。
“听说了吗,已经有几个国家的队伍已经进入五湖之中了。”
“别理那没见识的,都是新建的国度,才会以为早早进入五湖,便能得到更多天材地宝。”
“说起来,兰国与魔神国都是新建的吧,这兰国也就不说了,这魔神国的国君据说可是魔神的后裔。”
“魔神后裔?谁知道是不是扯虎皮做大旗,魔神血脉哪里是那么容易觉醒的。”
“唉,快看,皇子,咱们的天才皇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