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诛仙-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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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饶命,神仙饶命,小人也是逼不得已,我……”
剩下最后一名突然扔下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一边磕着头,一边求饶的说道,只是话未说完,一只利箭便穿透其后心,软软的瘫倒在雪地之上。
“没用的贱骨头,一箭射杀了你,算是便宜了你!”
马队首领啪的扔掉手中的弩箭,骂咧咧的说道,举起手中的刀,义无反顾的向连环阵冲去。
“两组散开,开门放狗,围杀!”
随着高将军的一声令下,两组士兵立刻分开,将马队首领放了进来,围在其中,不停地围绕其旋转,形成对峙的局面。
接着九尺的陌刀一起前刺,马队首领只能无奈的如串冰糖葫芦一样,被陌刀刺穿,奄奄一息。
高将军抽出腰间的宝剑,毫不犹豫的看了下去,一件削头,马队首领的头颅飞了出去,落在雪地之上仍然滚了几滚,这时嘭的一声,其尸体倒下,鲜血汩汩,瞬间染红一方雪地。
三十几人两个冲锋,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三十几天的人命没了,可见战争的残酷,生命的脆弱;
以十几人战胜三十几人的马队,在付出三名士兵生命的代价后全歼对方,可见战争的艺术,并不是人越多便能稳赢对方。
三子恢复了正常,不再四肢着地,双眼妖异的红色退去,静静地站在东方小树的一侧,满脸的鲜血,顺着脸庞滴答滴答的往下流,双手不停地在衣襟上擦拭,逐渐擦去触目惊心的红。
东方小树有点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手中的宝剑,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确认确实没有什么变化后,眼睛却瞄向被拦腰斩断的两具尸体。
尸体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从其伤口痕迹上依稀辨认出似乎有被火烧的痕迹,可能太快或者别的原因,火痕不是特别明显;
尸体上下身分离,被拦腰斩断,死法惨烈无比。
东方小树再次挥出手中剑,斩向雪地,除了宝剑下落携带的风声,居然什么都没有,那里有什么火舌,难道是自己眼花?
可是地上被一剑斩成两段的尸体分明证实其刚刚发生过,邪门诡异,东方小树又试着挥了几剑,仍然毫无反应,晃晃脑袋走向马车。
高将军已经命令剩余的六名士兵打扫战场,将己方士兵的尸体排放在一起后,立刻去驱赶散落在四周的马匹。
幸好当时将马车的无匹骏马卸下,分散地拴在马车的四周,没想到它们居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如果当时没有将其卸下,马匹一旦受惊,马车就说不上现在在哪里了。
如果只是如果,并没有发生。
“知道到底是何方的势力所为吗?”
李元根的大脑袋探出车厢问道,立在车门旁的青奴立马身体弯了下去,趴伏在地上,李元根挺着看不见脚的肚子,踩着其背部,下了马车。
待青奴起身后,初一一跃,从车厢之中跳了下来。
“回九爷,贼人与庆丰客栈的贼子却为一伙儿,看其装扮配置,定是军方无疑,只是仍不能确定其来自那一支!”
高将军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声音仍然不大不小,不紧不慢,丝毫未受到刚才的影响。
“知道了,此地不宜久留,继续前行吧!”
李元根有点气馁的说道,看了一圈满地的尸体,皱了皱眉头,挺着肚子,踩在青奴的后背之上,费力的钻入了马车。
“你们俩能不能卫生点,很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参与打架了似的,衣服很贵的!”
初一在得知两人都没有受伤后,喘了一口气,开始了训教一样的数落,顺手给了每人一条手帕,让两人将脸擦洗干净。
初一看着满地的尸体,并没有表现得特别反感,只是留下句话后,便一头钻进了马车。
“手帕不用还了,直接扔了吧,银子我会在你们的伙食中扣掉的!”
刚想将满是鲜血的手帕扔掉的东方小树听到之后,立马将手又收了回来,再次仔细的擦拭后,有点不舍的埋在雪地之中。
东方小树不再理会高将军如何安排处理善后的问题,冲着三子一挥手,鱼贯式的钻进了车厢之中。
像是累极了一样,进入车厢之中的东方小树倒头便睡,随着胸膛的起伏,居然真的睡着了。
初一纳闷的再次检查了一遍东方小树的身体,确定其没有受伤后,便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一动不动的守候着,紧紧抓着东方小树的一只手掌守护着。
第30章 梦中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东方小树并没有受伤,或许是因为腹部一团火的缘故,太累了,所以真的一直在熟睡。
静静地坐在一片泛着青金电花的火焰之上,不见其有多慌乱,因为东方小树的思绪如今不知道飞到了那里。
前世
端坐在办公室的自己,用着铅笔叙述着平凡的境遇。
“人只有一个心脏,心脏是个两室的房子,一室住着快乐,一室住着忧伤,所以忧伤时一定要大声的哭出来,这样才能惊动隔壁的快乐。”
铅笔依然在继续,十六年的苦读,虽然改变了自己的头脑,却改变不了心的颜色。
带着那份纯真与朴实在大千世界中拼搏,却始终无法逾越那太多的门槛与太多的规则。
为了守住心的颜色,那份纯真与朴实,在门槛与规则间来回地碰撞与挣扎,甚至头破血流。
是自己太傻,还是世界太过聪明,为什么逾越那门槛与规则,非得丢掉甚至泯灭心中那份纯真与朴实?
为了生活,不得不裹着身子,背着重重的壳,小心翼翼地在举步维艰着。
为了房子、车子与女子,不得不出卖自己纯洁的心甚至高贵的自尊,任人践踏。
背负着房子、车子与女子,一步一个血迹地爬着,连流泪都要记得微笑着,从那时开始自己成了虚伪的忠实仆人。
纯真与朴实却被现实判定有重罪,从此住进了冰冷的笼子里。
喝掉杯中自己的鲜血,微笑地擦着眼角的泪,生活还得继续……
铅笔依然在沙沙地响着,却没有留下任何语言。
今生
到处是血的河流,到处是火的海洋,到处是凄惨与蛮横的尖叫,到处是各色的影子,到处是砍杀人的刀。
自己裹在其中,如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不分东南西北的乱撞着,终于倒下,接着世界一片黑暗。
“妈的,在有下次,老子就打断你的狗腿!”
一身油腻的伙计无情踩踏着他的后背,他仍然在啃着手中冒着热气的馒头,三口便没了踪影,一身油腻的伙计见状,再次补上了一脚。
斗鸡眼美其名曰这叫体验生活,天上没有掉馅饼之事,只要活着,便要付出代价。
“嘎嘎,给老子烧盆热水烫脚!”
瘦弱的他默默地低头转身离开。
“还得养些时候,就是太瘦!可是好久没吃肉了,不管了,打打牙祭,也算开开荤!”
苍老的声音在自言自语,双脚在热水之中来回的翻转,摇头晃脑的表现出一副惬意的样子。
烧火的叉子,趁着老者闭眼享受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扎进了老者的咽喉,老者无声无息的倒下,血是鲜红鲜红的。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也成为了其以后不敢杀人的梦魇。
只因为他不堪忍受家中的屈辱,偷偷地打算离家出走,不想却落入歹人之手,差点被吃。
那年他十一岁。
正是那年自己捡到只会哭不会说话的初一,或许是杀人后自己的良心发现吧,总之冥冥之中总有什么让他注定与初一相遇,相互依偎。
现实中东方小树额头的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身体竟有些不由自主抽动,而一只手依然被初一紧紧地的握着,很紧很紧,很是踏实。
青金色的电花变得不在平静,不停的来回起伏、跳动,红色的火焰如流水一样动了起来,似是在努力地打着呵欠伸着四肢一样,诡异无比。
东方小树依然静静地坐着,滚烫的热泪滴答滴答掉落在电花之上火焰之中,迅速地融合消失。
电花与火焰似乎知道东方小树的悲伤,热情地打着转并慢慢地融入东方小树的身躯,传递出一种麻麻的温暖。
顺着电花与火焰的轨迹,东方小树竟然在渐渐地消失。
电花与火焰的世界在慢慢的消失,顺着错综复杂的脉络慢慢的融入东方小树的身体之中,此时的东方小树像神一样吞着火焰,释放着电花。
错综复杂的脉络犹如一个巨大的迷宫一样,九曲十八弯,让人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除了触目惊心的红,便别无他物。
没有想象中撕心裂肺的疼,没有像是暴力拆迁一样大肆破坏,更没有发生将脉络摧毁重建的惨状。
电花与火焰犹如老朋友一样在迷宫一样的脉络中闲逛,异常的平静温暖,甚至没有了麻麻的感觉。
电花与火焰安静、缓慢的前进,穿过了一片风海,越过了一座不停跳动的高山,不知不觉中来到一片干枯的谷地,竟然慢慢驻足,不再前进。
这是一片干枯、封闭的谷地,除了满地的沙石,便是满是疮痍的沟谷。
入目之处,满是荒凉、死寂。
十个穴窍状的黑洞在谷地竖一形状的排开,隐约中只能看到其形状,看不到原来的面貌。
可能是随着时间的演化,穴窍状的黑洞被沙石堆满填平、覆盖,并渐渐封死,才导致了现在的状况。
青金色的电花突然大放雷霆,如锅中的沸水一样,沸腾中,成片的电花聚在一起,成千上万道电花如鞭子一样狠狠地抽向干枯、封闭的谷地。
一时间谷地飞沙走石,电花闪耀,如末世降临人间一样,恐怖至极。
火焰似乎也不甘寂寞,成片的火红如雨一样降临谷地,沙石纷纷化为碎末,穴窍状的黑洞竟然渐渐露出了一丝原来的面目。
斑驳的洞沿闪着诡异的黑色光芒,一道道如蝌蚪一样弯曲的线布满了洞沿的四周,如蛛网一般,遮盖了洞口。
成千上万道青金色的电花突然收缩聚集在一起,如一条青金色神龙一样,摇头摆尾地冲击被蛛网覆盖的洞口。
神龙一样的电花要到未到之时,蛛网般的曲线瞬间迸射出诡异的黑色光芒,迎头与神龙似的电花碰撞纠缠,火花四溅中,青色、金色与黑色四散飞去,消失在如雨的火红之中。
青金色的电花与黑色蛛网一撞之下,势均力敌,电花暴怒,雷霆之威大展,如决堤的洪流一样,再次冲向蛛网般的曲线。
泛起诡异黑光的曲线亦不甘示弱,纷纷亮起,共同对抗电花的洪流,电花主攻,曲线主守,一时间两者竟谁也奈何不了谁,再次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成片的火红似乎看不下去了,如顽皮的孩子一样分出一道火焰加入了战场,黑色光芒突然暴起,一缕黑光将火焰包裹住,呼吸间便吞噬殆尽。
成片的火红聚在一起,形成扁曲的长条状,来回摇摆了一下,似乎表达着心中的不满,紧接着一头扎向战场之中。
嘭嘭嘭的气爆之声,在谷地传出,每爆一声,谷地一震,便塌陷了一块。
碎石纷飞,细屑弥漫。
朦胧之中,青金色电花乱窜,电网如织,红色爆闪,亮极一时,映红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