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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风云之剑冷霜华-第195章

小说: 风云之剑冷霜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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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线索串联起来,秦霜的身世似乎已经真相大白,又似是涌出更多谜团。

    她的娘亲,早已长眠无双城地底,连尸骨都已然为了断绝解除诅咒的希望而荡然无存,又岂可死而复生?

    而她的父亲,真如她那一句,到底是谁?若说是无父而生,世间可有如此惊世骇俗?

    步惊云的脸上已经蒙上一层严霜,杀妻杀女,全无心肠,就算神已经灰飞烟灭,依然让人无法消除对他的厌恶,而神的样子竟然和他一模一样,简直是对他的莫大侮辱。

    看向秦霜,那双清瞳毫无情绪,见他看来,微弯如月,似笑非笑,却叫他心中蓦然一暖,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能认出她。而她,无论神和他长得多么想象,她也知道他们截然不同,在她的眼中,他亦是独一无二……

    聂风将绢帛放在桌上,正欲开口,突然转头:“听!”

    不待他提醒,步惊云和秦霜亦已经听到,自屋外幽幽地传来一个声音,一个似远非远,似近非近的摄人声音:“芸芸众生,罪孽滔滔,佛天不渡,唯我魔渡……”

    声音轻而沙哑,令人难以分辨声音的主人是男是女?是人是神是魔是鬼?只知道,声音由远而近的速度极快,到最后一字时,已经俨然就在屋外。而顺着敞开的门望去,却丝毫不见有人的踪影。

    聂风一跃而起,纵身而出。片刻后,复又回到厅中,长发兀自飘飞,显见他这一来一回速度是何等之快。神色凝重地道:“外间没有人。”微微一顿,“所有人,都不见了!”跟随他而来的十名天下会头目,在这片息之内竟然全部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情况如此诡异,聂风只是匆匆一瞥,环屋周行一圈,未曾发现线索,只怕是敌人调虎离山,将他们分开,好各个击破,不敢多做停留,仔细搜索,而是当机立断飞,返回厅中报信。

    步惊云骤道:“掌柜!”在给过信后掌柜就离开了大厅,只留下他们三人。此际难说掌柜的是一并失踪,还是亦是这个布局中的一部分,用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而让一个高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外间的人除掉。

    如果是从前,对于危险,秦霜自然会未起而觉,或战或避,避免让己方出现人命牺牲。

    然而现在的她,连自己的死活都不太在乎,又怎么会去理会别人?

    聂风亦是想到,目光投向秦霜,如果今夜敌人是针对她而来,她这般状态,要如何迎敌?

    秦霜依旧是漫不经心,丝毫没有危险来临的紧张:“起雾了。”

    聂风骤然转身,门外赫然浮起一团黑色迷雾,越来越浓,望如地狱将要降临。却似乎被什么控制,只在门口翻滚,大厅中反而一丝雾气也无。

    声音自雾中继续传出,却已经换了一句:“你不负我,我不负你!”

    不是先是难辨男女的幽声,而是一个女子清越的声音,反反复复,吟唱不绝。

    然而这个听来好听百倍的声音,却叫步惊云和聂风同时色变……

第286章() 
“那是我的声音……”

    “这句话,我说过!”雾气没有进入厅中,却似散入秦霜的眼中,朦朦憧憧,叹息亦是如雾如丝:“你不负我,我不负你……”

    简单八个字,不再是许诺时的斩钉截铁,而是迟疑、忧沉,显出不应有的悲哀。

    随着声音一点点低下去,秦霜原本洁白无暇的肌肤渐渐透出粉色,若桃花迎风绽放,惊心动魄地娇艳,一股馨香越来越浓,萦绕不去,让人心生不宁,只想靠近细嗅,细细查探,看到底是何处沁出……

    步惊云蓦然放开秦霜,长身而起,一掌击上桌上绢帛,顿时将之化作散碎,沉声道:“不是我,不是你!”

    “生于黑暗,天厌人憎,我还是我!”

    “诺言打破,承诺背弃,有心无心,你,都还是你!”

    秦霜口中低吟:“白发相守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

    “有所喜,有所惧,有所求……”骤然一静,伸手用力一按肩胛,隐约听得一声脆响,脸色顿时疼得发白,牙齿紧咬下唇,几乎深陷出血,将惨呼悉数封在喉间。

    聂风大吃一惊,伸出手去,到得中途,又缩回。已经见步惊云伸指点了秦霜肩上穴道,为她稍减断骨之痛。

    是什么样的不得已让秦霜这般自残?面对挑衅,难道她不该是抽剑前指,傲慢独立,宣判对方无人可救的死刑?已听得步惊云在问:“压制妖莲,没有其他办法?”

    对付秦霜,武力永远不可测度,只能见识她的底牌无数,手段无穷,然而只要挑起她心境中的破绽,她体内的魔性就会蠢蠢欲动,妖莲乘隙而入,轻轻松松就可拉她入魔,诱她自己走向毁灭。

    他不可能时刻陪在秦霜身边,而步惊云亦怀疑,他的话不可能次次见效,这次也不过是藉着秦霜对他的念恩之情尚未磨损,给她的提醒才能入得她耳,如何选择,终归还是由她自己来决定。

    面对步惊云的问题,秦霜的神色有些恍惚,轻声道:“痛,很痛!”

    “痛,是因为活着。”

    “‘你不负我,我不负你’,如果真的相信,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因为不能确定,鲜血和战斗凝成的可以信赖的同伴关系,会不会在不可预知的未来毁于一旦。相处时间越长,越是防备,越是了解,越是恐惧——当那一刻来临,彼此都深悉对方弱点,先出手的必然会赢!”

    “给出这种‘诺言’的我,只是希望‘错不在我’而推卸责任啊。”

    屋外的声音停了下来,片刻后,换作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阴森低沉,回响中笼罩着一种死亡的气息:“他妈的,我原本以为和我一样有着死神之名的步惊云十分危险,会叫变态的我感觉刺激,以为侠义满江湖的聂风与我的邪恶背道而驰,有玩弄的价值,想着迟早要寻个机会,和他们好好玩玩,”

    “没想到天下会中,最有趣的还是你这位霜大小姐,就在几十天前,眼也不眨将无双城连城带人化作白地,真真正正的寸草不留,叫我这魔女也忍不住夸一声厉害,自叹不如。这才过得多久,就大义凛然起来,口口声声为负人的人辩护,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真是够虚伪,也够善良,善良到我这样的魔女都不忍心继续下去了……”

    “我本来是想要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间,要你他妈的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恶魔,什么才是真正的魔女!不过……”一口气说到这里,女声骤然一变,充满了邪恶的意味,“这世上,我黑瞳想干的事,便一定会干。惟有一个例外,就是我绝不会坏了主人的大计!”

    黑瞳,那个受村人供奉的魔神?步惊云不经意一瞥后厨方向,方才如果不是秦霜不耐烦,那个健谈的掌柜应该会透出更多关于黑瞳的信息。不过,知或者不知,似乎也没多大关系,对方摆明了要为难他们,对于秦霜更存恶意,绝无缓和的余地。无论对方对村民是如何有恩,行事之中似乎并非是绝对的恶魔,但他心中还是有着亲疏衡量。

    然则对方迄今没有现出真身,声音迷离虚幻,显然是用真气故意改变了发声,让人听不出她真正的声音,是喜欢这样故弄玄虚,还是害怕,如果用自己本身的声音,会叫他们听出乃至认出她到底是谁?

    只听得黑瞳继续道:“今天,遵照主人的命令,我当然是不会动你,还要给你送上一份厚礼哩。”似乎想到什么,邪邪地笑起来,“霜小姐无论身在何地,身边都不会少了美男作陪,却不知道有了新欢是否就忘了旧爱?”

    声音合着笑声渐渐远去:“还有,步惊云和聂风,哪个是你的心头好?还是预备两个都通吃?后宫三千,龙王殿下难道是讲质不讲量,太挑剔可什么都没得吃了……”

    世间对男女的标准截然不同,如果是男子,身边无论陪着多少美丽女子,旁人亦只会羡慕他艳福无边。而若是女子,身边陪着的男子若与她非亲非故,非父非夫,就难免遭受非议,而若这男子是复数,那简直是千夫所指了。就算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雄才伟略的则天陛下,也至多多养上几个面首,绝不敢公开如男性皇帝般大肆搜刮民间美女,让后宫充斥佳丽三千。

    若然是寻常女子,听到这句极具侮辱意味的话,定然会羞愤交加,性烈的说不定会血溅当场,一死表明贞节之志。

    就算鬼神的标准有所不同,秦霜此际,毕竟身在人世!

    然而无论黑瞳问出最后那个问题到底什么用意,显然都是白费。

    步惊云自不待说,就算聂风今夜饱经刺激,心境不稳,亦不会因为黑瞳这句话挑起什么负面的想法,对秦霜生出猜疑,只觉得黑瞳是听了太多江湖的流言蜚语听多,人心龌龊,自然是无耻下流,不听也罢。

    只是皱眉,又是一个叫秦霜做“龙王”的人,这个头衔自佛门赠予秦霜后,未必见得给她多少便利,却似乎招来了一大堆麻烦。即便秦霜推拒,再如何不想为王,看来亦是难以摆脱……

    黑瞳虽去,黑雾未散,冰心诀中亦未沉寂,而是映出一阵沙沙之声,就像地狱里的饿鬼,身上的腐肉跌了一地,但仍然顽强地拖着自己跌到地上的腐肉,一步一步走向这里,接近这个客栈。

    步惊云已经先一步向门口看去。聂风是运用冰心诀借耳听声,摹想对方的大概模样,而步惊云则是以他冷静的直觉,感应到一个散发着血腥和恶意的东西正在移近。

    而很快,他们就无需再去猜测,因为对方已经走到了栈门口。

    黑雾的背景中,一步步走来的是一个身材相当魁梧的散发汉子,低着头,头发完全遮住了他的脸孔,十根尖如利锥的指头上捧着一个斗大的铁锅,腿上像是被什么利器剖开一个长长血口,隐约可见几根带着血肉的筋,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他走过的路,亦留下一长串歪斜的血迹。

    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壁障所阻挡,这个汉子站在门口便不敢再入,只是随风送入他满身血腥的味道,中人欲呕,而他的声音听来亦是相当刺耳,恍如刀剑在石上拖拉所发出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更不似是人所应有的声音。

    “主人说……霜小姐身子太虚……急需进补,但是,霜小姐周围的人……不够体恤……给霜小姐准备的……都不是霜小姐需要的……主人怜惜霜小姐……知道霜小姐定然不会……主动要求……所以……让我……给霜小姐送……些霜小姐需要的来,希望……霜小姐……笑纳,体会主人……的一番……苦心……”

    一边说,一边揭开锅盖,露出其中所盛放的东西,粘稠得几乎化不开的血腥之气,简直叫人觉得所在的地方不是一个寻常客栈,而是一个刚刚屠杀了无数活物的屠宰场。

    冰心诀之下,聂风本来保持着极度的冷静,在看到锅内之物,亦难免胸脯起伏。

    铁锅之内,赫然盛满了无数人的眼耳口鼻,若是细看,还能看出这些眼耳口鼻食有老有嫩,有男有女……

    这汉子还在此时抬起头来,烛光中赫见这名汉子的脸,布满针线的缝痕,他的左上脸,看来是一个男人的脸,其右上脸,却是一个女子的脸,而他的左下脸及右下脸,则分别来自一个老妇,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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