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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重生长安-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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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时间,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如鲠在喉,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眼前也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来了那年冬日在巩昌伯府,与贺长安在雪地相见时候的场景。

    他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小表妹了,最早知道就是在外祖母的口中听说的。外祖母总是说,她两个亲生的女儿,都不是那种多子多福的命,大女儿的命却是要比小女儿的命还要苦一些,他娘好歹生下了他这个儿子,那么安顺侯的位子总归是后继有人的,也不怕在许家站不稳脚跟,可是大姨母嫁给姨夫这么多年却只生了表妹这样一个女儿,偏偏又是孱弱的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老天爷给要走了,那时候他虽然小,对于外祖母话里话外的痛楚并不能理解太多,但是心里面对于大姨母和这个小表妹就是十分同情的。

    后来几次在外祖母家见到这个小表妹,她都是那样弱不禁风,话也不愿意多说,但是苍白的面色就让人打心眼里的疼。那时候他还不懂得男女之事,只是觉得自己是表兄,表兄保护表妹,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总是忍不住去淘换一些小玩意,夹在母亲送去巩昌伯府的礼物中,想着那小玩意能送到贺长安手上,逗她一笑。

    再之后,就是听说长安表妹不小心落入水中,他的心猛地就被这个消息给揪住了。虽然那时候不是冬天,湖水不见得冰冷刺骨,可是表妹的身子骨一向就不好,在水里面呆了那么长时间,肯定是要感染风寒的,她怎么能受得了呢?可是当时巩昌伯府上下都乱成一团,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求得母亲带他去探望长安表妹,只能急得天□□着巩昌伯府的方向张望。

    他没有嫡亲的兄长,但是却有一直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表兄,表兄已经到了让祖父母为他张罗亲事的时候了,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笑道:“你小子这是心里面住了人了,不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贺家妹妹哪儿都不错,只可惜身子骨太孱弱了些……”

    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什么叫做“心里面住了人”,每天一有巩昌伯府的消息,他总是第一时间冲上去打听,长安表妹昏迷了许多日,他急得茶不思饭不想,长安表妹退烧了,他激动地恨不得能多吃进去两碗饭……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无时无刻的记挂她,牵肠挂肚。

    长安表妹到底还是醒过来了,而且如同他期待的那样,身体越来越好,人,也出落得越发的漂亮了,他满心欢喜,想着表妹年满十三的时候,就央着母亲去与外祖母说说,毕竟是表兄妹,亲上加亲古来有之,若是能娶到这个小表妹,他愿意付出他的一切。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被二皇子横插了一杠子。

    堂兄告诉他,贺家妹妹的确很好,可是有些时候并不是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何况是他的一厢情愿。他不愿意相信,他想主动找贺长安表明心迹,可是一番试探下来却发现,她心里面的那个人果然不是他。他是安顺侯世子唯一的儿子,而且本身人品才学都不坏,将来这爵位肯定是要落在他的身上的,世家中也不乏人品相貌俱佳的女孩子可以作为他的良配,禹王的第二任王妃杜氏借居梁国公府的时候,就曾经暗暗想他表明心迹,可是被他装傻充愣回避过去了;皇帝也曾因为爱惜他的才学,想要把亲侄女珠润郡主许配给他,可是他却以尚未建功立业为由拒绝了。他也知道他这样做,就像贺长安拒绝他一样残忍,可是他偏偏只想取那一瓢饮。

    长安表妹嫁人了,她嫁给了二皇子--秦王陆城,当上了秦王妃。他心中满是苦涩,可却还是祝福她,但是从此就彻底的关闭上了自己的心门。他原本以为自己会终生不近女色,孤苦伶仃地过一辈子,到老了再从堂兄那里过继一个孩子继承爵位,也不算断了许家,可是却不想今日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许桓彻自问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虽然这事是他喝多了酒犯下的大错,可是但凡是哪一家的女孩儿,他都不会推诿自己的责任,一定会风风光光地迎娶那女子进门,虽然此生他也不会爱上这个人,但是至少表面上的一个和和美美的家庭,他许桓彻给得起,未来一个分风风光光地侯爵夫人的身份,他许桓彻也给得起。

    可是偏偏,这个人是陆称意。

    当今皇帝最小的女儿。

    她能给他的,远远要比他能给她的,多太多。

    所以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像他许桓彻意图攀龙附凤,所以做了一件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何况之前他拒绝了珠润郡主,只怕外面早就有人说他心大了吧:一个珠润郡主还不满足,非得要皇帝亲生的女儿才看得上!

    正在许桓彻暗自冥想的时候,前面负手站着那人冷冽的声音打断了他:“许二公子,今日之事,本王希望,你能给本王一个妥善的交代。”

    陆垣回过头来,许桓彻第一次这么近的凝视着这个男人,他与自己所熟悉的秦王陆城虽为亲兄弟,可是性格上却是差了太多,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冷冽,似乎不近人情,所以这张阴柔相貌的脸上都因此带上了几分狰狞。

    沉思了片刻,他到底还是做出了回答:“作为男人,我不会推卸我自己的责任,做了的事情就是做了的,就是到了陛下那里,我许桓彻同样不会抵赖。若是四公主愿意嫁给我,我自然会老老实实尚主,若是四公主对这件事情怀有怨愤,那就算陛下要让我净身,我许桓彻也绝无二话。只希望陛下和殿下念在许氏这些年从无过错的份上,放过安顺侯府,这件事情与我的家人没有半点关系。”

    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需要几分决绝的勇气的。但是他此时心下一横,不过是净身,虽然寻常男人都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但是他深深爱着的那个女子早已经嫁为他人妇,左右他也等不到她了,那么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这样的代价,只要能不殃及家人,他还是不后悔的。

    “本王倒是没看出来,为了攀龙附凤,你甚至有这样的勇气。可是你选错了地方,这是禹王府,我禹王府的名声岂能是这样让你玷污的?你还敢说你没有同谋,本王的王妃早已经与本王说过了,一听说你出事了,你的堂嫂第一时间就要跟着她一同去出事现场,足可以看出她居心不良!”

    许桓彻深吸了一口气,蓦地开始觉得陆垣的说辞有些好笑,原来事到如今,他最放在心上的,竟然不是他那被自己玷污了的亲生妹妹未来的归宿,而是他禹王府因为这一件事声名扫地。还有那个禹王妃,他对她还有印象,当时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难道如今做了王妃,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血口喷人么?还是她根本就是靠着这不分青红皂白血口喷人的本事坐上王妃的位置的?

    冷笑一声:“殿下的意思是,我的同谋,是我的堂嫂?”

    陆垣没有想到许桓彻的回答竟然是一句反问,一时之间也是愣住了,他其实没有想太多,只是早前就知道许林彻暗中为陆城效力已经很多年,却因为他是兆成长公主的独子,本身又行得颇为端正,一直找不到机会把脏水泼到他的身上罢了。如今许家出了这样的乱子,他的第一直觉就是,机会来了。

    镇定了一下,启唇道:“难道不是这样吗?你们许家算盘打得噼啪响,自以为能够通过这样不堪的举动尚主,却没有想到到底折在了自己人的手上。许桓彻,若不是兆成长公主的驸马早亡,只怕安顺侯世子的名分落不到你父亲都头上吧?也就是说,如今属于你的东西,本来可都是应该属于你堂兄的!现在,还用我帮你分析,你堂嫂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吗?”

第三零九章 兄妹对峙() 
第三零九章兄妹对峙

    “你血口喷人!”

    正堂里面赫然响起这样的声响,却是两个人一起说出来的。许桓彻动弹不得,只能回转脖子看过去,说话的一个人正是自己的堂嫂史氏,可是另外一个人他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

    是陆称意。

    此时的陆称意正是由丫鬟搀扶着; 另外一只手搭着脸色煞白的史琪; 一晃一晃的朝正堂挪着步子:“哥!”

    陆垣皱了皱眉头,他是男人,自然会知道陆称意此时脚步上的不稳是因为什么; 心里面不由得越发地气恼; 他本来是想借着妹妹重新修复与宜春侯府的关系,来日也更多了一重助力; 可是竟然阴差阳错; 妹妹的清白就被这个男人得了去,而且这件事又是发生在宜春侯府; 手法又实在下作,本来就让他心烦意乱了,难道现在这个拎不清的傻妹妹还要帮别人说话?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交代过你嫂子了,让你在房间中好好休息吗?你还嫌你给我丢人丢得不够多吗?”

    许桓彻本来想说什么; 却看到史琪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只能作罢,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对兄妹的对峙,越发地同情这个名为公主的女孩子,其实她也实在是一个可怜人,亲爹是皇帝,究竟能有多长时间来关心她呢?亲娘被贬,禁足宫中,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管教她,唯一的亲兄长却只顾着自己的利益,言语之中都看不出来他对于妹妹的关心,更不要说行动上的了。

    其实,天之骄女的境遇,甚至比不得他的妹妹姗儿。至少姗儿在家中,是唯一的女孩儿,是全家人都最为珍视的掌上明珠。

    陆称意斜睨着陆垣,眼神里透出的都是冰冷凄凉:“原来你还知道,你是我哥,那个人是我嫂子啊?我还以为你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还是说在你心里,只要我对你还有用处,那我就还是你的妹妹,什么时候我没有用了,就被你弃如敝屣,再也没有什么兄妹情分?”

    陆垣神色一凛,他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妹妹是被母妃宠坏了,所以不谙世事,只知道与别人做些小来小去的你争我抢,所以从来没觉得这个妹妹能成什么大气候,却不想她今日说出来这样一番犀利的言辞,不过也只是短暂地愣了一下,语气稍稍柔和一些道:“称儿,你今日喝多了酒,已经犯下了大错。哥哥知道你头脑不清楚,所以你说的话哥哥不会放在心上,哥哥现在正在处置这个轻薄了你的登徒浪子。你放心,哥哥一定让父皇给你一个交代,定然不会请饶了他去。”

    说完了,伸出手来就要揉陆称意的头发,却被陆称意灵巧地躲开了:“是,我是喝多了,不过我是故意喝了这么多酒的。不然你以为你家王妃出的那些酒令,真的就能难倒我吗?我若不是喝多了,就活得太清醒,看得越清楚,心里就越难受。与其这样,还不如放纵我自己痛痛快快地醉一场,我要不是喝多了酒,才不会有勇气说出这些心里话来!好,你不是说你不会放在心上吗?那我就把我想说的全都说出来给你听!”

    陆称意此刻穿着一条丝绸的寝袍,并没有着外衫,只是简单地用一件银狐毛滚边的披风拢着自己的身体,头发也是披散开来的,加上她说话时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整个人看起来疲惫至极。

    “以前我一直以为,在父皇的四个女儿中,我是最幸运的那一个公主,因为我的三个姐姐都早早的失去了生母。我不仅有母妃,还有嫡亲的兄长,有好多的人都疼我爱我,我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月亮,锦瑟宫的人也会为我去摘。直到后来我发现,母妃疼我不假,但是她的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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