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长安-第15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么你想想如果说我们家桓哥儿真的答应了这桩亲事的话,最终得益的究竟是谁呢?”兆成长公主也不明说,但是景王到底不是个傻的。
如今的情势颇有一点像汉朝汉景帝的时候,长子刘荣和幼子刘彻在争着皇太子的位子,但是另外一边却有汉景帝的弟弟梁王刘武在虎视眈眈,看着那个太子之位,安顺侯府在大选虽然算不上顶顶重要的事例,但是胜在子孙都是有出息的,如今却没有摆明立场是跟随哪一位,但是因为安顺侯夫人是已故的和睿皇后亲妹妹的缘故,明眼人都觉得,如果安顺侯府要是真的站了队,那么多半也是站在秦王陆城一边的。
想来陆垣也是这样感觉的,所以说,他这么处心积虑的去做成这一件事情,说服太后和兆兴长公主,把珠润郡主陆绵绵许配给许桓彻,无非就是想把这位一直看花遛鸟的王叔,推到台面上来。一旦安顺侯府变成了景王爷的姻亲,那么只怕安硕宏府,即使想要站队站在秦王这一边的话,秦王也要再三思量,是否应该容纳他们进入阵营了。
景王陆应铨重重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禹王还真的是本王的好侄儿,本王竟然有这样一个好侄儿,生生的要把望着把本王推到风口浪尖上来呢!”
贺长安算是听明白了,陆垣简直就是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如此一来,景王非但不可能像着他想的那样,成为风口浪尖上的那道把子,反倒是心中恨透了他,就算是结盟,也肯定会帮着陆城了。
史琪也并没有在王府呆多长时间便说是家中孩子也要想念母亲了,急急的赶着回去了。临走之前还仔仔细细地传授了许多贺长安生产时候的知识,贺长安知道时机也算是有经验的啦,所以一一记下来不提。
晚上陆城回到家中,一进门先是去了寒气,然后就凑过去捏贺长安的脸:“怎么今日许大奶奶来了,看样子,你这心中的疑惑算是开解了?”
何长安看着陆城,嬉皮笑脸的样子,心中突然明白了点什么,一本正经道:“兆成长公主和景王爷说的那番话是你在后面出谋划策吧!”
“出谋划策倒谈不上,但是推波助澜的确是有的。你要想想,单凭着林哥儿和我的关系,还有安顺侯世子夫人的身份,就算是他们想站在女王的阵营,你觉得那位的多疑性子,难道会让他们好过吗?”路程倒也不瞒着贺长安,一副成竹在胸任我运筹帷幄的样子。
贺长安眨了眨眼睛,他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是如何做到算无遗策,把每一步会怎么发展都给推演出来的?
仿佛是看明白了和长安心中的疑问似的,陆城解释道:“其实要想让每件事情因势利导,并不是很难,关键是你要明白处在事件核心中的人物,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性格?就拿王叔来说吧,看起来他不过是一个看花遛鸟的王爷,但是实际上他那只是表象。他的心思甚至比父皇还要缜密,他是为了自保才选择了看花遛鸟这一种途径。而且,景王最大的特点就是重感情,尤其重视妻子儿女,所以说谁要是感动他的妻子儿女,那无疑就是动到了他的命门。”
听了陆城的解释,贺长安简直越来越崇拜这个每天睡在自己身边的人了!陆垣虽然每天都在苦心孤诣地解答,但是他最缺乏的,就是揣摩人心。
第一八五章 病危()
第一八五章病危
虽然说贺长安对于贺平安这个姐姐一直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贺字来,再加上贺长安对于陆垣的秉性十分的清楚,所以对于贺平安现在的处境,贺长安还是会有一点隐隐的担心。
有的时候和长安也会把这个当成一件心事讲给陆城来听,陆城听后不置可否,只是心里面却觉得,他倒还是愿意热得见其成的,毕竟贺平安虽然是长安的姐姐,但是也从来没有把长安当做妹妹来看待过,而是处处地使绊子。而他的长安总是心地这么善良,所以有些时候也更多愁善感了一些。
对于路人来说,其实他最应该坚持的力量,便是他的妻子的力量。岳母贵为朝廷中最说话有分量的长公主,岳父也是朝廷的侯爵、二品大员,这样的士卒,在大宣帝国都是不可以小觑的,可是偏偏他却并没有那么重视贺平安。陆城每每想起此事都觉得十分可笑,他实在是想不懂,陆垣究竟真的是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还是因为当年贺平安付出了太多,他对这个女子从来不知道珍惜。
不由得在心中腹诽道,既然摆明了你是要依靠女人上位,为什么不就做的光明正大彻底一点呢?就像当年的汉武帝那样利用陈阿娇当上了皇帝,许下了一个金屋藏娇的诺言虽然说后世也有购并可是在当时也是名动长安城的佳话呢!
不过他想的这些却没有跟贺长安讲,因为贺长安现在本来就怀着身孕,就爱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真怕他说出来这些男人之间的心思,会伤害到了贺长安那颗不安定的心。
至于许桓彻的那件事情,景王也不知道上表跟皇帝说了什么,皇帝竟然就奇迹般的并没有发怒,而且还对许家施了恩,让许桓彻能够得以入国子监读书,让自己的知识能够更加充盈,以期来年拿一个状元。这件事情便算是揭过不提。
谁知道入了冬月,宫里面却又出了另外一件大事。许是这一年的冬天忽冷忽热的缘故,太后一下子就感染了风寒,各位王妃命妇,除了想贺长安这样有了身孕的之外,都要进去侍疾。
贺平安也不例外,入宫侍疾十天,消息本来就算不上灵通,谁知道一回到自己的王府,就接到了钰哥儿感染了风寒的消息。
贺平安一听到消息几乎是飞也似的跑到了钰哥儿住的耳房,三四个乳母嬷嬷围在钰哥儿的小床边上,其中一个乳母还哭哭啼啼的,看到贺平安来了,赶紧收住了眼泪,但是脸上泪痕犹在。
贺平安哪里顾得上理会那些嬷嬷和奶妈她们?小床上的钰哥儿已经因为发烧,满脸都是通红通红的颜色,两只眼睛紧闭着,让人分不清是睡着了还是昏着,嘴唇却有一些灰败。即使是这样昏睡的状态却不安稳,时常能够听到他的一两声咳嗽。
一看到这个样子的钰哥儿,贺平安的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疯了似的冲着身边的人喊:“太医呢?钰哥儿病成这个样子怎么还没有太医来看?”
气急攻心之下抄起旁边的一个青瓷的花瓶就朝地下摔去,一声脆响之后听到旁边一个绿裙丫鬟的惊呼:“庶妃小心!”
这才注意到旁边一个跪坐在边上的人竟然是杜若,只是她并没有穿平素里面庶妃应该穿的衣服,而是穿着一身再素净不过的袄裙,那颜色暗淡的甚至不如随侍在边上的丫鬟。,挺着个大肚子跪坐在那儿倒是颇有些奇怪。
这会子,旁边她刚刚砸下去的青瓷瓶子摔得粉碎,一块极大的碎片刚好从杜若的颈边飞过去,杜若洁白的脖颈被瓷片划出了一道不甚长却很深的伤口,隐隐能见到又鲜血流出。
贺平安刚想问杜若为什么在这,却听到杜若不顾着丫鬟的阻挠,蹭到贺平安的跟前:“启禀娘娘,娘娘入宫侍疾十日,前几日小殿下都是好好的,虽然说小殿下身子平时弱了一些,可是自打出世之后一直在吃那林太医配的药,毕竟不会出什么问题,只是前一日伺候小殿下的奴才不精心,晚上大冷的天竟然没有把窗子关好,白日屋子里面的炭盆儿又烧的太热,这一冷一热的,小殿下受不得刺激,便感染了风寒……”
如今陆垣也因为要给太后请安,常常留宿宫中,偌大的禹王府上,能主事的便是王妃贺平安和侧妃宋氏,伺候钰哥儿的乳母嬷嬷哭着去求侧妃宋氏,可是却连宋氏的面儿都没见到,原因是宋氏从三天前就开始发烧,闭门养病什么人都不见,最后万般无奈找到了怀有身孕的杜庶妃。
“妾身知道王妃不在,但是小殿下的病耽误不得,就立刻找人去宫中请太医,无奈妾身只有王府庶妃的帖子,人微言轻,就算妾身派出去的人说是皇长孙身体不大好,也没有什么人肯信……尤其是现在太后的身体不好,太医院的人都在太后的慈惠宫中……妾身的弟弟还在的时候,又一次也是发热的厉害,妾身的娘就是这样跪坐在榻边拧帕子守着弟弟给弟弟降温的……”
身边伺候杜若的小丫鬟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庶妃您快起来和王妃说话吧,您这几日本身就有些动了胎气,如今又为着小殿下的事情几乎已经十个时辰没有休息了,您就算再担心小殿下,那也不能这样不顾着您自己的身体和腹中的孩子啊……”
却被杜若瞪了一眼:“你懂什么?我能有今天全都是拜王妃所赐,若是没有王妃,我怎么有机会进入王府?怎么有机会为王爷诞育子嗣?就算我腹中的孩子有机会出生,那也不过就是庶出罢了,哪里比得上王爷的嫡子要紧?别说我的孩子了,就是为了小殿下豁出我自己的性命,我也一点儿都不后悔。”
太医到了禹王府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了,钰哥儿的烧不仅没有退,反倒比晚上的时候更严重了些,杜若在贺平安回来之后又在那儿守了半个时辰,便让贺平安遣人给她送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倒是贺平安自己,守着高烧不退的钰哥儿,看着三个太医围着自己的儿子焦虑的团团转,简直是心如刀割。
陆垣回到王府的时候贺平安已经围在钰哥儿的床边守了整整二十个时辰了,这整整二十个时辰之中,她水米未进,困得不行了就问太医要一根银针在自己的手上扎一下,可是躺在榻上的小人儿却不见有一点儿起色。
“钰哥儿的病怎么样了林太医?”陆垣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股寒气,贺平安生怕他的寒气再过给了钰哥儿,连钰哥儿的房间都没让陆垣进,就把他给轰了出去。
林太医挑眉看了一眼贺平安,见她满眼都是盯着陆钰看,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道:“王爷身上寒气较重,只怕是对小殿下不利,还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贺平安把钰哥儿头上的帕子又换下来了一块,更换帕子的频率越来越快,她的内心便越来越胶着,不过这个时辰里面钰哥儿额头的温度倒是稍微降下来一些了,让她总算稍微放心了些,这才觉得口干舌燥,要出去外间给自己倒一杯水喝。
走到月洞门的垂花帘后的时候,却听到林太医压低了的声音:“王爷,小殿下的体弱是从娘胎里面就带过来的,当初王妃生小殿下的时候就是早产,这您是知道的……若不是当初庆妃娘娘用那药,王妃和小殿下也根本就不至于……当初微臣便也说过的,这药虽然有催生之用可是毕竟也有副作用。”
一听到这事儿和自己还有钰哥儿有些关系,贺平安也不往出走了,屏住了呼吸在垂花帘后面偷听,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口。
陆垣摆了摆手:“可是当初若是王妃没有服下那药,早出生的势必是老三家的,当初咱们谁也不敢赌老三家的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若是儿子呢?只怕这皇长孙的优势就要叫老三占去了。当初就是怕王妃不愿,所以这药的事情一直在瞒着她,这已经是旧事了,不必再提。你只说说钰哥儿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便也罢了。”
贺平安死死地咬住自己手上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