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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4章

小说: 穿越八十年代逆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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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的地板上,散落着衬衣、跨栏背心、长裤、短裤、床尾处还扔着一块手表,而他自己早已经满身泡沫仰着头对着淋浴哼哼歌。

    后院真有块儿空地,尽头竖着一副篮架。

    毕月抻了抻胳膊腿,活动开四肢抄过楚慈手里的皮球,在地上拍了两下,还行,蹦得挺规则,听着楚慈的废话:

    “谁先投进5个球算赢!积满5次犯规对方得1分。”

    “来吧。”毕月眯了眯眼,真磨叽。

    毕月接过球摇了摇脑袋,贫血导致有些晕头转向,刚刚拍了下脑门,但见小楚一把拍下她手中的球,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个空篮。

    “偷袭?你也太没风度了,小孩儿!”

    “你太没礼貌了大姐!”楚慈一副小痞子的坏笑,“拿着球就是开始了!谁让你不认真听?!”

    “得分交换球权!”

    “得分不换球权!”

    “这是什么规矩?”

    “客随主便,我家球场就是这个规矩。”楚慈霸道十足。

    毕月咬咬牙:“行,让着你小孩儿吃粑粑蛋。”

    小男子汉的自尊心被激怒了,居然咒他吃粑粑蛋?!运起球一个加速越过毕月直扑篮下。

    毕月在后面紧紧追赶却已鞭长莫及,只好念咒般吼了一句:“不进不进不进!”恐吓式防守起了效果,楚慈手一抖,板吃厚了,球嘣的一声弹筐而出。

    毕月暗喜,可算轮到老娘了。

    哪曾想篮筐另一侧的楚慈接过落下的球,立定瞄准,一扔,又进了。

    “二比零!”楚慈双手举过头顶给自己鼓掌。

    毕月彻底怒了:“投不中还带抢篮板二次进攻的啊,还不出三秒区,这也都是你们家的规矩?”

    楚慈有点儿意外,这大姐还真懂啊,嘴上还不吃亏:

    “yes,小老师,你听我发音标准不?”那态度明摆着,就是要欺负你!他非要看毕月和他有缘再见!

    毕月双手使劲攥拳,这个新躯壳用着实在不太给力!

    要力量没力量,要速度没速度,要爆发力没爆发力,三无产品,一定是个只会读书四体不勤的女书呆子。

    楚慈的战术简单粗暴,仗着比毕月长的高点儿,充分发挥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一色的高空作业!

    投不进,抢篮板,再投,再抢篮板,再投,如是这般,又磨进两个球。

    这就赛点?四比零?!她的卫生纸钱啊!

    毕月抹了把额头的汗珠,把刘海扒拉到一边,蹲下身使劲提了提鞋后帮,扬起下巴,眯了眯眼睛,你把老娘惹毛了!

    楚慈不知毕月情绪有变,还不依不饶道:

    “姐姐,你要吃鸭蛋了!零分,哎呦!”

    毕月屏息,呼气,缓缓吐出一句:

    “帅哥,现在开始上课!”

    二楼的某个卧室窗户边儿,楚亦锋身着黑色纯棉大t恤,好看的手指拿着条白毛巾,擦着头发、看着外面。

    楚慈当毕月胡言乱语,开始起速运球,毕月咬牙紧跟,盯住球,一,二,三,就在楚慈出手的一瞬间,毕月拼尽全力纵身一跃,大喝一声:

    “block!”(封盖,盖帽)

    楚慈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只是踮了下脚根本没跳。不曾想眼前纤瘦的小女子一下化身长空雄鹰,遮天蔽日罩向自己。

    小少年正发怔,手里的球重重地被毕月剁了下来。

    楚亦锋停下了擦头发的动作,他眯眼盯住局面。

    还好小少年楚慈第二反应还算灵敏,他猫腰捞回皮球转了一圈继续袭篮。

    说时迟、手刚抬到半腰处,那时快、毕月一个箭步上去伸手一抄:

    “steal!”(抢断,断球)

    这喊英语的气势楚慈手一抖,球掉了,毕月截过来转身运回了外线。

    这回真是唬住了窗口的楚亦锋和当事人楚慈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练家啊!

    毕月运了两下突然停了下来,收住球,摆出一个标准的三威胁(攻击型姿势)。

    果然还是傻妹一个!楚亦锋松了口气,再运球就是违例,哪来的村妞在他家搞笑。

    楚慈和他哥一样的想法,流里流气小步颠过来,嬉皮笑脸对毕月道:“你没拍了,快把球还给小爷!”

    两人距离几步时,毕月突然一运力,将球平着推出。楚慈猝不及防,听咚的一声,球打楚慈胸口弹回到毕月手上。

    “这回有拍了,我说上课就上课!”

    毕月瞄了一下篮,轻柔出手一投:

    “setshot!(定点投)”

    毕月衔枚疾进,一个胯下换到左手,从左侧直奔篮下。楚慈紧紧贴住,步步紧逼。接近底线,毕月大跨步迈出欧洲步,楚慈守株待兔等着封盖,毕月跨过篮筐,直接从右侧打板上了个反篮!

    “layup!(上篮)”

    帅哥这回彻底傻眼了,张大嘴成了稻草人。

    “hookshot!(勾手投篮)”

    “fadeawayshot!(后仰跳投)”

    四连击,楚慈濒临崩溃了。

    窗口处的楚亦锋觉得这应该是特么幻觉!

    “臭小子,看好喽,生死球!”毕月找到了手感,脑中开始闪回那无数个清晨与深夜,为了高考那几十分的加分,在闷热无比的球馆里跌落的每滴汗,每行泪。

    运着球退后两步,一并腿,一弓身:

    “three…point…shot!”

    owo,three,three是三,这句楚慈听懂了,农村妞投三分球!!!

    一个声音在脑海中说着:

    “你,你要是让这丫头投进这球,这辈子你都要给她欺负了!”

    楚慈突然启动,不再去管手中那颗皮球,而是径直向瘦削的毕月扑过去。

    球已出手!

    人已扑倒!

    弧线,绝美的弧线!

    毕月的喊声越传越远,楚亦锋听的一清二楚,他放下了要打口哨的手指,认真的看向那个犹如误闯他家的村妞:

    “addone!(加罚,三加一)”

    毕月双脚蹬开扑到她身上的绝望的小男孩,一窜而起,兴奋地吼道:

    “史蒂芬库里知道吗?!史蒂芬库里就—他—么—这—么—投!”

    楚慈黑着脸挣扎着爬起来,投球就投球,推倒他干嘛?!带着哭腔道:

    “库个屁啊,我裤子都卡破了!老师!”

    运动一番,脸色红扑扑的毕月,笑了

    一直站在窗口处,为了观看战局忘了擦头发的楚亦锋,看清了毕月的那张脸

第六章() 
餐厅里的楚亦锋,无语地抬头看向楚慈。

    楚慈手拿大海碗,刚开始还知道用筷子夹,大概是夹烦了,正好他哥抬头瞅他,少年索性拿起盘子往大海碗里倒。

    “我还吃不吃了?”

    少年脸不红气不喘继续倒:“我们俩人,你老哥一个,小半盘还不够?大伯、大伯母还没回来?”楚慈又自问自答小大人叹气道:

    “唉,都是大忙人啊!”

    楚亦锋撩下筷子,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看着楚慈:

    “你还管她饭?”

    楚慈嘿嘿笑了,他自认为占了便宜,一手端大米饭,一手端一海碗菜:

    “老师给我缝裤子,我管饭。哥,你别小气吧啦的。”

    楚亦锋看着一步上两个台阶的少年,又转过头瞅了眼餐桌

    黄瓜炒鸡蛋有那么几片掉在餐桌上,红烧肉的盘子里只有肉汤了。

    “刘婶儿,你来一下。”

    “那个家教老师,我妈说过定多少钱了?”

    刘婶儿微驼背小声道:

    “说是满意就给二十元,每天两个小时,要是小慈太过反感,教满一个月就给十八元,和从前一样,然后再重新选家教。”

    楚亦锋手指轻弹茶几,琢磨了几秒后,他掏裤兜递钱:

    “一会儿她走时你就把这二十五给她。”

    “这?”

    “告诉她这是预付一个月的工资。”楚亦锋说完就挥了挥手。

    好不容易找到个顺堂弟心性脾气的,得留住。

    提前预付工钱,这不合常理,可这也算是人情的一种。

    看她那身打扮,恐怕家境差到一定程度了,至少他就没见过漂亮姑娘寒酸成那样的。

    刘婶儿云山雾罩的重新进了厨房,她没明白楚亦锋是啥意思,可她了解他的性情。

    看着常常嘴角上翘爱笑好脾气的人,实际上是话很少,最不耐烦解释。

    楼上。

    毕月轻叹出声,她刚刚分明说过不饿的,虽然只有自己清楚现在说话嘴中都会分泌唾液:

    “楚慈,从明天开始家教时间调整,晚六点半到八点半。”

    宣布完,毕月倒是十分从容的接过筷子,和楚慈一起分享红烧肉和鸡蛋。

    “嗯嗯。”没心没肺的楚慈笑着点头,他和之前判若两人,亲昵地坐在毕月身边,一手翻着卷子、一手扒拉着饭。

    毕月想,她也就吃今天一天,以后错开晚饭时间,自然就不用占学生的便宜了。不要说是肉很金贵的时代,就是后世也不能随便端别人家饭碗,这是一种礼貌。

    一个教、一个真的认真学了,时间总会过的很快。

    在毕月心里惦记着明天见到女主人、再开口商量想提前收家教费时

    “这是预付的钱,小毕,你收好吧。”

    毕月脸色慢慢变红,太突如其来,语言上卡壳了,她略显吱吱呜呜,可手指却捏紧二十五块钱。

    这是一种本能,穷途末路般看到有路可走的绝后重生。

    楚亦锋坐在沙发上和电话里的哥们嗯嗯的应和着,眼神已经落在了站在门口的毕月身上。

    她终于不再是那个不符实际年龄镇定从容的样子了。

    不知为何,略显窘迫的毕月,取悦了楚亦锋,他饶有兴趣的嘴边儿带笑。

    “怎么这么少?!”楚慈看向刘婶儿。

    刘婶比毕月脸色还涨红,她摆了摆手想说真不少,她急了,她脱口而出说的是:“我干一个月才五十五。”

    “好,我马上就到。”当楚亦锋挂了电话回眸看向门口时,毕月已经踏着月色离开了楚家门。

    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的楚亦锋,侧头瞟了一眼吃着苹果的小少年:“你对她很满意。”

    心不在焉看着电视的楚慈,装作漫不经心地回道:

    “她不是什么书呆子老师,不一板一眼。哥,她说话也有意思,还有点儿话痨。”

    楚亦锋听到那句“话痨”、“有意思”酸楚涌向了心里的某处角落,他急迈了两大步站在了沙发边儿。

    想起小叔在七九年越战中牺牲;

    想到小婶儿现在还无法面对,又因为工作需要被委派到国外大使馆当秘书;

    还有小慈的外公要带小慈离开去南方时,这个堂弟当时拒绝的理由是:“我姓楚,我为什么要去舅舅家生活?!”

    比其他男人要纤长的手指抓了抓楚慈的毛寸头发,掌纹清晰分明的手掌更是覆盖在少年的头顶。

    楚亦锋没说话、没像其他哥哥般开导弟弟,他只是认真地低头看着十三岁的少年。

    楚慈又变成了一副吊儿郎当样儿,挥开了楚亦锋的胳膊想要离开客厅、离开别人能看透他情绪的地方:

    “哥,你能别酸吗?赶紧走走走,我大鹏哥偷溜回来了吧?你抓紧跟他会见,要不然隔壁刘伯伯削他、他狼哭鬼叫,我睡不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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