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3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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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建安又是怎么对你的?
当初要娶你,他跟全家人保证对你好,这么多年,我见过太多那些过着过着就变了的,但人家建安却真做到了。
我跟你,跟小锋,你们俩有一个算一个,这几年操了多少心,倒是人建安,我没什么可挑的。
你不惜福,你得寸进尺,思想败坏,过分的可以!
你硬生生给建安这么憨厚的人逼到这份上,他明知道这样做是最不理智的,却只能动手打人了!”
梁吟秋话落,楚亦锋忽然突兀的站起。
“干嘛去?”
楚亦清一双泪眼也看了过去,能看出来,她眼神中还有几丝错愕之色。
楚亦锋沉着声音回道:“不是打不起来了?”保家卫国,哼,说完转身就走。
他懒得听这些糊涂事儿。懒得听她母亲像领导似的,一会儿手段硬一会儿话音儿软。懒得听到双重标准生气。
而王建安在楚亦锋离开后,他觉得自个儿好像真耳鸣了。
光看着岳母那张嘴在动,从各个方面剖析他打人有多不对,得讲道理,或者去找他们,哪怕去告。打人多伤人家父母的心。
父母的心?
他不知道自个儿为什么没走。
他只知道梁吟秋无论说什么,他都不后悔打人,甚至觉得打了也没出了那口气,尤其在听了这些。
大脑也会不自觉的陷入自己的世界。
王建安想象着,如果此刻坐在他的旁边的是自个儿的父母,那应该能说些什么。
恐怕是我儿子被戴了绿帽子,去找人要个说法,还被打成这个样子,都是拜你们楚家女儿所赐。我儿子好好的过日子,忽然晴天霹雳,他招谁惹谁了?
王建安想着这些,眼圈儿有些发红,梁吟秋以为女婿听进了心,再接再厉道:
“建安,你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我现在都不怨你一句。就是这个打人,这种方式就不行!从现在开始,两条路,你什么决定都不能再动一根手指头,那能解决什么问题……”
王建安垂下头。他双手搓了搓脸,搓掉了讽刺和冷笑。
听听,话外音儿就是谁让他倒霉,他活该,他没睁开眼睛娶媳妇,他自不量力找了个翅膀硬的可以的岳丈家。
就比如他现在要是制止岳母声泪俱下的滔滔不绝,讲道理,说他的委屈,说他被莫名其妙戴了绿帽子为什么不能出那口气?
恐怕以岳母现在这做派就得告诉他,谁让你去找汪海洋的?你打不过自个儿不清楚吗?自不量力。
跟给他两条路走,要么对付过,要么离婚,有异曲同工之妙。
就差明说发现就发现,受不了那就离。不想离就对付过,咽下去,从此不能提,动手就不行。
呵呵,是啊,离了能把楚亦清怎么着?
人家楚家,不在意离不离婚,人家在意女儿挨没挨打。
两条路,过与不过,楚亦清都能全身而退,人家照样是大老板,是童童妈。用丈母娘刚刚说的法理,运用法律手段照样见儿子。
他惹一身腥,他成了不是人。
他十年青春因为眼瞎,因为娶的是楚亦清,因为他打人了,还得被人说至于吗?好聚好散不好吗?这就是现实,现实就是强盗逻辑。
妈的!智障没天理的强盗逻辑!
王建安腾的站起身,继楚亦锋后,他又再一次突兀站起打断了梁吟秋那些哭着讲的大道理,火气腾腾的出了门。
梁吟秋捂着心口窝,惊愣地看着院子里王建安的背影,伸出手指指了半天儿,也缓了半天,才转头看向也傻愣在原地的楚亦清:
“你到底犯了多大的错,你有没有意识到!
打你也不多,换成你爸就得剁了你!
还有,你到底是过还是不过了?你刚刚是什么态度,你有没有脑子?赔礼道歉不会啊?
楚亦清,你天天惹事儿,天天捅大篓子,我都不知道该从哪说起,你还这幅模样,给你把刀,你捅死我得了!
我问你,是谁给王建安送信的,你心里有没有数?”
发现女儿马上露出咬牙切齿的模样,梁吟秋再次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拍的手掌心通红:
“糊涂!还毕月呢,你弟弟要是知道你要拿车撞死人媳妇和孩子,你爸爸要是知道,再加上你奶奶,不用人王建安打你,他们就得给你打个半死!”
梁吟秋深呼吸:
“不问青红皂白!门卫说有个三十多岁的女的,是变压器厂叫李春兰的。”
“李春兰?”楚亦清瘸着腿奔电话去,走的太过气愤和着急,她拳头捏的死死的,几个号拨过去,干打没人接。
楚亦清忽然双手捧起电话,对着地面就砸了下去。
第五七零章 贫贱夫妻百事哀(二更)()
梁吟秋看到女儿这反应,明白李春兰是谁了。
“你招惹人家丈夫,人家能不报复你?”
却得硬生生咽下了活该等难听的话。
“先不说她,你少为这些没用的人着了心魔。我问你,你居然敢开车撞人,你撞谁也不行啊,更何况是毕月。你爸他不是皇上,你妈我也不是哪国老佛爷能给遮住这片天。你是太狂妄还是脑筋已经不清楚了?”
撞人?一脸伤的楚亦清扭头看母亲,皱起秀眉:
“我什么时候撞毕月了?她这么跟您说的?”
“撞没撞自个儿心里没数吗?”
楚亦清有点儿委屈,她低声犟道:“我有什么数?妈,我现在就是罪该万死,我也不能什么错都担吧?我没那么丧心病狂。”
梁吟秋气愤的一指:“你还知道丧心病狂?这是毕月没什么,有个万一,我先让你看看我怎么丧心病狂!”
楚亦清急促的解释道:
“我真没打算撞她。您怎么不信呢?
早上碰见她,叫都叫不住。我不是制不服她?
我承认,刚听到信儿,确实认准了就是她告诉的,因为就她跟我有仇,她看见了。
可我开车离挺远就打双闪,我真想撞人我开什么车灯?
我是要让她给我站住下车。我质问我得能见到她吧?得她跟我对话吧?
您不清楚就毕月那样儿吗?要不然她就得跟瞎子似的看不见我。
结果可倒好,开半天,她个缺心眼,还在犹豫不站下呢。
我以为她心虚要躲我,一那么想更生气了。最后才提速。我不信她敢真撞上来,她又没傻透呛。”
梁吟秋被气无语了:“好哇你。就为了质口气,为了问你那点儿破事儿。她要真逞强跟你想的一样呢?你想没想过后果?你还试试她能不能站下,那是汽车,你怎么就那么相信她?相信你的车技?你拿生命和你弟弟的孩子任性?楚亦清啊,真的,你妈我……我对你无话可说了!”
楚亦清咬了咬唇。她就是觉得毕月没有那么缺心眼。
好不容易站起来,梁吟秋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捂着额头。
她像是有第六感,总觉得一定会早死般想着:
亦清,你这么没脑子,冲动易怒,霸道不讲理,无法无天,你妈我还能活能多久?还能护你多久?
我死那天,你身边还能不能剩下个知冷知热的真心人。
等我和你天各一方,也看着你过乱糟糟的日子?
你就作吧!
梁吟秋在说话时,声音哑的厉害:
“建安跟好人一样了,我给毕月约出来,你给我道歉。
还有,李春兰是可恨,可错误在谁?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你要意识不到,离了吧。我也离你远远的。”
“妈你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梁吟秋侧头看女儿,一脸的疲惫:
“你不是答应我不跟汪海洋联系?
你妈我生你养你一回,没求过你什么,能给你的也都给你了。
就求你别惹祸,求你别管你弟弟的事儿,昨天儿刚刚求过你别再和汪海洋见面,你就这么糊弄我?
你是我亲闺女吗?你是我冤家吧。
今天被建安打成这个样儿,别人打了我孩子,我都没有底气还手!”
楚亦清踢掉了脚面上是散落的电话筒,略弯着腰僵硬地扭头看梁吟秋。
“就为你这声妈,我能丢的人都丢了。为了你,不如个扫街道的大妈明事理。
不说人毕月和王建安那两个外人是怎么看我的,看到你弟弟的态度了吗?他都得这么认为。
亦清啊,你能不能清醒清醒,你心疼心疼你妈成吗!
我就差给没进门的儿媳妇鞠躬,给人建安的父母行礼了!”
楚亦清像是瞬间站不住了似的,也像是真的愧疚到无以言表,噗通跪在了地上,眼泪滴答滴答的滴进了地毯里。
梁吟秋用手心抹了把脸上的脸。
女儿那乱糟糟的头发,那张脸,那伤脚,就这样跪她面前,而以前是什么样?
那是她当公主捧在手心里的孩子,那是她爸爸每个月三分之一津贴会拿出来打扮的女儿,那是她几通越洋电话,女儿就能意气风发的站在剪彩现场,是她培养出这四九城谁人不知的优秀女子。
可现在,被女婿打的,就因为这孩子从来没失去过什么,唾手可得,就因为那个什么狗屁汪海洋……
“现在我说你听,楚亦清,你能不能不再当着我面儿答应,过后又干糊涂事儿?!”
楚亦清赶紧答应道:“能。”
“先说今天。
从小夫妻,童童的爸爸,这么多年对你知冷知热的丈夫,就冲这三点,值不值你该低头?
你干的是什么事儿,那事儿能让人有多窝囊,你清不清楚?
诚恳点儿,有个悔悟的样儿,听见没有。
那面子,夫妻之间,你早丢没了,就少硬个脖子,谁离开谁都能活。
人家建安离开你照样能给童童找后妈,找个大姑娘再给童童生个弟弟!”
楚亦清猛的抬头:“他敢?”又瞬间捂住肚子,一阵痉挛。
梁吟秋脸色一变:“怎么了?啊?”
楚亦清唇抖还不忘挤出几个字安抚道:“没,应该是来,来月经了。”
看到女儿疼的没一会儿就汗珠子布满额头,梁吟秋赶紧半抱半搂着往沙发上拽。
……
与此同时,另一个家庭却跟大闹的楚家完全不同。
同样是一脸伤,甚至比王建安面部伤的还重的汪海洋,却有热饭热菜吃。
“爸爸?”梳着两条马尾辫的小姑娘,手里捏着筷子,仰着脖子看着汪海洋。
汪海洋想笑一下,可一咧嘴,他忍不住“嘶”了声。
李春兰将盛满饭的二大碗,不是好气儿的摔在汪海洋面前。
“你这是一人斗几个歹徒啊?你们单位可真是,抓好几个人就敢派你一人出警?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边说边坐在餐桌边,给女儿擦了擦嘴角边的饭粒儿,说了句:“出去玩吧。”
而女儿已经出去好几分钟了,汪海洋也将菜底儿全都划拉吃完了,俩人仍然没话。
李春兰坐正身体,眼中有几丝意味深长的看着丈夫脸上的伤:“怎么了?你好像心里有事儿?”
“嗯。”汪海洋一脸抱歉地看向妻子,商量道:“春兰,给我五百块钱吧。”
“多少?!”
听到妻子一提钱就急了,汪海洋艰难道:“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