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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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安双手插腰运气,他想掐死这胡说八道的女人。但腿好似有千斤重,再也抬不起来。
李春兰再施压:“日记本你可以不看。那我说了半天,你就不想问问,跟你妻子的男人是谁吗?你在躲什么?你不想去问问那个男人,问问你的妻子,我到底有没有冤枉他们!”
王建安立刻扭头和李春兰对视。
李春兰很满意王建安被她牵着走。第一次发现时,她脑子也短路成这样。
她两手死死的抠住桌边儿:“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不能提我。因为我还要对付过。”
“说!”
“你有没有听过汪海洋?他在铁路公安局刑侦科。”
说出名字那一刻,李春兰眼泪滑落却带着笑容,因为她看到王建安立刻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
瞧,又是一个陪伴十年,却只是一个名字,一个名义。
汪海洋,就让疯跑出去的那个男人收拾你,然后断了你的前程吧。免得我闹丢了你的工作,你不会好好过日子。
李春兰站起身,她在服务员的错愕中从容离开。
终于了结了一件心事,该说的说了,那个日记本也转交了。
女儿可以没有一个有本事的爸爸,但不能有个疯妈妈。
她不能被逼疯,她得护着女儿长大。然后告诉孩子:
女人这辈子,真情真爱要给对你有心的人。要不然终是空。
……
车筐里的日记本被夏日的微风吹乱了纸张,包着口红的袋子也被吹的沙沙作响,它们随着车把抖动交合在一起。
王建安在骑车路过公司门口时,他眼眶猩红地一直歪头望着。
他分不清是怕直接见楚亦清,会脑子不清醒绝望的杀了她,还是心底仍然期待着那一丝侥幸。
或许还有一部分是大脑空白,停止了运作。
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要干什么。
就是这样的心态,王建安边望着高楼边骑了过去。
他麻木地猛蹬着自行车,跟二十分钟前来找楚亦清时是一样的速度,可心态却大不一样。
穿梭了几个街道,抄了多少近路,蹬了多久的时间,信号灯是绿色还是红的,他靠着本能在蹬车,大脑里好像什么都没剩下。
而此时汪海洋正恰好站在窗边儿,解着衣领看着下班的同事陆续往外走。
就在他要转身,捎带着瞄了眼大门口时又忽然顿住,脸色瞬间一变。
那个男人,他从被调回京都那一天就偷偷观望过,后来又不止三次五次的观察过。
没错,就是他。
警察的敏锐直觉,让汪海洋迅速拿起电话:
“亦清,王建安来找我了。”
“什么?!”楚亦清震惊的瞪大双眸,可她手里的电话只剩断线声了。
汪海洋在最快的时间有了动作。
这是下班时间,他不能让王建安在他工作的地方大闹。
“姐夫?你怎么来……”左涛惊愕的望着将自行车摔在院子里,抄起散落在地上的日记本就一股风刮过的王建安。
望着猛跑的背影,左涛对同行的同事挥了挥手,摆完手就追了过去。
侧门角落里,等左涛找到王建安时,他彻底怔愣了。
什么情况?
汪科长在堵住姐夫的嘴,架着胳膊往后院儿拽。姐夫连踢再挣扎,眼睛里迸发着噬血的光。
“松手,干什么吶!”
汪海洋知道左涛跟楚家有点儿关系。他也顾不上领不领导,眼看着他就要制不住王建安。
……
被半拖到后院儿的旮旯里,一下子就明白是找他汪海洋的。
如果说之前还抱有那么一丝丝侥幸的王建安,现在要还不明白的话,他觉得他真可以先杀了这对儿狗男女再自杀。
悲愤,尊严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面对比自己高半头的汪海洋,王建安被松开那一刻一拳头直奔对方面门:“我x你妈的!”
左涛飞奔回大厅,捞起电话就往军区打。什么?不在。
又往楚亦锋的住处打:“嘟,嘟,嘟……”
左涛撸了把脸上的汗。再不接电话,一会儿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了。姐夫刚才摸他腰间的枪。姐和汪科长?亏了上交了!
“小刘,国际列车抢劫案的证人档案在哪?”
左涛边翻找号码,边祈祷早退的楚亦锋在毕月那。
而同一时间,彻底慌神的楚亦清忽然将下唇咬破,一拳砸在了办公桌上,留长的指甲劈裂。
好你个毕月!
第五六二章 倒霉蛋儿(二更)()
毕家的厨房里,地上摆放着一个铁质大洗衣盆,里面的鲤鱼正在活蹦乱跳着。
它还不知道,它的最终命运不过是盘中餐。
客厅里传出低沉男声,声音里充斥着热络的笑意:
“迟叔,小侄干什么您都得莅临指导。您多说两句,我就一定不会跑岔道。呵呵,那太谢谢您了。后天中午十一点,我恭候您。”
楚亦锋说完挂了电话。
他脑袋上搭条白毛巾,头茬还湿着,穿着白色跨栏背心,两手还在撵着电话号码本,一页一页的翻看。
就在他拿起铅笔,在本上的某个人名下面画条线时,电话响了,他还惊讶地挑了下眉。特能说的丈母娘要回来了?
“你好。”
“亦锋?”找了一大圈儿,终于找到正主了,左涛都有点儿不敢相信是楚亦锋本人接电话了:
“亦锋我可找到你了!你听我说,你姐夫他在我单位呢,他……”
左涛气急败坏的哇啦哇啦一顿说,不过在不歇气儿连说两句时,还急着要声回应:“我说哥们你听没听见?”
“说!”
楚亦锋随着左涛的简单介绍,越听脸部线条变的越僵硬。
他抿紧唇,脑中只转着几个关键词:
姐夫和汪海洋大打出手;
姐夫在对打时试图掏左涛枪;
汪海洋敢还手;
能疯狂成这样,恨不得干死一个是一个,那源于什么,不言而喻。
电话扣掉,屋里很静,只十几秒后有抽出皮带“当”的一声。
楚亦锋身着毕成的西裤的和蓝格半截袖衬衣,重新出现在客厅。
——
毕月边开车,边分心的瞟了眼副驾驶座上的一堆袋子。
建筑材料才敲定了两样,亲弟弟被她当苦劳力使唤,一支出去就是一天。
用毕成的原话就是:姐,腿都要走细了。
她在这么忙的情况下,居然干出逛街的事儿。还自个儿啥也没买,给楚亦锋买了一堆,给宝宝买了个奶瓶子。
现在又提前回家,目的居然只为给全家人做火锅。
为啥啊?就因为楚亦锋早上吃她做的面条那一脸满足,她瞧着甚是顺眼。
毕月舔舔唇,叹服自个儿,原来喜欢一个人能喜欢的这么深沉。
一手握着方向盘,手还不老实,紧着拍动。
一手咔咔的拧着广播,管啥玩意都没有。
小夏利没一会儿就传出毕月一会儿一忘词咿咿呀呀的欢畅声,她自个儿都不知道唱的是哪首歌:
“我为你rap这首歌,你的被窝里有辐射,碘盐也要吃很多。
夜晚我陪你咬耳朵,你得送我辆跑车。
然后我们吃着火锅一起唱着歌……
对我不好狗叼走,你的良心有木有,伤不起……”
啊,是伤不起啊。
毕月眨了下眼睛,抿着小嘴,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笑意。
等赶明儿有空闲有大把钱的,她得找个录音棚录几首歌,整一碟,自个儿唱给自个儿听。
毕月正高高兴兴自恋呢,结果发生的下一幕,她就在这一刻明白了她娘那句口头禅:“放屁赶裆”到底是啥意思了。
要不然不能一天之间碰见那死女人两次,还同样都在她家出胡同口的大街上。
……
毕月的车头准备要右转,看到了对面车辆要左转,转过来就跟她驶入同一方向的车道了。
正常来讲,也得毕月让行,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脚放在刹车上轻点了下。
可心里特不舒服。
因为她又不眼瞎,对面那深灰色丰田太嚣张,左转不打左转灯,它打双闪,关键是那车早上刚见过,这回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然而更让毕月气疯甚至惊愣住的是,深灰色丰田轿车打着斜奔她来了,根本不是要左转,而是要找她!
两车相迎,对方还闪着车灯晃她眼睛,跟个庞然大物似的就那么怒哼哼冲了过来。
毕月心里咯噔了一下。
第六感,她要是不站下,楚亦清真敢撞她。
拼狠,这娘们拼谁是疯子!
在两车距离仅有十几米远的时候,毕月差点儿被心口那口气堵的晕过去,却用紧留的那一丝理智没较劲认输了,觉得跟这精神病整不了。
她车也不是悍马,她还怀孕呢,别不信邪,她认怂站下。
楚亦清单手揉动甩了下方向盘,丰田车越过夏利车时,两车间距只有半米,又往前蹿出五六米远才能站住,可想而知这车速。
毕月侧回头,一脸后怕,唇色发白,就这么十几秒,满额头布满汗珠子。
她一手捂着心口的地方,一手本能的捂着肚子,心口砰砰乱跳。
正所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而这楚亦清,怎么看怎么像是不要命了。
楚亦清甩上车门时,毕月也汗津津的下车了。
俩人都是车门大开。
一袭乳白色连衣裙的楚亦清,眼中迸发着浓浓的仇恨,胸脯急速起伏,红唇上还能看出她咬破下嘴唇的痕迹,几步路走的狠盯毕月:
你敢骗我?你敢破坏我的家庭?你是不是以为我只会骂你?光说不练假把式,我今儿让你认识认识我!
而一身碎花雪纺连衣裙的毕月,眼中同样蕴藏着她要揍人的气势。
即便她被吓的腿软,即便她心跳依旧不规律的乱蹦:
你这是试图要撞我?你敢害我肚子里的孩子?你是杀人!
你个死女人。我今儿要在大街上棒打狗头!
毕月转身间,裙摆刮过车面。
她不想多一句话,精神病跑出来了,祸害人间。取雨伞,她那黑雨伞没接过雨,可打人厉害。
但就在她开后备箱的时候,楚亦清跟疯魔了一样穿着高跟鞋噔噔蹬跑了过来,一把掐住毕月的胳膊,那眼睛里的光,如果毕月说实话,她确实被震慑了,主要是她想好好活着。
“楚亦清,要死回家吊死自个儿剁了自个儿,我刨你家祖坟了?”
楚亦清咬牙切齿微眯着眼睛恐吓:
“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机会。马上给我去和王建安解释清楚。说你是胡说八道再扇自个儿两耳光,有一样做不到你……”
穿着平底鞋的毕月,微扬着脑袋瓜看楚亦清,明白了。
都顾不上去听那些狗屁倒灶不上台面的威胁话了。只觉得自个儿被无赖缠上了,倒霉透了,早知道那天她绕着走:
“你给我闭嘴!你败露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只有你看到了,你还敢狡辩?”
毕月眼神瞄了眼楚亦清的身后,低声道:“狗男女!”
楚亦清瞬间攥紧两拳,挥舞着胳膊奔毕月的脸扇了过去。
毕月一闭眼。
等她再睁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