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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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很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了,却在看到五十米开外的背影时,瞬间顿住了。
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像极了当年刚走进赵家屯,看见毕金枝那一刻的表情。
一名下乡知识青年,问一位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女孩儿:
“牙、牙膏,我去哪还能弄到?”
赵树根儿顺着******望着的方向看去,也是一愣。
看见付娟骑车驮着毕金枝眼瞅着就要越骑越远了,赵树根儿喊道:
“金枝?金枝!快下来,咋这时候回来?”
毕金枝不得不下车,不能再装听不见。
赵树根儿满脸褶子笑容,还没等毕金枝走到近前,指着身边的人,特意绕圈子喊道:
“金枝,这是来咱县挂职锻炼主抓农业的副县长。”
毕金枝边走边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还拍了拍付娟的手,意思是不用扶,在一边儿等她吧。
走到近前儿,毕金枝还没开口说话呢,赵树根儿就哈哈大笑道:
“刘县长,你看,我就说吧,一般人见到你真是不敢认了,刚才我也一恍惚。”
赵树根儿对身边的男人笑谈完,才手指指着******,又微低头跟毕金枝介绍道:
“金枝,你仔细看看,这人,你还认得不?”
毕金枝抬起了眼,和戴着无框眼镜的那双含笑的双眸对视,愣住了。
小四眼?那些年,铁林常常背后那么叫。
“刘,******?”
******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光亮,她还记得他,原来她一直记得他,像他这些年从没忘了她一样。
男人点了点头,笑意挂在嘴边,他认真地和毕金枝对望着:
“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这一句过的还好吗?就跟提醒了毕金枝似的,她立刻窘迫的不像样。
阔别这么多年,她
毕金枝低头看了看自己膝盖处还带着泥土,本能的想整理下发型,这一伸手摸到绷带上了,知道自己是顶着爆炸发型,瞬间泄气。
被付国打击的,被眼前这功成名就的男人对比的,再没自信。
十多年后再相见,她居然是以最惨最落魄的状态,出现在******的面前。
毕金枝和******的心态完全相反。
她并没有感到高兴,她真心觉得:
年华不再时,相见不如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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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毕月一直在路上争分夺秒,她到了,会很热闹。啥时候到呢?看桃子手速了,手速控制车速。
给你们一个超级大么么,甜心们,早安。要记得多穿衣,多吃饭,脸上带笑面对新的一天,好运会常伴。(。)
第三三九章 一地鸡毛飞起来了(二更)()
赵树根儿冲吉普车紧着挥手,直到看不到后备箱驮着的自行车影子时,他才转身离开。
边背着手走道边笑,笑着笑着,他脚步一顿。
金枝咋脑袋包白纱布呢?不能有啥事儿吧?咋这时候回来的?
赵树根儿一拍脑门,你瞅瞅他这个心粗劲儿!
毕金枝扭头看向窗外,刘强东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正好和毕金枝身边的付娟对视上。
他只能冲小女孩儿笑了笑,付娟面无表情一歪头,马尾辫甩动间,直接看她妈妈。
刘强东率先说话道:“金枝,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说时间过的多快啊?”
毕金枝礼貌地勉强笑了笑:“是啊,你家那个多大了?男孩儿女孩儿?”
“男孩儿。八岁了。归他妈妈。”
“什么?你不会离婚了吧?”正处于敏感时期的毕金枝,音调不一样了,说完才觉得太唐突了,往回找补道:
“不是唉!我那意思是没想到。”
刘强东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见到毕金枝直接说私事儿。
一般他的私事儿,就是共事多年的同事都没有几个知道的,可他见到毕金枝张嘴就告知,闹不清自个儿是啥心理。
不过既然开口了,他就不打算藏着掖着,况且,他见到毕金枝感觉很亲。
“我离开咱屯子之后发生了很多事儿。
我儿子一岁多不到两岁,我俩办的手续。算是和平分手。
那时候我大学还没毕业。
当时觉得是时代的原因,现在想想,呵呵,还是没有那么多的缘分。
她现在已经再婚了,过的还算不错。
孩子两面跑,名义上跟她,我母亲带的多。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男人说完,儒雅地推了推眼镜,笑了笑。
缘分?听到这词,毕金枝莫名其妙的生气。谁过的好好的想离婚,哪个女人嫁了人之后想再婚。
瞧瞧男人那借口多好?
不作不死,作死完硬生生给自个儿找借口,一句没缘分拉倒。
咋拉倒?青春年华能还给女人啊,孩子能重新塞回去啊?
这些要都能还给她,她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想再见到。
毕金枝脸色很不好,嘴唇也有发白的迹象。
可见她心中的怨恨已经超负荷了,钻进了让她觉得绕不过去的牛角尖儿里。
她就不明白了,男人咋不穷的时候跟人有缘?是傻逼吗?不寻思寻思人家跟你图啥吗?
她们女人咋不逮谁跟谁有缘?
毕金枝后悔啊,肠子都要悔青了,她觉得如果能从头再来一遍,她弟弟第一次汇钱时,她就该跟付国说:“咱俩没缘分了。和平分手,拉倒!”
刘强东笑容挂不住了,看了眼后视镜,略显尴尬。
同时只这一眼,心里也透亮地明白了两点,其一是毕金枝拿他当同村的认识人,没像他感觉那么亲。另一个方面就是金枝过的并不好,那就别往私事上唠了。
“你一点儿也没变,还是老样子。”
毕金枝深呼吸了一下,这才开口道:
“没变啥没变。老了。以前不觉得,天天照镜子瞅自己,感觉不出来,觉得自己还那样。
其他人,尤其咱这种多年不见的,指定看我老相了。可没人说。
唉,我啊,现在一琢磨可不是?我闺女都这么大了,咋能没变,还自觉不孬。
倒是你们男人,时间对你们比对我们好。”
两个人就这么别别愣愣、路唇不对马嘴的对话,持续了一路。
时间赋予给好久不见的俩人很多东西。
男人一直温和,谦逊,沉稳,如沐春风地斯文谈话。把过去那些年的日子,当做现在忆往昔的佐料。
女人敏感,多愁善感,提起过去当姑娘时在娘家干活,脸上满是留恋,那是她仅能抓住的东西。
刘强东没问毕金枝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怎么让他送到医院,
毕金枝也没回答刘强东约的下一次见面时间,她含糊地直接越过,说下一话题。
在毕金枝心里,她觉得没必要。她拿刘强东当赵树根儿那么对待,甚至还不如赵树根儿。
付娟松了口气,女孩儿觉得她活的好糟心、好操心。
可毕金枝此时并不知道,她之于刘强东来讲,那是青春年华里最美的梦。尤其那梦以前还没完成。
就在毕金枝结了住院钱,又在女儿的陪同下,去了外科看看手指头上的软骨挫伤时,付老太太瘫坐在院子中间,拍着大腿正在嚎哭不止。
付老太太边嚎哭着,边时不时老泪纵横、泪眼模糊,无助地看着大门外站着的那些邻居。
她希望能有人帮帮她,哪怕拉拉架伸把手也好啊。
“造孽啊造孽!你们敢砸我家?我要报警!谁?谁去给我报案去啊?!”
“你可不就是造孽!你生个孽子还祸害我闺女!
我呸!
我要是你,生那么个畜生,我撒泼尿浸死自个儿!”
另一个老太太站在大门口两手回骂,别看她比付老太太岁数大,可她没有心脏病。声音响亮,连骂五分钟没换气。
噼里啪啦,砰砰的嘈杂声音,饭桌子倒了,镜子被砸了,大衣柜四敞大开,院子里老太太抓的小鸡仔叽叽喳喳地满院子飞跑。
这条街上闲呆在家的男女老少们都出动了,都知道付家出了大热闹。
然而没人敢上前,主要是看傻眼了,阵仗太足了。
付国和付老太太也万万没有想到,回了家就能碰到这一出。
他们本来回家是寻找毕金枝的,因为在看到病房没了那娘俩踪影时,确实慌神了。
结果他们人没到家,门外就聚满了人,有几个男人正在一脚又一脚地踹他家大铁门。
付国的亲娘刚一露面,曾经住一个屯子住前后院儿的许老太太就破口大骂,当着付国的面骂老太太老不死的,教出个畜生。
许老太太像是过去的老祖宗似的,指挥着她六个儿子,四个女婿,以前生一炕的孩子这回用处大了。
从四十多岁的大儿子到刚娶亲的小女婿,一个手扶车拉着,她一个都没落下,全领来了。
“砸!给我把她家全砸了!
我让他们老付家有俩逼钱仗势欺人!
强迫我清白的闺女,还抓我儿子,伤我闺女!没王法了!
这一家子犯人,老天爷快来个大雷劈死他们吧!
公安要是不给我主持公道,我吊死在他们门口!我要告的你那店铺关门,倾家荡产!”
付娟直接扔了自行车往院子里跑,她爸爸被两个壮男人拎起来了。
毕金枝脸色僵冷地看着许老太太,眼中是熊熊怒火。一口气提上心间。
抢了他的男人,让她成了全县的笑谈,无处躲藏,女儿上学都成了问题,现在还要拆了她这个半残的家,打上了门,只觉得再没有更欺负人的了,她要一个一个剁了。
(三更时间,咱暂定不是四点就是五点。行不行?)(。)
第三四零章 鸡飞月跳(三更,为冰依11和氏璧+2)()
前前后后加在一起,也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
屋里的家具被椅子砸出了坑,衣服四散在外。
玻璃镜子碎了一地。
缝纫机上面搭落的白色纱帘,钢笔水瓶子正歪倒在那。
沿着轮廓往下滴答着蓝色墨汁,和地上付国肩膀流下的血迹一样,是那么的醒目刺眼。
甚至凡是肉眼可见的地方,就差掀房盖儿扒房顶了,没有能下脚入眼的地方,狼藉一片。
许老太太自认老谋深算,胆大心细。她打年轻那会儿在生产队就没吃过亏,还当过小脚侦缉队给组织上送过信儿。
一把年纪了,脑子里还是占地盘抢先的思维模式。
她来的目的很明确,带着儿子女婿十多个大男人来付家,只为震慑。
震慑的目的只有一个:
你付国要想过消停日子,就必须得娶我姑娘。
你让小凤丢了名声,要钱没钱,身子伤了,满县里风言风语更没脸面了,那你就得给我负责。
光被逼负责不行,得把付国心口那股不甘愿的心气儿打碎了,让他知道知道啥是害怕二字,还得给她乖乖负责!
就连以后娶了她家小凤,扯犊子的胆子都不能有,一次就给付国吓破胆儿,再生不出来其他肠子。
谁让付家只是孤儿寡母,还敢惹呼她老许家!
至于毕金枝,许老太也很了解。
早前住前后院儿,许老太太就品出来毕金枝没啥心眼子了,能看出来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