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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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好吃不如饺子,舒服不如倒着,可真幸福啊!
第三十八章()
(距离上架入v还有三天时间!)
千山万水脚下过,浑身急的直冒火,向着那梦中的地方去——莫斯科,实际上没有传说中那样不错。
真是旅途多坎坷啊!
去时的路,不多说,在毕月看来,管咋地不是出国玩,遭点罪又如何,尤其是第一趟刚上车。
啥玩意儿就怕连续作战!
“连发”太熬人。在莫斯科都没站脚,完又爬上火车,啥旅途也得悔过。
唉!
就说说回来的道吧,回来头两天的旅程,坐在旮旯打经、守夜、防贼。
就怕列车挂着两节外国人车厢,外国佬干两票就跑,哭都抓不到人,万一要是眼瞎相中他们呢?!
中间那段时间,可下把外国佬盼下车了,又怕二虎吧唧的同胞们来个打砸抢,毕月让许大叔讲的“飞哥传说”给吓着了。
他们姐弟俩明明满心满眼都是阳光,这下可倒好,看谁都像小毛贼。
终于啊,没剩多少路了,心里胃里暖洋洋了。
以上,在列车减速时,毕月就在琢磨这些。
也许是酝酿情绪酝酿的太足了,心里话儿太多,当毕月听到广播里那句:
“各位旅客,列车即将到达哈拉滨站,请在哈拉滨车站下车的旅客,准备好自己的行李下车。本次列车即将开往”
毕月太激动的结果就是机械地站起身,低着头拽了拽衣服,就像是拍了拍“尘土”的麻木演出。
没看毕成,又随着毕成的脚步向餐车外移动,连白帽子大叔问她:“到站了?”,毕月都没回答。
人太多,毕成一直没注意到他姐的情绪,直到走出哈拉滨出站口,走到火车站站前的广场上,他才转身。
毕成正要小声跟毕月商量去哪把美元换人民币时,大小伙子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姐?”毕成把几个空胶丝袋子夹在腋下,扯住毕月的胳膊,“姐你咋啦?哪疼?感冒挺不住了?”
毕月拧不过毕成,不得不抬头。
眼圈儿通红,有点儿害臊想憋回去,又有点儿想大哭一场。以至于她的表情很纠结。
毕月抬眼看向火车站正上方挂着的大钟表,眼泪到底还是掉了下来。
毕成正急的不行的时候,大手正想要去捂他姐额头时,他听到毕月说:
“特妈的,真不易!”
毕月说完这句倒坦荡了,没了之前掉眼泪会不好意思尴尬,她就那么认真地看着圆圆的大钟表,哭的直抽着鼻涕。
一瞬间,毕成就懂了。
他比谁懂,如果可以,他也想哭。
为自己很能耐敢跨国;
为这一刻眼瞅着就能回家的激动;
为想象中那副画面“爹、娘,你们也吃几顿肉,别再舍不得!”
落地了,到东北了,离家不远了,更是安全了,各种感受袭上心头。
十八岁的孪生姐弟,一个眼圈儿泛红,东瞅瞅西看看,不想被他姐发现,另一个没了顾虑,泪光闪闪,她执着地瞅着钟表哭,其实直到离开,毕月都没看清那是几点。
一九八五年,1072卢布是1166美元,1166美元是3500人民币。
而毕月和毕成这一趟赚了1100卢布,俩人身上藏了超过3500人民币的美元。
七百是本钱,来回的路费加上,需要再翻一番儿,剩下的就是姐弟俩净赚的。
拿1500去净赚2000元,这事儿要是让别人知道喽,鞋都得跑飞干到国外,拼了命也会去挣钱。
两千块在一九八五年的力,很强大,虽说这时代已经有了“万元户”,但对于普通老百姓家,两千块也是不敢想,估计谁家要是藏着这些钱,觉都睡不安稳,摸一摸那些钱、心口都得发烫。
就是害怕别人知道会红眼,所以没人会说。
像他们这样有“倒货”经历的人,更不会分享。
只能说山高水远谋高利,是时代给予、造就了这样的“天下惊奇”。
自然,毕月和毕成也合计了一下,只跟爹娘、爷爷还有和姑说,就是小弟那都不能漏半句口风。
其他人如果问起,一概都说他俩是在京都当家教挣钱,所以才还上了饥荒。
即便和爹娘说,也不能说那么细,只告诉他们个差不多就得,免得他们惦记。
要是依照毕月原来的心思,她都想一谎到底了,反正写信说的就是家教,但毕成劝她说,如果不实话实说,恐怕爹娘不能信,爷爷也不会去医院的。
清晨六点多不到七点下的火车,等毕成和毕月坐上第一趟客车时都已经十一点了。
这钱换的,毕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谁家银行有这样的?她不就是穿的破了点儿、穷搜了点儿,至于审她审的跟三孙子似的吗?还闹个省会城市呢,啥眼力?!
庆幸,多亏她擅于撒谎,最近给人“塞好处费”跟家常便饭似的!
这要是听她大弟的,坐在那歇着,让他去换,就那笨嘴拙腮的,她姐弟俩现在就得跟牢房里蹲着了。
晚了,没赶上第一趟车,又不能傻呵呵的原地蹲着等着,毕月索性拉着毕成就近溜达了一圈儿,没功夫细看哈拉滨的景,嘴里打听的都是哪块是东西的。
这要是以往,毕成早急眼了,揣那老些钱,这不是疯了吗?还是用三层胶丝袋子装的钱!可心境确实是不一样了。
都跨国背钱了,该咋是咋,毕成现在除了无法忍受乱花钱,背钱藏钱这事儿,他都麻木了,心眼比从前大。
毕月东看看西瞅瞅,她想买点儿新衣裳送家人来着,看啥都想买,但是没敢下手买啥贵的,就自家那条件,属于温饱线上挣扎那一类的,买衣裳都不如买大米白面。
不过得给小弟毕晨买点儿啥吧?甭管咋地,她和毕晨也属于“第一次见面”
十二岁的毕晨缺啥呢?
毕月不知,虚心向会过日子的毕成请教。
“姐,咱穿的再破,那要是花钱大手大脚也得被人盯上。”说这话时,毕成还左右瞄瞄:
“就吃的吧,买点儿好的,香的,就买一样两样的,咱家里属他最馋!”
这都到了省会,首都没给买点儿啥,就改省会吧,小弟还是个孩子,给孩子一个盼头。
这天半夜,毕晨睡眼惺忪的起来,他吃上了哥哥姐姐给买的大烧鸡,只是这烧鸡没鸡皮
第三十九章()
(距离上架入v,倒计时3、明天2,后天)
“大老李烧鸡”,毕月在后世都听说过,听一哈拉滨的同事提起的。
当时那名同事说的话,引起了办公室很多人的共鸣,以至于毕月都跟着记忆犹新。
同事三十多岁了,她很留恋的感慨道:
“小时候幸福的记忆,其实满满都是味道。人的味蕾是很奇怪的,真的只能记住好吃的。
现在想一想小时候的事儿,只能记起父母没给买什么好吃的,那时候对于我来讲,就是天大的事儿,很委屈的感觉。
因为什么挨打,可能现在都不记得缘由了,但某一样好吃的,尤其是作为当时那么点儿的小孩子来讲,费劲心思的讨要,父母却没成全,那种委屈会跟随一辈子”
透过那些吃的,才能清楚的回忆起岁月里故事,毕月懂,她也有过。
毕月回身看了眼在远处拎胶丝袋子的毕成,放心了,开始排队。
这队伍排成什么样呢,用某著名小品演员的原话就是:
“那真是锣鼓喧天,人山人海!”据说是重新开业,让大家等待多时造成的盛况。
是香啊,冒着热气的烧鸡那咸淡味儿、鸡皮的香味儿、浓郁的烧鸡味儿
哎呦,不能想了,毕月觉得她这个身体里的馋虫,好像都要被勾出来了!
你说她啥没吃过啊,这身体本能闹的,搞的她紧着咽吐沫跟前面那八岁小男孩似的,有点儿馋的不知所措。
毕月心里倒是明白,这香味儿勾的人五迷三道的,不是说手艺绝到不行,是八十年代的日子不好过啊!
每个人肚里都没吃过啥好东西,十块钱一只烧鸡,除非是同事聚餐或者家里来了很重要的客人,要不然谁没事儿买这贵玩意儿啊?!
所以后世的老百姓啥都吃过,也就造成了吃嘛嘛不香!
所以八十年代的楚亦锋和楚慈天天吃好的,毕月觉得人比人真得去死!
所以毕月看着大长队,又扒拉着前面的大姐询问着时间,心里还不忘感慨:
谁能想到大老李烧鸡如今的盛况,后来会落寞了。
真可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笑别人穷,莫嫉别人富,只看命里有没有哇!
对于毕月姐弟俩来讲,拎着烧鸡真挺好,吸引客车里大家伙的注意力。
他们都看向毕月手里那冒着香味儿的烧鸡,没人注意胶丝袋子里的人民币。
两趟客车一路倒车,倒到富裕乡莲花镇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也就是说,靠腿着爬山到家得后半夜,爬山还是抄近道。
毕月哑了音儿,这小乡小镇是管啥玩意都没有啊,连个旅店招待所都不趁:“这?这!你?”
越想越憋屈,她一个大姑娘都造成老太太样了,难道再去客车站蹲一宿啊?那她花高价睡餐车有什么意义!
毕月底气足、她又不知道,可有人明明清楚咋不知道提前知会一声�;!
只看一个娇俏的小妞,她烦躁地、双手使劲搓了搓脸,大眼睛斜睨毕成,不由的用埋怨的口气控诉道:
“你说吧,咋整?咱俩大半夜爬山,那山里有没有狼?熊瞎子呢?你咋不长点儿心?早知道明天回,跟哈拉滨再转转啊!”
回家的路真够荆棘密布的。
本来她还有点儿打怵回家叫爹妈,没叫过,第一次,陌生死了,可她现在全心全意就想早点儿到家,都要折腾成鬼了!
毕成用手扇了扇面前飞的特欢实的蚊子,也没吱个声,那架势就像是再等他姐拿主意。
习惯,习惯是很可怕的,自从毕月表现出全方面立体式的厉害样儿,毕成习惯听他姐的。
寂静的晚十点,马路上没啥人,甩鞭子的声音格外响亮。
毕月抬眼、翘脚,她先是眯了眯眼睛看向远处,随后眼睛变大,蚊子落在她的嘴唇上,她急速地使劲擦了一把腮帮子。
嗖地一下就跑走了,两条小细腿飞奔着,两只胳膊更是张牙舞爪的挥舞着:
“大爷!不对,大叔!看这里看这里!”
毕成迈开大步跟着跑,他觉得老天真是睁开眼睛的,总是饿不死他和他姐这俩瞎家巧(雀)!
马车,不是赵家屯那慢腾腾的老黄牛车,租用的价格自然高,尤其是让大爷出趟“夜车”,来回一趟到家得后半夜那种。
毕成又开始纠结了,都爬上马车还问呢:“叔啊,就不能便宜点儿?你这马比吃油的客车票还贵!”
而毕月已经懒得搭理毕成了,她两腿盘起,坐在马车后面,穿着个半截袖,外套脱下蒙在脑袋瓜上,以防被蚊子叮个一脸包,脑袋都被蒙上了,也不耽误干别的。
给毕晨买的烧鸡,毕月在扒着鸡皮,在黑暗中往嘴里塞着。
大爷嫌弃毕成烦人,一声不吭,竭尽所能地加快赶车速度,毕成自知希望渺小,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