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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229章

小说: 穿越八十年代逆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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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总觉得她的婚姻里少了些什么。

    汪海洋马上就告诉她:少的是结婚当天,掀开红盖头的会心一笑。

    少的是怀孕时想吃某样东西,有个人会蹬车大街小巷的寻找,把吃的递到你手里的那一刻。

    少的是结婚多年,张嘴聊起的话题跟孩子、父母、家人都无关,只跟两个人感情有关。

    是啊,他句句说进了她的心里,他还是老样子,总是一眼就能看透她。

    没有激情,没有惊喜,只有一次又一次对王建安论对错的无言。

    王建安从不知道,他以为他在家庭生活中扮演的角色挺好。

    其实她要的不是对错,对于他从没有偏心过,她比婆婆还要失望。

    心里有个缺口,聊一聊,不知道能不能抚平。

    楚亦清觉得跟汪海洋对话,很减压。像是被大哥哥安慰,像从前。

    像她还是少女时期没考第一,有双白球鞋映入眼帘,他蹲下身,摸摸她的头,告诉她,没关系,他比她考的还糟糕。

    楚亦清正心里埋怨着王建安呢,王建安推门进屋。

    “干什么去了?”

    楚亦清翻身坐起,拢了拢齐耳短发:

    “同学聚会啊。怎么了?”

    王建安两手插裤兜,看着妻子那张小红嘴唇,有种不安全感似的,第六感作祟,从不管楚亦清打扮的人,居然开口道:

    “同学聚会你擦胭抹粉的干嘛?不回家包饺子做饭,这给我累的,足足包了四盖帘。”

    说完,王建安一屁股坐在楚亦清身边,侧头瞅他媳妇小脸,瞅的楚亦清那个不自然,脸色微红,装凶呵道:

    “你看你那裤子,上面还有白面呢。王建安啊,三十多岁了,你能不能注意个形象?不让你穿这破军裤,你又不是军人,家里西裤给你买了那么多条,你总穿它干嘛啊?”

    王建安无所谓,扑落了两下裤子:“这不随便嘛。来这包饺子干活,下地窖取萝卜的,你们家脏话累活全指望我呢,我穿的板正的,咱妈也不好意思支使我不是?”

    楚亦清小声嘟囔了句:“捡小锋的裤子,也不知道弄弄裤脚子,你什么个头不知道啊?给你买什么穿都穿不出那样,窝里窝囊的。难怪升不上去。”

    最后一句,一下子就戳到王建安肺管子上了,他本来进屋要劝劝媳妇别老跟老丈人顶嘴,顺便问问她饿不饿,饿的话,他带她出门转转,正好把孩子扔这。

    这可倒好,居然敢挖苦他。

    王建安来了脾气,嗖地站起,手指头指着楚亦清的鼻子方向:“楚亦清,你过分了啊!咱爸都说,自打通知下来了,你安慰过我一句吗?不理解就算了,你个当妻子的,就这么评价我?”

    楚亦清一点儿没惧,啪地一下将王建安的手指头拍到一边儿,瞪着眼睛仰头道:

    “别我爸说我两句,你也跟着来劲儿啊!

    假清高,我早就想说你了,我还安慰你?美得你!

    你是想不开啊,还是神经搭错了弦。

    升不上去才会被人瞧不起,才会被人说有背景都白搭,可见烂泥扶不上墙。

    不找你爸,不找我爸的,害怕这个说什么那个说什么,我告诉你,王建安,你就是大公无私主动让贤,照样被人说!

    谁人背后不说人?就因为你有个官爸爸,照样还是得被说!”

    王建安这回连嗓门都压制不住了,手指头重新指着楚亦清:“你?!”

    楚亦清一步不让:“你什么你?少指我。你升不上去活该,神经病,自找的!”

    “砰”的一声,王建安摔门就走。和楚鸿天差点儿没撞个满怀,撞掉了楚鸿天手里的文件包,才算紧急刹车站住脚。

    王建安脸色极其难看,弯腰捡文件包递过去,声音还算勉强压制住了,毕恭毕敬道:

    “爸,童童今晚放您这,我想出去跟哥们喝点儿酒去。”

    楚鸿天眼神复杂地看着矮自己半头的姑爷。你喝什么酒啊?你就三四两的量。生气喝酒,一两就得多。

    “嗯。”

    梁吟秋腰上围着围裙,手上油乎乎的,顾不上了,一把拽住换鞋穿鞋的姑爷:

    “建安啊,怎么了?妈说亦清,大过年的,你们怎么吵架了?快别吵了,一会儿童童找你该哭了。你说你们,天天不在家,好不容易来一趟”

    屋里楚亦清叫嚣传来:“我告诉你,王建安,走就别蹬我家门!”

    王建安不吱声,该换鞋换鞋,该干嘛。

    楚鸿天冲梁吟秋扬了扬下巴,下巴点着姑爷的后背,意思是放开。背着手回头看了眼卧室门。

    梁吟秋用围裙擦了擦手,气的不行,她今个儿非得动手打孩子,都给她滚回自己家吵架去!

    楼上,楚慈吃了一口鸡蛋羹就吐了,老太太两手握着拐杖,脸色也极其难看,心里很委屈,挖心挖肺,都嫌弃她,语气失落道:

    “那是我做的。你不爱吃就倒了吧。”

    楚慈扶额,一小盆齁咸齁咸的鸡蛋羹,他借着满肚子被欺骗被伤害的苦水,大口大口的吞咽着。(。)

第三百一八章 能忍你的,就是父母(二合一大章)() 
“楚亦清!你是在娘家呆着,你守着咱们这一大家子,你撵建安出门,还让建安怎么回来?你让我和你爸的脸面往哪放?!”

    梁吟秋拧着眉,瞪着眼,微扬着下巴,眼中满是严厉之色,可见是真怒了。

    她很想说楚亦清缺心眼缺的厉害。

    然而还没等她说完,楚亦清可比她的嘴碴子厉害多了,声音也更大道:

    “妈,我哪句话说错了?他升不上去是因为我吗?我还得小心翼翼是怎么着?

    该他愧对我们娘俩,一事无成,你们还捧着!

    就没见过他那样的男人,他死脑筋,他不行他有理啊?

    我只知道找人不丢人,升不上去才丢人。

    人家那丈夫,都是比妻子强,给妻子铺路,多累多苦从不说,都是给媳妇安排的妥妥帖帖。

    他可倒好。

    我一个女人,我出门给他张罗,挨个通知拜托,民主选举投我们家建安一票吧,就差求爷爷告奶奶了。

    都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他干什么了?假清高!真那么高风亮节,参选个屁!”

    “亦清,你啊你你三十了,不是小孩子了,你就是这么来给我们拜年的是吗?!”

    梁吟秋想要骂女儿的话有很多很多,可当她听着声音能掀房顶,看着女儿仰头跟她大声喊,喊不痛快还边说边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拍打床铺,气的她

    梁吟秋哭了,卷起围裙擦上了眼泪。

    门外的楚鸿天,听着屋里的一切,听到梁吟秋几句话就败下阵来,还不敌女儿的嗓门呢,恨的不行。

    怎么当妈的?老梁这个废物!

    楚鸿天紧蹙剑眉,刚挪步要推门进去,就听到噔噔蹬从楼上跑下楼的声音,一回头正好看到过年才七虚岁的王昕童。

    童童一手扶着楼梯,一手还举着蛋糕,圆滚滚的胖孩子,和楚鸿天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妈,您要干嘛啊?你居然打我!”楚亦清尖利的嗓门传来,童童的小身子一抖。

    王昕童被他妈妈的声音吓的,抖完像是反应过来了。先是眨动了下眼睛,刚才还傻住的表情,瞬间撇嘴。

    俗话说,六月的天,孩子的脸。

    王昕童小朋友的嘴越撇越大,站在台阶上瞅着楚鸿天,忽然“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咧开的嘴里还塞满了糕点,嘴边儿也满是蛋糕渣子,要掉不掉的,紧接着边哭边咳嗽。

    这给楚鸿天吓的,嗖地一下对着沙发扔了文件包,几个箭步上楼,一把抱起孩子,用手心接着,命令道:

    “快吐喽。听姥爷话,把嘴里东西吐喽!”

    王昕童一看有人哄了,哭的更厉害,猛摇头还张嘴哭,含含糊糊咳嗽着叫道:“爸爸,我找爸爸。”

    楚鸿天大掌不知深浅地拍着孩子的后背,这回改商量了,急的不行:

    “童童,快把蛋糕吐了,爸爸一会儿就回来了,啊?不哭不哭。”

    一楼那个吵架的屋里终于有了动静,娘俩双双眼角带泪奔了出来。楚亦清甚至是光脚跑出来的。

    王昕童看见他妈妈,一扭头哭的更厉害了,不过倒是着急说话将蛋糕吐了,不停对楚鸿天强调:

    “爸爸,我要爸爸!”

    楚鸿天束手无策,除了反复强调一会儿爸爸就回来了,再没其他办法,抱着王昕童往楼上走时,忽然扭头厉眼跟有刀子似的看向他女儿。

    孩子哭不找妈,有了委屈先找爸,可见他闺女那个妈当的也不咋样!

    梁吟秋上前要接手孩子,楚鸿天谁也没管,抱着孩子直接上楼,边爬楼边哄道:

    “不哭了啊,你听姥爷说,咱上楼骑大马,姥爷当马”

    梁吟秋指着楚亦清,失望地骂道:

    “丈夫被你骂跑了,孩子被吓成那样,你给你妈我大过年的气哭了,你觉得舒坦了?”

    说完,梁吟秋转身进了卧室,含着心脏药躺那默默流泪。

    楚亦清盘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捂脸,也哭的厉害。

    她不明白,也没什么事儿啊,她和王建安以前经常这么吵,怎么到了父母家就被放大了呢?

    什么事儿就怕有人掺和,尤其夫妻之间,她爸妈不知道吗?

    她爸妈要是不掺和,至不至于这样?!

    而楼上的楚鸿天为了哄孩子,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楚鸿天不会带孩子,刚拐到二楼拐角看童童哭的厉害,就举起孩子飞啊飞的,累的他呼哧带喘,听到孩子的尖叫声,他更来劲了。

    飞完又蹲下身,让童童别哭了,骑他后背上,给老太太吓的,指着他腰不让。

    “没事儿,娘。他个小豆包能有多重。”

    老太太一会儿拽过童童开奶粉罐子,一会儿拽把楚鸿天不让背来背去。

    连着楚慈都倚靠在门口看着。

    他觉得这个家真烦,还是外公那里清净。可

    从他舅舅家的弟弟指着他骂他不姓张那天,他就明白,大伯家才算家。

    他姓楚,他爸爸是楚鸿迟,楚鸿迟的孩子,不该不能看任何人的眼色过活。

    楚慈晃悠着膀子下楼,看到他姐光着脚盘坐在沙发上哭,深潭般的眼眸直视楚亦清,用着公鸭嗓说道:

    “姐,你发现大伯母这一年间的白头发了吗?”

    “那是跟你哥操心的!”

    “你看看现在楼下有动静,咱奶都不下楼。

    你今晚再好信儿看看,大伯给你哄完孩子,那书房的灯能亮到几点?”

    说完,楚慈根本没管楚亦清是能再说啥,还是哑口无言,弯腰拿起半成品的风车,转身离开。

    楚亦清微愣地看向她堂弟的背影。

    为什么?好像全是她的错似的?她做错什么了?!

    楚亦清哭了一会儿,想了想,两手一抹眼泪,拢了拢头发,抬眼瞅了瞅她母亲的卧室门,光脚在鞋架上找双拖鞋穿上,又跑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收拾利索了,这才上楼。

    她还不信了呢,别人管不了,她自个儿生的孩子还管不了吗?

    楼上的王昕童刚被哄好,他妈妈就推门而入,一把扯过他。

    楚亦清当着楚鸿天、楚老太太和楚慈的面,扯嗓门骂王昕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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