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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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叔又再次打开话匣子,边走边解释着,似乎踩在异地他乡,他们仨人更加能够感受到什么叫彼此关照。
“大侄女,可别看热闹了,咱赶紧着,走,跟叔走”话还没说完,不知道从哪走出来六个带着大沿帽的苏国jc,就像从天而降出其不意的出现在人的面前。
更让人心寒的是,他们哇啦哇啦的说着话,分别扯住四个刚下火车的中国人,不由分说的抢下兜子!
检查、翻找,扛在肩上,用手指指着那四个倒爷的鼻子警告,其中一名苏国jc更是摸向腰间,似是要拿警棍类威胁。
毕月、毕成不由自主往前走了一步,许豪强音调都变了,第一次这个老顽童大叔拉下了脸,用着变调的声音呵斥两人:
“快特么跟我走!不许管闲事儿!不走滚蛋!”
路上,毕月和毕成再无心观景,他们承认,年轻真的气盛。
许豪强说:“一直以来就是这样,抢了也就抢了,怕警察、怕光头党,报案又说不明白啥是啥,白折腾一趟,除了认倒霉,没啥办法!”
越说越气愤,可见大叔脾气也不好,可更多的是,无力挣扎又“不得不来”的无奈。
第三十五章()
因为亲眼看到了这一幕,姐弟俩对这座城市,无爱,除了钱。
“倒货”生意的合法性难以界定,没被查、没被抢,似乎就该偷着乐了。
而被莫名其妙搜查没收家当的,只能认倒霉,他们的那点儿事淹没在这座城市中。
听说干这个危险,但挣钱,而这个世间最不缺的就是人。
“哗”地一下,坐着火车一批又一批相信自己会好运的人,接踵而至;
而那些被淹没的,因为明抢暗抢再也翻不了身的倒爷们,他们所遭受的一切,连让人唏嘘的时间都没有。
每个来到这里的人,时间就是金钱,没有谁愿意把辛苦钱浪费在住宿上,都在忙碌着。
不曾关注,也就谈不上遗忘。
岁月都没有记载下这些灰暗色的点点滴滴。
毕月问:“搜查得有个理由吧?他就是强力部门也得整个冠冕堂皇的说法,这叫什么突击?!”
许豪强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不需要理由。你就是报案啊,都说不明白是哪的人搜查的,语言不通,连长相都说不清楚。估计啊,人家就是心里明镜知道这点。”
“许叔,总这样吗?”
“等晚上我带你们去旅社就知道了,那地方前几年还遭过大规模突击,很多人钱都没来得及兑换,哎呀,消防警啊,交警啊,有大沿帽的都进去了,全副武装,那小破楼一大部分人都瘪泡了,白折腾!有的借钱上货的,后来再没见过。”
毕成反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也就是说,得防好几伙。可真难。”
没心思干别的,也不刻意抬价格,毕月和许豪强道出了心底话:
“我们就这二十来件了,批发完直接走,赶上半夜那趟回东北的车叔,不住宿了,就剩你自己”
许豪强一愣:“那快着点儿!咱得抓紧时间!”小声凑近毕月耳边:“先换钱。”
三人都来不及倒腾卖货,索性毕成帮着许豪强背着货,还算没啥负担。
姐弟俩跟着许豪强直奔兑换美元的地方。
卢布不能背在身上,说不清就被没收,到了莫斯科,也终于明白卢布为啥被称为定时炸弹了。
钱都没捂热乎毕月和毕成的心。
那可是美元啊,算成人民币好几千!
之前许大叔一顿白话讲故事,谁都不觉得啥,他们那节车厢也没人丢钱,一直都是警戒的心理,随着啥都没见着,慢慢地心气松了。
可事实发生在眼前,那种五分八分钟就没收所有钱的场景出现在眼前,一路上所有的辛苦都白费了,连本钱儿都不剩,太直观、太触动人心。
这钱到底是给谁挣的,还没个准数呢!
姐弟俩现在是********迅速返回国内,回家,一刻都不想在这呆!
八十年代伊斯迈洛市场还没有形成规模,毕月认为和她的上货地“白沟”没啥分别。
除了批货买卖的人更多、地方更大,连个遮风挡雨的地儿都没有,像极了后世夜市上练摊的那种环境。
毕月正在笨笨咔咔地和一个拿着土篮子的苏国大娘你来我往,那意思你都要了吧,我给你便宜点儿。
俩人就跟表演哑剧似的,演的特别投入,毕成却没心思帮忙。
几天没咋合眼,可他现在却精神极了,因为他在给许叔看着大包小裹,这都到了集市了,人呢?!这可都是钱吶!
当毕月像撵人似的挥别苏国大妈,心里寻思终于全卖了,可特么省心赶紧回家时,许豪强呼哧带喘的出现在姐弟俩的面前。
毕月正要拿水壶,动作顿住了。
憨厚的中老年汉子,蹭吃蹭喝的东北大叔,手里是十个黑面包和两瓶格瓦斯。
毕月嗓子眼干哑的厉害,许大叔却笑呵呵的塞到空的胶丝袋子里:
“我不着急,大侄子、大侄女,连夜家去吧!回国,麻溜回去。我说话算话吧?没白吃你们黄瓜和饼吧?”
毕月低下头看着塑料凉鞋:“嗯。”
毕成手指指向许豪强的兜子,许大叔摆摆手笑了,又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这回凑近毕成,嘴里还是喷着口腔臭气还有烟味儿,小声道:
“我得带点儿他们这的东西回咱那倒。尝尝,格瓦斯,面包发酵的!妈了个巴子的,这地儿啊,柜台上空了一大半,都藏柜台下面,买啥都排队,还特么限量不让多买!没啥热闹可看滴,都不如咱东北高粱地!是吧?大侄女?”
“是。”毕月仍低着头。
感觉出来俩孩子伤感了,可大叔习惯了,他拍了拍毕成的肩膀,瞅着毕月,逗着俩人:
“我跟你们说,前些年我和我飞哥想吃鱼,高价买鱼,不差钱儿,豁出去了,实在是吃的不习惯想自个儿做。哎呦,不会鸟语是不行,买鸡能学鸡叫,买鱼咋叫唤?我作为小弟就得摇头摆尾学鱼游泳啊!”
许豪强,小个子的许大叔,他的调侃声还在继续,他已经弯下腰和毕成打开他的兜子了,这预示着,他展示货就要奔波忙碌准备开卖。
毕月忽然上前一步,在许豪强愣神站起身时,伸手抱了抱大叔,把许豪强吓的一愣。
笑颜浅兮,形象很惨、眼神暖暖的毕月轻拥完许豪强,后退一步正儿八经道:
“叔,我叫毕月,正式认识一下,我是京都师大再开学就要读大三的学生。你要记得去京都找我。”
“叔,我叫毕成,我在京都交通大学,家住三面环山的富裕乡莲花镇赵家屯,找老毕家就成。”
这俩孩崽子,这事儿整滴!
“来,大侄子,不偏不向,咱俩也抱一个!”
孤单的滋味,谁都会面对,不止是你我会感到疲惫。
姐弟俩的身影消失在传说中“倒爷天堂”——伊斯迈洛市场。
他们的身后传来粗啦啦中老年汉子的叫卖声:“洗噶列打用的咋日噶尔噶!”香烟用的打火机。
先是饼,后是黑面包
先是老乡之间的亲切乡音,到之后的一路同行
后来,当毕月在京都再次见到许豪强的时候,她像这次一样,主动上前轻拥,她异常惊喜又带着斥责的口气质问“老顽童”:
“叔,咋再没见过你?你跑哪去啦?!”
“你瞅瞅你瞅瞅,又跟叔整这洋事儿,还拥抱?!我大侄子干哈呢?”许豪强叼着烟斗,一身西装,只是眼角处的皱纹更深了,他忙着呐,在给他“飞哥”打工!
这位真的是毕月姐弟俩的贵人,从相遇到再遇,一直是。
而姐弟俩之后再没有碰到过这种运气,小人倒是常见。
原来一路同行,真的需要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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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莫斯科、斯维尔德诺夫斯克、欧木斯克乌兰乌德、赤塔、后贝加尔、满洲里直至龙江省会。
毕月、毕成回国的那条路,就是许豪强念叨的那趟“危险”列车。
也许是许大叔说的话彻底起了作用,或许是在莫斯科受到惊吓。
人挤人的车厢里,毕月和毕成老实的装穷人,他们看谁都像坏蛋,男女老少,无论是谁,搭话就跟没听着一般,话少的可怜。
毕月席地而坐,她还抵不上许大叔去莫斯科时的待遇呢,至少那时“老顽童”遇到了他们姐弟俩。
一样的车票钱,根本没座。
湿漉漉的长发,卷吧卷吧盘了个包包头,四周都晾干了,包包头里面却潮乎乎的,随着车速车窗外的小风一吹拂,头顶直冒凉风。
毕月吸了吸鼻子,这鼻子彻底不通气儿了。又用凉水洗脑袋瓜,那小水流激(凉)的她从来没有过的清醒。
实在是没招,挺不住了!
来回一个多星期没洗头,身上有味儿就算了,可这大热天的再不洗这一脑袋大长辫子,估么着没等到老家就得满头爬虱子。
索性挤来挤去,一路被挤到洗漱间,用凉水、香皂就那么对付着整理个人卫生。
她的行为,让周边抽烟休憩的大叔大爷们无语,毕月也想无语,她回去就剪,麻烦!
就这样一幅形象,没敢披头散发招人注意,毕月盘着腿蹋着腰闭眼迷瞪着,感觉到有人推她,侧过头瞅了眼坐在过道处的毕成,看到黑面包,十分不耐烦。
“姐,给。”
“太干吧了,我吃一半儿都强噎进去。”
“就着水吃不干吧。吃点儿垫吧垫吧。”
毕月皱着两道秀眉,这回都懒得睁眼,嘟囔道:
“你饿你吃。”
“我也不咋饿。”说这话时,毕成嘴里分泌着唾液,可见这是谎话。
回国的五天时间,只有十个黑面包。雪上加霜的是,这回不路过蒙古了,连“烧饼”都没得买,就那么饿着、挺着。
而现在嘛,面包就剩俩了。
不止是饿,还困,比去莫斯科还疲惫,因为不敢睡,怕的事儿有很多。
如果姐弟俩深挖掘,大概还有兴奋吧,心里有盼头了,终于啊终于,折腾的眼看就要到家了。
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