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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探虚陵-第209章

小说: 探虚陵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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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黯然道:“不碍事。她那寒病我也是晓得的,正在想法子与她医治。”

    那大夫撇嘴道:“话又说回来,她那驻颜之术倒是深得我心,我同她讨教了些,这回算是赚了,你是她的好友,最好也去同她询问一二,讨个法子。女人么,漂亮不过短短一瞬,别看姑娘你现下漂亮,等你年岁大了,可就要对镜自艾自怜,苦命得紧了。我跟你说,这世上,我还没见过哪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能像她那样年轻貌美,青春永驻,那肌肤嫩得不见半点岁月痕迹。想那千年灵芝与万年珍珠,竟有这般奇效。”

    我皱眉,纠正道:“洛神她今年才二十岁。”

    那女大夫看似有些着恼道:“你当我老糊涂了么,十年前她在青萱时,就是这副二十岁模样,你当我看不出来十岁与二十岁的区别?十年过去,她不是三十来岁的么?如此简单的算术,我会弄错?我年岁大了,你个姑娘家莫要说这话寻我开心,我晓得她看上去生得年轻,但你也莫要循着她这长相,硬称她才二十岁罢。我可走了,你叫她有空上我那瞧瞧,毕竟相识一场。”

    言罢,挎着药箱子快步走了。

    一人立在院中,立了许久,冬日冷风卷将过来,我突然觉得有些晕眩。

    头脑里一片空白。我深吸一口气,走去厨房,发现热水得了,便提了水回房,发现屋子里寂静得很,洛神已然又睡下来了。

    这一次,她是面对着我躺着,能清晰地瞧见她阖起眼,长睫毛微微颤动,像是有风在拂动。

    任由那热水晾在一旁,我搬条凳子,在洛神身边坐了,也不去唤她,就只是这般安静地看着。

    坐了约莫一炷香功夫,我沉声道:“我现在去抓药,等你晚些时辰醒了,再沐浴罢。”

    她的睫毛,又抖了一下。

    我抿唇,拿起药方出门而去。

    再次去到那女大夫的医馆,那女大夫正在柜台上翻拣着数份药材,见我一声不吭地走进来,便道:“我晓得你要来,已然将药分装挑拣好了,这便来付账罢。等等,你可别忘记之前你应允我的十两银子。”

    我道:“忘不了。”

    走到柜台前,她便将那些盛放在草纸上的药材往我面前一推:“喏,你自个包。”言罢,一手扶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开始磕起瓜子来。

    我着手包药,同时道:“你之前说洛神她十年前在青萱住过,对么?”

    那女大夫抬抬眼皮:“是,她十年前来过青萱,我还记得她,你一总打听这个做甚?”

    我随意道:“我是她好友,就随便问问她的过往而已。听说她以前过得并不快活,便想着多打听一些,了解清楚,日后也好多关心她。”

    “你倒是有心。”那女大夫笑道:“十年前,我是大夫,她是病人,纵然时常见面,说些话,混个面熟耳热,但具体论到她的那些个细致事,我可就不清楚了。更何况她待人冷冰冰的,我同她说十句,她总共回不了我十个字,那时我就连她名姓都不晓得。若不是她经常出入我家医馆,生得扎眼,性子也古怪,付账又不含糊,相隔十年,我恐是记不得她的。”

    我敛眉道:“你说她经常出入你家医馆,她那时时常生病的么?”

    那女大夫摆手道:“倒也不是,时常生病的是她带在身边的那个小姑娘,那小姑娘不晓得撞的什么邪,三天两头身子不好,夜里发高烧。你晓得青萱夜里有个老规矩,夜里不开门,怕招来脏东西,她便只得第二日一大早带人过来,那时可怜老娘我的脸都还没洗呢。她自个虽不说时常生病,但是有过一次重伤,腹部被人刺了一剑,穿了一道大口子,满身的血,再之后寒病发作,在镇子外头晕过一次,也是我给她救回来的。瞧她那样,在青萱恐怕也没过什么安生日子。”

    我的心似被狠狠刺了一下,揉着眉心道:“她当时身边,还带了个小姑娘?那小姑娘大约多大?”

    “个头不矮,瞧上去大约九岁至十岁的模样罢,我就猜个大概,却也做不得准。而她自个十年前的模样,啧啧,就跟现在没什么大差别,所以我才说她保养得好。与那小姑娘往那处一站,活脱脱两姐妹,谁料却又不是,那小姑娘于她只是个半道上遇上的陌路人。我就想不通,既不是妹妹,她又作甚这般顾看关心人家?这不是闲得慌么。你这位朋友,性子的确古怪得很。”

    她见我一声不吭地听着,忽地又凑到我面前,挑起眉毛神秘道:“不过她身边那个小姑娘,就更古怪了,我第一次见,还以为她是妖怪呢。”

    我心一沉:“何出此言?”

    她忽地不说下去,递了些瓜子与我:“吃瓜子歇息下么?我说了这许多,突然觉得乏了。”

    我随意捏了几颗瓜子在手里把玩,笑道:“我晓得,听书么,怎么着也得给个瓜果茶水钱,以作慰劳。放心,那茶水钱少不得你的,你且说下去。”

    那女大夫磕着瓜子,乐呵道:“姑娘倒是个爽快伶俐人,我喜欢。不过看姑娘你这模样,看上去不像是在问询朋友的过往,而像是那衙门里查案的捕快爷们,专在这管套人口风呢。”

    我淡道:“不论哪一种,你且说罢。越详细越好,少不得你许多好处。”

    那女大夫接道:“那小姑娘么,第一次来医馆时,被你那个洛神姑娘领着,全身上下伤得同破布一般,啧啧,若是换做旁的人,早就断气了,她却还能自个走动。尤其是”说到这,她的声音压低了许多:“尤其是我给她上药包扎之后,第二日她醒过来,身上的伤口俱都愈合了一大半,有些小伤口,甚至连痕迹都不曾留下,能走又能跳,同没事人似的。你说说,她那种,算不算做妖怪?”

    我微微一笑:“自然算的。而且你面前,现下也站着一只妖怪。”

    那女大夫恍惚道:“什么?”

    我道:“没什么。”

    那女大夫扶着下巴,盯了我半晌,道:“姑娘,不瞒你说,你这眉宇之间,同那小姑娘,倒是颇有几分相似,怪不得我之前见你面善得紧。”

    我不作理会,只是道:“除了这些,你还有别的细节要告知我的么?”

    那女大夫摆手道:“差不多就这么些了。姑娘你可还满意?”

    “满意。”我取出答应的银钱数目与她,那女大夫喜滋滋地接过银子,接着嗑起瓜子来。

    我提起包好的药,转身往医馆外头走,临到出门,掀开帘子,外头的雪光照进来,晃人眼目。

    回过头,我朝那女大夫一点头,笑着低声道:“今日多谢你,尤其是,你的瓜子。甚好。”

    作者有话要说:大年二十九啦,新春快乐。

    给大家拜年

    而且我看了后台,这一章抢到我沙发的客官,将会是坐到了第11111条评论的位置上,噗,我看看到底会是哪个==

    ps:师师要黑了(不对

231至心爱() 
回到院中;雨霖婞正坐在院子的石台旁,状似无聊地吃着梅干,而那批影卫依旧石像一般坐于院墙之雨霖婞轻哧一声,拿着一颗梅干去打十四,十四挨了一记梅干,却是一动不动。

    “没劲。”见我进来,雨霖婞托腮,懒洋洋地道:“师师,这些个木头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好生无趣。还有死鬼,说是要吃梅干,我巴巴地上街去给她买回来,谁知她又睡成一个木头,瞧也不瞧我一眼。屋里屋外的人俱都这样,师师你若再不回来,我就要死了。”

    我道:“大小姐,你会闲死;那倒是不假。”

    “是要闲死了。”雨霖婞站起身来,道:“青萱这里一点也不好玩,过阵子等死鬼身子痊愈了,我们便走罢。我们来这这些日子,死鬼竟出了这等事,叫人好生不快。”

    我淡淡道:“好。”

    “师师?”

    “嗯,怎么。”

    雨霖婞走到我面前,上下来回地端详了我片刻,眨着桃花眼,道:“你真是师师?”

    我摸着自己的脸,说道:“如假包换;童叟无欺,难道我还戴着人皮面具不成?你若不信,自个来撕我脸皮。”

    雨霖婞蹙眉道:“我怎么觉得你自抓药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边走边道:“哪里有,你闲得两眼发昏;看错了。”走了几步;又回头道:“长生呢;她起来了么?”

    雨霖婞道:“她还在睡。”

    我点头道:“你去喊她起身罢,让她去洗漱,不过不要让她跑进洛神的房里,洛神还在睡,莫要扰了洛神休息。”

    “成,我去叫她。”雨霖婞沉吟片刻,似是若有所思,良久,却又道:“我想我们还是尽早离开此地为宜,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不吉利。”

    我朝她一笑:“我也觉得不吉利。”

    雨霖婞走后,我踱到墙下去,看着院墙上方那一众影卫,道:“你们滚罢。”

    十四拱手,低声道:“殿下,司函大人让我们来保护您。”

    我道:“我今日累极了,莫要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墙上发出窸窸窣窣一片声响,十四做个手势,除她之外,其余影卫身影宛若夜枭,飞身而下,隐入雪光之中,远去了。

    我直直地盯着十四:“你呢,怎地还不滚。”

    十四面无表情道:“臣下是您的贴身护卫,殿下在哪里,臣下就在哪里。”

    我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具讽刺意味的笑话。

    十四依旧似雕像一般立在墙头。

    良久,我缓缓道:“你到底听谁的?你说你是我的护卫,可你又是司函手下,那你到底听谁的?”

    “司函大人,和殿下您。”

    我冷笑:“你也该知道,我和你口中的司函大人,意见不一致,关系如今已然很僵了。如果我要你向左,司函要你向右,又或者我要你向右,而司函要你向左呢,你到底听谁的?”

    十四年轻清秀的脸上,露出一种分外茫然的神色,有点不知所措。

    司函要她领着一批影卫跟过来,她便依言而行;我要他们滚,她便将那群影卫给喝退了;可是司函之前明言要她跟着我,所以她还得选择留下,于是,就变成眼下这般独留她一个的僵硬局面。她听命于司函,便不敢忤逆,可她又偏执地认为自己是我的贴身护卫,如此这般,她也会顺着我的意愿做事。可是等到我和司函意见相悖时,她便只得将自己置于一个夹缝之中,无从判断了。

    我看着,总觉得她仿佛是一具没有主见的人偶,内心死板固执,却又听任摇摆,突然就有些可怜她。

    “下来。”我终究是道。

    十四跳下院墙,轻盈落到我面前。

    “到厨房里来。”

    十四静静地随在我身后,我烧火支锅,煮了一碗素面,递给十四:“吃罢。”

    灶膛炉火映衬着十四年轻漂亮的一张脸孔,她看着我,并不伸手来接。

    我将素面搁在灶上,淡道:“追了我那么久,又不眠不休地在风雪天守了一整夜,你不饿的么。”

    “多谢殿下挂怀。”十四神色稍缓,起身端起面碗。

    我坐在她前头,看着她默默吃面:“你今年多少岁?”

    “回殿下,臣下今年十七岁。”

    “你跟司函多久了。”

    “十年。”

    我一面准备烧热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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