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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探虚陵-第100章

小说: 探虚陵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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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字体非常丑,丑得天怒人怨,完全没有构架这种东西可言,而且这些字都有一个毛病,写竖钩的时候,该挑钩的地方竟不挑钩,一笔竖下,倒和我的风格有几分类似。

    可是比起我写的字来,当真丑太多了。

    我看得皱了皱眉,这些字怎么看怎么像是从来没写过字的小孩写的。

    我先前见过洛神的字,字体娟秀漂亮,又很有力道,和这上面的字相较,根本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打死我都不信,这是她写的字。

    若不是洛神写的,该是谁写的?

    再抽出一张,还是丑得一塌糊涂,不过稍微有些写得像样的,被人用朱砂细心地圈了个红圈。

    我不由得一愣。

    小时候练字的时候,写得好看的,昆仑也会似这般,将我写得好的地方圈起来,以作鼓励。我得了这些红圈,心里自然高兴,练字也练得越发起劲,一点也不觉得累,恨不得能早些写出漂亮的字来,好得到昆仑的赞赏。

    只是现在不知为何,看着这些红圈,我居然觉得眼睛有些发酸。这些纸张,这些朱砂批注的红圈,给我一种格外亲切熟悉的感觉。

    “清漪,没找到我的衣衫么?”洛神的声音远远地从我身后传过来,我急忙应道:“找到了找到了。”

    我说完,急忙将纸张叠好收在锦囊里,再将锦囊埋在洛神的其它衣衫里,妥帖藏好。

    回头一看,洛神正走进房里来,手里拿着一个青色的药瓶,另带一卷绑伤口的崭新绷带。她对我扬了扬手里的药瓶,问道:“是这个药么?药房右边架子上的第三个格子里拿的。”

    我点点头,把她的衣衫放在一旁的竹凳上,随口道:“就是这瓶药。你先脱衣服,洗完澡后我帮你换新药。”

    她眸子里光芒微闪,唇角微勾:“你说什么?你要我脱衣服?”

    我面红耳赤,绞着衣摆道:“我我又不看你脱衣服,你你怕什么。”转而我又咕哝一句:“再说了,又不是没看过。”

    她这下扑哧一声,低低地笑出声来,好歹才一本正经道:“嗯,看是看过,可是时间过得有些久了,你肯定记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开始下试验基地实习了,我这次考试这么早,就是因为我要苦逼地去实习,血泪。

    不过没大关系,白天我写在本子上,晚上再回来码字。

    一般隔日更,大家不要介意啊。

118痕迹() 
我被她又一次调笑;脸涨得通红,忍不住跺了跺脚,有些赌气道:“时间太长;加上我健忘,确实记不得了那你还不快些脱衣服给我瞧瞧,好叫我温习一二。”

    我原本只是气话;料不到她抿唇一笑,眼睛里竟含着淡淡一抹狡黠的意味,跟着伸出手指;搭在单衣领口上,轻声道:“你当真要温习一遍么?那我可要脱了”

    她声音压得极低;对我而言,却仿佛成了那令人目眩神迷的迷药。

    “一。”她眉目盈盈瞧着我;数着数,跟着缓缓掀开一角衣领,现出莹润白皙的一片雪肌来。

    我愣在原地看着她,眼睛几乎都要看直了,心更是怦怦地跳个不住。

    “二。”她眼里的笑意越发深了,唇角勾着半分浅弧,格外醉人。

    我一时恍惚,觉得她也许只是在跟我开玩笑,但是却又不是。

    我不明白,永远也猜不透她。

    她是春日里的微风,起初微凉,带着料峭的寒意,叫人不敢靠近。可是日子久了,这微风便渐渐暖和起来,且这种暖和就像温吞的水,不温不凉,等我反应过来后,她早已将我从头到脚都消融得一干二净。

    她足以掌控我的所有,我永远都逃不掉,更何况,我也不想逃。

    “三”最终,她尾音拖得很长,说出最后一个数来。我耐不住她手指带出的旖旎动作,偏过脸去,面颊滚烫:“打住!我我不要看了!”

    她手下顿住,嘴角微微勾起,眸子里却深邃得赛过夜空。“你不是要看么?怎么现下又不要了?”

    我闷闷道:“不要就是不要。”

    她闻言,拢了拢衣领,收了领口的无限,似笑非笑。

    “我到外面去等着,有事你记得叫我,我就在门口。”我声音低若蚊蝇,暗自怨怪自己不争气。

    其实瞧上一眼又如何?她又不是妖精,难道还会摄走我的魂不成。

    不对,她不是妖精,但是却比妖精还要危险。

    我走到门口,见她目光瞬也不瞬,只是在原地望着我。我用手碰了碰几乎熟透的脸,跟着低下头去,缓缓将门带上。

    随着门缝慢慢在我眼前闭合,我抬起头,自门缝中瞧去,忽然瞧见她笑容有些飘渺,居然带着一丝苦涩,转而她低低叹了口气,转过了身去。

    我心里蓦地一乱,撑住了门扉,那最后的一丝缝隙并没有被我闭严实。

    而她并不知道,当真以为我关上门走了,背对着我,手一拉,身上的素白色单衣便滑落在她腰间,现出后背,只是上面裹了大面积的绷带。

    她手下动作,一圈圈地将她身上和手臂上的绷带揭了下来。

    她的身子仿佛雪中的白莲,染了一层月华似的,顺着流畅优美的曲线旖旎而下。她这般美丽,可是我的眼睛,却被她身上覆盖的另一些东西给刺得生疼。

    那都是些纵横交错的伤痕,有长有短,虽然因着梦昙花护体,她的伤痕已经慢慢在淡化,但是才只过了几天,那些伤痕并不会那么快便消了去。

    先前都是花惜颜给她包扎上药,我根本不知道她的伤口情况。此时从这些累累的伤痕来看,她当时在姑苏公主墓里是以一种怎样的姿态去做最后一战,我根本无法想象。她被生生割开多少道口子,又流了多少的血,我也不敢去想。

    我浑身因心疼而瑟瑟发抖,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房门,奔上前去,从后面轻轻地环住了她的腰。

    她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身子一颤,从我怀里轻而易举地挣脱开来,捞起手上的衣衫作势欲挡。

    她遮挡并不是怕羞,因为她连胸口也没顾上挡,而只单单遮住了她的小腹。随即皱了皱眉,眸子里的慌乱稍纵即逝,很快便平静了下来,似有怨怪道:“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了不是说走了么,又折回来吓我做什么。”

    我定定地望着她,眼睛泛起酸来:“给我瞧瞧。”

    “别看。”她捂住了遮在她小腹上的衣衫,有些闷闷地道。

    我的手轻轻摸上她的小腹,重复道:“给我瞧瞧,我想看。”

    她目光幽邃地盯着我,最终还将她遮挡的衣衫拿了下来。

    她原本光洁的小腹上,如我所料,现在覆了好几道的伤痕,由于正在痊愈中,都微微透着粉色。小腹右侧更是划了一道极长的口子,应当是在墓里被那巨人将军的巨剑给切伤的,格外狰狞。而她腰间,却又现出一道寸许长的剑痕来,并不像是新添的伤口,我以前摸到她这里曾一处突起,从触感来看原先应当是留了疤的,由于她现在体质改变,那道疤痕现在已经淡到几乎瞧不见了。

    我看着这道淡化的剑痕,不知为何,心紧紧地一缩,而再看看她身上的这些伤痕,眼里更是酸涩,不由哽咽道:“你刚刚假装要在我面前脱衣,无非是要我走罢了,你太了解我了,知道我没胆子瞧你”

    她轻轻叹了口气,摸着我的脸,呢喃道:“我知道,你是个胆小鬼,可是现在看来,你却又不是。”

    我道:“你说你这人讨不讨厌,为什么要藏起来?”

    “我现在身子是残破的,一点也不好看,等我伤养好了,这些伤痕消去了,我会还你一个”

    “这又有什么关系。”我截住她的话头,既伤心又生气,:“你生得美也好,丑也好,或者容颜老去也好,我都喜欢。你说我傻,你自己才是傻得透了。这又有些什么,你们明明知道我不在意”

    她摇头:“我知道你不在意,但是我自己我不想让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在你面前出现,我想给你最好的。”

    “你对我来说,任何时候都是最好的。”我说着,将她的单衣披好,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她紧紧握着我的手,近乎颤抖地回应着我,唇齿之间溢出淡淡一股药味,有些苦涩,但是对我而言,却比蜜还要香甜,比甘泉还要清冽。

    过了许久,我才松开了她。她脸上晶莹,微微透着令人神魂颠倒的一抹红润,睫毛扑闪着,好似含了水光一般。

    “我饿了。”她突然开口道。

    我一愣,想到她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便道:“我去厨房做点东西给你吃。”转而又有些不放心:“你自己能洗么?需不需要我来帮你?”

    她点了点头:“可以的,我没什么大碍。”

    “那你喜欢吃什么?”

    “只要是你做的,怎样都好。”

    我听了,心里柔软极了,嘴上却道:“那我走了。不过以后你要乖一点,伤口换药的时候我要定时检查,看你还敢不敢不给我瞧。”

    她眉眼弯弯,说道:“自然不敢。”

    我故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她依旧是恬淡地笑,最后我走出房去,将房门给掩上,去厨房给她做些吃食。

    今日花惜颜在厨房里准备的食材比较充足,我怕洛神太饿了等不及,便挑选了几道容易做的菜,做好后盛在食盘里。回到房里一瞧,就见洛神已经洗好了,正坐在桌子旁擦着头发。

    我走到她身边,将菜色一一放好,弯腰间,我闻到她身上带着微微的水汽,药味变得有些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发丝间干净爽利的清香。

    我给她盛好饭,递给她一双筷子,她却不接,将微微润湿的长发拨在后面,扶着下巴,目光盈盈地看我:“我要你喂我。”

    她语气略略带着点娇嗔的意味,叫人身子发软。我料想着别说是喂她,就是比这还要难上百倍千倍的要求,我若是做得,当下便会毫不犹豫地替她做来。

    只是我鲜少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又红了红脸,低声答应道着:“好。”

    我喂她吃了几口之后,她突然道:“我记得你第一次做饭给我吃,我那时犯了病,你也是这般喂我的。我心里开心极了,可我嘴里并没有告诉你。”

    我忍不住笑道:“那是因着你原先是个很闷的人,什么话也不愿多说,就喜欢憋着。你那时若早告诉我,我肯定要高兴坏了。”

    “是么,我很闷?那你那时岂不是很讨厌我。”她眼角微微殇起,好似有些委屈。

    “哪里!”我连忙道:“我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只是,我不大敢靠近你,觉得起初的你,让人很难捉摸。”

    最先见她的时候,她总是冷得很,但是我明白她并不是表面上那种单一寡淡的白色与黑色,而是拥有绚丽缤纷的色彩,你离她越近,就越能感受到她的真。

    她托着腮,问我:“那你是觉得最先遇到的我好,还是现在的我好?”

    “你以前很好,现在也好。”我想了想,转而又道:“我想知道你的口味,喜欢什么,又不喜欢什么,以后好给你做来吃。你最喜欢吃哪道菜?”

    她眯了眯眼,偏着头想了想,跟着握着我的手,道:“豆腐。”

    “豆腐?”我看了看,桌上并无豆腐,不由道:“原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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