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中华-第6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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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朝堂上这些个获罪的官员,那也不是可以随意对待的,官监之内。只要huā钱,没什么事情办不了的,前两年去xin jiāng和俄国人谈判的钦差大臣崇厚,也曾因签订辱国协约下了这里的官监,不过这位huā了一万多两银子上下打点,一点罪可都没受过。
……
当第二天纳同带人去拿了镶蓝旗副旗主索额之后,这件事情立刻就传遍了京师,镶蓝旗虽然不是上三旗,但是副旗主那可是不小的人物,竟然与太后遇刺案有牵连!这立刻就引发了京师的一场地震。
潘博盛听到这消息后也是呆了半晌难道这是大人的妙笔安排?或者就是自己表哥、那个体系内神通广大的欧阳庆的算计?他匆匆赶到东jiāo民巷附近欧阳庆的据点,结果得到消息的欧阳庆也是一脸怪相。
那份让纳同从所谓嫌疑据点搞到的名单确实是他的杰作,秦铠给予他们的命令就是要在京师里制造事端,为教官进京创造机会,教官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据说是某个伟人所言——权柄是靠枪杆子撑起来的!
他仔细分析了京师的情况,那三营淮军人数虽然不算多,却是这次事件中最倒霉的一族,被扣上这刺杀太后的嫌疑,实在是跳进黄河都有些洗不清!而从内线那边获得的消息,小皇帝那边也有所动作,毕竟帝党可不甘心就此谢幕。
而今天这消息显然是大出意外,自己这边完全不知道这神马镶蓝旗旗主的事情,没想竟然冒出来这么桩事件,这下子,事情的发展变得更为有趣了,想到这里,他和潘博盛盘算了一番,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此番淮军三个营的人马被扣在了京师,不过,很显然,要把这一千五百多号人马都关押起来,京师根本没有那么大的监狱,所以,九mén提督英廉也是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在西苑北mén外的八旗火器营旧营房,让这些淮军兵马暂时居住。
而淮军的武器、装备则被全部收缴,就连军中的粮草辎重也被勒令不得动用,这些个士兵完全是空着手给赶进了旧兵营之后,有两个营的八旗军在外围看守住旧兵营,九mén提督英廉下达了格杀令,凡是逃离者杀无赦。
原本这样的话,这些淮军那也是不敢luàn动弹了,但是随着内廷shi卫在兵营里luàn抓人,更是nong死、nong残了不少军官、士兵,加上负责看押的八旗军更是狠辣,这伙食如同猪食,而且还根本不足,这寒冬腊月的,淮军中更是怨声载道。
只是,现在军中军官尽被捕,完全是群龙无首不过,这两ri,有消息开始在军中传播,说是朝廷知道了他们的冤情,正在勘验,这让军营中多了几分生气。(。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54章 北洋来客()
慈宁宫内,慈禧拉长着马脸坐在上首,下面却站着七八个加着顶戴的大员,她手里拿着几封折子看了看,然后一甩手便把那些折子扔在了地上,口气严厉的问道:“纳同,你这份折子里说那镶蓝旗副旗主索额和这事情有关,除了几个当兵的人证外,可在他住处搜到其他证物?你看看这都是亲贵们来求情的折子!”
下面这首席内廷shi卫大臣纳同听着太后口气严厉,不过斜眼瞟去,太后脸上并没有那种特生气的表情,他们这些慈宁宫的近臣,那可都是了解这位的脾气,这察言观sè乃是不二的法mén,心中暗暗揣测,看起来自己还是有什么地方没做到位!
不过,对于这拿捏证据、栽赃嫁祸的小把戏,在他手里早完成了神技,他立刻躬身行礼,大声的说道:“太后,此事证据确凿,索额的府邸已被查封,奴才在他府上查到大量财物,恐怕就是他和那些兵痞勾结所得,请太后下旨立刻审问!”
他早就打定主意,今天来就是看太后要怎么发落这索额,自己就怎么着来审这厮,反正顺着太后的意思那就是绝对没错,至于这索额是不是勾结了那些个兵痞,或者就是幕后主使,他可懒得去查,一则他也没那能耐,二则反正这案子迟早有人来顶包的。
而他直接就提银子的事情,自然是知晓,最近太后心情不好。估mo着唯一能让太后宽心点的,那可就是修园子的大事情了现在醇亲王奕譞和太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这让醇亲王主持修园子的大事情可显得没了着落。自己提这档子事情,肯定能让太后有兴趣,这才是最重要的!
斜斜依靠在软榻上的慈禧听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嘴角扬了扬,似乎想笑,不过似乎立刻想到了什么,脸sè再一次的yin沉下来十几天前的那一次遇刺。血淋淋的场景这段时间可谓是时刻出现在她的梦魇之中即便是慈安太后在的时候,她也从未遭遇过如此到的危机,生死在此一刻啊!
而回来后,这件事情更是让她不得其解,她想到很明白,敢于下这么大本钱、冒这么大风险刺杀于自己的,绝非等闲人,说实话,小皇帝的嫌疑是有。不过却是最小的!说实话。光绪皇帝那xing子,他可是了解的很,她倒是十分怀疑光绪身后的那位帝师翁同龢。
不过纳同这边始终抓不到翁同龢明显的漏dong。她也是当机立断,直接找了个茬把这位帝师给开缺了,就是这样。她也并不太放心,特别让内廷shi卫监视翁同稣,勒令他尽快离京返回他江苏老家去养老。
不过,很显然翁同稣并不配合想到这里,慈禧懒洋洋的问道:“纳同,此事你尽快处置。切不可留下任何后患翁同龢这几ri还没离京,他在干些什么!”
她后面这半句自然是问九mén提督英廉的。英廉忙出列拱手答道:“太后,翁同龢和被罢黜的文廷式两人这几ri闭mén不出,下官已经安排人手看住他们,确保他们尽快出京!”
慈禧轻轻的噢了一句,这次刺杀案她总是心存疑虑,翁同龢竟然毫无动静,多少让她有些奇怪,不过,她可没有任何意思要缓一缓,“最近听说宝廷往乾清宫跑的ting勤快的,载湉那边也要安排人小心伺候,等这事情了了,这内廷的shi卫大臣也要好好整顿一番”
下面这几位一听,心中都是大喜,这些拥护慈禧的亲贵、高官信心满满,那也是鉴于这十余ri来后党的节节胜利,自从太后发飙后,乾清宫就直接哑火了,根本没有任何动作,小皇帝载湉甚至已经处在了半幽禁状态,除了那些帝党官员还敢进宫觐见外,朝堂上一片观望之态。
此番正黄旗的两位shi卫大臣跟皇上走的近了些,显然是让太后不喜了,如此,到时候他们可就大有机会推荐自家的亲信上位了,一时间屋内倒是气氛热闹,这些大员们又开始对帝党分子口诛笔伐!
一番议论之后,礼亲王世铎最后递上了李中堂着周馥送来的折子,出乎意料的是,对于军机处议定的擢升他入值中枢的政令,这位叱咤大清官场数十年的汉族高官却十分委婉和坚决的拒绝了,这理由自然罗列了一大通,无外乎身体不适、才疏学浅之类的托词。
而李中堂更是在折子中以治军不利为由,要求自削爵位,在这场刺杀案中,作为淮军的首领,这位名义上拥兵数十万的直隶总督、北洋大臣显然是也有嫌疑的,不过,在慈禧看来,这李中堂的嫌疑,其实就是醇亲王奕譞的嫌疑!
淮军遍布直隶、两江、两淮,淮军系统的汉族大僚更是数不胜数,至于牵扯到的关系更是盘根错节,而李中堂此人,慈禧倒是熟悉和异常的了解,这个少年之时就有“三千里外觅封侯”之理想的李中堂,倒是确确实实是应承了曾文公的评价,那就是个拼了命做官的人。
而这一次,竟然主动放弃入值中枢这官场的最高位置,甚至还字削爵位,这却忽然让她心生疑虑
李中堂此番身陷这刺杀案的泥潭,虽然朝堂上也并没有把矛头指向他,不过他可不能无动于衷,而京城里传来的消息,要让被贬谪盛京的荣禄重掌大权,而把他nong到京师去入值中枢,原本这倒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虽然他很清楚一点,这大清的权柄是不可能掌握在汉人官员手里的,亲贵王爷、顶着爱新觉罗名头的八旗才是大清的骨子。
但是,这一次的情况显然是很特殊。所以周馥在拜见礼亲王世铎后,立刻就请他转呈了这封折子,而礼亲王在得了李中堂的敬仪后倒也算是尽心。挑了这最后时刻才呈上,此刻太后看起来心情不错!
不料他刚秉陈完毕,慈禧那边脸sè早已经拉了下来,这李中堂看起来是不贪恋权柄,实则是恰恰相反,她沉yin了半晌,这才不温不火的说了句。“礼亲王,这件事情你们军机处拿主意吧,他既然不肯进京,是不是心底有鬼呢?”
这话一出,倒是让世铎吓了一跳,忙小心翼翼的解释了两句这才一头汗的退下。
………
刑部大牢西北的官监,当值的刑部牢头是个破落镶蓝旗的子弟méng搭,不过几年前huā了不少银子捞到这个位置后,这身板倒是一riri渐胖。能进官监的那个不是有些个身价的人物。就是定了案待死的官员,那也要大把使银子,至少在这里也要过的舒服些。。
不过,这一次关进来的大批淮军军官,却让méng胖子颇为不满。这些个兵痞子进了běi jing城这huāhuā世界,就知道huā钱在窑姐身上,等犯了事进来后,竟然没几个有钱来打点的,就算是有几个说好捎信回去让人来使银子,不过到现在可没进账什么!
好在。看起来自己终于时来运转了,昨天夜里。他的铁哥们、在兵部做事的兄弟带来了一票生意,对方送来了官银500两,要进去和地牢里押着的那个淮军游击将军聂士成单独谈一谈这可是500两白huāhuā的银子,所以这不一早他就在这里候着了。这次刺客案中躺着中枪,最倒霉的无疑就是聂士成了,他为人谨慎,在淮军中倒是出了名的,所以此番得以担待昆明湖cào演的重任不过,淮军现在早已是各立山头的时代,非但水师、陆师各不相与,就是陆师各部之间也是互相牵制颇多,除了中堂大人命令外,其他时候都是些个骄兵悍将。
这一次同行的水师邱宝兴,虽然名义上接受他的节制,事实上根本没把他这个陆师游击的命令当回事,等到出了事情,他才知道,这段时间,邱宝兴根本没执行中堂大人和自己的命令闭营cào练,而是时常外面邀朋携友,出入风月之间。
军官擅离自然是导致最后兵员缺失的重要缘由!而另外一点,对于邱宝兴的手下能有人举枪刺杀当今太后,这让他完全无法相信,这也是ri夜困扰他的问题!
而被关押的这十余天,他无疑是度ri如年,一项爱兵如子的他,却看到手下的军官被内廷shi卫反复折磨,而他也被提审多次,这板子可也没少吃,这等屈辱,早已让他咬碎钢牙,不过却毫无办法
终于,今天出现了希望,一早,管监牢的胖子竟然带来了一个披着罩袍的人,等来人除去遮住脸部的外袍,他立刻认出了,来的正是直隶总督府的副将韩文清。
这可是聂士成这段时间唯一见到的自己人,他自然明白,此时此刻,无论是谁,都对他们这些军官忌讳莫深,生怕少有接触就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