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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君帝传-第52章

小说: 君帝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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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谌仲笑道:“老先生修为高深,这些武学典籍,王爷交给您看守,自然放心。”

    酒痴书奴哈哈笑道:“那是自然,爷爷我虽然嗜酒如命,但对王爷那绝对是忠心耿耿。”

    何肃言插口道:“没错,我家看门的二狗子也经常这样给我表态,他说,公子呀,你每天都带我去宜春院听曲看姑娘,我二狗子虽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对公子绝对是忠心耿耿的。”

    酒痴书奴似乎呆了,根本未发现何肃言在讥讽他。

    谌仲此时到时有点疑惑,他疑惑的是这酒痴书奴因何故被墨翎王发配到看守这九大藏书阁楼,当了一个守卫,于是开口问道:“老先生当年可是犯了什么错误不成?”

    酒痴书奴叹道:“我平日就喜喝酒看书。”

    谌仲道:“喜欢喝酒的人很多,喜欢看书的人也很多。”

    酒痴书奴叹道:“但如我这般一喝即醉,着书既睡的人,却很少。”

    谌仲默然,酒喝的多了自然会醉,书看多了,也很容易使人发困,照这酒痴书奴所说,他竟然沾酒既醉,看书就睡,竟然还有一个酒痴书奴的名字,这当真古怪的很。

    酒痴书奴道:“我虽然喜欢喝酒,却是一个不胜酒力的人,我虽然喜欢看书,但一看到书,就会自然而然的昏睡过去。”

    说着他长叹了一口气,似是对自己的这个怪癖也是难以理解。

    谌仲的眼神略显同情,一个人若是喜欢一些东西,而恰恰又不能很好的享受那件东西所带来的快感,这的确值得同情。

    却听酒痴书奴继续道:“就因为我有这个怪癖,所以便犯下了一个错误。”

    谌仲道:“错误?”

    酒痴书奴道:“我原来的可不叫酒痴书奴,我曾经却是一个的的确确的武痴,所以我每日扎在九大藏书阁楼内,试图博览天下武学,后来我发现,那些武学典籍奥妙无极,我每日每夜的卧在那里,几乎连饭都不吃,却也无法将那些武学典籍都纳入脑海。”

    谌仲道:“习武成痴的人,多少都会有点固执。”

    酒痴书奴叹道:“武学一脉,奥妙无极,绕是我自认天资聪慧,却也对一些典籍始终无法贯通,尤其是那本书经。”

    书经?谌仲心道:难道酒痴书奴口中的书经就是那一层的三经之一的书经?

    酒痴书奴继续道:“我听说当年的唐小环八岁的时候便能读懂天枢院三大奇经中的书经,你要知道,那本书经,便是连神游境的大修行者都参悟不透的。”

    谌仲道:“老先生一定不是一个喜欢服输的人。”

    酒痴书奴苦笑道:“我虽然不能和小唐先生那种万年不遇的天才相比,却也想试他一试。”

    谌仲道:“结果呢?”

    酒痴书奴道:“结果就是,我因喝酒便醉这个毛病,将那本书经弄丢了。”

    谌仲不解,问道:“可是那本书经明明还在楼下的柜子中。”

    酒痴书奴道:“书经分衍字经与蜃字经,据旁人所说,要读懂衍字经,必先看懂蜃字经,可那本蜃字经上,却是连一个大字都没有,而我弄丢的,却恰恰是那最为古怪的蜃字经。”

    说着酒痴书奴叹道:“小唐先生毕竟是小唐先生,这个天下,也只有他能读懂这两部书经,不服是不行的。”

    谌仲心底一惊,他隐约已经觉得,那乞丐赠予自己的那本无字书,极有可能便是这酒痴书奴弄丢的那本蜃字经,可是那本蜃字经,怎么会落到那乞丐的手中?那乞丐到底是何人?难道他不知那本经书,便是那书经中的蜃字经?如果知道的话,为何又会赠予了自己?这些都是疑惑。

    谌仲默然不语,酒痴书奴继续道:“那本书经乃是当年天枢院第一代奇才从一处绝密的古圣地中寻得而来的,当年两本书经,缺一不可,便是那历代奇才都没人能够看的懂,直到小唐先生偶然看到这两本书经,才验证了这书经的确是天之圣书,据说当年小唐先生乃是先天虚体,八岁时看到这书经,一面吃着鸡腿一面破着境,那叫一个潇洒淡然,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从一个未踏入修行的小白,直接一跃到灵恸境巅峰,天下震惊,千年来只此一人。”

    这些话听的谌仲与何肃言目瞪口呆,一个时辰的时间,从一个未踏入修行的小白,连破两境,直达灵恸境巅峰,这是多么恐怖的存在,这便是当年那个天下第一人唐小环的事迹?

    让谌仲震惊的是,唐小环当年也是与自己一样,同是先天虚体,竟然从那书经中洗髓换骨,蜕去先天虚体的体质,更是一跃达到灵恸境巅峰,这样说来,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从那书经中发现些什么?也许也会蜕掉自己的先天虚体,醒悟修行也不可说。

    酒痴书奴叹道:“喝酒误事,丢了那本蜃字经,此等大事,便是王爷不怪罪于我,我心也难安,只能常年驻守在这九大藏书阁楼中,来赎罪了,这本不是王爷的过错,王爷没有怪罪于我,也算是大大的恩情了,王爷也并未将此事公开于众,毕竟那本蜃字经非比寻常,好在寻常人也不知晓那两本书经如何珍贵,但愿那本拿到蜃字经的人,不会是其他番邦的修行者,否则参透了那蜃字经中的奥秘,对于大明来说,可是后祸无穷,老朽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谌仲沉思了片刻,说道:“老先生也不用多虑,我想那书经既然是两本,那肯定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就算那本蜃字经被旁人所取,想来也不会参悟出个所以然来。”

    酒痴书奴脸色转变的很快,他忽然笑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你小子的脑袋果然够聪慧,能有爷爷我的一半智慧了。”

    谌仲苦笑道:“能有前辈的一半智慧,那当真是我的荣幸了?”

    酒痴书奴道:“岂止是荣幸,简直荣幸之至。”

    何肃言探过头来,嘿笑道:“你瞧我的脑袋怎么样?”

    酒痴书奴瞟了何肃言一眼,然后伸出手掌朝着何肃言的头上比划了一番,说道:“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你的头发如果在长一些,便可以与我一样用绳子拴在这房梁上了。”

    何肃言吐了吐舌头,他可不想如这酒痴书奴一样将头拴在麻绳上。

    酒痴书奴说着话,将那火红的葫芦举起来,就仰头一口饮去,然后他的人变迷迷糊糊的似要跌倒,真如他所说的那般,沾酒既醉,谌仲这时才发现,栓在酒痴书奴头上绳索的作用,却是用来防止他醉睡过去的。

    酒痴书奴强忍着醉意,朝着谌仲说道:“天色不早,你们也回去吧,晚些时候,我可就要清点书籍。”

    谌仲二人礼声告退,然后转头的一瞬间,就发现那酒痴书奴不见了踪迹,这真是一个怪人,来的怪,去的快。

第62章 研书经() 
一天的时间过去的很快,暮色渐至,天色渐晚。

    万花楼后院内的小屋透着烛光,月色窗影前一个白衫少年安静的坐在窗旁的一张桌子边。

    烛光虽不明亮,却足够照亮那温暖惬意的小屋,谌仲在万花楼的那间屋子本就不大,却异常的温馨,此时他坐在桌旁,手中握着那本无字书,也就是他认为的那本蜃字经,来回的翻看着。

    这本书,他翻看了也不知多少次,却从未发现有任何的奇异之处,唯一值得奇怪的是,无论这本书你如何翻看,它始终崭新如初,就算你放到地上,踩上几脚,第二天醒来,它还是那样纤尘不染。

    谌仲的确感到万分奇怪,但他又实在不知这如何解释,这本书,怎么看怎么是一本普通至极的青皮卷书,如果真如那酒痴书奴说的那样,这也许真的就是那本蜃字经了。

    唐小环八岁便能参悟这两本书经中的奥秘,可自己看过无数遍,也是毫无所获,谌仲的确有点不解。

    强求的事,他向来不喜欢做,但他又不愿如此放弃,所以他决定明日将这本书拿到那藏书阁中,与另外一本书经放到一起,既然两本书本是同根,肯定有着必然的联系。

    第二天他起了一个大早,早早的来到了天枢院门口。

    因为这几日事务繁多,步云天并未一直待在天枢院内,至于修行学习方面,势族八院自古便是给你提供良好的环境,而一切的修为,则是要依靠自己的悟性或是通过历练,来提高自己的修为,各院奇才的主要事物,并不是手把手的教会学生如何修行,毕竟修行的事,要倚靠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悟性的。

    天色尚早,晨光才微亮,所以天枢院的大门也是紧闭。

    门开的时候,谌仲就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

    他依稀记得那日自己为了何肃言的事,前来拜访天枢院,便正是这个守卫将自己丢到了门外。

    这守卫似乎也是认出了谌仲,他似乎也知道眼前的这少年便是今年名士榜上的唐先生钦点的探花郎,更是步云天步奇才十分看重的学生。

    他也记得那日这学生被自己生生的丢了出去,所以他的面色上有点尬尴,生怕这少年会报复自己。

    凭谌仲如今的地位要报复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守卫,的确不是什么难事,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但谌仲显然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他很礼貌的朝着这守卫行了一个礼,然后便踏步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这守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狠狠的扇了下自己的脸,他真觉的有点无地自容,也怪自己长了一双不识真才的狗眼。

    他第一个瞧见的人便是洪叔。

    洪叔还是穿着昨天的那套管家服,此时他手中握着扫把,清扫着前院内的落叶。

    他扫的很仔细,哪怕是在旮旯的角落,他也会清扫的十分仔细,看来,洪叔的确是一个认真负责的人。

    可是偌大的天枢院,为什么需要一个管家来亲自打扫?

    洪叔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在这天枢院里已住了快六十年,他觉得任何人也没有他对天枢院的感情深厚,他把这里当成了家,这里本来也就是他的家,对于一个有家的人,能够将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这对一个恋家的人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值得探究的事。

    天枢院的人本就不多,谌仲昨日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势族八院的天枢院,他认识的人也极少,而洪叔恰恰是他昨天已经认识过的。

    洪叔看起来精神不错,他也瞧见了谌仲,对于这位步奇才口中的良才,他显然也抱着一股别样的心态,他放下扫把,舒了口气,他的年岁不小,也不会修行,干一些体力活,就会气喘吁吁,他立在原地,朝着谌仲说道:“你来的很早。”

    谌仲笑道:“洪叔起的也很早。”

    洪叔笑了笑,他的笑虽然伴着满脸的皱纹,却绝不比这晨光黯淡多少,他笑道:“很少有新来的学生会这么早来。”

    谌仲走向前去,他觉得这天枢院的确有点冷清了些,于是说道:“为什么我看这里的人,好像实在太少了点。”

    洪叔喘着粗气,坐到一张石椅上,说道:“因为每年的这个时候,那些学生都已出去历练,自然会显得冷清了许多。”

    谌仲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

    洪叔道:“年关临近,能回来的,就一定会回来。”

    谌仲道:“能回来的?就会回来?”

    洪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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