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机器人分身-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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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少谦咬了咬牙,一抬眉看向宁薇的手臂:“这样也好,咱们加一起也算是两口子了。”
宁薇:“……”
像是被新鲜的血腥气刺激,白鬼群疯狂地涌动起来,不要命地朝着大石头撞过去。
晋少谦咬着牙,挥舞着大石头,手臂上的伤口传来剧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真是……不想承认啊。
他有些没有力气了。
不过,他很开心很开心啊!
于是晋少谦傻呵呵地傻笑着。
宁薇看着晋少谦的背影,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一阵阵傻笑。
她忽然有些害怕,难道自己以后要养着两个傻子?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随着丹药入腹,身体里的灵力已经恢复了些。
她看向晋少谦。
“怕不怕死?”她问道。
“能和你死在一起,做鬼也风流啊哈哈哈!”
宁薇:“……那就一起死吧。”
宁薇的话不是玩笑,灵力虽然恢复了,但失血过多,力气依旧撑不了多久。
她站了起来,举刀和晋少谦后背相贴。
此刻,她第一次和除了宁树之外的人,有了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刀光和大石头拉出的影子相间,这样的搭配有些奇妙。
但不可否认,无论是哪一方的力气都在渐渐消失。
宁薇没有问晋少谦会不会后悔,因为晋少谦也没有问过她。
大概就是这样,两个人看着身体里的血液一点一点消失,就像明知道结局,却还守着那一点不甘,挣扎。
不断有白鬼冲破两个人的防御,带起一片血花。
晋少谦乐呵呵地:“还好目前还没被咬到脸,我可是还没娶媳妇。”
宁薇不回答,只轻轻地扬着唇角。
巧啊,她还没嫁人呢。
……
就在两个人以为生命就这样走到尽头的时候,山洞的尽头出现一点火光。
那一点火光很艳,红得就像血。
血在那团白云里轻轻绽开,煞是好看。
夏禾静静地走着,随着步伐落在,火焰将他的四周燃出一片空旷。
晋少谦和宁薇同时惊住。
“夏禾兄弟,你这一手炫啊!”晋少谦赞完又有些不开心,“哥的风光都被你抢了!”
夏禾一路前行,火焰绽放,就像焰火般绚烂。
但宁薇惊的不是这个,眼前的少年手指轻轻跳动,火焰被拉成一条一条丝状,丝状碎裂成点,每一点火焰都会精准地落在一只白鬼身上,随后带起一团火光。
这样对灵力近乎苛刻的掌控力,只有进入玄境的修士才能做到。
玄境啊!那是玄境!
多少人终其一生望而却步……
夏禾静静地走到两个人身边,火焰交织的光幕将白鬼隔绝在外。
“走吧。”他清淡道。
就是这样一句话音,简单而平淡的两个字,对于晋少谦和宁薇来说,就是由死到生。
“夏禾老弟你真帅!”
说话间晋少谦一把拉过宁薇,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抱到怀里。
夏禾点了点头。
他这人耳根子软,最听不得别人夸他。
顿时步伐迈得更加出尘,感觉自己就像谪仙有没有。
咯噔一声踩到了一块高地,夏禾朝着地面上吧唧一声就摔了过去。
周围的火网一颤。
“这破高地就是害人!我来的时候也摔了,简直不是一般地坑啊!”晋少谦巴拉巴拉地说着。
夏禾脸有点黑,甚至还轻微地挂了点小彩,心想着幸亏白月在空间戒指里,要不然一句装逼过头扔过来,什么形象的全都完了。
他从地面上爬起,淡定地拍拍衣服。
“走吧。”他说道。
……
火焰之间,熔浆穿插着,每接触到一只白鬼,便窜出火焰。
被晋少谦抱在怀里的宁薇回过头,长发无风而动。
霎时一阵气流浮现,扑打在火焰之上,顿时火苗窜起。
就像打铁的时候拉了个风箱。
“这个搭配还挺不错。”晋少谦小声叽咕两句,“一个扇风一个点火。”
扇完风的宁薇看向夏禾,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进来?”
她能感觉到晋少谦对自己的意思,但她对夏禾一直都格外警惕,两人之间并不算亲近。
而对于夏禾来说,就算他的修为达到了玄境,要想应付如此数量的白鬼,也定然会大损灵力。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夏禾沉默一刻,又加了句,“毕竟我钱都给你了,这才半天都不到,你要是死了,我太亏。”
宁薇有些错愕,倒是晋少谦颇以为然地点头。
“的确够亏的,简直是血本无归。”他说道。
第40章 梦想就像一块饼()
荒野秘境的傍晚其实很美。
红艳的夕阳投入一望无际的黄沙,天地辽阔。
救回晋少谦和宁薇之后,整个佣兵团里的人看他的目光都有了些敬畏。
然后瞒不住的就是修为了。
玄境。
再然后就是身份了。
毕竟在春安县能有玄境修为的屈指可数,年纪像他这样的,别无分店了。
虽然因为宁薇这些人是外县人,不太知道夏禾,但夏禾最近的名声还是有的,这样一对应,很快就出来了。
本来就对夏禾的救命之恩心怀感激,在知道夏禾的身份后,那丝警惕更是消失地无影无踪。
不得不说修炼者的恢复能力还是很厉害的,再加上宁薇受的都是皮肉伤,到了傍晚时分,宁薇已经能走动了。
倒是晋少谦那厮躺在帐篷里,睡得像头猪。
夏禾看着眼前的黄沙,灵魂力飞旋着,汲取着四周的灵力。
耳边传来脚步声,夏禾看过去。
宁薇安静地走了过来,很自然地坐在了夏禾的身边。
她的手里攥着一个酒囊,递到了夏禾面前。
夏禾愣了愣,接过。
宁薇飒然一笑,面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格外有精神。
“我来给你道歉。”她很自然地说道。
夏禾拧开酒囊,酒囊里是烧酒,还是热的,他只浅浅饮了一口,然后看向宁薇,有些不解道:“道什么歉?”
“也许,昨天不该那样防备你,毕竟一个人孤身在荒野秘境,会很危险。”
夏禾沉默了一会。
“你这样的道歉格外没有诚意,不如不道。”他说道。
宁薇愣了愣:“你这是要我还钱来点实际的?”
“我不缺钱。”夏禾摇头。
“那我有些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宁薇道。
夏禾看着宁薇,目光认真:“你懂的,我也知道你懂,那便很没有意思了。”
这话有些绕,宁薇闻言却笑了。
“按理说跟聪明人说话很有意思,但你这样的人实在太懒,一点迂回都不懂。”
她很自然地拽过夏禾手中的烧酒,很豪放地饮了口。
“的确!”酒入喉,宁薇的面色红润了些,胆子也大了些,“道歉什么都是假的!要不是你修为高还救了我,我才不会给你道歉。”
“少喝点,你身上还有伤。”夏禾好心提醒了句。
宁薇就哼了声:“我的身子才没那么娇贵!”
夏禾就不劝了。
“你这个人,太实在。”他说道。
“或者说太势利?”宁薇反诘道。
“这话不是我说的。”夏禾摊了摊手。
宁薇喝完酒,随手将酒囊塞回夏禾手中。
“其实你说的对,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虽然这种梦想啊,谁都有的,做个好人行侠仗义,被世人敬仰,然后问鼎千秋青史留名,说不准还能赚个皇帝当当。”
她的话颇是大逆不道,好在此刻只有她和夏禾两人。
“可是我有什么资格做梦?”她嗤笑一声,“我三岁的时候,我爹就死了,然后没过多久,我娘也走了。那个时候小树还在襁褓,我抱着他去当乞丐,从一个村庄讨到一个村庄,什么苦我都能咽下,因为我知道,我决不能倒下。”
夏禾就这样想到了夏七雪,想到了夏七雪带着他一路跋涉,一路风雨。
“人心莫测,我不会对任何人轻易信任,因为这样的亏,我吃过太多。”
“人心的确莫测,世事如此。”夏禾道。“没有什么可以苛求的。”
宁薇带着些微酣。
“但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人心,”她说道,“最可怕的,从来都是自己。”
“我看着自己在俗世摸爬滚打,看着自己变得冷漠变得市侩,看着自己变成了自己讨厌的那种人,却必须依附着这样的自己活下去……”
“梦想啊!”她伸手画了个大圈,“就像一块饼。”
“饿了就咬一口,咬着咬着就没了。”
这个比喻有些好笑,夏禾似乎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反倒显得有些落寞。
人最大的悲哀就是活成了自己厌恶的样子,却不得不这样活着。
夏禾想起了山洞中零落的一滩血,轻声道:“人活着,总会失去太多的东西,但有些东西只要守住了,你就还是你。”
没有听见回答的声音,夏禾转头看过去,宁薇已经睡着了。
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举起酒囊饮了口。
梦想啊,大概是个很奢侈的词。
所以他连这种奢侈的念头都没有给自己留下,人最累的,便是活地太清醒。
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他这一生只想求一个平平淡淡,哪怕是偏安一隅。
所以纵然握着能够搅弄整个春安县的天狼,他也只是当做闲散之时的玩闹。
好似十年的日子太淡,他的确把自己养的有些懒了。
……
此刻,在离夏禾约莫十数里的地方。
聂东默擦着手中的剑,目光阴翳。
荒野秘境大概会开启半个月,也就意味着他有半个月的时间找到夏禾,然后杀了他。
一旦出了荒野秘境,有方家作为庇护,要想对夏禾动手,会太难。
聂阳,你放心,大哥不会让你白死的。
刺啦一声还剑入鞘,聂东默看向前来向自己汇报的心腹。
“公子,派出去的人传来消息,前方十里处有一群人,其中有一人,看起来很像那夏禾!”
聂东默看了眼有些昏暗的夜色。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候。
“走!”他一声喝道。
……
帐篷里,晋少谦满意地伸了个懒腰。
一觉就睡到半夜三更了,好像有些睡饱了。
刚有了些意识他就激动地窜了起来。
对了,薇儿呢?
他们在山洞里也算是同生共死,日久生情了吧。
话说这个佣兵工会真的不是一般地靠谱啊。薇儿在山洞里看着他的表情那叫一个温柔似水。
他这一次一定可以抱得美人归的!
晋少谦想到这里,又开始习惯性地开始傻笑。
爹啊爹,你就放心吧,这一次我一定给你拐个儿媳妇回去交代。
他激动地翻了个身,心想着离天亮还早着呢,不如出去转转,说不准还能找个地方等着,薇儿一起就里看见自己,岂不是美滋滋?
就在晋少谦打算爬出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