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国纪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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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你的格局终究是太小了，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只有你不敢想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
狱中天冷冷一笑，对林凡的表现很不满。
“好，那便争上一争，一旦成功鲤鱼跃龙门。”
林凡勉强镇定下来，打算搏上一搏，实在是狱中天的话太过诱人，没有多少人能够拒绝。
“这才对，如果你不去争什么时候才能到凝脉境？要知道踏足凝脉境你的路才刚刚开始，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刚才若不是这小家伙走得早，恐怕你们都要被别人吞食。”
狱中天很是戏谑，他竟然早已经感应到牛头魔人的降临。
“什么意思？”
林凡疑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天人境的魔族小家伙出现，应该还是战力可怕的牛头魔族，要是方才晚了性命堪忧。”
狱中天的话很是平静，但是听在林凡的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
天人境的牛头魔族那是什么实力谁人不知，就算是在天都门的高层之中也难以找到对手，要是与这等强者相遇根本不可能会有活路。
“那青木城的那些人呢？人魔两族势不两立，一旦碰面……”
林凡没有说出来，可是却早已经猜到了结局。
“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想当什么大善人？人力有穷尽，除非你现在踏足天人境还能回去解救那些人族，否则给我收起你那幼稚的怜悯，只有你够强才能帮助别人。”
狱中天冷哼一声，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林凡摇头，其实狱中天所言他又何尝不知道，最后无奈一叹，感慨乱世来临。
而此时鬼域老者的速度开始变慢了下来，远处出现了一座高山，林凡心中思量，此地距离青木城大概百里左右。
“小子，若你还有什么心愿我倒是可以帮你实现。”
鬼域老者的声音尖锐无比，宛若利器划过，听上去毛骨悚然，令人畏惧。
“我想你去死。”
做戏做全套，林凡心中早已经有了计划，不过此时却不好让这个鬼域老者看出破绽。
“哈哈，你想都别想，我不仅不会死，还会好好活着，甚至还要踏足法凝脉境第二重。”
鬼域老者丝毫没有把林凡放在心上，他的身子停住，最后下落在高山上的一处空地当中。
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一个巨大的山洞便出现在了林凡的面前，鬼域老者邪魅一笑，抬腿走入了山洞当中。
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林凡全身猛地一颤，似乎远处好像有着一个巨大的火炉在炙烤着整个山洞。
除了热气以外，山洞内还弥漫着一股浓郁无比的血腥味，这是尸山血海才能凝聚出来的味道，不可能是几具尸体就能做到。
“这是什么地方？”
林凡有些厌恶，如果他没有猜错很可能整个青木城所有修士都被鬼域的人抓到了这里，甚至已经是尽数被杀，没有一人存活。
“这是我的秘密据点，就算是鬼公子也不知晓，或许你已经猜到了，青木城的所有修士包括鬼域留下来的人除了我还有之前那人之外都在这里，不要心急，很快你就会看到他们。”
鬼域老者的声音阴森无比。
突然，林凡怔住了，眼中全是难以置信之色。
他的面前有一个巨大的池子，长约三丈，宽约两丈，至于深度则不得而知，按照常理来说一个池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林凡此时却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几乎是要呕吐出来。
巨大的池子里满是红色液体，散发着阵阵毫光，这是鲜血，而且还都是修士的鲜血，山洞中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血池上方漂浮着各种断臂，断腿，人头也是屡见不鲜，一张张惊恐的面容还历历在目，显然是死去不久，不然早已经化为了枯骨。
什么是残忍？这就是！什么叫丧心病狂？这就是！
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凝聚在心头，林凡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天底下怎么还会有这么残忍的人？如此多的生命就这样被人剥夺了，而且还是碎尸万段。
“你好像很愤怒？”
鬼域老者轻咦了一声，有些意外林凡的表情。
“这些人跟你有什么仇怨吗？为什么要夺他们性命？”
林凡转头看向鬼域老者，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哈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这些人与我没有仇怨难道就杀不得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我为凝脉境上人，诛杀一部分蝼蚁为我更进一步有何不可？难道我一人还比不上这些蝼蚁？当真是可笑。”
鬼域老者一声冷笑，继续开口道。
“我想要提炼气血冲关，仅仅那些人的血肉可还不够，还需要一个药引，要么是凝脉境的血肉，要么就是一个天赋过人的小辈，原本我都已经放弃了，没想到你刚好出现，真是运道。”
说到这里鬼域老者不由大笑，整个人都在颤抖。
“你不用为这些死了的人难过，因为你很快也要去陪他们了，哈哈。”
鬼域老者双手挥舞，一座三足大鼎被他掷出，青铜色的鼎身散发着幽幽光华，这竟然是一件宝器！
就在林凡惊讶的目光中大鼎盖子被掀起，一股可怕的吸力席卷开来，远处的血池颤抖，最后一股脑儿落入大鼎当中。
“你也给我进去！不知道把你给炼成丹药会有什么样的功效，我简直是要等不及了，最后我要奉劝你一句，人世险恶，自身都难保，天地混沌，唯有独善其身，不过很可惜，你是没有未来了。”
鬼域老者大手一挥，林凡整个人都飞了起来，直接落入大鼎之中，也不见得前者有什么动作，青铜色的盖子铿地一下盖回了原位，整个大鼎悬浮在半空中，发出嗡嗡的响声。
鬼域老者喜形于色，双手演化神纹，紧接着就看到远处的大鼎开始原地转圈，淹没在了璀璨的霞光之中，空气中却是飘出了一股馨香。
第三十三章 心境变化（）
“好冷，这是在大鼎里？”
林凡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自己便出现在了一处空间当中，刺骨的寒冷袭来，身下却是冰冷的血水。
“好一个恶毒的鬼域老者，难怪天武域跟鬼域势不两立。”
林凡咒骂，杀意滔天，人心是肉长的，再加上他出身低微，平日里受人欺凌，就多了一种惩恶扬善的潜意识，此刻的林凡恨不得将这个鬼域老者千刀万剐。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老人很冷血？”
这时狱中天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难得多了一丝凝重。
“难道不是吗？为了一己之私杀了这么多的人，而且现在魔族在外虎视眈眈，这些鬼域的人不知道同仇敌忾也就算了，竟然还自相残杀，是可忍孰不可忍，而且让你失望了，我不会炼化这些气血，因为他们是无辜的人。”
林凡义愤填膺，愤怒到了极点。
“我跟你说一下远古的战斗吧。”
狱中天的声音断了一会儿之后再次传了过来，不过没有等林凡开口他便自己说开了。
“尸横遍野无法形容那一战的惨烈，无数强者陨落，时空崩裂，多少人死在了那一战当中，凝脉境算什么，在远古连蝼蚁都不是，那是真正的黑暗岁月，强者层出不穷，诸天种族降临，就连魔族都算不上主角，算了，说太多你也不明白。”
狱中天十分平静，但是林凡却能够听出其中的尸山血海，他知道若是自己处在那个岁月恐怕瞬间就要粉身碎骨。
“远古到底是怎么样的。”
林凡像是在询问，但是更多的还是在自言自语，眼中有着浓浓的惊惧。
“那就是一个末日，以后你会明白的。”
狱中天不想多说，似乎是有些忌惮。
“可那也是在末日当中，现在根本不是远古，而且这个鬼域凝脉境也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其中相差不足以道理计。”
林凡始终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认为鬼域老者该死。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那小家伙的确是罪该万死，在远古也是如此，无缘无故残杀同胞，吞食同胞血肉来强大自己，这样的手段跟魔族有什么两样？我要劝你的是好好利用身下的气血，这是难得的机会，不能错过。”
狱中天无奈了，没想到说了半天林凡连自己想说的是什么都不明白。
“不可能！我做事有自己的底线，即使之前吞噬血肉也都选择自己的仇人，我所杀的更是该死之人，所以我不会吞噬他们的气血。”
林凡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大丈夫行于世间讲究问心无愧，他不想为自己的修行路多上心魔。
“迂腐，远古年间为了族群多少人甘愿赴死，你以为吞噬血肉是卑劣的吗？那个时候无数人自杀，挡都挡不住，为的就是让那个时候金字塔顶端的人能够更进一步，你现在也处于相同的情况，虽然大义上无法比较，但是实质却差不多。”
狱中天一阵喝骂。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又是心魔？你不懂，因为你还太过弱小，或许现在你已经觉得力量没有好坏之分，但是这也太过狭隘，眼前就是最好的情境，吞噬他们的气血，然后突破肉身八重，最后一举斩杀外面的小家伙，只有这样才能为枉死的人报仇，不然你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你明不明白。”
林凡顿住了，心中原本坚持的底线也随之崩塌，但是却建立了另一个大义。
“你的意思是？”
林凡喃喃自语，狱中天的话好似醍醐灌顶，打开了他心中的另一扇门。
“善恶有大有小，取舍有道才是真正的英雄，现在的你不是很清楚，但是未来会明白的。”
狱中天的声音变得低沉了，没有了原本的歇斯底里。
“原来如此，是我太狭隘了，我想他们应该也希望我能够为他们超度吧，斩杀鬼域老者也就是为他们报仇，这才是可行之道。“
林凡的眼睛越来越亮，到了此时心境越发通透。
明心见性，斩杀外魔，林凡对于道则的领悟更是突飞猛进，在踏足凝脉境之前不会再有丝毫的阻碍，力量一到注定突飞猛进。
“诸位枉死的朋友，今天我林凡也跟你们陷入了同样的境地，但是你我并不同，我还有机会，若是能够成功逃离，我愿意为尔等手刃敌人。”
林凡大喝，他全身发光，多了一丝神圣的韵味，这是凝脉境的气息，境界未到心境依然如此。
这个时候的他更加感激狱中天，林凡明白后者是故意让自己被鬼域老者擒走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建立起大义小义的概念。
“你总算明白了，要知道你的路还很长很长，若是末日真的再次来临，如此柔弱的性格是不能撑起整个族群的。”
狱中天的声音很轻很轻，而且令人摸不到头脑。
“好了，现在我帮你将这些气血炼化成丹药，而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我会教给你一门拳法，一旦登堂入室力量足以提升一倍。”
狱中天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一股浩瀚的力量便传遍了整个鼎内空间，如此磅礴的气血一旦被炼化堪比数十个肉身十重的修士，就算是狱中天也要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