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宠妻日常-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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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且稍安勿躁,”金夫人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丫鬟下去奉茶上点心。若不是金秀才这么一提,她还真忘了金昭这会闯了多大的祸。
“这样吧,我一会就请镇上的王大夫去给耀名看看,一定要用最好的药尽快让他好起来,绝不耽误他学习的时间,王大夫的名望您也是知道的,”十年前那可是皇宫里的御医,告老还乡之后就回到了老家桃花镇,平日里偶尔也看诊,却不是人人都能请到家中的。
金秀才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许。
当父母的哪有不为自己儿女考虑的呢,看到金秀才脸色缓和下来,金夫人的心也落了地,“待会让账房支些银子您带回去,权当我们赔不是了,”心里琢磨着上次金秀才来借钱不成,这次索性加在一起给他个一千两也不用还了,只盼着他别再揪着这件事不放,几个月之后无论金耀名高中与否,都别赖在她们金家头上。
金秀才称心如意地点了点头,金夫人以为这就了结了,看金秀才仍站着不走,正想询问他是否要留下来再用一盏茶。
“既然夫人如此有诚意,我也就当这件事过去了,只不过难道金少爷都不用出面说几句吗?”金秀才黝黑的脸上流露出对金夫人的不满:“男儿,还是不要过分骄纵得好,难道夫人要一直这么替金少爷善后,他打了我儿都不需要当面道歉的吗?”
“我们金家血脉相联,向来讲究的是礼让廉诚,同宗同脉,怎就差别这般大?”
金夫人被噎住了,脑海里不由得想起来当年自家落魄,金秀才乡试考中之际说的话:“我金家一脉把廉洁放在以为,钱财不过是肮脏之物,要我看来,这诺大的金府也是藏污纳垢之处,实在与我书香门第不配。”
然后吵着闹着要断绝关系,闹到了族长那里。
“少爷呢?”金夫人耐着性子问一直站在身后的嬷嬷。
嬷嬷极有眼色地应声道:“这个时辰,少爷应该在书房温书。”
金夫人立马笑了笑,眼角有几道浅浅的皱纹:“昭儿不及耀名天资聪颖。这样吧,我现在唤他过来,您多担待点,”说罢遣了嬷嬷亲自去把金昭带过来。
嬷嬷领命前去,金昭自然不是在书房温书,嬷嬷找了半柱香的功夫才把人给找到,不过其中也有故意拖延时间的缘故。金秀才那趾高气昂的姿态,就连她这个下人都看不过眼。
金昭一听是金秀才要见他,大概是想到了原因,没问为什么,老老实实地进了正厅。
“娘,你唤我过来有什么事?”金昭到了正厅看都没看站在正中间的金秀才一眼,径自坐了下来抿了口茶,金秀才这才发现自己一进来就端着架子,至今连茶都没喝上一口,突然觉得有些口渴。
但这都抵不过被金昭无视的恼火。
金夫人也看出来了,连忙训道:“昭儿,只是你金堂伯,不要没大没小的。”
金昭肆意地打量了一眼站得笔直的金秀才一眼,满面疑惑:“娘,他不是和我们金家断绝关系了吗,我这样唤有些不妥吧。”
“你!”金秀才面部肌肉紧紧地绷着,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传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来。
金夫人有心骂金昭两句,可是思及当年金秀才做的那些事,心里也憋着一股子火,因而也就随金昭说去,默不作声。
“我今日来是说理来的,并不为其他事。金昭,你打了耀名,于情于礼都应该亲自上门道个歉吧,当街聚众殴打良民那可是犯法的,我念你年岁小才没有报官,夫人你心里也应该清楚!”金秀才此刻也顾不上摆什么姿态了,端起桌上的茶盏就饮了一口。
耳边听得金昭逗猴般的调侃声:“你想让我去你家见金耀名,亲自给他道歉?”金昭吊儿郎当地重复了一句。
“正是此理,”金秀才点了点头。
“不知道你想要去那边报官呢,你也知道桃花镇的位置,左右两边的县老爷可都不会插手此事的,何苦费那劲呢?”
“况且我觉得您老此行来所为并不是让我和金耀名道歉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金秀才握着拳问道。
金昭笑了笑,更显得人畜无害,“桃花镇的人都知道我金昭是什么人,让我心甘情愿去低头给别人认错,可能吗?我如果随了您的愿去了您家里,莫不是要我再把金耀名打个半死不活?”金昭顿了一下,“说来也是疑惑,金耀名长我好几岁吧,竟还经不起我一拳,这般弱不禁风,依我看来,可是连杀猪的女儿阿秀都不如,日后两人要是成了亲,我看金耀名怕是要被妻子管得紧了。”
金秀才惊疑不定地看着金昭不说话,心里却道如果金昭真的随他回去,说不定一言不合真的会动起手来。
想找找个台阶下算了,金昭却不依不饶,嘴里说出的话让金秀才倍感难堪。
“要我说我就别去了,今日您就从府里多取走些银子罢,免得我跟你去一趟把金耀名打伤,您又得过来跑一趟,来来回回只为了那么点银子,何苦为之呢?反倒有些折辱您的名声了,我是不在乎什么脸面的。”
“我并不是为了银钱而来,我只是来为我儿讨回公道!”金秀才说得振振有词。
金昭却是不信。
他也对自己狠得下心,愿意陪面前的老头赌一回。
金秀才说完,金昭就直接出了正厅,正在众人不知是何缘故时,金昭回来了,手里拿着如儿臂粗的木棒,是命下人从柴房拿来的,上面还有未削除的刺。
“既然您说是为了讨回公道,那么我现在就给您公道,”说着把木棍往地上一扔,“我把金耀名伤得多重,您就同样的程度打我一顿好了,我再跟他道歉。不过您可别下手太狠,我下手怎么样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等您打完了这一顿,金耀名还欠我两个拳头,待会是您替他还,还是他自己?”
“昭儿,万万不可,你这是在做什么傻事!”
棍棒骨碌碌地滚到了金秀才的脚下,他刚要弯腰伸手去捡,就听到金昭的话。
“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您打了我这一顿之后,我们也算两清了,我不用金耀名负责我的医药,您今天也休想从这里拿走一分一毫。”
他承认他是打了金耀名,几个拳头而已不至于缺胳膊少腿,而金耀名也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无辜。也亏得这几个拳头,不然他还不知道金耀名这小子原来心思还这么深。
“凭什么!”金秀才止了拾取棍棒的动作,不敢相信金昭这么不讲理,竟是一分钱都不愿意拿:“我儿无缘无故被你在街上暴打一顿,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金昭想了想,确实自己过分了些,于是补充道:“那这样吧,我找大夫给金耀名医治伤势,直到他好了为止。”
只字不提补偿的事。
两人对峙了半晌,金昭无所畏惧,反倒是金秀才的冷静捉襟见肘。
嘴唇蠕动了半晌,缓缓道:“我是读书人,不会打你的,这样有违于孔孟之道,更罔顾仁义二字。”
金昭颊边笑意不减。
“还不快把那几棵人参拿过来,”金夫人使了个眼色,后面的家丁立马把包的好好的人参交到了金秀才的手里。
“先生,您随我去账房吧,夫人让我支一千两纹银给您,”两个小厮跟着把金秀才送出了正厅。
“你可把我吓坏了!怎么这般糊涂?万一刚刚他要为了出一时之气拎起棍棒打你呢?”等金秀才走了,金夫人抚着胸口虚惊不已。
“他不会的,”金昭嬉皮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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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人了;做事仍是这般不知分寸;嬷嬷你说让我怎么放心的下?”金昭走后;金夫人无奈地对身后站着的嬷嬷叹道。
嬷嬷游戏迟疑:“夫人您若真是担心;倒不如早日让少爷成亲;成了亲自然会懂事;也能明白做父母的苦处;以后说不定会奋发读书,考取功名呢!”
金夫人听完苦笑道:“我不要求他考什么功名,只盼着他能守好我们金家的基业。也罢;待老爷回来我便同他好好商议此事。”
她也认真考量过了,苏家丫头相貌品行都不错,又没了苏家的荫蔽;日后一颗心都会扑在昭儿身上;也不会想着娘家,如此一来;她此时倒觉得这苏轻音有说不出来的好。
金昭父亲十日后回来;金夫人当即说了此事;询问丈夫的看法。
“苏兄对我金家不薄;苏兄既然已经不在了;他唯一的千金我们日后必得好好相待。你唤她过来问候一番,倘若没有意见;那这婚事就这么定了吧,我再修书一番送去苏南。”
“我早先天便问过了;轻音说全由我们操持;她没有半分意见。依我看苏南那边也不必给信了,他把这姑娘送来我们金家可不就是摆明了把她当个弃子?必然不会看重的,嫁妆都不见得有半分。”
金老爷想的更加深远:“他们不看重,我们如果再敷衍的话,那让人耻笑的可是我们金家,我们昭儿。至于嫁妆,我们也不缺那点东西,到时候你从库房拨出几担补贴过去,既给了苏家面子,又不让人笑话我金府,岂不两全?”
金夫人连连称是,转眼就把轻音唤了过来。
毕竟是未来的儿媳妇,金夫人的面色比起上回,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就连跟随轻音前来的碧儿都看了出来,喜意涌上心头。
“轻音啊,如今你在西院已经住了半月有余,下人们可有何照顾不周之处?你尽管同我说便是。”
“轻音很好,与在家中一般无二,”轻音笑着回道。
金夫人满意地笑了,“真该如此,以后这便是你的家了。我方才正商议着你和昭儿的婚事,我想着是在年前便将婚事办了,正好赶着好日子,你觉得如何?”
轻音脸颊染上一抹绯红,低头糯糯道:“一切但凭您做主。”
“你虽在我金府,但毕竟是苏家的千金之女,我们已经遣了书信去苏南那边,这一切你都放心好了,只需安心待嫁,至于嫁妆,我也会着手替你安排好的,必然不会亏待于你,”说着拍了拍轻音的手背。
轻音羞红了脸,“嫁妆一事不敢劳烦您,母亲曾给我留下些东西,在加上外家那边,约莫有二十来担嫁妆,只是还放在苏南尚未运过来。”如今亲事一定,便可以把嫁妆悉数运到这边来了。
金夫人这才想到轻音的母亲也是苏南有名的商户之女,家产必然不会少,而娘家那边如今生意更是蒸蒸日上,自己补贴的嫁妆与此相比,反倒显得小气了。
“那便好,我也是担心你若没有嫁妆傍身,会遭旁人闲话。如今这样正好,倘若还有什么不如意之处,尽管同我说,今后便是一家人了,不必拘礼,”金夫人突然想到那日轻音听到了昭儿打人那事,免不了开口替金昭辩解几句。
“昭儿你们也见过面了,他性子急躁些,不过对你还是好的,大小就心心念念地要娶你,日后你们二人相处好好的,互相体贴,日子就能过好。”
眼瞧着旁边的小姑娘头越来越低,“轻音知晓。”
从金夫人那处出来,还没到西院,身后跟着的碧儿就已经沉不住气了。
“小姐,方才金夫人说要给您补贴嫁妆,您为何要拒绝?多点嫁妆不是更好吗?”要她看来,嫁妆越多越有分量,才能显示出新娘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