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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绝色红颜-第3章

小说: 绝色红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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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绝代风华,仍令人自惭形秽。
宁千辰一抬头,正对上她如水般温柔的眼波。
他竟然止不住眼中的泪,喉头哽咽着唤了一声:“母亲……”
茶是上好的碧螺春,清透翠绿,回味甘美悠长。
“那孩子呢?”
见宁千辰轻酌一口放下杯子,楚翩翩忍不住柔声问道。
“娘,我已把她交给槐烟带回去了。”
“唉……”楚翩翩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
宁千辰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您是怎么了?”
“你母亲的心思,你还猜不透吗?”
一个浑厚有力的男子声音响起,宁九天已大踏步走进花厅。
他人虽已过中年,依然风度潇洒,儒雅不凡。
一见他,宁千辰眼里忽然散发出光彩,轻唤了一声:“爹。”
“嗯,回来了。”
宁九天装做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坐下,端过丫鬟递来的茶,手却有一丝微微的颤抖。
他怎能不激动?这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
楚翩翩与宁千辰相视一笑,忽又问道:“槐烟对那孩子的伤可有把握?”
宁千辰神情有些黯然:“她说只怕是有些困难。”
楚翩翩忍不住伤感道:“可怜的孩子,我到希望能把她留在身边,这么小年纪就失了父母,她一定伤心难过极了。”
说着泪珠滚滚而下。
宁九天见爱妻伤心,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握住她柔荑低声劝慰:“你又何苦自寻烦恼,槐烟的医术深得她祖父真传,那孩子遇上她就是机缘,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的话有着莫大的鼓舞力量,楚翩翩收起眼泪,抬头凝视着丈夫的目光,一双美目里充满了柔情。
宁千辰见状淡淡一笑,举步走出花厅。
庄园里的一切还是那么秀丽精致,与他一年前离家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自然明白母亲的苦心,是不希望有一天他回来时会感到陌生。
然而宁千辰已不是一年前的宁千辰,他的心境有谁会明白?
赫连槐烟吗?她已对他动了情,只怕是再也不能静下心来听他说话了。
宁千辰心头忽然闪过一个影子,闪过一丝悔意。
不错,他该把那孩子带回来的。
那冷漠孤僻,常常一语不发的慕无颜。
那眼中会闪过本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哀伤的慕无颜。 
这孩子,跟他实在太相象。
宁千辰忽然很想看着她长大。
他觉得自己的心有时实在太柔软,太脆弱。
有谁相信快意恩仇的宁千辰也有脆弱的时候?
没有人明白。
他强,因为他孤独;他脆弱,也因为他孤独。
宁千辰抬起头,淡淡的笑意从脸上倾泻而下,超然而寂寞。
花雨满天。
满目的姹紫嫣红里,三个朱红的大字若隐若现——落英阁。
字迹轻灵秀逸,仿佛振翅欲飞的鸟。
这里离扬州城并不远,不过数里,但却又是另一番天地。
山中刚下过雨,清新温润的空气给这座精巧的竹屋镀上一层光亮透明的色泽,每一根竹子仿佛又获得了一次生命,显露出青翠的颜色。
赫连人柳缓缓揭开慕无颜脸上的轻纱。
一道道暗红的伤痕仿佛嗜血的毒蛇盘踞在她脸上,丑恶不堪。
“呵……”赫连人柳轻声笑了。
他是个面容清矍的老人,穿著奇特的宽大长袍,头上是高耸的黑色蛾冠,越发衬得满头银丝如雪。
“爷爷,可是有转机么?”赫连槐烟喜道。
赫连人柳抬起头,忽然收了脸上的笑容:“谁告诉你的?”
“可是……”
“可是你为什么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慕无颜忽然开口道。
她一双黑如深潭的大眼睛目光烁烁,盯着赫连人柳的脸。
赫连人柳站起身,振了振衣袖道:“我是笑你的运气够好,却又不够好。”
“爷爷,你可能说得明白些么?”赫连槐烟急道。
赫连人柳并不回答,只是问道:“依你所见,这孩子的伤势怎样?”
赫连槐烟若有所思:“伤痕是一个月前造成的,即使无颜她年纪还小,伤口愈合得快些,但以伤口的深度来说,这种愈合速度却仍是十分惊人。而且结痂的方式很奇特,我从未见过。”
赫连人柳转身对慕无颜道:“丫头,你身上可有佩戴什么东西吗?”
慕无颜忽然自床上坐了起来,大声道:“没有!我什么也没有戴!”
见她情绪变化突然,赫连槐烟怔了一怔,扶住她肩膀柔声道:“无颜,这是怎么了?爷爷医术出神入化,他这么问你,定是有他的原因。”
赫连人柳轻哼一声,道:“老夫自诩脾气已够古怪了,你这丫头,却比老夫还要怪上几分。你若是不肯说实话,只怕是一辈子都要对着这张脸了。”
慕无颜一语不发,缓缓垂下头,过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般抬起头来:“不错,我身上确是戴了件东西。只是……它害死了我爹爹妈妈,我……我却不能扔了它!”她语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因为……因为,它是爹爹妈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说到这里,她眼眶已经红了,泫然欲泣。
赫连槐烟心中不忍:“爷爷,您老人家又何必……”
赫连人柳冷冷道:“说不说在她,我可没有逼她的意思。不过以你在医术上的造诣,居然看不出这孩子身怀异物,实在是令我失望得很。”
赫连槐烟闻言大吃一惊:“无颜,爷爷说的可是真的?你身上带了什么?”
不等慕无颜答话,赫连人柳已缓缓道:“紫玄珠采天地灵气,可活血生肌,令容颜长驻。是古往今来多少王族贵妇梦寐以求的宝物,你莫非连这也不知道么?”
他话音刚落,慕无颜已自颈项间掏出一颗浑圆的珠子。
刹那间,满屋光影流动,妙曼万分。
赫连槐烟定睛看去,只见那颗珠子莹白如雪,散发出的光芒却是淡淡的紫色,实在是令人称奇。
赫连人柳叹了口气,慢慢坐了下来:“你可知她脸上伤痕是何物所伤?”
赫连槐烟摇摇头:“我没有亲眼看见,据宁大哥所说,似乎是一丛骆驼刺。”
“什么颜色?”
“好象……好象是暗红色……,宁大哥说,那颜色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赫连人柳沉声道:“那不是什么骆驼刺,那是嗜魂荆。”
赫连槐烟倒吸一口凉气。
赫连人柳接着道:“紫玄珠乃祥瑞之珠,与嗜魂荆相克,所以这孩子才得以安然无恙。如果在半月前见到她,我或许还可以换颜之术助她除去脸上的息肉与伤痕,但是现在……”
赫连槐烟抢道:“怎么样?”
“除非有龙竹雪蟒的内丹,否则……很难。”
赫连槐烟呆了呆,喃喃道:“那岂非……再也无望?”
赫连人柳身子往后一仰,靠在竹椅上,慢条斯理道:“所以我说的她运气很好,却又不好。”
传说龙竹雪蟒生活在无虚峰巅,这神秘的雪山远在西域,就算在当地也很少有人知道在哪里,更何况还要找寻这种传说中的怪物,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竹屋内一阵沉默,赫连槐烟想开口劝慰一下慕无颜,却觉得口里发涩,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半晌,慕无颜忽然开口道:“赫连姐姐,你可愿收留我?”
赫连槐烟柔声道:“自然愿意。只是……”
慕无颜大声道:“你放心。”
赫连槐烟怔了一怔:“放心什么?”
“是我自愿留在你身边,宁哥哥一定不会怪你。”
她语声稚嫩清脆,说话的语气却果断沉着,以她的年纪,若非在短短数月内经历了人生的大喜大悲,断然不会如此,这不禁让人心里有一丝淡淡的辛酸。
赫连槐烟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原本满怀希望而来,现在希望落空,她不愿再让宁千辰瞧见她丑陋的样子。
她年纪虽小,自尊心却比普通的大人还要强上许多。
赫连槐烟含笑点点头,也轻轻说了句:“你也放心。”
慕无颜眼里忽然泛起了泪光,目中满是感激之情。
赫连人柳站起身来往外走,口中大声道:“受不了受不了,我老人家最受不了的就是小女孩子的眼泪!”
他瘦小的身子抖抖擞擞,边走边摇晃着小脑袋,模样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慕无颜扑哧一声破涕为笑,露出一排莹白如玉的贝齿,眼角犹挂着晶莹的泪珠。
赫连槐烟望着她稚嫩的脸庞,心中一动——她若未被毁容,该是个怎样明媚秀丽的女孩儿?
月上柳梢头。
房里没有点灯,只有月光斜斜照进来。
宁千辰座在书案前,呆呆望着桌上那盆暮颜。
这是只在黑暗中绽放的花朵。
身旁的金鼎里散发出淡淡的幽香,是娘精心为他调制的香料。
虽然在黑暗里看不清,他也可以想象出轻烟袅袅的样子。
已过子时,花枝微微一动。
宁千辰心中忽然充满感动,他爱所有充满生机的事物。
然而这感动只是一瞬,那有着淡淡的色彩的花朵只开到一半,忽然莫名地陨落了。
他忍不住苦笑了,迷人的嘴角轻轻上扬,多情的眼波即使在月夜里也能看出充满了寂寥。
宁千辰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凋落在桌上的花瓣还保持着娇嫩的姿态,但却已失去了释放美丽光彩的机会。
宁千辰剑眉一挑,忽然自墙上摘下殷泪,大踏步走出房门。
“少爷,你……你到哪里去?”
九思在他身后大呼,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地清晰。
他话音刚落,宁千辰身影已在几丈之外,只有他清朗的语声传来:“替我告诉母亲,我有些要紧事,要赶到槐烟的落英阁去……”
慕无颜已经沉沉睡去。
赫连槐烟坐在床边,看着她在灯影里微微扇动的睫毛。
她只有在睡去时,才会完全褪去保护膜,显露出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娇柔。
赫连槐烟心头忽然涌上一种母性的温暖,这感觉让她忍不住想要保护这可怜无依的孩子。
良久,赫连槐烟忽然觉得有一丝凉意,才发觉月移西窗,已是深宵了。
她起身吹熄了蜡烛,准备回自己的房里去。
一个身影忽然从窗纸上透了过来。
赫连槐烟一惊,喝道:“什么人?”
说着双手已迅疾无比地拉开了门。
一个黑衣少年站在月光下,长身玉立,丰神俊朗。
赫连槐烟刚一看清他的脸,便失声道:“楚云书!”
黑衣少年忽然露出狡黠地一笑:“怎么这么惊讶?是因为瞧见我欢喜得不得了么?”
他是个潇洒不羁的少年,面容虽不及宁千辰俊美,但却充满了阳刚之气。
赫连槐烟粉脸一红:“你总是喜欢胡说八道。”
她秀美的脸在月光下更加楚楚动人,楚云书眼里忽然泛起了柔情。
他柔声道:“我说就是胡说八道,若是表哥这么对你说呢?”
赫连槐烟一怔,想到宁千辰,她目中不禁流露出无限神往。
楚云书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和你开玩笑呢。女人呀女人,总是藏不住一点心事。”
赫连槐烟又气又急,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楚云书明亮的眼神忽然黯淡下来,叹了口气。
他的叹息声是那么轻,以至于赫连槐烟都没有听清。 
“云书,你欺负起人来果然有一套。”
听到这个语声,楚云书还不怎么样,赫连槐烟心中立刻翻涌着无限的情意。
宁千辰已缓缓自月光下走了出来。
他的态度永远是那么淡淡而从容,他的神情永远是那么不羁而落寞,但却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赫连槐烟在心中呻吟了一声,宁千辰在她面前是一张满弦的弓,只需轻轻一触,弦上的箭就轻易地击碎她的心。
“宁大哥,深宵……深宵……”
宁千辰淡淡道:“我来瞧瞧无颜。”
他狠下心扭过头,不看赫连槐烟失望的眼神:“怎么,她已睡了么?”
赫连槐烟强做笑颜:“是,她很累了。”
无颜,这是个女人的名字。
楚云书眉头一皱:“是谁?”
宁千辰回过头来望着他,神秘地眨眨眼:“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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