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泽直树]被垂涎的男人之5亿悬案-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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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悲伤的记忆,忍几乎丧失了所有精神动力。
所幸他运气好,如今和直树算是走到了一起。
可是想起那一年那片雪,想起随着风雪逝去的母亲,忍不自觉地哀叹。
何况,怎么这么巧,如今再看那雪时,他和母亲当年的年岁相当,病症也越发相似,究竟这个人生未来还会停留在哪里,他会不会踏上母亲的脚步,他毫无把握。
想着想着,他突然不舍得和直树闹别扭了。
想想看,过去他们浪费了多少时间,假如他的人生今天就嘎然而止的话,他和直树所有的别扭和不快,岂不是都在浪费时间?
人生的所有任性,在与生死衡量后,终究还是微不足道。想想生后的事,总是容易看开放不下的、不原谅的东西。忍思前想后,不甘委屈消减了一大半。突然想要追赶时间的脚步,握住还能够摸到的幸福。
正在他思绪复杂时,身后人呼唤了他。
“忍!”
这喊声十分慌张,打断了忍的思路。他回头看,却见方才睡得正香的直树,“嗖”地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正焦急寻找他的下落。
他是真着急,那守了一夜的面容憔悴,双眼睛里充满了不安。忍很少见到这样的直树,因为他从来那么镇定有风度,不似这样疲态和紧张全露。
他的心中又松动了一些。
“怎么站在那里?下雪了?多冷啊。”
直树说着走上前,脱下外衣给他披着,忍一摇头,道:“我在想事情。”
“事情?”
“我在想……”
“什么?不是又在生我气?”
“不,我在想……小花和你在一起十五年,不知道我和你能够不能够也在一起这么久呢?”
直树怔住了。
他听出这话里略含一丝俏皮的意味,那本来紧锁的眉眼突然展开了。
他心中释然,握着忍的手,快快地道:“不仅十五年,以后我们会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我亏欠了你那么多,连过去五年一起都让你委屈了,今后二十年,四十年,更多更多的岁月,我都要你在我身边。”
忍听见,歪着头苦笑道:“活不了那么久的。现在都一把年纪了,我看我再要十五年就够了。”
“又说傻话。”这句落下,直树即刻道:“可以的。我会用今生今世来陪伴你。从头开始。按照你说的,从新开始。”
“从新开始?”
“从我不认识小花,认识你开始。这一次,倒过来,我一定爱你,只要你给我机会。”
随着这句话的是直树掌心牢牢的温度,忍怔怔地看向他,瞧见他坚定之色。
“万一又骗我呢?”
“不会了。再辜负你的话,罚我什么我都愿意。”
话落,忍没说话,可他低垂的眉眼里的释然给了直树答案,那是默认和答应。
直树喜悦地抱紧他,激动地道:
“谢谢你,忍,谢谢。今后我一定保护好你,好好陪着你,我们会幸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
TIPS:TAT更新晚了,对不住。然后作者断灵感了,可能需要请假想一想,于是周二要停更一天,感谢大家给我放假(溜)
第36章 同居生活
“我给你的母亲看过病。”
入院三天后的复检,为忍做心肺检查的老医生突然这样对忍说。忍意外地看向他,从他苍老却依旧有神的眼睛里瞧见几丝怀念,听见他徐徐道:
“幸野白丽莎小姐真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女影星,可惜那么早便过世了。我嘱咐过她不要熬夜准备剧本,可是她没有听我的。或许当年为此操劳过度才……啊,不好意思,在下说了一些多余的话。”
“不。”忍虽然觉得很意外,却还是很高兴的。他微微一笑,明亮的眼睛里充满温和之色:“能记得我妈妈,真是非常感谢。妈妈在天之灵会很开心的,她最喜欢读影迷给自己的信,听他们往电台为自己发祝福。每次都很开心。”
老医生听见嚯嚯地笑了起来,在一旁陪着忍复检的直树则目瞪口呆地听着。
原来忍的妈妈就是那位早逝的著名女星幸野白丽莎,曾经获得最早几届的全日本选美比赛冠军,有多部广为人知的影视作品,甚至在海外也有大批粉丝。直树记得很小的时候,满大街很容易看见幸野白丽莎的画片,很多人亲切地叫她“白丽莎小姐”,他家里还有一叠白丽莎小姐的画像本,记得是父亲那时候偷偷私藏的。
“娶个这样的女人多好啊。”他偶尔听见他爸爸嘀咕,幸好妈妈不知道,否则肯定是闹得天翻地覆。没想她是忍的妈妈,忍这秘密藏得也太深了。他当时只说母亲是音乐出身,喜欢大提琴而已。
如此想来,忍的眉眼和幸野白丽莎果然很有些相似。
不过比起关注忍母亲的往事,直树更加在乎忍的健康,忙问如何,老医生放下听诊器,又取过各种拍片看,呵呵地道:“男性和女性的身体比就是相对健壮一些。你母亲当年在这个时候,病情很不明朗,呼吸能力已经很弱了,血压也总是徘徊在低范围。你的话相对要好很多,那天检测出的小血块如今也难寻踪迹。”
这话让忍和直树都很欣喜,不过老医生又继续道:“话虽如此,你如今的心率和血压依旧都不在正常范围内,要定时保持检查。尤其冬天这种季节。”
直树听见紧忙道:“明白了,我会经常带他来检查身体的。”
随后又是一系列的检查,确认没有大问题后,主治医生告知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这是可谓振奋人心的消息。要知道住院这几天,忍整天只能在小小的医院后院走来走去,好动的他都不知道憋成了什么样子,对直树来说,忍住院也带来了诸多不便。为了陪伴忍,直树这几天几乎都是在医院度过的,虽然总行那里大概了解情况,又为误会忍的事有所愧疚,破天荒地延长了他的就职时间,还频繁让他请到假,然而把工作一直丢着也总有些不太像话,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做好带头作用终归是不好。
一两个小时后,东西全部收拾完,直树带着忍离开了病房。不过正在他们等待车时,远远看见有一辆不认识的宽敞的黑色豪车开来。司机下车后,还有两名佣人一同下来了。忍一眼认出是自己家里的帮佣。
他好奇问:“你们怎么来了?”
“少爷,老爷说让我们接您回家。”几人如此回答,忍听见忙道:“不了,我回我自己家去。”
那几个人便道:“老爷说少爷才出院不放心,希望您回去。同时老爷料着半泽先生不去的话,您不答应,所以请他也一起去家里住,已经准备好房间了。”
直树大吃一惊:“不不不,我就不去了。”
“半泽先生。请您答应吧。老爷说只有您一个人,怕照顾少爷的人手不够。为了少爷的安全也希望您至少去陪住一阵子,老爷说一个月就可以了。”
直树本身是不愿意和权贵人士沾亲带故的,可考虑忍的情况,他想想还是妥协了:“那先去看看吧。”
忍则道:“这样,我正好有些东西还没拿走,回去拿一趟就好了。其他的到家再说。”
于是两人上车,行李也被搬上车,那车一路开进渡真利家族的豪宅,随后将他们在主楼放了下来。一下车,立刻上有两名帮佣快快地拉着他的行李离去,然后再来人引着忍和直树上楼。看着自己被拖走的行李,直树的眼睛一直盯着,忍笑道:“没事,没人偷你的东西。”
直树苦笑道:“不是那个意思,你的药都在我箱子里。”
忍笑道:“傻瓜,没事的,医生开给我的药,就算我不在这里住,我爸爸也一直都会补齐的。就是为了哪天我回来住用。我常说没有必要,毕竟那些药半年就过期,我也不过用一两次,但是我老爸一定每次都买地刚刚好,好像吃不完还可以卖一样。”
直树摇头笑道:“那是你爸爸疼你。别不知好歹了。”
忍只是笑。
一路行走,直树不自觉地打量忍家的屋子,却见屋里的装饰并非奢侈豪华一类,却很庄重气派,用色低调而高雅,比起他和忍买的那套房子不知好看多少。想着忍愿意放弃这样的地方和自己居住,他实在觉得有些对不住忍。所幸忍心中觉得有他便是好了,从来未曾计较过。
绕过精致的木质楼梯,来到二楼,很快就能够找到忍的房间,推开门后,却见屋子里头很宽敞,色调明快轻松,又优雅有韵味,的确是忍喜爱的一类。只是,忍望着屋子一圈后道:“为什么我的房间变了?家具好像不是原来的了。”
“老爷本来说让少爷彻底换个房间,可是怕少爷对长住的屋子有感情,便吩咐重新布置,门锁、桌椅、床,连带坐垫被褥都换了,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老爷还说要是少爷还不喜欢就换房间。”
听过这些,忍猛然明白过来。
父亲是担心他在自己屋子里遭遇那样的事后留下阴影,特意做了这种安排。
忍一时陷入沉默。也不知道是感谢爸爸的细心,还是不好的回忆再一次刺伤了他。可终究他还是很坚强的,放下一切负面情绪,徐徐地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帮我谢谢爸爸。就说这样很好了。”
是啊,不至于为了那样的事,一辈子都毁了。
直树自然也察觉到了这种用意,他握住了忍的手似要安慰,忍勉强一笑,走入房间,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一时打点之时,屋子里就留下忍和直树。
“这就是我居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桌子上的是我妈妈的照片。”
直树望去,瞧见镜框里头的忍和母亲。照片里忍不过十五岁,而渡真利白丽莎也不过三十来岁,两母子站在一起简直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
“真是美人。”直树这样赞叹道。“两个都是。”
忍脸上一红:“油嘴滑舌。”
他沉默好几秒后,自己也对着照片徐徐地道:“我的三哥,他不是我妈妈亲生的。他是我父亲情妇的儿子。”
直树听见他提起三哥,很是意外,而忍则努力平复心情继续道:“爸爸的情妇也是个女明星,当时和我妈妈一起在一部电视剧里演出,趁着爸爸去给我妈妈探班的时候勾搭上了他。那阵子我特别恨爸爸,这可能也是长大以后我和他总是起矛盾的原因,我一直觉得如果没有这件事,我妈妈活着的时候就能开心许多……记得我六岁那年事情败露后,爸爸和妈妈道歉,说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可是那个情妇的孩子不能不带回来养。我一直以为他比我年纪小,实际上已经和我岁数相当了。也就是说我爸爸背叛了我妈妈六七年了。可是还能够若无其事地和妈妈生活。真可怕。我这样想的。”
忍说到这里,有点激动:“他和妈妈保证,这个孩子不会对我们家里的人造成威胁,他只是作为渡真利博的儿子在这里获得他最基本的生存权利而已。妈妈心软,答应了。结果他的情妇糟蹋了我妈妈的感情后,她的儿子还对我……所以我不想住在家里。我知道爸爸想要和我缓和关系,但是现在这里我呆不下去,我会觉得我的遭遇是因为爸爸造成的。”
话才到这里,忍声音有些哽咽,直树忙抱住他道:“不要说了,忍,不要去想了。”
“对不起,直树。”
“不开心的话那就不住 ,我们收拾了东西马上回去。”
忍点头答应,于是二人最终决定不在渡真利家宅留宿,东西收好,忍让佣人告知父亲一声,便上了车。之后车行一路,顺畅地到达了忍和直树的家宅门口。
***
“终于……到了!”
门推开,直树和忍拽着行李气喘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