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请住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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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幕却也是个稀罕物件,若是被炼化了,没有那主人的命令,是很难破开的。
只此下,那主人正在外面不省人事,本君只抬了个手,便听得那水幕脆声而碎。
这水幕一碎,我却有些踌躇起来。
待会儿见着这潋滟,本君却是怎样开口比较好呢?
是温柔点的对她笑道:弟媳,阿姊来接你回去了?
还是冷着脸,酷酷的对她道:小狐狸,此下吃了苦头,还不跟着本君回去?
或而是恭谦有礼做个英雄救美样,对她道:公主,此番是斯生不对,让您受苦了,这便送您回不死山?
我这厢想着,如何才能将自己表现得既亲近又不过分巴结,做出个救她不居功的翩翩君子样,那红帐里的人影却突而坐了起来,想来是听到了这水幕碎了的声音。
“谁!”那果然是潋滟的声音,只那声音里透着些许疲惫,已不见了过去那高高在上的睥睨姿态。
正犹豫着如何回答,却听得她继续道:“你这只该死的猴子,还不赶紧放了本宫,真以为没人知晓你将我囚禁在这里么?”
她这番委实有些虚张声势的味道了,只不晓得在这洞里受了多少委屈。
大约是未听到我的回答,她便又接着自说自话道:“即便如你所说,本宫爹娘天高皇帝远,却仍是有人会来救我的,那望天仙君可曾听闻?本宫劝你还是乘早收手,否则怕是连骨头也剩不下!”
额,她此下说的本君,我这倒是再也沉默不下去了,干咳一声,沉了嗓子道:“我来了。”
嗯,这个出场虽然不是很完美,倒也凑合。
本君正期待着那厢会给个什么反应,却等了良久都不见动静。
定了一番心神,此时也只能主动出击了。
步出黑暗的廊道。只见那潋滟还在那床上坐着,未曾动过。
远远站着作了个揖:“公主受惊,斯生来接你回不死山了。”
那头还是没有声响,我这心里便有些没底。
又上了两步,对她躬身道:“潋滟,阿姊之前实在是对你不起,让你受苦了。”
仍然没有动静。
我这心停了一停,忙不迭几步上前撩开了那红帐。
那潋滟正抬了头,对上了我的眼。
她这幅形容,真是憔悴得很。
那一双媚眼微微眯着,迷蒙得带了水雾,虽不定哭过,却也定然没有好觉。
不知只三月,那原本丰润红艳的脸便能瘦削苍白到如斯程度,肩上的衣带子颤巍巍的垂着,手上还攥在一面虚空宝镜。
对那只死猴子,果然是罚得轻了。
望着她,一时有些无语。
却见她猛然抬了手,将手中的凝虚镜朝我掷来。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收藏破百,很是欣慰,感谢支持。
晕,又木有?【改错】
☆、第十一章
顺手接了这凝虚镜。
只对小狐狸使用这宝物的方式有些无语。
一边将镜子塞回她的手里一边道:“别闹了,这三个月真是让人好找,此下赶紧跟我回去吧。”
潋滟冷哼一声,并不接我手里的东西,偏了头,皱着眉道:“你却是何人?本宫不认得你,如何与你回去!”
额,不想她经了这番磨难,见得本君来救她,还能记着当初分开时说过的气话,着实难得。
她凛了眉又回过头望着我,“你说,你是谁,又为何要来救我!”
这小狐狸,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的,只这件事确然是我有错在先,她此刻又是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若是还不让着她点,难免有些小气了。这般想了一想,本君心里一软,也便低了头,对着她柔声道:“好了,好了,全是斯生的错,你要打要骂随你的便,别生气了,闹个自个儿不痛快。”
潋滟却仍旧不理我,只是盯着我的眼,倔着一张冷然的媚颜。
唉,这公主,着实是个得寸进尺的孩子。
“在下便是公主您方才说的望天仙君,此下是要来让那只死猴子尸骨无存的,公主不随着本君出去看看那猴子的下场么?”
她脸上的神情虽仍是冷,却终于好看了些,撇了撇嘴,“哼,望天仙君与潋滟又是什么关系,为甚要来救。”
后退半步,嗫嚅道:“你不是我弟媳么。。。。。。”
她瞪着我,拿起身旁的凝虚镜便又朝本君扔了过来。
本君,委实,为着那凝虚镜委屈,堂堂一面镇族的宝镜,竟然就是用来扔人的,这扔也便算了,杀伤力却不如一块普通的石头,简直是暴餮天物。
再次顺手接了那飞来的镜子,未免这可怜的宝物再次被小狐狸随便乱扔,便没有还给她,只执在手中,又伏了身对着潋滟继续温声道:“这段日子真是受苦了,那蛇妖与山猫本君已经教训过了,你若是还觉不消气,咱这一路回去,其他的一个个也便将债讨回来,万万不要与自己过不去。”
我这番言语虽有些邀功的味道,幸而作用不小,她那覆了冰霜一般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的动容,长长的眉皱了皱,小巧的鼻耸了耸,丰润的唇抖了抖。正待本君以为自己水到渠成的时候,这小狐狸却猛然扑了上来,现了一口雪白璀璨的牙,咬在了本君的脖子上。
真是。。。。。.
痛!
抬了袖子,抹了抹眼角渗出的泪。本君作为一只大吼,如此怕痛,实在是,羞于见人,丢份子的很。
潋滟咬着本君的脖子,双手挂在本君肩上,整个人又趴在本君怀里。
本君,本君真是抱也不是,推也不是。
只担忧的想,为着寻她,昨日没洗澡,不晓得那味道会不会有些奇怪?
低头望了一眼这小狐狸。
哎哟喂。
那皱巴巴,颤巍巍的衣裳,穿在她身上,着实有碍观瞻。
“公主?”本君作为一只大吼,都未曾咬过几次人,今日却被一只小狐狸咬见了血,真是内心惭愧面上凄惨。
潋滟不理我。
今日她的话着实有些少。
我这不能动,只能继续呆着,只等着她啥时候咬够了,能松口。
本君最受不住呆着啥也不干了,当下脑子便有些胡思乱想,将思维散发的十分之广泛。
作为一只狐狸,她那一口确然算得上伶牙俐齿了,犬牙也甚是分明,嗯,快准狠也把握得十分之到位,想来如今虽然修为不精,将来却是前途无量的。
只怕我那不成器的阿弟,真娶了她,保定是要受欺凌的了。我这阿姊如今先替他受了,也不晓得日后有没有利息。
我这还想着,陡然觉到了脖子上渐渐湿润起来,那冰凉的触觉,定然不是我自己的血,却也不像那小狐狸的口水。
剩下的,还能是什么呢?
唉。
我这心揪了一揪,伸手将她抱了。
果然,还是委屈得狠了,这般风华自负的人儿,靠在本君怀里哭,这不是折我的寿么?
心下惘然,我这心里便再也做不了他想,只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潋滟终于抬了头。
脖子那处,被她咬过的地方,已然麻掉了,不知伤得怎样。
潋滟抬了头,却没有放开手。
我疑惑着她意欲何为,却不想脖颈一痒。
她,她,她竟然又低了头。
去舔那伤口!
她这一舔,我那痛便成了痒。更甚的是,不但这伤口痒,本君那最近受过多次惊吓的心也痒得难耐。
“弟媳!”凄惨一声嗷叫,她这比咬我更让人毛骨悚然,“口下留情!”
从来只听闻,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哪曾想这小女子嘴上的功夫可比那君子利索多了,我这话她半句没听进去,脖子上的触感愈发明显。本君只觉得全身的注意力都去了那处,脑子里又不禁回想起当初她在辇车上吃着葡萄吐着籽,露出小巧香舌的模样。
颤着手,终于将这只小吸血鬼推出了怀抱。
这脚下有些发软,步子便不甚稳当,趔趄两步,总算离了那床榻。
潋滟一副软软的慵懒模样,一手撑着床铺,另一只手却抹着嘴角。
她那双手委实是漂亮,五指都纤白玲珑,此下只拿了拇指擦了嫣红唇上那更加鲜红的血渍,又舔进了嘴里。
那朦胧的媚眼自带了一股艳丽,此下挑衅的望着我,仿佛对于本君这反应很是不屑。
忍不住,咽了口唾液。
只手捂了脖子上湿润润的伤口,也不晓得那湿润是自己的血还是她的泪,又或是她的津液?
本君,这万年没红过的老脸,此下仿佛烧着一把火,辣得呛人。
潋滟舔完指尖上的血渍,却仍将那拇指半咬在唇边,一番姿态实在是风光无限,娇态万千,便是那声音都仿佛是在酥糖水里浸过一般,“斯生,你仍是要本宫做你的弟媳么?”
我这把老骨头哪里受得住这声音,狠狠酥了一遍,却已然忘了要怎样回答她。
她那脸终于现了笑,本君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竟然鬼使神差的摇了头。
定然,定然是这脖子刚被咬,便有些脱了掌握,委实不能怪本君定力差!
只那潋滟不这般想,此时正得意的笑着,对我招了招手道:“伺候本宫沐浴更衣,待会儿去将那死猴子剔了骨头,再回去教训那些个不长眼的。”
呜呼,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古人诚不欺我。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一个坚定的3000党,此章只有2000字,是因为在这里有话说。
之前我也说过,小贱这里的性格与傻子前期似乎有些相似。
但是,若说将无念代进这里,那绝对不可能没有违和感的。
无念的性格主要可以分为三个时期,一万岁以前,一万岁以后,还有疯了之后。
这是源于她那性格是后天形成,在受到打击之后,马上便回归到原本的性子了。
而大吼的性子保持了将近三万年,将来也会一直保持下去的。
她们在面对挫折上,或者说情伤这点上,肯定会有很大的不同。
这点应当算是小贱和傻子最根源的差别。
从这里小贱说的,和无念自己后期的回想可以看出,傻子本身是个很多愁善感,既自卑又骄傲的人,后来养成那种性格,小贱这个保姆功不可没,但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无念对于怀梦的感情视若不见甚至抗拒害怕,是因为当初别辰的事而在心里留下了阴影,所以对爱情感到了绝望,但是她从心底里是渴望的,这点可以从她当初自己对别辰的感情后,毫无犹豫投入其中可以看出来。
而小贱更多的是自身性格的问题。她从前便是因为闯祸才被闻素擒了,性子是很不羁的,即便后来收敛了不少。她对潋滟是有好感,但她不确定,而更加让她不舒服的是,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替代品,并且,她对自由这点有些执着。
我自然不可能把无念代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