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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人间有爱-第6章

小说: 人间有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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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一进庙门后就发现那筐里绿油油的青草,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大口大口地嚼起来。庙里孕妇见白马吃她的草料,直起腰来想去赶马,却感腹痛难忍,又跌坐下去,只得任由白马吃掉她辛苦采来的草料。
朴永柱躲藏在神殿后脱衣拧干雨水,当他从殿后走出时,才发现白马惹事,把人家的一筐草嚼掉大半。连忙上前扯开白马,并向那孕妇道歉道:“大嫂,对不住,小生一时疏忽,让白龙吃掉你的草料。它可能是饿极了,才会如此嘴馋,请你把这一筐草料卖给小生好吗?”他掏出二两的碎银递给那孕妇,
孕妇摇手道:“这草料山中多得是,费点闲工夫而已,算不了什么,请你把银子收回去。”
朴永柱感激道:“大嫂身体不便,上山伐木更不容易,小生岂能贪这个便宜,这银子您一定要收下!”
那孕妇听他说自己身体不便,脸膛一下子羞红起来。摇首道:“这一点点的草料那有用银子买的道理,岂不折煞小女子,公子快把银子收起。”朴永柱见她坚辞,只得把手缩回。
便在此时,庙门外传来一阵马蹄溅泥之声,朴永柱和那孕妇同时向庙门外望去,却是扶桑赶来避雨。她跃下马背,一个箭步冲入庙门,猛地里看见朴永柱和一个孕妇也在祠里,微感错愕之后,眸子里立即喷出火焰般的凶光,怒视着朴永柱。雨水顺着她的圆帽,脸蛋,粉颈往下流,一身的缁衣紧贴着肌肤,曲线玲珑毕露,衣上的雨水又从她的芒鞋中流出,在地面汇成一条小水流。她快捷地抽出插在背后的银丝软帚,随手一抖,啪的一声异响,舞起一片云影,喝道:“小贼,这回你跑不掉了!”
朴永柱见她这幅神态,不禁乐了,莞尔道:“你看你,都淋成这幅模样了,一见面还叫杀叫斗的,小生真佩服你了!”扶桑不自觉地低头看自己一眼,猛然瞥见一身的缁衣被雨水淋透,奇凸的双峰,暴露在朴永柱的眼里,不禁娇羞不已,恨不得地下有个洞穴可钻进去。羞恼道:“小贼,你太可恶了,今天便是你的死期!”云帚甩出,直取朴永柱的顶门。朴永柱急忙抽出腰间的软剑,举剑撩拔云帚,倒纵步退出丈许,叫道:“喂,你甚么说打就打,这祠庙这么小,还有其他人在,伤到人家怎么办?”那孕妇也惊呼道:“求求你们别打了,我临盆即在,不能动了胎气!”
扶桑那里肯听,她早已气得眼红,一柄云帚舞出满空的云影,招数愈出愈奇,直把那孕妇吓得半死,唯恐那剑光帚影不长眼睛,不小心打在自己的身上。朴永柱不得不与她周旋,把周身护得严严密密,庙中掌影,剑影,帚影幻成一片,人影更是兔起鹘落,清喝娇叱,乒乓哗啦之声不绝,屋脊上的瓦片纷纷坠落,墙壁坍塌,尘土飞扬,月老颤栗。
正当他俩呼啸甘斗之际,忽闻那孕妇“嗳哟”一声,抱着肚子滚倒在地上呼天抢地:“我的肚子好疼呀!……”
朴永柱和扶桑不约而同地停了决斗,见那孕妇脸色苍白,眼神惊慌,全身抽搐,只因不能承受那巨大的阵痛,伸出的手指,把祠中的硬地挖取一个小坑。朴永柱吃惊道:“她要分娩了?”
扶桑站着不动,脸色比那孕妇还要苍白,浑身哆嗦得非常厉害。心想自己闯祸了,一定是吓着人家,动了胎气。听到朴永柱询问,结结巴巴回答道:“我不知道,她好像要生了……”
那孕妇叫喊之声愈来愈凄厉,喘着气恳求道:“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哎哟!父母呀,疼死我……”她可怕的扭动着,只把扶桑骇得六神无主,好像是自语,又好似在向朴永柱求助:“怎么办,这要怎么办?”朴永柱对生小孩一事也是一窍门不通,不过他较为镇定,见那孕妇那么痛苦,对扶桑道:“你把她抱住帮帮她,安慰安慰她也许会好点。扶桑依他所言,把那孕妇的头部搂抱在怀里,那孕妇得她相扶,微感安慰,但痛苦之情丝毫未减,反而愈演愈烈,不久从她的裤管里流出许多的血水。扶桑惊恐万状,叫道:“她流血了!她流血了!……”朴永柱见这情景也是震惊,蓦然想起母羊生小羊羔的事来,羊水一破,小羊就要落地了,惊呼道:“孩子快要出生了,你帮她接生吧,小生得赶快离开这里……”
扶桑见他在此危急关头,竟然要溜走,大惊失色,叫道:“朴永柱,你这个小贼,你不能丢下贫尼一个人不管,这事贫尼什么都不懂!”她这一急,眼泪都流来。朴永柱见她神情楚楚,不觉心软,对她道:“你看过母羊生小羊吗?女人生小孩应该跟母羊生羊羔一样的,快!你脱去她的衣服,快点,小生到庙门外暂时回避一下,有事你叫我。”
扶桑急得满头大汗,求助道:“你不能走得太远,就在门外守着。”朴永柱点点头,冲出庙门外,雨水劈头盖脸地打下来,天地混成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他无处躲藏,只得任凭风吹雨打,双手抱着肩膀在庙门焦躁地徘徊。
终于迎来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他高兴地跳起来:“啊,生了,生了!”忽闻扶桑对他大呼小叫:“小贼,朴永柱,孩子生了,现在该怎么办?”朴永柱听她“小贼”二字叫得那么顺口,不由摇头苦笑,心想只要能让她消消气,她爱怎么叫就怎叫吧,管她哪?于是高声问道:“你把他的脐带剪下了没有?”扶桑惊问道:“啊,就是粘在她身上的那条带子吗?要剪断它,孩子会不会有危险,流血怎么办?”
朴永柱道:“我也不知道,听说都要把脐带剪断的,你小心用匕首把它割断就是。”不久又听见扶桑叫道:“朴永柱,快打些清水来。”朴永柱一头冲进了庙门,突然又退了出来,对内喊道:“扶桑师父,小生现在进去方便吗?”扶桑道:“你进来吧,贫尼已经为她穿好衣服了。”
本来在这荒山破庙之中想找一点水来,那要大费周旋,幸好此时天降暴雨,省去了许多麻烦,可用什么东西来装水呢?朴永柱望着空荡荡的破庙不禁发愁起,只闻扶桑催促道:“喂,你愣着干么,还不快点烧些热水来。”朴永柱寻思无计,猛地里看见那只盛满香灰的三脚香炉,喜出望外,说道:“有了。”跨步进前,把那只三百多斤重的铜鼎抱了起来,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出门外,把炉中的香灰倒掉,用雨水冲洗香炉。此时此刻雨如瓢泼,一会儿工夫,就装满了一鼎的雨水,他喜丝丝的把香炉抱进庙,将产妇砍下的柴薪搭架在香炉之下,又在香案上找到火石,火绒,生起了火。须臾,水热升温,扶桑把婴儿在炉里,叫朴永柱替婴儿洗澡,然后把婴儿交给朴永柱,问道:“你会不会抱婴儿?”朴永柱小心翼翼地接过婴儿,口里说道:“我试试看。”扶桑道:“你小心点,抱到那边去,把身子转过去,不许偷看,我要替她擦身。”朴永柱依她所言,走到一旁,面壁而立。
扶桑撕开一件衣服当手巾使用,替那产妇擦洗全身,不时地转头窥视朴永柱的动静,见老老实实而立,乐哈哈地逗弄婴儿,心想这小子还算不太坏,为人还算热心。待那产妇洗毕,叫道:“好了,你去拿件干净的衣服来我要给她换衣服。”
朴永柱受她差遣,心中一百个的快乐,可是此时要他找一件干净的衣服可把他难住了,寻思无计,见神龛前挂着一块黄幔,就把它扯下来,递给扶桑。扶桑气得凤眼圆睁,怒道:“你包袱里没有干净的衣服吗?”朴永柱讪笑道:“跟你一样,衣服都被雨水淋湿了。”扶桑见笑得邪门,不禁想起自己淋湿的狼狈相,怒叱道:“衣服湿了有何好笑?我的包袱在那里,你……”忽然住口不言,心想自己的缁衣怎能让一个臭男人拿着烤火。红着脸道:“还是你抱婴儿好了,我来烤衣服。”
此时山雨带来阵阵的凉风,地面更是阴凉,扶桑怕那产妇冻坏,对朴永柱道:“把婴儿给我,你去神像前的供桌拆下来,将桌面放在炉火旁,再将产妇抱到桌面上,让她靠近炉火躺着。”扶桑一令下,朴永柱如奉旨一般,将手中的婴儿递给扶桑,一边讨好道:“这小家伙挺可爱的。”扶桑双手接过,见那婴儿五官未开,哇哇大哭,娇声笑道:“是啊,太可爱了!”火光映在她那柔和的脸上,红艳艳的愈增她的妩媚。抬起头来猛见朴永柱死毛病又犯,傻乎乎地望着自己,作色道:“死相,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搬桌子来。”这一回她倒没真的发怒,或许是这个小生命给她带来温馨。朴永柱大喜出望外,红着脸道:“是,是。”自与她相识以来,连日来都是在厮杀中度过的,做梦也不敢想有这么平和安详的一刻。
朴永柱把桌面搬到炉旁,突然嗫嚅道:“小生抱她不方便,还是你来吧。”他用嘴巴指那产妇说。扶桑白了他一眼道:“怎么,现在假正经起来了,想当正人君子了?”朴永柱讪讪而笑道:“你别挖苦小生,小生没……没你想的那么坏……”扶桑“哼”了一声,不再理他,看看手中的缁衣已经烘干,情不自禁地亲了那婴儿一口,微笑道:“这小家伙真可爱,还是先替他抱好才是。”朴永柱被她的笑容所染,不由喜上眉梢,叫道:“好啊!”可扶桑所穿的缁衣太大了,两人都是未曾抱过这样细嫩的婴儿,抱在怀里包来扎去都不得其法,婴儿双脚一登,便把缁衣蹬开,扶桑笑骂道:“小家伙,你别蹬了。”朴永柱立即附和道:“是啊,这小东西真顽皮,将来一定比那两个学童还要淘气。”
想起那两个童子,扶桑不由乐了,两人相视一笑,这温馨的一笑,无形之中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朴永柱为了献殷勤,从扶桑手里接过婴儿,说道:“让我抱一抱。”不料那婴儿“哇”的一声大声哭叫起来,手足不住的扭动。扶桑把朴永柱的手臂拍掉,道:“你弄疼了她,别添乱。”她把婴儿夺回,让她躺在桌面,心想这样或许会好包扎些,可就在此时,她的粉脸突然热得发烫。原来当她抱着婴儿时还没觉察到,此时让婴儿横陈在桌面上,婴儿那赤裸裸的女性体征展露无余,她看到了朴永柱当然也会注意到。当她想到这个问题时,不觉羞红满脸,回头一看,果见朴永柱站在一旁双眼痴迷地呆望,不禁大为羞恼,喝叱道:“看什么看,滚到一边去。”朴永柱被她这么一喝,顿时傻了眼,惊讶莫明地退到一旁去,不敢再看扶桑替婴儿包扎,却怎么也想不出那里又得罪了她?
此时那产妇从昏迷中醒来,有气无力地说道:“谢谢两位……”扶桑见她醒来,喜道:“施主醒了,孩子平安,是个闺女,很可爱!”岂知那产妇听她说是个闺女,立即闭上了眼睛,几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流出,扶桑和朴永柱相顾愕然,不明她为何流泪,只听她无力地说道:“请把她抱给我看看好吗?”扶桑立即把婴儿抱到她跟前,那产妇凝视婴儿片刻,突然伸手在婴儿细嫩的小脸上掴了一掌,直把扶桑和朴永柱俩人吓了一跳。那婴儿哇哇大哭,扶桑爱怜地把婴儿抱开,怒斥道:“你打她作甚?”那产妇哭泣道:“她早不出世,晚不出世,偏偏在这荒山破祠中出生,要不是两位恩人相救,我母女俩焉有命在?!”扶桑一阵激动,说道:“施主快别这么讲,这就是缘,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朴永柱立即附和道:“对对,这是缘,这是缘。”他扣住扶桑的话不放,把‘这是缘’三字说得特别重,似乎有意让扶桑想一想他们俩人之间的误会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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