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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人间有爱-第14章

小说: 人间有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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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我头顶上盘旋,恃机反扑,它这种不屈不挠,死缠烂打的做法实在让我心悸。我一边撕下衣角的一块布条绑手臂上的爪伤,一边防它再度进犯,它一扑下来,我就用火器射它,几次都被它机警地躲开。
我的火器用完了,我开始紧张,我身上再没有什么长物能与它抗衡了,我突然想起挖参时插在土中的四块铁板。当我俯身拔出铁板时,它猛扑而至,我抽出铁板向后疾挥,击中它的一个脚爪,那畜生不退又攻,用牛角般坚硬的利嘴啄我的眼睛……
扶桑不觉“啊”的一声惊呼,虽明知朴永柱现在已安然无痒的坐在自己的身后,但听到紧张之处不时会低呼。朴永柱继续道——我舞起铁板横击,不意击中它的钢嘴,将它击晕了,一头栽倒在崖上。但它并没有久晕,刚掉在崖顶上,立即又展翅飞起,我一个箭步冲过去,飞身骑在它的背上,本想把它按住,岂知它刚猛非常,竟把我驼了起来,飞向高空,这一下还真把我吓坏了,我死死地搂住它的脖子,唯恐一不小心摔个粉身碎骨。那雕也是伤痕累累,不说羽毛被我烧掉大半,单是腿上插的那把灵蛇剑和嘴上让我击了一记已经是伤得不轻了,何况背上还压着我这个一百多斤重的人。
它双翅用力扑打,奋力支撑,最终还是撑不住,越飞越低,在离地面还有数丈的高处突然直坠下去,把我的腿骨摔折了,我晕厥过去,那只秃雕也一样晕过去。
但我们又同时醒来,我不能动,雕也不能飞。突然间我对这只秃头的金雕产生一种特别的情感,不再那么的憎恶它,反而被它那种奋不顾身的护犊之情所感动,它让我想起为救女儿惨死的吴老伯,心想世间之爱何止是人,动物一点也不逊色于人。
我替它拔掉插在腿上的灵蛇剑,又撕开衣服为它抱扎伤口,刚好有只山鼠从我的身边窜过,被我逮到,我把那只山鼠喂它吃了,等到它体力回复之后,就放它回去。那秃雕倒也知恩,它振翅直上青天,在我的头顶上盘旋数周,纵吭欢唳,然后才依依不舍地飞走。
后来是吴姑娘找到了我,背我下长白山,见到我时她哭了,她说,我没死,她却被我吓半死,她以为我不是摔得粉碎,就是被雕撕碎。临别时我拿了二十多两的黄金谢她,她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她说:“别说这棵山参是公子用命换来的,单是公子为救小妹,灭了山匪,不但是俺的大恩人,更是俺通化人的大恩人,公子拿金子谢小妹,那小妹又该拿什么谢公子?……”说到最后,她伤心地哭了,哭得有点不能自制,我感她恩义,就接受她这份情义,心中挂你的病情,一路马不停蹄,每六七百里换一匹马,还是被我累死多匹的马。
扶桑默默地听完朴永柱的讲述,朴永柱对她一见倾心,情致殷殷,她岂有不知之理,此时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深情地握住朴永柱的手道:“你怎么那么傻哎,一点也不理解姑娘家的心,吴姑娘她能不伤心吗……”其实朴永柱一点也不傻,吴晓兰对他的那份情感他比谁都清楚,只是他在扶桑面前叙述时漏述了许多许多,从带他上山,到背他下山,以及那依依的惜别之情,无不令他终生难忘。
扶桑从怀中掏出一只碧玉连心锁,递给朴永柱,羞答答地说道:“这是姑姑给我的,你把它带在身上,它会保佑你平安的……”
朴永柱迟迟不敢接手,扶桑嗔道:“拿着,呆子……”朴永柱就是再笨,也明白了扶桑的心意,双手捧过那只碧玉连心锁,只见玉锁上的凤凰浮雕极其精致,通体晶莹,触手生温,他紧紧地把它揣入怀中,只觉自己所付出的爱终于有了回报,狂喜之下,热血上湧,乐得手舞脚摇,合不拢嘴巴,差点从马背上跌下来……
七 鸭绿江边拜师(完结章)
    扶桑的娇躯偎在朴永柱的怀里,螓首依枕着朴永柱的肩头,仰望着那高挂在天空中的圆月问道:“朴大哥,你的家在天的那一边?”朴永柱指着北方道:“这一边。”扶桑道:“远吗?”朴永柱道:“很远。”扶桑道:“你这个姓怪怪的,我好像是头一次听到有这样的一个姓。”朴永柱微笑道:“我只能算是半个汉人。”扶桑不觉抬起头来,诧异地万分地望着他。朴永柱笑道:“我母亲是朝鲜人。”扶桑甚感意外,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你这一身的武艺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是你父亲吗?他武艺很高吗?”朴永柱道:“不是的,是我师父教的,他是汉人。”扶桑问道:“你师父是个汉人,那你是如何拜他为师的?”朴永柱哈哈笑道:“想起我当的拜师,还很有趣呢!”扶桑不觉大是好奇,推着朴永柱的肩膀道:“快,讲给我听听!”朴永柱微微笑道——
记得那一年我是十三岁,我叔叔汉文从大清国回来,他雇佣了两个轿夫把一顶绿昵小轿抬到我家门口。我窜出大门,跃下台阶,张扬着双臂,忘怀地扑向叔叔,拥着他的大腿雀跃地叫:“汉文叔叔,我好想您。”汉文叔叔高兴地把我抱起来,转了二圈,哈哈大笑道:“好侄儿,叔叔也想你,你长大了。”
此时那小轿门帘突然掀开,从轿里钻出一个女人来,叔叔忙放下我,上前去扶持那个下轿的女子。只见她眼睛大大的,很迷人,长长的睫毛微微上扬,身穿汉人的服饰,脸孔用一块黑色的丝帕蒙起来。叔叔见我发呆,微笑地摸摸我这头,一手拥着女郎,一手牵着我的小手向大门走去。我边走边从叔叔的身侧探头去窥视那位神秘的女郎,是童心和好奇的。
这时我父亲笑呵呵地从大门口迎了出来,我离开叔叔,直奔上台阶,拉着父亲的手神秘地告诉父亲:“汉文叔叔带个漂亮小姐回来。”父亲点点头,他一步步的迎下台阶,双手紧握住叔叔的手,满怀喜悦地说道:“贤弟,你终于回来了!”说着瞟一眼叔叔身边的女郎,用探询的目光道:“这位是……”汉文叔叔忸怩地笑了,他笑得很神秘,是一种幸福的笑容,父亲立即会意了。
汉文叔叔侧过脸对那女郎柔声道:“秋红,见过大哥!”那女郎向父亲福了一福道:“秋红拜见大哥……”她声轻如飘紊,呢喃如春燕,父亲他乐了,虽然看不见她的庐山真面目,但那一声轻柔甜蜜的称呼让他心花怒放,那是一种突然间多起来的关系,是一种亲情的涌动。
父亲他哈哈大笑道:“这么说这位就是弟妹了?!路上劳盹,一定累了吧,快进府歇息。”他激动地对叔叔说:“你这一去北京就是三年,哥很想你,你一直都在北京吗?有没有到别的地方去走走?”他因高兴而有点失态,像老婆婆似的对兄弟唠叨,没有一点儿的架子,那女郎或许感受到父亲对她们俩的那份亲情,所以她笑了,眉梢眼角都露出了笑意。
原来她叫秋红,是北京城中兵部尚书的丫鬟,因私自放走那大官的仇敌,被尚书府的人追杀,碰巧被汉文叔叔救了,把她带到我家来避难,因一路上有人追踪,所以用丝巾蒙住脸。扶桑“啊”的一声惊呼,问道:“你说她叫秋红,是兵部尚书府的丫环?”朴永柱不觉一怔,说道:“是啊,那时我称她秋红姑姑,后来她跟汉文叔叔成亲了,我叫她婶婶,怎么啦?”扶桑激动地说:“她有可能就是我义父的救命恩人!”朴永柱非常高兴,问道:“是真的吗?这么巧!”扶桑点点头道:“是真的,你快点讲下去。”朴永柱大是兴奋,继续说道:
那时候我极好动,家里呆不住,一有空闲,就偷偷摸摸往外跑,外面的世界真精彩,没有约束,自由自在,爱怎么疯就怎么疯。那几天,天下大雪,飘飘洒洒地下了不停,我在家里再也呆不住,拿着雪板,雪杖,雪靴,皮帽,拋出墙外,又偷偷摸摸地拿了竹梯子搭在墙上,正想翻墙逃出,不料被我家的护院金太锡逮住,他说:“少爷,大人吩咐下来,不许你再溜出去玩雪。”
我被他抱住,挣脱不得,分辩道:“我才不是想出去玩呢,我是要爬上墙头去看雪。”金太锡却不放手,他说:“你别骗我,我看见你把雪橇板扔出墙去。”我的阴谋被他识破,不觉大怒,两只小手左右开弓,噼哩啪啦地连打金太锡十几下耳光,口中怨恨道:“你最坏,你最坏,每次都是你拦阻我,不让我出去,打你,打你,打你……”
金太锡的双颊被我一阵子狂打,顿时热辣辣地红起来,人也被我打蒙了,还不停地陪小心道:“少爷,小的是为你好,让大人知道你又溜出去,肯定要挨训的……”我愤怒地说:“我不要你管,不要你管……”蛮不讲理地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在金太锡的脸上,头上,又是搥,又是抓,各种手法都使了出来,金太锡既不躲,也不闪,任凭我发落。
另一名门前侍卫看见我向金太锡发难,走过来把我从金太锡怀里拉下来,责怪道:“少爷,你太欺负人了。”我趁机冲出大门,回头向他作个鬼脸,一溜烟地跑了,捡起墙外的滑雪板套在脚上,头戴皮帽,双手挥动雪杖,风驰电掣在白皑皑的雪地上,如银鹰一样展翅飞翔,轻灵如飞燕,那种感觉真好。
我一会儿直滑降,一会儿斜滑降,扶胯转弯,八字行走,花式跳跃,在平坦的雪原和起伏不平的丘陵上尽情地玩耍,在不同的地形上体验不同的乐趣,特别是能轻易地绕过障碍,更是其乐无穷。对于滑雪来说,滑降是最基本的,转转才是精华部分。我冲上一座小山坡,便折转俯冲,那段山坡又长又斜,大有一泻千里之势。突然间我的前方出现一堆雪人,挡住我的去路,我急速摆动雪杖,滑雪板向左急转,颇为自信地绕过雪人。
但我做梦也不会想到雪人会动,它居然也向左漂移尺许,我再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连人带滑雪板,直撞在雪人身上。让我意外的是雪人并没被我撞碎,反而往下直滚,而我从雪人的头顶上翻了过去,滚在雪人的前头。
当我懵懵懂懂地从雪地里爬起来的时候,才看清那个被我撞倒的雪人是个肥胖的糟老头,络腮胡子刺满着雪花,身上裹着一团厚厚的积雪,像一团雪球一般在雪地里打滚,杀猪般地嚎哭起来:“嗳哟,疼死我了,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你把我老人家撞坏了,嗳哟,嗳哟……你这个缺德的家伙,没人管教你吗?嗳哟,嗳哟,疼死我啊……”
我惊怔当场:我明明已经绕过它了,怎么还会撞上它?怎么会这样怪,它不是雪人,他是个人,天那……我意识到我闯下大禍了,反复自问,脑海里一片空白,汗水迅速向体外冒,马上又被寒冷的天气冻成水,冷冰冰的,我挥然不觉,整颗心都被雪地里打滚的那个肥子揪住,一个大男人扭曲着肢体在雪地上打滚惨呼的情境够吓人的。
我小小的年纪经受不了这样的惊吓,“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将所有的惊恐,所有的紧张,都用泪水来渲染,口中连声道:“对不起,我不是顾意的,对不起,对不起……”但我的哭泣的道歉无济于事。
那个“雪人”爬倒我的跟前,扯住我的裤子嚎啕大哭道:“你撞断老夫的腰椎,嗳哟,老夫的腰被你撞断了,你赔我的腰来,疼死老夫了,你这个狡猾的小兔宰子,撞伤了别人自己的先哭,你哭有什么用,快点给老夫治伤,嗳哟,嗳哟……”
他一句话提醒了我,我惶惶地说道:“您在这里等我,我去告诉我父亲,让他叫大夫为您治伤。”说着拔腿想往家里跑,却怎么也拔不动我那只被“雪人”拉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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