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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人间有爱-第10章

小说: 人间有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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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收住马缰,绕过陷阱,双手合什,口诵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朴永柱则叫苦不叠,蓦然发现陷阱之旁立着一块木牌,低头细瞧,月光之下依稀可辨字迹:“本地常有山君出没,特在此地设置陷阱捕杀,行人万勿走近,切切!”
朴永柱奇道:“什么是山君?”扶桑道:“老虎称山君。”朴永柱生气道:“这掘陷阱之人毫无道理,写个牌子有何管用,老虎不识字自寻死路,倒也罢了,人若不识字岂非跟着倒霉,何况在夜里根本就难看见这木牌上所写的字,虽说这荒山绝岭之中人迹罕至,但也难保不会有人从此经过……”
扶桑窃笑道:“你别再怨天尤人了,他们也是一片好心,想为民除害,上马吧,我们还得趁着月光走出这片山区。”她伸出柔荑,作拉他上马之状,朴永柱大喜过望,伸手与她相握,但觉她一只柔腻软滑的手掌款款握着自己的手,欢喜之情充满胸臆,飘飘然的跃上马,坐在扶桑的背后,闻到她身上处子的幽香,熏然欲醉。
此时此刻,他打心里感激那个挖陷阱的猎人,没有他的陷阱,他不会有此番佳遇,就是让他自己来设计陷阱,也不会如此的凑巧;他更是感激那匹为他牺牲的健马,它死得及时,死得其所,死得光荣,真是太伟大了。
扶桑则不然,初时还有点豁达,无所顾忌,现在两人靠得这么近,微微闻到从朴永柱身上飘来的男子气息,脸上不由一热,不自禁地腼腆和尴尬起来,心突突跳,暗骂自己该死,怎么这么不齐,心魔丛生,口中默诵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想借此来平覆她如被飓风般搅乱的心境。可当朴永柱的双手轻轻地护在她的纤腰时,她的心弦激颤了,再也把持不住,把她的螓首轻轻地靠在朴永柱结实的肩膀上,一种从没有过的幸福感在她体内流淌,什么“阿弥陀佛”啊,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了。
两颗颤抖的心就这样紧紧地靠在一起,互相依偎,默默无闻,信马由缰,在苍茫的天宇下像一对迷途的情侣……
六 长白山寻参
    扶桑突然打破沉默道:“朴大哥,你的脚是如何受伤的?都好了吗?”朴永柱掩饰地说道:“不小心摔跤的,现在已经痊愈了。”扶桑嗔道:“你不讲是吗?你要是不讲,看我还理不理你!”朴永柱第一次听这种有情有意的话语,不觉喜上眉梢,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他淡淡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看你伤势那么沉重,我心里急,恨不能代你承受痛苦。自从送你到庵后,一连数日我只要双眼一合上,便会惊醒过来,心神终日不宁。
在这里,我举目无亲,没有一个熟识的人,后来我想起我们救下的那个产妇。我跌跌撞撞地跑去找她,希望她能帮我找到好药为你疗伤,想不到她们一家非常热心,四处去打听,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们打听到一个猎户家里有朵百年的灵芝,只是太贵了点,问我要不要?
那时我岂能不要,就是天价我也要把它买下来。我买下那朵灵芝之后问猎户还有什么奇珍灵药,猎户说他表弟有一株成形的何首乌,叫我过二三天去取。我买下这两样东西后,心里还是不踏实,担心这两种药材依然不能挽救你的生命,偷偷地向妙月打听你的情况,果然不妙,她说你病入膏肓,只保持一丝气息,但是,这一丝气息如游丝,随时可断,喂你吃了百年灵芝草,成形的何首乌至多只可维持三个月生命,如能寻到千年的人参才能救你的命。
我连夜动身,北上长白山,一路上我不断的换马,很快就到了通化,那里的天气不比南方,太阳一下山,就有点寒冷,举目望去,只见远处有个小屯子,大约有二十多户人家,炊烟袅袅,我催马进村,远远的看见一大木槽子前架着井辘轳,策马走过去,汲了桶水,人喝马饮,顺便歇了歇脚。
便在此时,从侧道走过来一架马爬犁,上边装着成捆还发绿的干谷草。赶爬犁的是一位头戴狗皮帽子的胡须老伯,见我喝井水,说道:“这位小哥,井水凉得很,还是到俺家喝点热茶吧。”我抱拳向他道谢,那汉子很是好客,见我旅途劳盹,执意将我请到他家里,沏茶相待。我自报名号,边喝茶边与那老伯聊了起来,两人说话颇为投机,谈起晚上投宿之事,他说:“朴公子来的不巧,要是迟一天来就好办。”我不解地问他:“这是为何?”那汉子微笑道:“明天俺闺女出阁,你迟一天来不就有空房了吗?”
我不觉苦笑起来,说道:“确实有点不巧……”心想明天就要办喜事了,这门前门后空荡荡的,不见挂一块红布,屋里冷冷清清的,不见一个贺客,那里像个办喜事的样子。
正想起身辞行,突然闺房的门帘掀开了,从房里走出一个清丽的少女来,眉似柳叶,面如碧玉,粉面含春,举止大方,虽穿一身粗布衣裳,却掩盖不住她那动人的气质。对他的父亲道:“爹,今天晚上俺想到爷爷奶奶那里去,在两位老人身边住最后一晚,俺娘去逝早,是爷爷奶奶把俺拉扯大的,俺舍不得离开他们。”她瞟了我一眼,又说道:“俺的闺房可以让给这位公子暂住一宿,俺不在,反正是空着。”
其父先是一愣,抬起左足跟,烟杆击在鞋底,磕飞烟灰,接着就是哈哈笑道:“忘了向公子介绍,俺姓吴,吴经天,这是俺闺女,也不怕让公子知道,俺闺女叫晓兰……”那少女娇喝道:“爹,你真是的……”不依地偎在她父亲的怀里,责怪她父亲不该把她的闺名告诉我这个陌生人。
吴老伯乐哈哈地笑了,很慈爱地看了他闺女一眼,拍拍她的香肩道:“这有啥关系呢,反正你明天就要出阁了,还怕人家知道你的‘大名’,你看你,明天都要出阁了,还这样,你何时会长大呢?人家朴公子在笑话你了……”那少女颇为害羞地离开她父亲的怀里。吴老伯则微笑地对我说:“不怕公子见笑,她娘亲去逝早,俺既是爹,又是娘的把她养大,把她惯坏了——既然她这么说了,公子就留下吧,就在俺家过夜吧。”
看他们父亲慈爱,女儿娇憨的样子,我反而不好意思了,不安地说道:“这如何使得,小生还是另寻住处好,老伯和小姐的美意小生心领了。”那少女却大大方方道:“朴公子不必难为情,俺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公子尽可以住下,打这往前一百多里没屯子,哪里有投宿的地方?再说这山中虎豹狼熊啥都有,你一个人很不安全的。”
扶桑笑嘻嘻地插口道:“她一定是看上你了是不?不然如何肯把自己的闺房让给你这个陌生人住呢,想当初,我们还为了一间客房争了起来,嘻嘻,你就来个‘你我合房,岂无我的床’何用她到奶奶家去睡!这不是你惯用的手法吗,何况那里的人也习惯睡大炕,呵呵,呵呵……”她一阵格格的娇笑,想到“你我合房”之言,不禁又是脸红耳赤,芳心扑扑的跳。朴永柱更是忸怩,他羞愧地说道:“我当时只是一句戏言,你拿它当真,我没你想的那么坏……”扶桑嘻嘻笑道:“那你说说看,这姑娘为什么要这样做!”朴永柱顿时傻了眼,说道:“那我如何知道的。”扶桑只拿那双锐利的明眸在朴永柱的面上瞟来瞟去,看得朴永柱满身不自在,发毛道:“你可不能瞎猜啊,我没做什么不道德的事。”
扶桑笑道:“我没说你什么,你别心虚,我是替你想想,那位吴姑娘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明天就要出嫁了,对不对?”朴永柱道:“对呀!”扶桑又道:“那她见过她的夫婿没有?”朴永柱摇头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扶桑道:“她还没过门,一定还没见过她的夫婿,她对自己的夫婿一定作过种种的猜想,都不如见到你那一刻那么的明朗,心想自己的夫婿要是有你这么儒雅那该多好啊,所以她的行为才有点出格,换成别的臭男人,她未必会把自己的闺房相让。但她也只是停留在对你的好感上,对自己将来幸福的一种许愿上,未必对你有何非份之想,你别空欢喜,自作多情啊!”
朴永柱冤大头似的分辨道:“我哪有自作多情啊,你还是听我把事情说完吧,别随便冤枉我。”扶桑格格笑道:“好吧,那你继续说吗。”朴永柱整了整喉咙,继续道——我虽然感激他们父女的盛情,却不好当真叨扰人家,只是顺便询问他们谁家有百年以上的老山参,岂知那吴老伯连抽了数袋的旱烟,才开口答我的问话,口出惊人之语,他说:“何止百年,千年的山参俺都有。”
我原以为他是开玩笑,谁知他继续说道:“这是俺家世代相传的秘密,只因它生长在悬崖峭壁之顶,高不可攀,可望而不可及,俺世代望崖兴叹,无一人能饶幸爬上山顶。”我知道,在关东一带,入山釆参的人多在夜间进入深山了望,看见有红光腾起的地方,他们会立即用箭射往红光之处,等到天明时再去寻箭掘参。他们这一家人定是世世代代的人都去了望过那崖上发出的红光,才会这么肯定那是山参。
我高兴之极,问道:“老伯,你带小生去行吗,小生上去试试看。”他摇头道:“不行,那悬崖实在太高了,直如峭壁,除非有人能插翅飞上去,如果你也是爬不上去,俺告诉你岂非泄漏了这个秘密。”
我不得不告诉他,我会一点武艺,一般的大山难不倒我,但他不为我所动,不管我怎么恳求他都没用。
我寻思无计,拿出二十多两的黄金,对他说不管我是否能攀上去,这二十两的黄金都是他的。他把眼眯成一线看我一阵,就不说话了,把烟抽得满屋里像下大雾一般,就是不肯点头答应我,只是抽烟。
我急了,跪下来求他帮忙,吴姑娘在旁接口道:“爹,你就答应这位朴公子吧,他是救人心切,你就帮他这个忙嘛,说不定我们明天还得请这位公子帮忙呢,他身上有佩剑,一定是个习武之人。”
扶桑感动地说道:“傻子,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可随便向人下跪呢?!那一次我扮成老妇,你也是这样,动不动的向人家下跪。”朴永柱爱抚着扶桑的香肩道:“别说是个小小的膝盖,就是拿我的命去换你的命我都愿意。”扶桑不由深情地望了他一眼,低声道:“你真傻!……”她这一个的‘傻’字蕴含着多少情意,朴永柱不由喜上眉梢,继续说道——
吴老伯想了好久才问我道:“你武艺高吗?”我向他说,我艺出少林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铁布衫,金钟罩,童子功都是我拿手的功夫,飞墙走壁是我师门绝艺,就是五百罗汉阵也难不倒我。扶桑不觉莞尔道:“哈哈,你还真会吹……”朴永柱笑道——在这关口我不能再谦虚了,我向他大吹特吹,见他们半信半疑,我拔剑出鞘,舞一阵剑法给他们父女看。他们父女居然有点信了,吴老伯对我道:“朴公子若肯帮俺父女一个忙,俺便带你上山去取参。”我满口应承下来,说道:“老伯尽管吩咐,小生力所能及一定忙帮的。”他却摇头道:“朴公子先别答应这么快,等俺把事情说完,你再答应不迟。”
我说:“好的,你老说说看?”他道:“朴公子也许有所发现,俺家里不像是办喜事的样子。”我点点头道:“是啊。”他突然垂下眼泪道:“这都是那可恶的山匪逼出来的。事情还得从五年前说起,那一年俺闺女才16岁,上山去砍柴,被山上的匪徒绑架了,兴得她精灵,从狼窝里逃了出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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