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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人间有爱-第1章

小说: 人间有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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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玉人出对
    楔子
北京城郊外的《悦来》客店是一家小酒家,许多来往的旅客都会在这里填饱肚子再行赶路。张成风正是看好它特殊的地理位置才迈步进店的。常人也许会靠运气解决问题,但他却不会如此,他靠的是他那双犀利的眸子和鹰犬般的嗅觉,所以,他的猎物难逃他的追捕。
店里的客人还真不少呢,七八张的桌子有四五张让人家占去了。这些人一个个狼吞虎咽,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不过张成风对他们不感兴趣,他的目光闪电般地打量着柜台后的账房先生和哪个满头汗油的店小二。
老板娘在房里听见店小二高声叫喊“有客到…”就掀开竹编的门帘从里间走出来,被张成风目光一扫,心中不由颤抖一下,无来由的慌乱起来,只是她久经“沙场”,什么样的人她没见过呢?于是收敛起被扰乱的心神,脸上堆起喜人的笑容。很快,她就发现这道摄人魂魄的“闪电”隐藏到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去了。看来她的笑容还真管用。于是她笑眯眯地走到张成风面前,开口道:“客官,您想吃点什么?”张成风却答非所问,阴沉着脸说道:“你见过这个女人吗?”他展开手中的画轴,声音冰冷得好像白骨洞里吹出来的阴风一般。
老板娘双眼陡然发亮,心中不由暗暗地喝彩,人世间还有这么好的女子,像是天上的仙女,怎么看怎么舒心,让你嫉妒不起来。她的美丽是那么的温馨,甜蜜,入人肺腑。她不由多看了那画像几眼,忘了张成风的问话:“你见过她吗?”“……啊?没有,没有。”老板娘回过神来,讪笑道。
“没有你发什么愣!”张成风恼怒道:“账房先生,你呢?…还有店小二,你也过来。”
店小二不知何事,匆匆跑了过来,他已经够忙了,还有人烦他,心里老大的不舒服,但他还是乖乖地走到张成风跟前,挂出那张随时使用的笑脸道:“客官唤我何事?”
张成风左手提着画轴,右手亮出一锭五两重的金元宝道:“你们有谁见过这个女子,这锭元宝就是他的。”店小二两眼都直了,张成风手中的两样东西都那么好看,不由他不发愣,心里痒痒的,不知是什么东西在骚动。他开始有点抱怨,有点委屈。平日里不知见过多少客人,偏偏就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这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好事都不能发生在我身上呢?店小二摇头说没见到的时候,心里是酸酸的。
而账房先生倒是清爽,也许他见的金子银子多了点,也许是他看到的美人多了点,不,也许他在老婆面前不敢放肆,惧内,也许他认为那只是一张画。所以他就没有那么直勾勾地盯着那两样东西,反而对张成风这个人满腹狐疑,甚至研究起他是何来头。他的阅历和直觉都在告诉他,这个人决非一般人物。见张成风逼视他,赶忙将目光收回,小心恭敬道:“回客官的话,小的店里没有来过这位姑娘。”张成风有些失望,他收起了画轴和金锭,往一张空桌子的板凳坐下来,说道:“给我来一坛汾酒,切3斤牛排下酒。”
“3斤牛排,一坛汾酒。”随着店小二的一声高喊,从门口又进来两个汉子和一个少女,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从外地来京的,女的有点娇媚,两个汉子却是粗犷,关东口音,进门时大声交谈,毫无顾忌满屋子的人却都盯他们。张成风心中暗骂道:“莽夫!”却不理会他们,自饮自酌,目光注视窗外那纷纷扬扬的雪花和黄叶脱尽的枯枝。原野是一片的旷阔,黑白分明。黑色的是那暂时失去生机的树木花草,白色的就是那皑皑的积雪了。张成风的心就好像这时树木一般,看不见半点生机,灰得很。所以,他注视窗外的时候,脸色就像此时的天空一样阴沉沉,灰蒙蒙。
不过他的脸色马上就有了转机,脸上的肌肉也活跃起来,目光迅速逮住那刚刚进店的两个男子和那个少女,耳朵是不用说的灵敏了,因为那些吃面喝汤之声,根本压盖不住这三人打锣似的声音,所以不用侧耳倾听,就可以照单全收了:“……她哪有师姐的美丽。”小个子的师弟说。“哼,我要是有她一半的美丽,今生亦不枉作女人了。”师姐赌气的说。“师妹这个说法也就不对了,你的美丽天天有人看见,她的美丽只有她自己知道,最多她身边的那个丫环也知道,整张脸包的密不透风,再美有个屁用……”看来这个大个子的是师兄了,他想用评论美丽的价值来讨好他的师妹。不想他的师妹冷笑道:“你是抱怨只看她一眼还不过瘾,……嘿嘿,给你看到一眼是你上辈子修来的艳福,你还不知足。她的美丽不是给那些凡夫俗子看的,自然要把脸遮起来;我这张脸这么俗,当然天天要拿出来丢人现眼。”
那位师兄急得直搓手掌,说道:“师妹,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那师妹没好气道:“误会?这也叫误会吗!看你看她的丑相,两颗眼珠子差点没凸出来。”
“她是那么美丽,我无法不看她……”师兄嗫嚅道。
师妹狂笑不止道∶“哈哈……哈哈…那你们跟她去啊,跟我到这里作什么?”那个师弟接口道:“师姐,她和我们素不相识,萍水相逢,我们跟她去做什么。”“她美丽啊,她漂亮啊……”师姐咆哮道。“师姐,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师弟道。“我不讲道理!嘿嘿……嘿嘿……”师姐冷笑道。
“师姐,师兄最多只是看她一眼,你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情景呢?我的心都跳到喉咙上来了,差点窒息过去。这是男人的通病,看到美丽的女人,一个个都是魂不守舍的。就像你看见那些漂亮少年的,不也眼花了嘛?”“呸,我才没你们那么贱!”或许是这句话打中了她的要害,进店以来那种怨气冲天的样子扫去大半。张成风听到这里,直驱上前,展开他手中的画轴道:“你们见过这个女子?!”
三人忽见张成风手中的画像,皆感诧异,一边看画,一边审视着他。“见过没有?”张成风急躁地追问。那个吃醋的姑娘瞪大眼睛道:“你这么凶是在找她吗?”张成风道:“废话,我不找她问你们干嘛。”那个吃醋的姑娘阴阳怪气道:“怪不得她走得那么慌张,脸蛋还用丝巾蒙住,原来是有坏人追她。要不是她脸上的丝巾被风吹走,我还不知道天底下有这么漂亮的女人!”“你在哪里见过她?她朝什么方向走?”张成风无暇顾及这少女话中带刺,追问到底。那少女拉长声道:“那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张成风急忙问道:“你是在哪个方向见到她的,离这里有多远?”那少女又一次拉长声道:“在……”一边拿眼睛看他的师兄。“师妹,你别胡来……”她的话被她的师兄打断了,于是她乘机又揶揄她的师兄来:“怎么,师哥又心疼了,怕坏人去追杀她?”
“小子,闭上你的鸟嘴。”张成风愤怒时脸色是够吓人的。
那个少女却一本正经道:“师哥,对不起,你心疼也好,骂我也好,反正我都要说,免得你日后胡思乱想。”“你真无聊。”师兄生气了,他起身准备离席,却被张成风一把按住,肩头好似压着千斤重担,他的脸都扭曲了。
那个师弟见师兄受制于人,刚想站起,却被张成风的一声怒叱给吓住了:“坐下。”
那个少女见师兄脸部肌肉扭曲,她的心也跟着扭曲了,不过她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师兄,反正她这时离你也很远了,你想她也没用,不如告诉这个坏人吧……”
她转头对张成风道:“那地方在东北方向,离这儿有100多里路呢!”张成风如获至宝,他深信不疑,从这三个人说话的口音,以及这个少女所说的方向和吃醋的劲儿,都让他断定这个少女不会讲假话。他倏然一掌将桌子震碎,探手把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师弟提了起来,喝道:“小子,你们俩以后倘若再敢动那个女子的歪念头,小心老夫劈了你们!滚出去。”他双手一靠,把这一对师兄弟‘粘’在一起,向门外一挥,这两兄弟便并排的从门口飞了出去,在店外六七丈的地方仰天跌倒,直到两人的头插入土堆中方停止滑行。
张成风却回头对那个吓哭的少女道:“看在姑娘的份上,老夫饶了他们一命,这锭金子,权作酬谢。”他说话之时,人早就飘出门外,抛出一锭金元宝直落入那少女举手拭泪的袖口中,转眼之间没了踪影。
当张成风叩响一户农家的房门时,已经是二更时分了,一位老太婆开门迎了出来,见他是一个陌生人,有点吃惊!本想不让张成风进屋,无奈张成风挡在门口,只得让他进屋。
屋里极为简陋,一个小土灶上放着一个大铁锅,一个缺口水缸和一些破旧的农具,炕里躺着一位老头,一盏小油灯在炕边发出暗淡的光亮。张成风非常的失望,这鬼地方连一家客栈都没有,他本想找一家农户暂住一宿,却连连碰壁,一户户人家见他到来如见鬼魅一般,神色慌张,把他推了出来,看来这一家更无住处了。
他百无聊赖,伸手摸出藏在怀中的画轴,顺便询问老婆子是否看见画中的女子路过此地。不料老婆子见了画中的姑娘更是慌了神。屋里的油灯本就昏暗,加上她老眼昏花,根本就看不清画中人的相貌,只晓得那是一位姑娘。她的孙女上山砍柴被山中的土匪劫持,刚从狼窝里逃了出来,这天杀的土匪就找上门了,叫她如何不惊,便如地震中的树木一般,无风也摇,两个脚膝盖再也承受不住身躯的重压,软了下去。土炕中的老汉忽见老伴跌倒,以为是张成风所为,跳下炕来,把他赶出户外,并将门户关闭。张成风满头的雾水,猜不透这老婆子为何看一眼画轴就晕倒。他认为这当中必有古怪,就来个守株待兔。
果真,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扇门又开了,那老头伸出头来,向外张望,北风呼呼叫,天地都被黑夜罩住,看不到一点的鬼火,他把头缩了回去,闭了门。须臾,那扇门重新开了,老头提着一盏气死风灯出门,老婆子随后跟了出来,老头提着灯笼等待老伴锁上门,两人就相互搀扶而行,免不了一脚深一脚浅的,但还是努力向前,不时会停下来,回头张望一下,这更引起张成风的怀疑。他一路紧跟,一直来到海边,这才发觉此去无路,心想这两个老家伙在搞什么鬼。不久他就有了新的发现,那个老头举起手中的灯笼在空中划圆,一圈又一圈地转动,左手臂转动酸了换右手,老头累了换老婆子,两人足足划了二三百个圆,才听见海面有小船破浪之声。一个中年渔夫驾驶一叶小舟靠岸过来,老头迅速卷起裤管淌水到船边,渔夫手撑着双桨,弯腰曲背问道:“爹,啥事啊?”老头未答,直淌到舷边,才对儿子耳语道:“天杀的土匪找上门来了,快把闺女藏到岛上去。”渔夫听了,立即紧张起来,道:“爹,那我走了,你和妈小心点!”老头无言地点了头,在船头使劲一推,让小船调头,然后又在船尾加把劲,小船便轻快地向海面滑去。张成风如何肯舍去此良机,他纵身而起,一式一鹤冲天,曼妙无比地落在船头,小船却无丝毫的震荡。渔夫见他从天而降,这一惊非同小可,差点儿尿湿裤管。张成风阴森森地喝道:“她在那里?快带老夫去见她。”
那渔夫既惊且怒,骂道:“恶贼,我跟你拼了!”举起木浆向张成风劈了过来,却被张成风按住,手腕宛如被铁钳夹住一般,痛切肺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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