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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蛇蝎郎君-第4章

小说: 蛇蝎郎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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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亦寒远远的看得心惊肉跳,心想他简直是在玩命,跟他一起去哈泰共和国,恐怕人还没到,早已被他玩完了。
不行,她还年轻,还没谈过一场轰轰烈烈、足以刻骨铭心的恋爱,怎么可以陪他冒险犯难,过这种九死一生的日子?
但,为了她爸爸,她又不得不跟着他,唉!先赶到火车站再说吧!
反正,打架退敌是他的工作。可,万一他给那群盗贼打死了,谁去替她老爸付医药费?
走与不走、帮与不帮的念头下,搞得她头昏脑胀,车子猛地大转弯后,她的行李忽然从座椅上掉下来,冷亦寒伸手抓到一本旅行支票,上面共一百张,每张面额统统是一千元,而且全部都是空白的。这是亨利给她的?还是……
有了这笔钱,她干嘛还陪麦克斯那恐怖的杀手去涉险?
人不自私、天讳地灭。此乃放诸天下皆准的至理名言。冷亦寒抬头眺望还和四名歹徒缠斗不休的麦克斯,估量他纵使再厉害,也绝对摆脱不了他们的纠缠。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推到高速档,让车子全速飞驰。六点五十九分,匆匆跳下跑车,火车已进站许久,准备启动。她掏出钱包欲购买车票时,售票员已笑吟吟的推出两张头等舱的车票。“这……”她只要一张啊!傻瓜才会连那痞子的车票也一起买。
“亨利交代过了,你赶快上车吧。”售票员拿起摇铃,走出售票亭,大声提醒还未上车的乘客动作快点。
冷亦寒被动地捏紧车票,随人群走入车厢内。亨利帮她订的头等舱十分宽敞舒适,不但有柔软的座椅,还有两张单人床榻。幸好麦克斯赶不上。否则要她和那臭男人同房,简直是虐待她。
她把行李安放妥当,牢牢锁上车舱门,然后悠闲的啜饮着列车免费赠送的咖啡,开始盘算到哪里去将这一百张旅行支票兑换成现金。
胡思乱想之际,车窗倏地被人由外头用力拉开。
怎么会呢?火车已经朝前疾驶。这时候,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敢跟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用此种方式搭霸王车?
冷亦寒惊魂未定,已看到麦克斯露出一张焦急但依然倜傥迷人的脸。他紧抓住窗框的手背上青筋突起、指节泛白、汗水自发鬓滑落,显示火车的速度正无情地将他的身子拉扯向后。
冷亦寒呆楞地看着他,心中踌躇着该推他一把还是拉他一把?他自称是个杀手,杀手不就是专门杀人的吗?可见他绝非善类,简直死有余辜;今儿难得有机会替天行道,岂可轻易错过。
她鼓足勇气,走到窗边。蓦地伸出右手,预备给他致命的一击—;—;
“多谢!”麦克斯身手矫健,适时抓住她的手肘,借力使力,片刻的功夫已跃入车舱内。
这这……怎么会……冷亦寒煞白的小脸挂着尴尬的笑容,心中不断骂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善良的女孩。”执起她纤细的小手,麦克斯给予一记深情的长吻,长指抚向她诱人的菱唇,轻声说道:“旅行支票呢?”
仿佛早料准了她的贪欲,麦克斯肆无忌惮地往她周身搜索。
“你住手,我才不希罕!”冷亦寒奋力挣脱他的魔掌,转身由行李袋中取出旅行支票。麦克斯却趁着她弯身的节骨眼,从后面环臂抱住她。俯首吮住她小巧丰盈的耳珠子,两唇恣意摩挲她的颈项和微露的香肩。
即使她方才蓦生杀意,试图让他命丧轮下,可此刻承迎着他的挑逗,仍感到浑身袭来的麻软。那种心旌摇动的陌生和激情,不断撞击并挑战她的理智……
直到他拉开她的牛仔裤拉链时,冷亦寒才从迷醉沉沦中骇然回神。
“你住手!”突如奇来的勇气,使她不计后果的架开他不安分的手。
“很泼辣嘛!”麦克斯撇嘴狂笑,邪魁的冷眸依旧缠绕着她的粉脸,“其实你何必白费力气?你迟早是我的笼中鸟。”他有心狩猎,还怕掠夺不到吗?
“我已经答应和你一道去哈泰共和国了,为何你还不肯高抬贵手放过我?凭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而我,我早已有了意中人,请你自重。”
转过脸庞的她,没留意麦克斯遽然阴郁的神色,又嘀嘀咕咕扯了一长串关于那位风靡全校,长得斯文俊逸,博学多闻的讲师的种种,听得身旁的他,几乎要七窍生烟。“你废话说够了没?”脱下被汗水濡湿的衬衫,他粗野地丢在她脸上,制止她不要喳呼个没完。“还没,我……  ”冷亦寒话到一半,已被他厚重的牛仔裤掩住鼻口,险些回不过气来。
这家伙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
冷亦寒算是败给他了,这么厚颜无耻的行迳,她哪是对手!
她怏怏地背转过身子,赫然火车一阵激烈摇晃,将他两人震跌成一团。意识到他光裸着身体搂住自己,冷亦寒马上奋力爬起。
“别动。”麦克斯猿臂长伸,将她按回怀里。“大概是那帮人追来了,快躺好。”
他是在命令她或是他自己?冷亦寒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时,他已“挟持”她,胁迫她侧卧在软垫上,而他则蜷缩地滚向里边。
“床太小了,你到上面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很难避免瓜田李下之嫌了,还同床共寝。这成何体统?
“那样我怎么掩护你?”他整个身躯紧贴着她的背脊,冷亦寒清楚感受到那股燥热的火焰,席卷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处感官。“把上衣脱掉。”
“为什么?”她都牺牲得这么彻底了,难道还不够吗?
“穿着外套,列车长怎么会相信你正处于寤寐中?”或许是嫌她反应迟钝,他索性自己动手替她剥掉—;—;
“不用,我自己—;—;”糟了!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想必是列车长来验票了。“现在怎么办?”
“列车长有钥匙,你只需大声说‘请进’,然后用被褥把上半身遮好就行了。”麦克斯得意地抿了一下唇。
既然要用被子遮住身体,那何必脱掉上衣?
明知事有溪跷,冷亦寒却没时间跟他理论。听到一阵急似一阵的敲门声,她只得敞开喉咙大喊:“请进。”
好快,她嘴巴尚未闭,列车长和两名穿着警察制服的大汉已开门入内。
“小姐,请恕我冒昧!”列车长瞟了她一眼后,即露出十分不自然的笑容。
“车票在行李前面的小袋子,请你自己拿。”麦克斯冷不防地冒出头脸,笑吟吟的和进来的人打招呼,“不好意思,我和内人正忙着……”说话间,他还故意掀起被褥一角暗示他俩正在进行……
“内人”是什么意思?
冷亦寒的脑袋瓜子突然打结。
不过还有更令她震撼的事情,使她忘了追究那不当的名词。
她发现麦克斯的金发不知何时变成了东方人的黝黑色,人中处也滑稽地“长出”一络微翘的小胡子,他那骇人的利眸则架上一只金边,看来既斯文又潇洒的眼镜。任何人看到他的乔装,铁定叹为观止。这根本是个不折不扣的日本佬嘛!
从刚刚到现在,顶多不超过五分钟,他是怎么办到的?看来她得重新估量他了。
列车长露出一抹会意的暧昧的笑容,“你们尽管‘忙’,我……只是验个票。”他询问了两名警察,顿了一下才颔首离去。
听到车舱门锁上的声音,冷亦寒立即支身坐起。
“戏演完了,可以把衣服还给我了吧?”
“没问题。”他蛮横地霸住她袒裎的酥胸,明显亢奋的欲望,如波涛汹涌。
冷亦寒饱满丰盈的双峰,对男人无疑是致命的吸引力。虽然外头仍有胸罩包覆着,但光凭那凹陷的乳沟,就足以令人血脉逆流了。“不要痴心妄想,除非你想逼死我。”不小心对上他滚烫炙烈的碧眼,冷亦寒不禁芳心大乱。以死作要胁已是她图穷刃现的招数了,如果他还有一点人性的话……才眨下眼,麦克斯却俯下眼脸,将五官完全埋入她的胸口,温柔而细致地涨吮着。
“不!不可以。”冷亦寒没命地从卧床上跳下来.惊慌地缩进角落,“从现在起,不准你再轻薄我。否则……否则我会用最激烈的方法反抗。”
“例如呢?”麦克斯轻蔑地冷笑,他不认为冷亦寒能逃得出他的手掌。
“看清楚。”她牙关一咬,狠狠地朝卧床的铁柱撞上去。
登时,殷红的血注,自撞伤的额头从额头流淌,染红了她前襟那片雪白。
麦克斯没想到她的性子如此激烈。忙将她抱起,安置于软垫上,取出纸巾和外伤药为她擦拭。
“自戕是弱者的行为,不足取。”擦好药,他顺便替她把上衣穿上,自己则远远地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答不答应我?”冷亦寒只在乎他肯不肯承诺保住她的清白。
“不答应。”他从不接受威胁,即使拿生命要胁他,也得不到特别的怜悯。
“你—;—;”冷亦寒心火冲冒。
“准备再死一次吗?请便。”撂下狠话后,他翻身上了另一个卧铺,拒绝继续这些没意义的对话。
冷亦寒忽地感到怵惕,因为他的作风。
麦克斯非但是个阴阳怪气的恶霸,而且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冷亦寒累得骨头都快散掉了,却仍得提着大包行李随他匆匆赶路。
“你怎么知道上来临检的警察,不是那四个混蛋的其中之一?”这个问题她纳闷了好久。
“那四个人已经被我揍得头破血流,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的。”他说得若无其事,好像挨他拳头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动物。冷亦寒轻轻“噢”了一声,即不再言语。
她惹上的一个不是个普通的恶汉,而是个杀人不眨眼,且冷心冷血的疯子。
为求自保她必须提高警觉,以防他兽性大发时,做出天理难容的邪恶事情。
步行约莫十来分钟,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地驶近他俩身旁。麦克斯一言不发地坐进去。戴细框眼镜的司机则体贴地下车帮冷亦寒把行李放入后面的行李厢。
尽管他态度谦和,笑容可掬。但在他的外套和领带之下,却有股粗扩而神秘的气质。
冷亦寒一路上受了麦克斯满腹怒气,憋得都快得内伤了。难得有个不讨厌的人出现,她正乐得可以聊天解闷,谁知麦克斯竟大手一推,把隔幕玻璃关上。
而没出息的她只能敢怒不敢言,悻悻然地撇过脸。暗暗提醒自己,结束这趟疯狂之旅后,她要立刻闪人,最好是一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他!
车子缓缓驶离市区,直到驶向郊外的跨海大桥上才猛然加速,风驰电掣地飞飙了起来。
冷亦寒骇异地挪稳身子,一只巨掌不知何时搭在她左边的大腿上,放肆地搓揉着。
她一肚子怒火上冲,马上挥掌拍过去。不料,他的手脚更快,笑谑地擒住她细白柔手,轻易地拥她入怀。
“你又想欺负我?”她气愤地抡起右拳捶他。
“是又如何?”他手上的劲道丝毫不留情,但声音却出奇的轻柔。
“这也是你的本事之一,一味的使用蛮力轻薄女性?”她不甘心一而再的受到箝制,即使无力反抗,至少也要在言语上打击他。
麦克斯嗤笑,丝毫不受动摇。
“对付你根本不需使用蛮力。”他的唇不怀好意地吹着她的耳畔,“能招架吗?”沿着嫣颊移向她殷红的唇,温柔的攫住它,接着狠狠的吻吮。她喘着气。两手已不听使唤,软软的瘫向两旁。轻轻的啜泣声自他胸前传出。她想起死去的妈妈,躺在医院受伤的爸爸,以及始终对她若即若离的帅气讲师,便伤心得不能自己。
爱哭的女人,烦!“把眼泪擦干。”他讨厌那咸咸的液体。
她泪眼迷蒙地凝视这个只认钱,又老爱说狠话命令她的男人,明白示弱、撒娇、恳求都将是徒劳无功。其实,她从没想过用泪水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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