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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魔男的条件-第6章

小说: 魔男的条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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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看母亲瘦小的、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丘天轻轻地走回自己的阁楼,抱着那件从保健室拿回来的T恤发呆。
那个人,很伤心吧?
虽然今天他还能有说有笑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就是觉得他就连笑也是在哭?
为什么这样的自己能体察到根本不同的另一个人的情绪?
他……就连哭,也不能大方地哭出来么?
真可邻!
却拒绝别人的同情。
很久之后,直到母亲叫自己吃饭,丘天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哭了,无声流下的泪水,沾湿了衣服的心口部位,心底像是漏了个洞,有着无穷的空虚与悲伤。
他想,自己或者是被一种叫「程飞雨」的病毒辐射了。
第四章
    他最喜欢的颜色是白色。
他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坐在窗边发呆。
他最喜欢的茶点……大概是和果子,一周之内见他带了两次。
他最喜欢的花,是茶靡。
他有点优柔以及忧郁,但意外在某些地方却很坚持。
他好像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但也从来不想让人知道……
他……可能是有点寂寞吧。
他、他、他。
丘大抓狂地搔头,仍是在发呆地盯着五十米远处的小窗,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一种不太正常的狂热。
一直窥视别人的行为,像个偷窥狂——如果把偷窥的对象只限定于唯一一个人的话,应该用偏执狂更适合些。
他的喜好,是自己一天接一天在这小山坡上近距离观察出来的:他的好恶,是有个超级「小舅舅FAN」的岑灵韵提供。
自从他的新习惯是在这小山坡午休后,丘天和岑灵韵见面的机会也多了,只是谈话最后,总会很奇怪地转栘到另一个并不在场的人身上——那个人甚至可能不知道这里有两只小麻雀在谈论自己。
不过,丘天想,如果让母亲知道自己几乎整一个暑期,既没有读书,也没有按他借口最后一次参加足球队的集训,而是把时间都花在了观察一个人,还是个男人的身上,可想而知她的气恼与唠叨。
可是啊……丘天转着手里的草根,无意识间,眼光又向那小窗瞟去。
会这么注意一个人,是因为好奇,还是莫名其妙的好感?
毕竟,那天晚上他见识到的是自己十八年人生里,可以说是最劲爆的事。
连A片都没看过的少年,居然目睹了别人在做的现场!
虽然性别上有问题,但无可否认,当时的气氛,和抽…插的动作,的确激起了他本能的兴奋。
但他还不敢去尝试。
会害怕「性」的羞耻,以及……怕自己没经验被嘲笑的窘迫。
少年人就是这样奇怪,心性还是孩子,好玩、好奇,可是身体却在一夜之间就偷偷自己长大了,于是心情也开始浮躁起来,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可是义明确知道自己一定要抓住些什么,于是这内外的反差成为一种折磨。
内心里奇妙的情欲混合着好奇,使他对那个引领自己初尝情欲滋味的人移不开眼睛,就好比在夏天炽热的空气里,他渴望着那白色窗帘掀起的丝丝凉风一样。
「你不要又睡在这里啦,来帮我提水!」
岑灵韵,那只多嘴的小雀子踢了踢他的脚,这小妮子不怕生,一旦熟了就会毫不客气地利用人——或者女生的天性如是,她们天生就是一个外交专家、精算专家。
「喔,好。」反正自己也除了这个大块头外,没什么用,提水只是小意思。
丘天站了起来,接近一百八十公分的个头使得他在同龄人中分外惹眼,身高只有一百五十五公分的岑灵韵,跟在他身边还眞像是努力向着竹篱笆攀爬的牵牛花。
「你们又在这边做园艺啊。」
只是偶尔,程飞雨也会注意到他们这边,特地绕过来看看。
简单的白衬衣,西装裤,他站在那里就行一种谪仙的飘怱感,禁欲而清淡,和那天晚上那个男人半点也联系不起来。
而且……丘天心酸地想,他根本就不认得自己了。
突然有一种不甘心的忿恨。
「灵韵,今天晚上你妈妈叫的聚餐,我不回去了,转告一声。」
特地走过来,也是为了让岑灵韵转告一些话的。
他似乎很不擅长处理和家里的关系,如果有什么活动通知他不想参加的话,连电话都不打,直接叫岑灵韵出面摆平。
「小舅舅,你这样不行的啦!每次都让我回家被妈念!而且,今天晚上有个人惊喜等着你,不去不行的啦!」
从山石上跳下来,死命巴着程飞雨手不放的岑灵韵,越发显得娇小可爱了,丘天傻傻地提着两桶水站住旁边,也不知道放下,也个觉得重。
「……我真的有事。」惊喜?只怕是不知哪家的闺秀又在等着他吧!
他是父母的晚生儿,上面只有一个姐姐也大了他八岁,而且从小就独立自强,性格也许跟他换一换更合适,尤其在父亲……那样之后。
不过,自从生下女儿、嫁人后,姐姐稍微有女人味一些了,但这种喜欢拉线做媒的喜好可要不得!程飞雨嘴角浮起一个苦涩的笑意,他眞的对这类的热情敬谢不敏。
「而且,眞要带的话,带那边那个傻小子回去吧,说不定你娘有个新目标,就不会来念你了。」程飞雨终于看了一眼这边,顺手把目标转栘。
「咦?小舅舅,你胡说什么啦!」
咦了一声过后,岑灵韵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立刻娇嗔不依起来。
而被他们涉及的那个男生,还钝钝的没有反应。
成功的把话题转移后,程飞雨挥挥手,直接上车一溜烟跑走了。
丘天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闷闷地向岑灵韵求证道:「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有吗?我从来没见过小舅舅生气耶!」
岑灵韵转动着灵活的大眼睛,在考虑舅舅给的建议。
眼前这个男生啊……还真的不太一样呢!没有像一般轻浮的男生一样,见到是个美眉主动接近就轻狂起来,或者费心思讨好,他只是老老实实的,有一种憨厚的蠢笨,不过……倒是像大树一样给人可靠的感觉。
「他是真的今天心情特别不好。」喃喃的,丘天自言自语。
「什么?呐……你今天晚上……」
「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先走了!」丘天丢下水桶匆匆而去。
话说一半被截断,甚至被抛下不管的小女生嘴巴嘟得老高!
大蠢牛!大笨牛!就说他根本不会特别在意白己。
吸引自己的是这份不在意,没企图;气到自己的也是这份不在意,没企图。唉,人生真矛盾!小女生拿那打来的水出气,手一拨就激了一大片出去。
泼洒在夕阳下闪烁着金光的清流,似旺盛而肆意的青春,睥睨世间万物。
***
丘天从学校出来,就直奔那天他打柏青哥的酒吧街。说是直奔,其实他也只是在自己去过的那家店外面,傻傻地站在墙根向对面眺望而已。
那里是他第一次看到程飞雨被叫做Rain的地方。
他有一种直觉,或者今天在这里还能等到他。
橘子色的太阳从头顶一点一点的倾斜,直到消失不见。青灰色的墙体渐渐被夜的霓虹染上了缤纷的颜色,他还在这墙下守候着,等待一个并没有约定的对象。
因为他站在这里太过醒目,两小时下来,已经有无数个人过来向他搭讪了。
有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妓女,看起来就流里流气的小男生,还行一个脸上化着夸张的浓妆,可是声音却粗嘎得要命的……男人。
这里不是他的地方。
其至也不应该是他的。
所以程飞雨用了Rain做自己儿一面的代号。
不过就算同样是那种类型的男人,他可以清纯、媚惑,但绝不是像那种,在脸上刷厚厚的脂粉,把自己弄成男不男、女不女的存在。
他是个男人,只是太过漂亮了一点而已。
远处一片缤纷颜色中渐渐走近的一点白,映入丘天的眼帘,他一下站起来,却看到下午从学校走掉的程飞雨连衣服也没换,现在正醉醺醺地被人从某间酒吧里扶出来。
站在他身边的男人长得也不错,就是那种流气的样子叫人看了讨厌,头发抹了发油,溜得连苍蝇都站不住脚,看起来就是轻浮的绒裤子弟。
丘天上前几步,又向后退了一步,攥紧的拳头,他惊讶于自己心里急骤涌起的怒气。就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一样的不甘。
甚至,他害怕自己挥出的拳头,不知道会落在谁的身上。
今天这个人,也是现在叫Rain的那个老师,是自己找的人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明明现在他的「饲主」应该是自己才对!
以酒醉为放肆的借口,掩盖真实的障碍,那两个男人互搂着腰肢,亲亲密密地向另一头黑忽忽的停车场走去。
丘天眼睛一直盯在他泛着红霞的脸上。他的国文一向不太好,但看到这样的脸色,也才自然明白了为什么有人说「人面桃花笑春风」。
只是从他踉跄的脚步看,他的确醉得不轻。
没有了一贯的清淡表情,笑得很妩媚,甚至有点傻。
当初他哭着求着要别人别走的欧阳海,也是这样勾搭上的么?
现在,又故技重施了?
原来他就是习惯在这里勾搭上人的,难怪欧阳海也会在这里随便捡了一个自己,去顶替他的位置。
——他这个位置上,是不是一刻也缺不得人?
丘天有一种心酸的妒忌。
没来由的。
他讨厌这样的一个他,却又不自觉地受其吸引。
于是更厌恶这样的自己。
脚下的路,到停车场那辆白色的保时捷并不长远,可是丘天走了很久。
他不知道自己过去应该干什么。
或者,在车里面这么久没出来的人,正在「干什么」。
突然,并不轻微的打斗声,惊吓到了低头凝住脚尖的丘天。
他抬头看去,车里面的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起了口角的样子,开始还只是在互相推搡,后来简直是Rain单方面被揍。那个男人,连被揍也没反应出一点有血性的正常男人所应有的样子,反而把自己紧紧地缩成一团,好像这样就不会痛似的。
丘天攥紧了拳头,为自己冲过去有了个绝好的借口。
「砰——」一声拳头砸落在车顶的声响,惊动了车厢内的施暴者。
虽然丘天并不擅长打架,但足球队员的体格,在黑暗中却有着足够的威慑力。
「玩不起就要不出来玩嘛!什么叫『只要给我温暖就好,我们不做爱?』,只想要人抱却不给上?有毛病!」
权衡了一下,决定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甘心的男人丢下这句话后走了。
丘天扶起车厢内倒卧着的程飞雨,他被欲求不满的男人揍得满身是伤,鼻青脸肿的样子说不出的可怜,但他脸上还是带着一个恍惚的微笑,丘天突然有点怀疑他刚刚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迷幻剂。
「你还能把车开回去吗?」
这样也不是办法……
刚刚那男人八成就想在车里跟这个人做,却被拒绝了。
在这狭窄的车厢里做的感觉……
一股烫热在他的耳根下蔓延,丘天甩甩头,抛开突然跳进自己脑海里的奇怪画画。
「嗯,你要跟我回去吗?」挂菩两筒鼻血和一个大大的傻笑,男人瞬间发动车子的速度,没有给他后悔的余地。
「哇啊!」
坐在一个喝醉酒的人开的车上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丘天胆战心惊地看着飞速拉起线形、掠过车窗的点点灯火,车窗没关好的缝隙里,刮进来的风就像刀片一样骇人。
好不容易当车子驶入一个公寓附设停车场一样的地方,「嘎」一声被踩下的急刹车,完美地停在了一个小小的方格内,只是车内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的丘天,被这巨大的惯性给抛得差点一头撞挡风玻璃上。
「到了!」好像在炫耀自己完成任务一样的男人,孩子般嘿嘿地笑。
伸手想拉起自己的战利品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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