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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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交于微时,一心支持他的事业,两人鸿雁往来的频繁,颜元一带大儒也觉得八贝勒往往更有深思,私底下常感叹国家有望。
当初也是依着八贝勒的意思,机缘巧合入了皇帝的青目,便是入宫之后,家人多是得了八贝勒照拂,自个也被八贝勒的人护着,少了许多人事纷杂。
如今颜元简在帝心,手握重权,自然愿意投桃报李,何焯同他一般出身,物伤其类,八贝勒不过托他想想那些折子是谁递的,又有何难?过目不忘原是他的强项,连内容都默了出来交给了八贝勒。
八贝勒招了人来一本本看,愈看愈是心惊,何焯自然是冤枉的,他有多少家底,八贝勒清楚的很,可就是这样的人,字里行间看过去,已经罪无可恕了,真真是有笔如刀啊!
救何焯?八贝勒从来没这个想法,他本就是冤枉的,雪冤只在眼前,只是到底那些人为什么冲着何焯下手倒是八贝勒关心的,只是党争,抑或是隔山打牛?如若是后者,八贝勒的头有些疼了。
八贝勒书房的灯一直亮到深夜,新入府的格格守了一夜又一夜的空房,福晋还在月子里,侧福晋倒是来房里坐过,可是她连圆房都没有,能跟自己说什么?
他他拉家的格格倒是亲自拿桔红霜桑叶煎了茶饮送过去,茶杯端进去,自个被人客客气气挡在门外,他他拉格格也不敢计较,笑眯眯退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勤劳的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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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辜负香衾事早朝(中)
蒙蒙亮的天;早春的寒气阴冷阴冷的;城门刚开;守候了多时的马车队伍开始蠕动起来,守城的兵丁验看着马车的标志;一辆辆放行。
:“哟,佟管家,今儿怎么这么早啊?”
:“徐大青;你那边轮子歪着呢;还不修修;当心路上颠不死你!”
:“大表哥;今儿该你出来啊,我这边有热乎的肉夹馍;来一个?”
这边马车都是出城去玉龙泉拉水的;皆是皇城里的高官贵胄,时日一长,彼此都认识了,每天早上等着城门开的时候极是热闹。
八贝勒府上的马车每每来得晚,前边九阿哥十阿哥府上的马车就会等着他,谁不知道主子们好啊?奴才也相熟,多敬着点,有什么错?
更何况,几个府邸上,奴才多半沾亲带故,遇见了更是高兴:“大黑,就知道今天该你小子来!怎么来的这么晚啊?”九阿哥府上的二黑同八贝勒府上的大黑是亲兄弟,当然人家本名不是大黑二黑,不过是叫惯了的诨名。
:“嗨,别提了,我们贝勒爷这几日睡得晚,管事的怕我们声响吵着主子,不让我们先出来。”
:“哟,那可不行啊,你们福晋不是在坐月子吗?被我们爷知道了,只怕又要过去了。”二黑叹口气,因着自己同大黑是兄弟,九阿哥特别高看,只要往八贝勒府里去,就带上自己,真累。
:“你们主子一天恨不得来三趟,跟你说啊,下次你替我打水,我们的水都是你们主子喝掉了的!”大黑故意逗弄弟弟。
:“是啊,我们爷赏你们府上的下人比赏我们大方多了,哥,咱们换换吧!”二黑抽了一鞭子在马屁股上,已经出了晚了,再不快点,待会接水就要排队了。
正走着,遇上了四贝勒府上的马车,大黑二黑都在马身上行了礼,问了诸人的好,等到接完了水往回赶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
路口上,马车就要分开了,二黑突然想起来:“哥哥今儿守哪个门啊?”
:“今儿啊?我想想,好像是守前门,怎么了?”大黑问道。
:“昨儿我听见庄子上来人了,江南那边也送了三节礼过来,一车子一车子拖了过来,今儿咱们爷肯定要派人送过去,你守着哪个门,我就让他们走哪个门,怎么能便宜别人了呢?”二黑嘿嘿乐着。
大黑拿肩膀撞了弟弟一下:“就你想得多,不过说起来,你们爷是真心对咱们贝勒爷好,不年不节总有东西送过来,咱们府上自己庄子里还轮不到吃呢!”
二黑一脸的骄傲:“那是,论起来再没比我们九殿下更情厚的啦,什么都挑好的送过来,连他自个都退一步,天底下再去哪找这样的兄弟?”
:“跟着这样的主子,是你的福气啊!”大黑挺为弟弟开心的。
:“那也看对谁,我们爷啊,对着自家的母舅亲表哥都没什么好脸,公事公办的,有什么便宜还抢在前面占,就是对你们贝勒爷好,还是讲个投缘!”二黑是跟久了九阿哥的,如何不知道自家主子也不是个滥好人?
大黑闷笑出声,九阿哥那个死要钱的个性早不是什么秘密了,银子前面,六亲不认的个主:“你啊,这张嘴啊,可得管着点,被人听见还得了?”
二黑翻一个眼睛:“你不是我哥吗?对着别人我才不这样呢!我嘴上有把门的!”
大黑笑着走了,后面还传来弟弟的声音:“守前门啊!”
没拖多少日子,四贝勒府上的弘晖果然去了,高烧不退了这么多天,水米不进,小小的身子受了太多苦,四福晋抱着自己唯一的骨血,哭得人事不省。而四贝勒犹自在户部里忙乱着,府里哪里有人敢站出来主事?通知四贝勒?算了,报喜容易报忧难,谁愿意去顶雷?
等到四贝勒回来的时候,已经满府挂了白幡了,四贝勒心里沉甸甸的,懵懵懂懂下了马,昏昏沉沉看见了灵堂,扶着凳子坐下来,连呼出的气都是疼的。
打发人往宫里送了信,更是失望,现放着曾祖母、祖父、父亲,弘晖的后事只能低调地办,四贝勒陪了福晋一整晚,夫妻相对而泣,可天总是会亮的。
各王府倒是有内眷过来问候,只是这是后辈,还未完礼,说是夭折也不为过,皇太后亲自说了,不许大办,也不许孙子们去探视,免得折了福气。
八贝勒听了一笑,还是带着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半夜悄悄过去了一趟,四贝勒眼眶子都佝偻进去了,八贝勒也是经历过的人,心下也有些不忍,偎着四贝勒说了好些衷肠话儿,四贝勒精神不好,只是淡淡听着。
十三阿哥同十四阿哥从进来起就特别不自在,满府里悲悲戚戚的,纵然巧舌如簧,依旧不能让死人复生,索性闭口了。
八贝勒见不是事,让人请出了弘昀,抱出了弘时,弘昀四岁了,正是淘气好动的时候,被奶嬷嬷牵着问好请安好不可爱。弘时也已经张开了眉目,直往人身上扑。
八贝勒看着这个便宜养子,不觉想笑,记得日后这个儿子可是归自己名下了,便接过来拍了半天:“四哥,弟弟讲句不该说的,论起来哥哥还是有福气的,不是吗?”
四贝勒看看那娃娃,再看看地上那个摇摇晃晃的娃娃,勉强振作了一些:“你的意思我尽知了,只是到底不一样啊!”
八贝勒哄着娃娃,弘时乖的话,只是提溜着眼睛四处看,一点都不哭闹,八贝勒抱着她左右地晃,丝毫不觉得累:“四哥你不要贪心,天下间谁人福气能大过皇阿玛?皇阿玛也只有一个嫡子,我明白你难受什么,但您看看眼前的,弟弟还是要劝一句:怜取眼前人啊!”
四贝勒看了看八贝勒,这个弟弟长大得真快,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成熟到炫目了,再看看地上的娃娃,伸手拉过弘昀,给他整理了下衣裳:“这几日可有好生吃饭啊?”
弘昀咧着嘴巴奶声奶气地说:“回阿玛话,儿子有好好吃饭,中午吃了大半碗呢!”
四贝勒摸摸儿子的头顶,毛茸茸的:“乖乖吃饭就好,等你大了,阿玛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弘昀的眼睛都亮起来,猛地点着头:“真的吗?阿玛,真的带我去骑马吗?”
四贝勒的笑意更深了些:“阿玛何曾骗过你?”
又抬起头盯着奶嬷嬷:“嬷嬷好生照顾着,这几日府里忙乱,不要轻忽了寒热!”
那奶嬷嬷忙跪下回话:“奴才不敢,奴才一直尽心照顾小阿哥,万不敢欺心!”
四贝勒把弘时接过来,递给他的乳母:“把三阿哥带回去,好生哄了睡吧,今儿你们不用跟着守夜!”
奶嬷嬷们谢了四贝勒,退下了,八贝勒也站起来:“哥哥这里乱,我们先走了,改日再来瞧哥哥嫂子!”
四贝勒强撑着身子要去送客,十三阿哥忙拦住了:“四哥且坐着,我们是弟弟,哪里用得着送?”
四贝勒的确是精神不佳,叹口气坐了回去:“倒是失礼了,日后再聚吧!”
这时候入府的钮钴禄氏真是尴尬,福晋丧子,李氏产子,四贝勒安抚了福晋,安慰了李氏,根本没有时间顾忌到新人,小小的跨院里,钮钴禄氏只能带着管事随意指过来的两个二等丫头,安分地数着日子过。
直郡王府上也进了新人,姿容艳丽,这次选秀好的女子都被惠妃娘娘留给了自己儿子,大福晋虽好,可是却没有儿子缘,这膝下荒凉如何是好?谁家没个兄弟啊?三贝勒已经有三个儿子了!拼着自己伺候康熙早,硬是从荣妃手底下抢了最漂亮的留给了直郡王。
宜妃娘娘同嘉妃娘娘倒没什么话说,五阿哥七阿哥都算儿女双全,九阿哥年纪还小,宜妃娘娘也不愿他耽于此,嘉妃娘娘虽然也着急,可是她哪会同惠妃争呢?
唯有德妃娘娘心中不舒服,四贝勒死了多少子女了,定然是房里人元气不足,她瞧中了几个骨盆大,脸蛋圆的,两个被皇太后指给了裕亲王世子,剩下的都被惠妃笑着要走了,直接送到了直郡王手里,德妃娘娘绞着手帕子忿然了很久。
没过多久,皇太后都晓得有人拿直郡王来取笑了,娶多少都只能生女儿,大怒的皇太后打死了好几个宫女,惠妃娘娘的脸一直铁青着,哪怕皇太后赏了东西也没能缓过劲来。
康熙叹口气,这种事,处罚了都不会很爽,想想就更憋屈,自己膝下儿子众多,可是孙子却少,皇太子膝下两个,三贝勒三个,四贝勒才两个,直郡王膝下一个嫡子,五阿哥七阿哥倒还好,可是中用的八贝勒一个儿子都没有!
自己也赏了不少女人啊,怎么孙子这么少?就连孙女也不多啊!恹恹的康熙琢磨着,还有几个秀女,不然宗室就不指婚了,先给儿子们留着?
康熙自然不知道儿子们的行踪,自己太会养儿子了,养出的儿子个个雄才大略,只把江山权位放心上,白天忙差事,夜晚忙算计,见谋臣会朝臣的时候多,眠花宿柳的时候少。琢磨如何争权的心思多,惦记着软玉温香的兴致低,这样如何能有孙子出来呢?
想要醒掌天下权,如何能醉卧美人膝呢?皇子们个个都是人精,精力放哪里比较重要,他们门儿清,于是康熙同后妃的愿望有志一同的落空了!
何焯的案子还在处置中,康熙不想别人错待了八贝勒,亲自过问儿子:“宫里侍读学士你再挑一个吧?”
八贝勒不疾不徐地问:“何先生的案子可有结果了?”
康熙摇摇头:“还在查呢!”
八贝勒一笑:“既是没查清,儿子还是愿意等着何先生,毕竟相对日子久了,这点子尊重儿子要给他!等案子清了,也有说法了,不是吗?”
康熙笑笑,他就是喜欢八贝勒这点子仁厚,总愿意给人机会,总不把路堵死,全了师生之礼,也全了朝廷的颜面,不错。
自己得护着,不能让人把这个儿子欺负了去,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