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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狡狐2-第4章

小说: 狡狐2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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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非墨轻笑一声。「喔?敢问小神龙在做啥梦?不会是你一夜四、五次,神勇无比之类的梦吧?」
「……」为什么连这个他都猜得到?龙望潮霍地睁开眼睛,怒瞠杏眸。「谁像你那么下流?」
「喔?那你鼻子下面是什么?」殷非墨好笑地伸出手,替龙望潮抹掉那摊鼻血。「你倒说说,究竟是谁下流哪!」
龙望潮涨红脸,心虚的辩驳:「我是……我是因为最近吃的东西太燥热,上火了!」
「是吗?那来插几针舒活一下……」
殷非墨作势要往怀里掏针,吓得龙望潮连忙坐起身。「不、不用你大费周章,这种事冲冲冷水就好了!」这一刺还得了!
殷非墨跟着起身,而听龙望潮这么说,唇畔笑意更浓了。
他凤眸往下瞟去,点点头。「你说冲冷水啊?这是应该的,只是你要冲上半身还是下半身呢?」
「什……」顺着殷非墨的视线往下看,龙望潮白净的脸庞轰的瞬间烫热。他赶紧遮住一大早就因邪恶思想而「性」致高昂,急着出头的小弟弟,这会儿说出的话都打结了。「这……这是因、因为……」
还没想出理由搪塞,人便被殷非墨一把揽了过去,结结实实的热吻了一遍,害龙望潮的小弟弟更是激动不已。
本以为接下来便是脱光光衣服的步骤,所以龙望潮手便自动自发的搭上殷非墨的衣结;熟料殷非墨突然抽离他的唇,漾开微笑。
「虽然我很想现在便领教一下小神龙的神功,不过遗憾的是我们今早要赶路,实在没那闲工夫,不过……」殷非墨眼睛往下一溜,这回笑容里添上几许诡诈。「看你这模样,不纾解一下是不行了。我知道男人那话儿上头有几处穴道,只要在上面插上几针便能退欲火,我帮你吧!」
闻言,龙望潮吓得往床角一缩,死命捣住要害。
「你……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在那上面插针?那不痛死人了吗?」
殷非墨兀自笑得灿烂无比。「当然是真的。」说着,他竟伸出一只手按住龙望潮,另一只手掏出裹针的布包,拈出一枚细亮的金针。「不会很痛,大概跟你被人踹到一样而已……」
「你你……别乱来,一不小心弄伤它……对你也没好处!」床弟这种事,两从尽兴所得的乐趣绝对大于一人。
瞪着殷非墨拿着金针的手,龙望潮不断在心头祈祷这回他会像上次在官亭客栈一样收手。
听他说出这种话,殷非墨笑得更欢畅,作势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上的金针。
「我的技术你用不着担心。」
言罢,正欲持针向下刺落时,却见龙望潮原本惧怕的表情突变,随即瞪着他的手。
他愕声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殷非墨一愣,循着他的视线看去,见是昨晚留下的伤口,只是淡淡一笑。「小伤而已。」
「这算什么小伤!」龙望潮连忙捧住殷非墨的手,什么害怕也忘了,急得不得了。「你瞧这上头伤痕这么多,还都红肿了,怎么不包一下?」
殷非墨手指修长漂亮,就像件艺术品,怎可留下难看的疤痕?
龙望潮随手将他手中尖锐的金针拿走丢到一旁,又自怀中掏出手巾搁在一边。
「金创药呢?」
「喏。」殷非墨依言将药瓶掏出。
便见生活向来要人打理的龙四少仔细将药倒在他双掌上,细细抹匀了,又把手巾撕成两块,笨拙但努力地包扎起来。
殷非墨倒也乖乖地随他忙着,只将视线定在他端正的脸上,心头泛起久未有过的暖意;他仿佛回到初月谷里,飞卿责骂他总是不小心,爱弄伤自己的那段时光。
只是这回斥责他的人变成一名少年;人事虽非,却勾出他许久未曾有的悸动。
待龙望潮好不容易将结打好,殷非墨便忍不住低头含住他的唇瓣,恣意的吻了起来。
「等……」龙望潮脸蛋微红的推开他,「不是要赶路吗?」
殷非墨唇角噙笑,哑声道:「但我现在觉得领教你的神功比较重要。」
正欲把人推倒在床上时,门外传来乐风然洪亮的叫唤声—;—;
「殷兄弟,马都给你备好了,快和龙小弟出来吧!」
「他在叫了。」龙望潮咕哝一声,却环紧殷非墨的脖子,不打算松手。
他龙四少正在兴头上,那老家伙真是杀风景。
殷非墨皱起眉,不想理会;而门外的乐风然却等不及,又重重拍起门板。
「殷兄弟?殷兄弟?睡死了吗?」
「……啧!」
床上两人同时咋了下舌,不甘不愿地坐起身理好衣服。
殷非墨打开门。
乐风然见他表情极臭,一脸疑惑。
「殷兄弟,为啥脸这么臭?」他不会是坏了什么好事吧?
「你说呢?」殷非墨让开身。
乐风然看清里头的模样,见龙望潮边系衣结边瞪他,只能干笑。
「真是抱歉,不过等你捡回命,以后爱做多久便做多久。总之,马和粮水都给你备好了,阿畤;说夏侯方往徽州去了,你快点去追吧。」
「嗯。」殷非墨点点头。「多谢了。」
乐风然又端起脸,再严肃不过的说:「此行一去肯定会有凶险,你路上可得多多留意。要知修罗狐狸再出江湖,少不得又是一番追杀,看过你真面目的人虽然不多,毕竟也不在少数。」
殷非墨颔首。「我记得了。」
第三章
    热闹的徽州城内,近来出现一宗悬案。
有名十多岁的少年卖身葬父,卖了近一个月,却始终没卖成。
并不是少年长相丑陋无人想卖,反而他一露脸便引来许多人围欢出价,因那少年模样儿生得煞是清秀灵动;只是无论他人价碍出得再高,他都只有一句话—;—;再多的钱也不卖。
「搞什么嘛,再多钱也不卖,那你待在这里做什么?」
有好事者忿忿离去,但又有更多好事者围了过来,只盼能说得少年心动,成功卖下他。
当龙望潮与殷非墨来到徽州城,便听见这传闻,殷非墨是兴趣缺缺,但龙望潮偏嚷着要去凑热闹。两人不费任何工夫便找到买身葬父的所在地。
龙四少兴致勃勃的挤进人群里。
只听一名浑身上下珠光宝气的肥脸大肚男,张着像挂了两条肉肠的嘴开价:
「一百两银子,卖不卖?」
这已是这一个月来的最高价码,试问有谁卖身葬父能卖到这么高价钱?不过瞧他那倨傲模样,买回去当娈童,调教起来一定更添乐趣,一百两不算贵。
少年抬起巴掌大的脸,灵动的眼底闪动着异常的坚决。
「不卖,给再多的钱我也不卖。」
龙望潮看了,不禁对一旁的殷非墨嘀咕道:「既然不卖,作啥坐在这里?妨碍交通嘛!」
不过这少年长得当真讨喜又好看,他龙四少向来喜爱欣赏美丽的事物,这家伙算得上他的标准。
听见他的咕哝,殷非墨只是扬扬眉,双手抱胸一脸无聊。
龙望潮将视线调至少年身旁竖着的牌子,就见上头写着—;—;
八十老父,一命呜呼,家贫无以为葬,故而卖身葬父。
只求薄棺一副,墓碑一面,牌位一座,银子几两。
愿有心人发善心,让沈白得以全孝。
而少年后头,则是一具草包覆的尸体。
「不过,这也真是可怜的了……」龙望潮瞅着少年褴褛的衣衫,还有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身躯,忍不住轻喟一声。
他突然举手高喊:「两百两银子,卖不卖?」
「不卖,再多钱了不卖。」沈白头也不抬,如是回答。
有人开始咒骂起沈白的无聊。
龙望潮又喊了一次价:「两百五十两!」
一名老者劝道:「小兄弟,这家伙不过是华众取宠的无聊之辈,你何必随他起舞?」
「可是……」龙望潮咬着下唇,眼睛盯着沈白单薄的身躯。
只听沈白又回答:「不卖,再多钱也不卖。」
脑满肠肥的有钱老爷发怒了。「你当自己是啥有骨气的钱铮铮汉子吗?既然不卖,放那牌子有啥用!」
他冲过去拿过那木牌,用力往下一砸,随即拂袖而去。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殷非墨总算将视线调至人群中央,像是再也受不了这无聊至极的戏码,他冷淡地丢出一句话:「既然多少钱都不卖,那就免费拿走吧。」说着将龙望潮一推,推到沈白面前。「快点拿,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别在这里耗时间。」
「……」这是啥歪理?龙望潮愣在沈白面前,而围观的人也是一呆。
多少钱也不卖,那就免费拿走—;—;虽然霸道,不过也是解决的办法之一!想通这点,有人了然点头,也有人扼腕不已,真是白白便宜了那小子。
沈白听了,满面怒容地站起身,恶狠狠的看向胆敢坏他好事的家伙,却在看清殷非墨的脸孔后,张大嘴巴,连要骂些什么都忘了。
「喂?」龙望潮看沈白呆了,伸手在他面前挥了几下。「你气呆了吗?别生气,那家伙嘴巴就是这样坏。你要是不卖,本四少给你几两银子,让你去卖件棉袄穿。」
他伸出的手忽地被沈白用力拍掉,就见原本冷怒着脸的家伙神情一转,竟喜孜孜冲到殷非墨面前,激动地大喊—;—;
「恩公!」
「……」殷非墨挑高眉,似笑非笑地瞅着他,对这声恩公睬都不睬。
龙望潮跟着跑到殷非墨身边,看见沈白眼底的爱慕与崇敬,后知后觉的叫道:
「喂,你打什么鬼主意?什么恩公?这家伙可没花半毛钱,算啥恩公?你别乱叫!」说着他赶紧推推动也不动的殷非墨。「走啦、走啦,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少待在这里招蜂引蝶了!
「是你说要来凑热闹,现在倒怪起我来?」
殷非墨好笑地睨了满脸醋意的龙望潮一眼,顺他的推势迈开步子;但沈白却不死心,亦步亦趋的跟上来。
「恩公,你忘了我吗?」灵动的眼底换上一抹令人疼惜的哀伤。
「你?」殷非墨弯下腰,笑觑他一眼。「我可不记得在哪里惹上你这风流债,你可得提醒一下,我才想得起来哟!」
「殷非墨!」龙望潮气得猛拉他衣袖。「你、你……管他这么多做什么?」还有,不准对这臭小子笑得这么勾人!
「怎么?人是你说要卖的,现在又怨起我来,是在吃哪门子的干醋?」殷非墨好笑道。
龙望潮恼红了脸。「我……我没有吃醋,我只是……不想你太接近他!」
这不是吃醋是什么?殷非墨笑着拍拍龙望潮气鼓鼓的脸,倒也顺他的意别开头不再搭理沈白。
沈白不死心,再度追了上去。「恩公,你忘了吗?十年前你曾经铲平一座专门贩卖童男童女的山寨。」
这一提,倒让殷非墨停下脚步。「喔?」
沈白见他停下,兴奋地红了脸蛋,激动不已地说:「我就是当时被你救的其中之一啊!我找了你好久,前些日子在这城里看见你,可又不见你人影,今日总算让我等到你了!」
他说的再多钱也不卖,就是想要卖给曾经搭救过他的修罗狐狸,为的就是要报恩!
瞪着兴奋的红了脸、像条小狗不断在殷非墨身旁兜转的沈白,龙望潮更加气愤自己一时的心软,竟带了块橡皮糖回来;而那块橡皮糖竟不黏他这名货真价实的恩公,反而黏上殷非墨,真是气死他了!
只见沈白白里透红的脸上堆满笑,仰头瞅着殷非墨,眼底尽是仰慕之意。
「恩公,多谢你替沈白将父亲安葬,沈白真不知该如何回报恩公。」
殷非墨还没回答,喝了大半时辰干醋的龙四少已酸溜溜的丢出一句:「帮你出钱的是本四少,你那声恩公叫错人了吧?」
这一路上吃穿花用的银子,全是从他龙望潮钱袋里拿出来的哩!
但沈白像没听见一样,只是一迳地眨着大眼。「恩公,你怎么会来徽州城呢?要待多久、又要往哪里去?」
「来找个人罢了。」殷非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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