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之莫道人间留不住作者:陇首飞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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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玉堂前脚已经踏出厅外,身后传来襄阳王波澜不惊的声音:“白少侠许是关心展护卫吧?”白玉堂顿时停住脚步,霍然转身,双目紧盯襄阳王,气势凌人。
襄阳王轻抚胡须,半晌才道:“白少侠,本王与你打个赌。一月之内,必有展护卫的消息。当然,本王会竭尽所能,毕竟展护卫也是本王看好的人才。”
一句话没头没脑,白玉堂也不多言径直离去。张茂完美的扮演了跟班的角色,不发一言跟随而上。直到两人离开,襄阳王才开口吩咐,全然没了方才礼贤下士:“贺寿。”
“属下在。”
“十天之内,取展昭项上人头。”
“是。”
白玉堂径直离开王府,张茂紧随其后。刚出门,白玉堂扔下一句:“你自己回去吧。”便骑马离开。对此人的身手,白玉堂还是有相当信任,既然是护国宫派出的,若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白玉堂信步走在襄阳城内。夜空下的城墙,沉默厚重,白日里喧嚣的一切在月色中消弭无形。白玉堂忽的没了兴致,想往日在开封府,这样的夜空下,他多半与展昭在一起,品酒论剑,不知踏碎了开封府多少瓦片。虽是在窄小的房舍,他和他的心却是宽广的。多少次,伴着月色星光,看着眼前那人,情意涌动,畅快无比。
空寂无人的大街上,只有马蹄清脆的得得声相陪,偶尔传来几声回音,沉闷一如他现在的心情。白玉堂牵着马,性意阑珊准备回客栈好好睡上一觉,或者调笑一下二哥也是不错 的主意。
白玉堂打定主意,正要择道回客栈,心下没有来的出现异样的感觉。他脚下顿了一顿,依旧平稳的迈着步子。不紧不慢的转过街角,白玉堂倏然紧靠墙壁,屏息凝听,却没发现任何声音。
对于他的直觉,白玉堂从不怀疑。若不是刚才那种异样的感觉提醒自己有人跟踪他,他几乎没察觉到丝毫动静,可见来人轻功极高。
白玉堂嘴角勾起,既然有人陪爷玩,不奉陪就不叫锦毛鼠!拿出看家本领翻身上墙,扶在墙头静听。方才宁静的街道已经透出些许的幽深、神秘,将不可见人的秘密隐蔽在黑暗的角落里。
半晌,白玉堂却一无所获。跟踪他的人似乎也隐藏了身形和呼吸,探不出方位。他微皱眉头,若来人一直隐藏起来,那白五爷岂不是要在墙头呆一晚上?一静不如一动,引得对方露出破绽最好。
白玉堂打定主意,佯装没有发现对方的动静。跳下墙,无趣地拍拍衣摆,随手牵马前行。这一次白玉堂刻意放轻脚步,凝神细听,让他辨明出了身后传来的衣料摩擦发出的“沙沙”声,黑夜中格外清晰。
嘴角翘起,白玉堂的身形更加轻快。他记得转过街角就可以望见客栈的店招了,足下用力,快步向前。直至街角突然一个纵身跳上屋檐,果然让他捕捉到一处正在躲藏的衣角。
“嗖”的一声,飞蝗石立马向那人冲去,擦着衣角落到地上。来人果然是高手,身形灵动的躲过了。白玉堂飞身跃去,紧咬不放,随着来人的方向奔去。
月色下,白玉堂清楚的看见那个人穿着黑色紧身衣,身手矫健。见白玉堂发现他的踪迹,扭身便走,跳上相邻的围墙。白玉堂哪里肯放,健步如飞死死盯住。来人的武功路数暂且看不清,并不妨碍白玉堂抓住此人杀杀火气。
此人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望向他。白玉堂一愣,怕有什么陷阱随即在不远处站停脚步。月色下,来人全身蒙住,看不清身形,只有一双眼睛,明亮清澈,蕴藏着月色光华。
白玉堂心下一动,不由自主叫了一声:“猫儿。”
来人理也不理,一扬手一个东西扑面而来。这东西来势虽猛却分量却不重,刚好在白玉堂门前缓下去势。白玉堂衣袖一挥便将这东西裹了起来。就这一分神,黑衣人如离弦之箭早已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
白玉堂颇有些失落,随即被泛起疑惑代替。这人是展昭吗?为何蒙面出现?眼睛如此相似,却不发一言?这时白玉堂才想起手中那个暗器一样的东西,摊开手一看却是一个纸团。他小心的打开,居然是一封信。在皎洁月光下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字和熟悉的语气,这是一封展昭书写的信,与往常一样讲的是他在开封府的日常琐碎。吸引他注意的是信的最后,展昭说他近日可能会来襄阳一趟,请白玉堂放心一定会注意安全。看那墨迹,不是方才写就,而是有好一阵时间了。
白玉堂霍的一声飞到更高的屋檐上想探个究竟。放眼望去,襄阳城内高矮不敌的五爷层层叠叠,隐去了那人的踪迹。他心下的失落更深,迷惑更重??猫儿,是你吗?
一连几天,白玉堂都有点精神不济。一方面,他一直想知道像展昭的那人是谁,把自进入襄阳以后接触的人都想了个遍,都觉得不像。加上那日,他接到的疑似展昭的书信。仔细读去,展昭隐晦的提及朝廷波动,隐隐指向襄阳,叮嘱他注意陷空岛有无异动。白玉堂心下苦笑,他人都到襄阳了,若展昭知道怕是又一顿好气。另一方面,襄阳王府紧盯着不放,不断有人拉拢,不乏在江湖上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连韩彰都火了,干脆没事就跑到玻璃工坊陪林妃雪。
一晃,**天过去了。
第九章 惊变 '本章字数:2213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08 10:28: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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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日头不大好,清晨起来就有点雾蒙蒙,隐约还有点雷声。空气中飘忽的清新让白玉堂精神振奋,一大早便拉着韩彰在客栈后院练了起来。两兄弟许久没有打得那么痛快了,练出一身大汗,吩咐小二准备热水沐浴。
白玉堂换好衣服,看着窗外,陷入沉思。不出意外的话,襄阳王这两天还会下大力气拉拢自己。大哥二哥故意不露面,一方面有精力准备各种突发情况,另一方面是为了有个缓冲余地。只是不知襄阳王这次会采用什么手段?这几天,襄阳方面将意图侵吞的陷空岛产业原封不动的交还,大哥正忙着查看接受,不要白不要,以免这些产业为襄阳王谋逆所用。二哥刚刚打个招呼又出门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去玻璃工坊看心上人去了。
正想着,襄阳王的管家又来了。白玉堂也没多言,径直赴宴去了。
襄阳王早已等候在听雨阁,贺寿和几个侍卫护卫在两旁。白玉堂踏入此地后,略略打量下四周。这听雨阁建在花园池塘中,四面环水,两边有曲折游廊相接。此时,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了绵绵春雨,大珠小珠落在水中,惊起波纹涟涟。若是夏日,接天莲叶映衬着朵朵红荷,不论晴雨都定是难以想象的美景。现在举目望去,湖面一片空寂,只有万点珠玉伴着淅沥之声,颇有些萧条之感。
白玉堂也没多客气,直接坐下。至少目前还是林妃雪说的“买方市场”。这小丫头的话倒是一针见血,眼下襄阳王急于将陷空岛纳入麾下的心态正是如此。
襄阳王仍旧不以为意,待下人上茶方罢,才缓缓开口道:“白少侠,今日请来一叙,实是有事相告。”语气甚是陈恳,神情不似作假。
白玉堂态度依旧冷淡,只拱手问道:“王爷请讲。”
“唉。”襄阳王未开口先叹气,摇摇头道:“本王知道,白少侠与开封府展护卫情谊深厚,此事确实难以开口。”
若说白玉堂没有弱点那是不可能的,普天下都知道白玉堂的弱点就是展昭,反之亦然。这两人武艺高强,不存在拖累一说,一般人也不会想着借用一人制服另一人,摆明了找死。但是此言从襄阳王嘴里说出,另有一番味道。
白玉堂不可察觉的皱下眉头。猫能出什么事?他缓缓托起茶碗,饮了一口,借机稳下心神,方才开口:“王爷,有话不妨直说。”
此时,听雨阁内静谧无声,不知何时春雨越来越密,只听得天地间刷刷一片。襄阳王身后几人皆垂首不语,空气里的寒冷是这个时节不可能存在的。
襄阳王抚了抚胡须,方才语气沉重道:“本王方才得到消息,几日前,展护卫因护送八王祭祀皇陵,路遇刺客。展护卫在捉拿凶徒途中,中了埋伏,坠入山崖……”
白玉堂已经听不见襄阳王的话了,脑海中雾蒙蒙一篇,只有几个词在脑海里回响、消失、回响、消失:刺客,埋伏,坠入山崖……无意识的捏紧了手掌,画影的雕饰在他手掌中印刻下痕迹,奇异的钝痛让他清醒过来,正好对上襄阳王投过的眼神,和时近时远的声音:“本王手下将展护卫的遗物带来,请白少侠过目一二。”
展昭的遗物?白玉堂的眼神清明了些。循着襄阳王所指的方向,他看见桌上不知何时放上了一个打开的包裹,里面朱红官服整齐的叠放着,那是白玉堂熟悉的颜色和织物,衣摆下蓝白相间的波涛间插着醒目的深红色,成点、成片,触目惊心。黑色的官帽、黄色的帽穗,不再像它们的主人那么充满活力,躺在桌上一动不动。
半晌,白玉堂才开口:“王爷可知,是谁干的?”
襄阳王摇摇头:“开封府正在追查。本王只知,那日本不该展护卫护送去皇陵。展护卫尽忠职守,方才落入贼人陷阱。”
此时的白玉堂,几乎完全失去一个侠客应有的警觉和警惕,若有人发动攻击,十个白玉堂也躲不开。衣服、官帽都是白玉堂念念不忘的,却出现在这里。血迹狞人,映衬在白玉堂看不出情绪的眼底,让他全身散发着难以言说的寒冷。
白玉堂一步步走去,抓起桌上的衣服,神色的温柔与周身的寒气交织在一起,襄阳王及众人在他眼中视若无物。他慢慢的包裹起官服、官帽,除了眼底的温柔,白玉堂的神色一如往日。
白玉堂拿好包裹,一双看不出感情的眼睛对上襄阳王:“有劳王爷费心。”转身便向听雨阁外走去。
一出阁外,连天成片的雨水扑面而来,淋湿了他的衣服,也让白玉堂顿时清醒了几分。他抬眼望了望去路,忽的一纵身,身躯拔地而起,划出道道优美的弧线,转瞬消失在众人眼中。
这一切发生太快,贺寿等还未反应过来。他赶上一步,低声问襄阳王:“王爷,杀了展昭,白玉堂就能归顺王爷?”
襄阳王淡淡的说:“只有让白玉堂相信展昭是赵祯小儿杀的,才可能让他归顺。”转脸吩咐道:“你要盯着汴京那边,让白玉堂看到该看到的东西。”
“属下明白!”
玻璃工坊后院,林妃雪把轻便的书桌搬到右边游廊上,一边写着什么,心不在焉的和韩彰聊天。往往是韩彰说上两三句,她回答一句。不过韩彰不以为意,大多时候自言自语也是一种乐趣。慢慢的,林妃雪的话也多了起来,脸上也带了点点笑意,虽不甚活泼但已经让韩彰满意了。在他们不远处,沉默的张茂双手抱剑站在廊下。更远处,则是玉禾和卢方,两人神情严肃的交谈着什么。
在三次感觉到某人的眼光后,林妃雪嘴角轻轻一扯,咳嗽两下,突然问韩彰:“白玉堂最近如何?”
“五弟?这几天就他最忙,那边连续请他赴宴,比我和大哥还忙。”韩彰这番话听似不平,实则是玩笑话
林妃雪哈哈一笑:“你这个做哥哥的,不关心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