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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竟敢如此年轻-第9章

小说: 你竟敢如此年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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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单身,恋爱,同居,相信爱情,但不结婚。认识先旗后,我沉静下来,就守着他,一心地爱着他。而果果不同,她是特立独行的,像闲云野鹤一般。我有时真的很羡慕她,不受一切羁绊的生活原则和不在乎别人目光的生活方式。” 
先旗听到这里笑了起来,他打断艾米的话:“喂!你是什么意思嘛?你是不是也想换男朋友啊?” 
艾米吻了一下先旗的脸。她意味深长地说:“我怎么会舍得放弃你呢!” 
曲宁迫不及待地问:“那你知道果果现在在哪?” 
艾米说:“她来武汉是到一个什么影视制作公司拍广告片的,顺便见见她的情人。”说到这里,艾米有意朝先旗看了一眼,先旗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用这样怪异的眼神看他,只听见她继续说道,“估计果果在武汉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而且和安安也闹僵了。那天清早,她和你离开后,中途见过我一次,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现在应该在广州。”   
爱我的人惨不忍睹(3)   
“啊?她是广告模特?”曲宁睁大了眼睛,他想起在解放大道上那家金店,果果出手阔绰,气度不凡,知道那个女营业员和自己都曾误解过她。这个果果,在忽略别人的同时,也把自己隐藏在了影子的背后,真叫人捉摸不定。 
艾米平静地说:“她现在是广告模特,也许明天就不是广告模特了。她不会做一项工作很久,除非是金钱的诱惑。” 
“哦,我明白了,告辞!”曲宁起身冲出房间。 
夜色弥漫,街火通明。曲宁抬头仰望天空,蓦地发现了一颗很亮很亮的星星。它的光亮,穿越城市满是尘埃与躁动的空气,直射了他的眼睛。曲宁很庆幸他能看见这颗星星,像是果果明亮而放肆的眼睛。他想起自己在“非常假日”前后两次去数灯光的情景,那个曾经走失的亮点,现在又出现在了他的头顶。他在心里说,果果,我看见你了,你能看见我吗? 
曲宁的妈妈拎了一篮菜回到家里,看见曲副司令脸色不好,一问才知道,老头和宝贝儿子刚干了一仗。 
她问:“曲宁现在在哪?” 
“那小子跑了。” 曲副司令回答。 
曲宁的妈妈把脚一跺,“你还不去给我找回来?” 
曲副司令把手一甩,“不找,谁也不准去找!” 
一连挨过好几天,都没有曲宁的消息。曲宁的妈妈去了学校,同学说,没有看见曲宁来校上课。学校说,再过15天,曲宁还不到校上课,就将他除名。曲宁的妈妈整天哭哭啼啼,要曲副司令给学校打电话求情。曲副司令气恼地说:“不打,坚决不打。” 
曲宁的妈妈偷偷给祝秘书打过几次电话,祝秘书总是躲躲闪闪的,他为难地说:“曲副司令知道了会发脾气的。” 
她不止一次地在电话中向祝秘书哭诉,曲副司令也听见了。他说:“曲宁这小子开始骄傲了,他不在外面吃点亏,是不会回头的!等他碰得头破血流了,自然就会回家。” 
曲宁的妈妈责怪地说:“都是你平时管他太严格了,把孩子逼上了梁山。” 
曲副司令只好叹了一口气。“他6岁那年就知道自己回家,现在21 岁了,还怕什么?” 
曲宁的妈妈无话可说,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溜走了。 
一只钢制吊篮沿着高大的、灰色的建筑墙面缓缓上升。微风吹来,鼓起了一件花花绿绿的衣裳,直线移动的衣裳越变越小,最后定格在空中的手脚上,像一朵盛开的鲜花。在艾米的脚下,是武昌内环线的临江大道,游弋的快艇和飞奔的汽车,把水面陆岸划分成黄白两股曲线。 
坐拥长江,精英物业。聪明的开发商给这个在建中的建筑物,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金厦银座”。艾米从腰间抽出尺子和画笔,在楼顶巨大的广告牌上一会儿丈量,一会儿涂抹。早晨的太阳,从高楼的背后慢慢爬上来,放射出耀眼的光环。经过薄雾的过滤,光环又透射出耀眼的光斑,笼罩了她的全身。从地面看上去,这时的艾米,本身极像一具用金属闪光漆彩绘而成的女俑,一具从唐朝走来的、动感的女俑。 
先旗站在地面,用双手作喇叭状高喊:“艾米,快下来——!” 
她分明听见了他的喊声,把头扭向先旗这边,妩媚地一笑。 
他边打出手势,边不停地高声呼叫:“下来啊!” 
艾米也高声地回答:“我正忙着呢,你等一等。” 
钢制吊篮将艾米接回地面,他们相视着。 
良久,先旗向前跨了一步。“你在说谎,你在骗我!瞧瞧你这身又脏又破的衣服!” 
艾米说:“我被那家公司辞退了,总不能坐在家里等你喂饭吃吧?” 
“你就是这样每天偷偷地溜出来,换上这件又脏又破的衣服,做这个又苦又累又危险的工作吗?老实告诉你,我跟踪你好几天了,你骗不了我!”先旗激动地连声说,“瞧瞧你,你做了些什么?” 
艾米有一种莫名的感动,是被人理解、体恤、关爱后的情愫,在内心里不停地翻腾。面对先旗,她真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先旗用手指着空中的广告牌,一字一顿地念了起来:“‘武汉宏发房地产开发公司、竭诚为江城人民添砖加瓦’你俗不俗啊?你这是在糟蹋艺术,是在作贱你自己,你知道吗?” 
艾米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字,那画,是我做上去的。可是,在这幅广告画的上面,还有一行小字,你没有看清楚。让我来念给你听——‘身临一种境界,唯我天地。成就一番喝彩,淡定天下。’你知道吗?这上面共有大大小小42个字,加上标点符号一共是46个。最大的字3平方米,最小的字只有0。3平方米,是我一厘米一厘米地丈量,一笔一画地完成的。如果你有胆量的话,你可以上去检查一下,它们绝对精确。” 
先旗迷惑不解地望着艾米。 
她继续说道:“我为什么要做这个又苦又累又危险的工作?我同样可以告诉你,是因为我感激我原来的上司,是大P教导我怎么去做小事,又怎么成全大事!一个连坐标都搞不清楚的人,一个连美术字都写不好的人,还奢谈什么艺术?!” 
先旗不作声,一把拥住了艾米。太阳的光辉,在两个人的周身镶上了一道金边,并牢牢地把两个人重叠,静止。 
每天夜幕降临,“非常假日”总是车水马龙,人潮如涌。过惯了夜生活的各式各样的人们,在把全市各式各样的娱乐场所走了一遭之后,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了“非常假日”。   
爱我的人惨不忍睹(4)   
他们盛传“非常假日”来了一个非常出色的酒保,他调制的酒水,看着让你五彩缤纷,喝着让你飘飘欲仙。那个酒保,他以每一分锐利而挑剔的目光审视你的到来,他把你的喜怒哀乐勾兑成一杯色彩斑斓的液体。他对心情有着无以复加的敏感,对意境有着恰到好处的把握。所以,他会根据你所表露的神情,在你的酒杯中加入些许心情的元素,就像在咖啡里放入一小包伴侣一样简单。后来,他们知道了那个酒保的名字就叫安安。 
“非常假日”的执行总管对四姨说:“安安是个人才。”四姨说:“那就先给他开3倍的薪水,让他玩玩。”安安知道后却说:“我只要这里的一个角落,我在等一个人。等那个人一出现,我就要和她远走高飞。什么海角,什么天涯,明天我要攀越喜马拉雅;什么高楼,什么大厦,钢铁能炼成幸福的家。” 
安安说过这话后,四姨就时常来“非常假日”和他聊天,依然是那种冰冷如水。安安根本不去在意这个冷酷高傲的集团女总栽,他依然口无遮拦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渐渐地,他知道了四姨是做贸易的,身价不菲,这个酒吧也的确是她的掌玩之物。现在,安安最惬意的事情不是和四姨聊天,而是四姨让他在这里有了一席之地。 
这天,四姨在酒吧招待几位香港客人,安安送上了几杯鸡尾酒。香港客人说:“在香港都没喝上这样好的酒。”四姨的情绪少有的高涨,她对其中的一位香港客人说:“您满意他的话,可以带走的。”香港客人说:“四姨的,我们不能要。”安安觉出了他们的对话里,含有对他的深深轻蔑和侮辱。他回到吧台的后面,偷偷地喝了不少酒。 
四姨似乎也喝多了一点,她送走客人又返回酒吧,叫安安上了“法拉利”跑车。她把车开得飞快,几次撞了红灯。 
安安没好气地说:“深夜没有警察也不能这样开车呀!” 
四姨满不在乎。“我喜欢开快车,叫他明日扣分、明日缴照好了。” 
安安哼了哼:“当然啦,你有钱!” 
四姨也哼了哼:“人嘛,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钱;什么也可以都有,但不能有病。还好,我50了,又有钱又没有病。” 
安安想试探四姨:“你今晚是不是又要送我上新宜酒店?” 
四姨有点不耐烦。“那里档次太低。” 
安安急了。“你送我回酒吧吧。” 
四姨没有答话,车一拐,开进了虹景花园。虹景花园是新贵住宅小区,一律的欧式别墅,但没有两幢相同的样式。安安从报纸上知道,这里的每一幢楼都由著名的设计师设计,由著名的建筑师建造。 
四姨把安安带进别墅,安安惊呆了。室内富丽堂皇的程度,就像他小时候在电影中看到的欧洲某个国家国王的宫殿。站在门口,他看见光可鉴人的漆面紫檀地板,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迈步。 
四姨盯着安安。“你坐呀!” 
安安说:“我还是走吧。” 
四姨冷笑了一声:“你是怕我强奸你?” 
安安有点不好意思,勉强换了鞋,坐在宽松的米黄色的真皮沙发上。 
四姨貌似温柔地说:“平时你为客人调酒,今晚你尝尝我为你准备的酒。” 
她从射灯照明的红木酒柜中,拿出一瓶百年陈酿轩尼诗XO,倒了两杯,又从微型冰箱里取出冰块,各挟了一块放入两只杯中。他们边喝边聊起来,不知是气氛逐渐融洽的缘故,还是酒力逐渐消退的缘故,慢慢地,安安觉得自在多了,虽然头有点晕,不过还算清醒。 
四姨放下高高在上的架子,向安安讲起了自己的身世。安安心想:这么晚了,你找我来就是为了给我讲这些滥故事吗? 
四姨说她原先是一家企业的职工,丈夫是那家企业的业务员。她接着说,我们没有子女,搞不清是谁的问题,那时也没多想,反正老了有国家保着,图个安逸。80年代初期,丈夫成为最早下海的一个,几年下来,也有了一些积蓄。于是,他开了一间服装厂,生意还行。有了钱以后,丈夫特别想有一个儿子,我们这才想起去医院检查。一查,是我不行,我那时觉得我真的对不起我的丈夫。干服装这行,要经常去广州、温州一带摸信息、进面料,丈夫每半月都去一趟那些地方。刚开始还没什么,时间一长,我就发现有时他根本没去广州、温州,而是在武汉和一个女人鬼混。我们也吵过,打过,但他的心放出去了,就收不回了。他要儿子,我没有办法。后来,服装行业越来越难做,他就背着我把厂子卖了,拿了钱,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跑了。我听说他们在温州买了房子,那女的也怀了他的孩子。我不想找他们,找也没用。也活该有报应,那年冬天,孩子还没出生,他们就闷死在卫生间里,是煤气中毒。 
说到这里,安安看见四姨叹息了一声。他不知道四姨是为自己叹息,还是为丈夫叹息,抑或是为那个还没有来得及出世的孩子叹息。也许盼子心切吧,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骨肉,多多少少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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