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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你竟敢如此年轻-第32章

小说: 你竟敢如此年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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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大字。蓝色,是艾米喜欢的颜色;白色,是先旗喜欢的颜色。 
在横幅和照片的下方,摆放着先旗和艾米共有的骨灰盒,一只用金丝楠木精心雕制而成的骨灰盒。这是果果花去1万6千多元,从殡仪馆品种众多的骨灰盒中挑选出来的。当她把一束红色的玫瑰和一把酱红色的吉他,交叉摆放在骨灰盒前方的那一刹那,她拚命地把自己的眼泪逼回了眼眶。她不想让人看出她有什么破绽,也不想让人知道她曾深爱过的两个人,将从今天起改变她的生活。她只想给他们一个小小的、长相守的空间,不再像自己一样灵魂无根。 
果果还在殡葬工密封骨灰盒之前,放进了一封粘牢封口的信件。收信人是先旗和艾米。没有人知道她在信里写了些什么,也许是浓浓的爱意,也许是迟到的追悔,也许是一个重复的玩笑。不管是什么,它们都将永远留在先旗和艾米的身边,倾诉和倾听。 
大厅内,没有低回的哀乐,始终回荡着《呼吸》的旋律。教授也没有眼泪,只有深沉的声音。他说:“本是两个互不相识的孩子,因为艺术走在了一起。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了。他们在天堂约会,在天堂相厮相守。” 
他哽咽着,快要说不下去了。于是,教授向人们施以躬礼。他说:“感谢相识和不相识的人,前来参加我女儿的婚礼。” 
大厅外面,仍有一些人进入。安安朝前走动,他通过沉默的队伍前,回头发现了果果和曲宁。再回头,他们的目光相遇了。安安的脸抽搐了一下,面部肌肉被一条看不见的蜈蚣蜇得辣辣的生疼。他放慢了脚步,并停顿了几秒。在这种场合,他是不适宜返身折转的。于是,安安硬着头皮走向前方,将一束红色的玫瑰轻轻地放在了骨灰盒的正面。 
安安退回来,他没有选择果果的身边,而是直接站在了曲宁身旁的位置。果果和曲宁并没有刻意的回避,也没有假意的招呼,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这让安安感到辱屈和愤慨,本来,他是不想闹事的,可那条看不见的蜈蚣,又在脸上作祟,把一种从未有过的痛感,快要蜇到心里去了。 
人们正神情肃穆地注视着前方。突然,曲宁感到腰间有一硬物,他侧身低头一看,安安的袖管里,露出了一把德国旅行刀的一截,它的尖端正好顶在曲宁的裤带上。 
他们的对话,是在各自斜视的眼神中进行的。 
“他妈的,今天你终于落在了老子的手中!” 
“那又怎样?如果你有种,就一刀捅了我!” 
“如果不是艾米和先旗看着,老子真想斩断你的裤带,割了你的鸡巴!” 
“切!你下手啊!” 
“婚礼”在放映一段录相中继续进行。这是艾米和先旗的生前片断,是Joe过去为他们录制,并赶在昨晚编辑而成的。大厅一侧,艾米和先旗从投影屏幕上走了过来,他们的音容笑貌,青春照人。登上师大的摇滚舞台,爬上张家界的山坡,给所有的人献花……先旗和艾米用了一种特殊的方式,正在答谢参加他们“婚礼”的所有的人。 
曲宁和安安斜视的眼神终于分开了。可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依然在暗中秘密进行。安安用力一顶,曲宁似乎听见了衣裤的开裂声,他伸手抓住了安安的刀子。 
安安再用力,曲宁再抓紧。 
越抓紧,越用力。 
一股鲜血顺着曲宁的手掌流了下来。有几滴血,溅在了安安的鞋面上。他们目不转睛。直至现在为此,没有人发现这场血腥的争斗,会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场合暗中上演。只有安安心里明白,这是当年湖南乡下的一头金钱豹与一只公牛的对峙,是意志和毅力的搏斗。事先,安安并没有想到,这个胆小如鼠的曲宁,会用一只白生生的手,钳住他这把双刃开口的刀子。这样一来,争斗的胜方,暂时还说不清楚是一头金钱豹,还是一只公牛! 
曲宁目视投影画面,侧身对果果小声说了一句什么,果果并没有听清,却被隔着一个曲宁身子的安安听清了。是3个字,一字一顿:“我爱你!” 
安安紧握刀把的手,轻微地抖动了一下。就是那么不经意的一抖,却被曲宁强烈地感觉到了。他重重地一握锋利的刀刃,这是告诉安安:“你今天终于彻底地输给我了!” 
安安收回刀子,同样侧身对曲宁说了一句什么。曲宁和果果同时听到了这样一句话:“我可以放过你,但我决不会放弃果果!”   
朱美丽,去死吧(5)   
这时,艾米和先旗的“结婚”仪式刚好结束,人们唏嘘地渐渐散去。 
安安是留在悼念大厅的最后一个人,他目睹曲宁一手挽着果果,一手插在裤袋中,是两个人缓慢的背影。安安再回头,看了一眼艾米和先旗的照片,猛然举刀,朝自己的左臂扎了下去…… 
仪式结束后,艾米的父亲独自去了杨柳村。在一片废墟上,他踟蹰于鲜花和卡片的海洋之中。在教授到来之前,无数热爱音乐的人,包括现在还不能开口说话的聋哑学生,用无数的鲜花和卡片寄托了自己的无限哀思。他们给教授带来的震撼,是史无前例的。教授心想,他毕生的成就,都不及女儿和女婿的成就。女儿和女婿的成就,就是爱和被爱!后来,教授又去了武汉聋哑儿童学校。在那里,他抚摸了每一个孩子的笑脸。离开武汉之前,教授决定向聋哑学校捐赠20万元人民币,以作为特殊教育的奖学基金,那是他终其一生的积蓄,为女儿准备的嫁妆,现在她和先旗都用不着了。 
校长兴奋地说:“我们将用教授的大名为奖学金命名,以勉励这些孩子克服身体和心理的缺陷,将来成为国家的有用之材。” 
教授摇了摇头。 
校长有点失望。他不仅仅要盯着这实实在在的20万块钱,还要盯着比钱更有价值的名人效应。于是,他退之求次地说:“要不,就用您女儿或者您女婿的名字命名也行啊。” 
教授还是摇头。他平静地说:“就叫‘百灵鸟’奖学金吧。” 
朱美丽在武汉逗留了一些时日后,决定动身返回美国。临行前,她突然出现在水蓝郡果果租住的寓所,这给了果果和曲宁一个措手不及。朱美丽指着曲宁,对果果一声冷笑:“这个才是你的小男人吧?你还想玩什么花招?你还要害多少人?艾米是你害死的,那个先旗也是你害死的!” 
朱美丽已经知道了艾米和先旗的死讯,还把前因后果调查得一清二楚。在她看来,如果不是这个小妖精的怂恿,姐姐的女儿肯定会呆在北京好好的;如果不是这个小妖精吃里扒外,那个先旗也不会去开什么狗屁音乐会,最后被火活活烧死。现在倒好,这个小妖精又勾引上了一个小白脸,居然是一个高级军官的不争气的儿子!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他的坚韧与脆弱,总是在不同的场合,不合时宜地表现出来。第一次面对果果的母亲,曲宁很害怕,他怕这个肥胖的女人把他拎起来,从水蓝郡的21层扔了下去。他退在一旁,嗫嗫地说:“不关我的事啊!” 
“你怕什么?我今天倒是要看看,她是怎么吃了你的!”果果跑过去,把曲宁拉回朱美丽的跟前,按住了他的肩膀。 
曲宁坐在朱美丽的面前,不敢抬头去看她。但他知道,这个肥胖如猪的女人,正在用一种仇恨的眼神盯着他,盯得他瑟瑟发抖。 
朱美丽不动声色,转身轻言细语地对果果说:“妈咪也不是不让你恋爱,是想先带你去美国念书,将来嫁个有钱人,过上好日子嘛。”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过得不好呢?美国就那么好吗?你怎么不嫁给克林顿啊?”果果指着朱美丽的鼻子反问,大有恨母不成器的架势。 
朱美丽恼了,把脸一拉。“哼!不识好人心的东西!你瞧瞧,你这住的小鸡笼,你这喂养的小公鸡,一只只啄米、不下蛋的小公鸡!” 
果果被彻底激怒了,她冲着朱美丽破口大骂:“我就是要护着这只小公鸡!怎么样?气死你!你看清楚了,这可是一只中国的小公鸡,比你那些美国的骚公鸡要强!朱美丽,你要是看不惯的话,就滚回你的美国去!” 
朱美丽悻悻地离开了水蓝郡,临走时,她留下了一笔钱和一张美国诺斯伍德大学的入学申请表。果果看都不看一眼。“朱美丽,去死吧!你。” 
这天半夜,朱美丽从宾馆又打来电话,让果果明天去机场送她一程,果果挂了那个电话。她搂着曲宁入睡,曲宁却怎么也睡不着,他问她:“你真会去美国吗?” 
“不会!” 
“是不是因为我?” 
“不是!” 
“我真没用!” 
“什么?” 
“你妈真了不起,她不仅搞清了我们的关系,我们的住址,她还知道我的家庭,知道我是ED。” 
“她放屁!” 
第二天早晨,果果发现曲宁不见了。 
安安的酒吧做得非常顺利,营利颇丰。当他靠自食其力赚到钱后,就开始想着给四姨“还债”。可是,自从那天清早离开四姨的住所后,安安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四姨,四姨也没有再来过“非常假日”。这个在他生活中起过重要作用的女人,像果果一样,人间蒸发了。可是,果果中途还出现过,只是阴错阳差,又让她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这两个女人变戏法似地折磨着安安,让他一日也不得安宁。 
安安打电话到四姨的公司,那边说这里是一家新开张的公司,你要找的那家公司已经不存在了。他去虹景花园,那里的保安告诉他,四姨卖掉了房子,搬走了。他想,四姨一定是去了香港,去享清福了,她总算有了一个归宿。安安在为四姨庆幸的同时,不免又有了一些失落,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 
真的和四姨没有一点关联了吗?四姨主动离开了安安,让安安可以一心一意地做自己的事,想念自己的女人。现在,安安知道了四姨的用心,她是一个并不坏的女人,至少,比他的母亲要好!在艾米和先旗的追悼会上,安安还知道果果就在武汉,虽然她还和那个曲宁在一起,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不靠伎俩,不耍手腕,凭实力竞争,他安安未必就斗不过曲宁。这样一想,安安就特别想找到果果。除了照料晚上生意之外,他白天一有空就在街上悠转。他有一种直觉,果果不会再像从前那样飘来飘去了,她一定在武汉选择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只要她还在武汉,他安安也就一定能够找到她果果。当然,他现在也用不着像从前一样,一个街头小混混式的、无头苍蝇一样的悠转。有时候,他会叫住一辆TAXI,上车后,大大大咧咧地对的哥说:“随便走走!”   
朱美丽,去死吧(6)   
拉着他在武汉三镇转来转去,的哥有时不免多嘴。“先生,你到底要去哪里啊?” 
被的哥这么一问,安安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他多半会说:“你真麻烦,有钱不赚!”然后下车,叫住另外一辆TAXI。 
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军警,他们盘查每一辆路过的TAXI。 
安安心想:肯定有大案发生!   
这孩子没救了(1)   
曲宁潜回刘加的服装店,周围一点亮光也没有,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敲打卷闸门,没人应声。从前,刘加的远房亲戚守店的时候,一直非常警觉,他那双耳朵就像一只猎犬的耳朵,稍有风吹草动,就“汪汪”叫个不停,他带有浓厚的乡下口音,曾让曲宁听起来忍俊不禁。 
在凌晨4点,这只猎犬难道真的睡死了、失去灵敏了吗?他退到服装店对面的巷口,目不转睛地盯着刘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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