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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竟敢如此年轻-第15章

小说: 你竟敢如此年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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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之机,他们逃出了酒吧的大门。 
先旗一边跑,一边问艾米:“你有没有受伤啊?” 
艾米气喘吁吁地说:“有点疼。你伤着了没有?” 
先旗说:“皮肉好像还好,就是心里不爽。他妈的!” 
离开“声样”后,赢了对手的先旗,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每晚继续去汉口“跑场子”。没几天,那里的歌舞厅也做不下去了。先旗登上“金色池塘”的中央舞台,一群男女流氓朝他打着忽哨,扔出空酒瓶和易拉罐,狂叫着“滚下去”。他在叫骂声中离开这里,再去“滚石”,迎接他的又是那群男女流氓,除了扔掷空酒瓶和易拉罐外,他们还向先旗扔掷鸡蛋和西红柿。一般的观众谁会备有鸡蛋和西红柿呢?他想,这背后一定有人指使。也许“工人文化宫”还算是一个正派的娱乐场地,那个40多岁的女承包人把先旗拉到一边,快人快语地说,我可以付你出场费,但你不要再在这里唱歌了。你站在这儿一唱,我的客人全没了。先旗羞得满脸通红,又哭笑不得。他说,你的客人不是我唱跑的,是那些小流氓赶跑的。女承包人说,这个我知道,武汉的娱乐圈都被“大卫”控制着,他放出话说,要让你这个外乡人早点滚出武汉! 
先旗伤心地走向后台,他想换掉演出服后,再也不来这些地方了。可是,早已等候在此的两名警察却把他带到了另一个地方。在城郊结合部的一个小派出所,警察对先旗说,你涉嫌妨碍社会治安秩序,我们依法对你进行行政拘留,你还得通知你的家人准备赔偿金。先旗知道自己事发地点在中心城区,但又不明白警察为什么会把他弄到这里来?肯定是“大卫”一伙人走了关系。于是,他理直气壮地问,是赔给“声样”吗?警察说,不错,是“声样”,你给他们造成了经济损失。先旗说,你们判我好了,我一个子儿也没有! 
过了3天,警察还是放了先旗。是艾米交完赔偿金并接受一笔罚款之后,来派出所接他回去的。这件事情,很快被安安知道了。他主动把先旗请到了“非常假日”,每晚来酒吧的时间由先旗自己决定,他开出的报酬是每小时100元。为了保证先旗的演出能够正常进行,安安特地交待了“非常假日”的保安,如果有人闹事,宁可关门停业,也要把对方治服。先旗感激安安,但即使这样,离容浩规定的那个数目还是相差很远,要填平艾米为他提前解除拘留所欠下的债务,更是不太可能。这个时候,先旗既不好意思找人借钱,内心又很着急,连做梦都想捡着花花绿绿的钞票。 
安安身揣一大把花花绿绿的钞票,在SOGO东看西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合适的东西,这里的商品大多数是进口商品,价格贵得惊人。四姨说的那个都彭西服,标价8千多,再加上皮鞋、皮带、领带、领呔夹什么的,她给的那1万块根本不够用。这一回,安安算是明白了钱真是他妈的好东西,俗话说“人是英雄钱是胆”,一点也没错!你一件西服敢标这高的价格,就有人敢出这高的价钱。他亲眼看见那件都彭被人眼都不眨地穿走了之后,不禁在心恨恨地骂道:“妈的,凭什么啊?!”他再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竟像做贼似的,偷偷地从SOGO溜了出来。   
做梦都想捡着花花绿绿的钞票(3)   
安安来到他平时去得最多的江汉路步行一条街,从这家专卖店逛到那家专卖店,一家也不放过。他买了一顶白顶黑檐的NIKE棒球帽、几件紧身长短T恤和宽松的针织外套、一件苹果牛仔裤和一双ALL☆STAR红色球鞋,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一套行头办下来才花了不到3千块,他留下另外7千多块以备急用。 
当他穿着这一身酷盖的服饰,神气十足地走进四姨的公司时,才发觉自己又犯了一个大错误。四姨的公司在世贸广场第37层,她几乎租用了整整一层,所有办公室装修豪华至极,进出的男人全都西装革履,气宇轩昂;女人也全是清一色的女式西服,衣着得体,举止文雅。原来,西服穿在他们的身上也一样风度翩翩,而自己这个扮相,在他们中间简直就是小丑一般。 
安安记得艾米从前在这儿干过。艾米的身上有一种真正高贵的气质,这种气质不像四姨那样,是用金钱堆砌起来的,而是艺术从小的熏陶。从进门的这一刻起,安安发誓将来一定要开一家比四姨还要大的公司,一定要做一个有钱人。有了钱以后,他要和艾米、先旗一道,去接受艺术的熏陶。安安能做什么呢?安安能做大明星!他可以先做先旗的场务,然后瞅准哪天先旗感冒了,再替他临时出场。不懂音乐不要紧!现在许多当红歌星不是连简谱都不识吗?不是一样在舞台上蹦得欢吗?那是最时尚的HIP—HOP。况且,安安有不比那些HIP—HOP明星差的身材和面孔,再配上这身衣着打扮,肯定一炮走红! 
四姨在办公室瞧见了安安,她皱了皱眉头。“你明天再穿这身衣服,就不用来公司了,也不用去酒吧。” 
安安也毫不示弱。“西装、领带、衬衣,是不是你们一成不变的选择?别人不烦,自己也该烦了。短夹克,我可以吗?” 
人事部经理拉了拉安安,带他去了保安部。保安部部长是一位30多岁、满脸横肉的家伙,他指了指这套办公室中的一间方格,对安安说:“这就是你的位置。” 
安安看到办公桌上放了一部崭新的电脑,他除了会打字聊天、玩“帝国男孩”和“龙在江湖”之外,正经的电脑活儿一点也不会。他问部长:“我干什么?” 
部长交待说:“你就在这里呆着,四姨上哪你就上哪,你负责四姨的安全。” 
安安用两根手指,去弹面前的桌子。“这多麻烦呀,我晚上还要不要去酒吧干活啊?” 
部长说:“那我可不管。” 
安安心想,你不管,我还不想要你管呢!谁管谁啊!这里除了四姨之外,就我自己管自己了。 
他随手打开电脑,这是一部链接Inter的电脑。大白天的,别人正在埋头干活,安安却大摇大摆地上网。有几个同事在不服气地指指点点,并小声交头接耳,安安都看到了,听见了,但他没有想过要刻意去回避别人的指责和议论,也不认为自己这就是仗了四姨的威风。在公司,安安是一个新人,也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 
在e网情深“网络男女”聊天室,安安又给自己取了一个“孤独求败”的网名。他经常变换网名,他更喜欢这个新取的网名——《神雕侠侣》中从未正式出场、却隐显江湖的一个豪杰侠士。 
孤独求败这个人物的武功高到天下无敌,此生再也不可能遇到对手,内心寂寞无趣得很。这就像安安爱一个人爱到情的深处,再也不可能遇到另外一个爱人一样,他现在真有一股寂寞凄凉的滋味,至于孤独凄凉到何种程度,只有他安安自己知道。 
四姨也算是情场高手吧,但安安从来没把她当作是对手,她只不过是自己随心所欲的一个陪玩。安安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向四姨宣战却又不战而胜,已经是一个高手了,但他又觉得自己正在遇到一个同样高手的对手,那就是果果,果果的高深在于她对感情的隐遁。不管怎么说,自己还得和四姨周旋,而果果却可以连一个照面都不打,就将他安安彻底击倒在地。这时,那种无敌于天下后,寻遍天下而不得对手的巨大空虚感,将他拖入了万劫不复的寂寞深渊。 
网络就像是午后阳光下的影子,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拉越长。它深入安安的日常生活,而且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加深入。离开吃饭睡觉之外,他总希望在网络上发现还有另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在穿越森林般茂密的城市,注视他,挑衅他,那是一件多么快乐、惬意的事情啊。 
安安一言不发地隐藏在一群网络男女中间,他观察每一个人的QQ表情,倾听每一个人的QQ语言,想从中发现那个曾经在QQ江湖上轰轰烈烈、惊心动魄的女人。 
有一个名叫“天使流邪”的女孩引起了安安的注意,他上前和她打过招呼:Hi!认识果果吗?对方说,你是她的老公,还是她的男友?他说,我是她的网友。我一直在找她,她从前经常上这个聊天室的,你见过她吗?她打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 _… ),说,网络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情人结婚,同时也有成千上万的新人离婚,何况是一个聊友? 
安安打开“天使流邪”的个人说明,有一行文字跳入了他的眼帘: 
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没有什么执着/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悲哀是真的/眼泪是假的/本来没有因果/一百年后/没有你/没有我   
做梦都想捡着花花绿绿的钞票(4)   
安安失望地放弃了,他把她拖进了陌生人。 
艾米抱着一卷没有装裱的油画,趁先旗还没有回来,就早早地出了门。她来到Joe的寝室,把画往桌上一摊:“我已经没有耐心和你磨蹭了,把你的吉他借先旗用一晚,就28号一晚。这些画,你看中了哪幅挑哪幅。” 
Joe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说过不借吉他给你的吗?我说过要你的油画吗?” 
艾米说:“没有。是我自己来找你借吉他的,是我自己答应送画给你的。” 
Joe偏着脑袋,大男孩的那种调皮的神情。“我和先旗打架的事你不知道吗?” 
艾米微微一笑,避虚就实地说:“先旗是一个情绪容易冲动的人,你不要和他计较了。我来是向你道歉的,也是来向你讨借这把琴的。” 
他一张嘴,露出了一副好看的牙齿。“我喜欢你!我非常喜欢你、你的画!” 
艾米紧张中有点好笑。这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画呀?她知道这留学生宿舍,是学校专门为外籍学生建造的单间,先旗说他以前读书时,有留学生周末在自己宿舍开PARTY,邀请一些中国女学生参加,结果发生了集体群居的事件。这个Joe会不会使坏呀? 
Joe从冰箱里取出一听可口可乐,他一边递给艾米一边对她说:“你是不是害怕?别这样,不要误会好不好?” 
艾米碰也不去碰那听可口可乐,Joe肯定在里面下了迷魂药,或者春药。她有些语无伦次地说:“你到底是借还是不借?我的这些画全都送给你好不好?” 
Joe摊开双手,表情严肃地说:“我不能要你的画,不过,我可以留下来欣赏一些时候。” 
艾米急了:“那吉他呢?” 
Joe笑了笑,看似很认真地说:“28号晚上我给你送去好吗?” 
艾米转身离开了Joe的房间,她在心里暗暗地骂道:“你这个狡猾的老外!” 
先旗找到师大学生会主席,又找到学工处的老师,商量借用学校礼堂。学工处的老师说,是好事,但安全更是大事。最后好说歹说,又请示了分管校长,总算把演出的地点敲定了下来。校长说,在礼堂搞摇滚绝对不行,但可以考虑放在学校灯光球场搞,由学校搭盖一个简易舞台。校长的话,使先旗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而且出乎预想,灯光球场比室内礼堂效果绝对要好。现在就剩下那2千块钱的垫付金了,他想找安安,可见了安安以后,又不知如何开口。 
安安问先旗:“你现在和你老婆过得好不好?” 
先旗心不在焉地回答:“我们是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战火中诞生的爱情,能坏到哪里去呢?” 
安安“嘿嘿”一笑,后又叹息一声:“那是的,你们是夫妻打架不记仇,白天同吃一锅饭,晚上共用一个大枕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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