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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火焰之花1-第5章

小说: 火焰之花1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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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不和,我们是两个骄傲的人。”他摊开双手。
“很可惜,对吗?”她偷偷看他,他在沉思。
“没什么,我喜欢快刀斩乱麻,性格不和的夫妻,将是终生的痛苦。”
她沉默了,性格不和,多么强硬的理由,她和廷谆--她几乎从来没想过这问题,好像糊里糊涂的就结婚了,她不知道廷谆感觉怎么样,至少,她很忧愁不欢,似乎,还不至于到痛苦的地步。
“想什么?”他抓起她的手,低声的问。
“想……自己。”
“你们,我是指--他,性格合吗?”他问。
她摇摇头,有些下意识的不自在,她是为结婚而结婚,为一个安定的生活而结婚,在他面前,她觉得羞耻。
“你……爱他吗?”
“很奇怪,没想过这问题。”
“可怜的依蕾,你过的是怎样的一种生活!”他拥紧她。
“也……不能这么说,”她费力的解释着,“他是医生,比较冷。”
“但是你热,你是个最热的小东西,一个真正的女人,你们不适合,听我说……”
“又来了,陈恺,不提这些,行吗?”她故意的板起脸,苍白的脸上闪耀着红晕,“我会脸红。”
“你不知道你脸红了多美,是吧!他从来不曾对你说过这些,是吧!”他夸张的说:“否则你一定常常脸红。”
“别胡扯了。”她脸上嫣红更浓。
“我又忍不住要吻你了,依蕾。”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不--”
他的唇已压下来,他是那么热情,那么狂放,他根本不管前面的司机。
“你总是那么蛮不讲理。”她用力推开他。
“如果讲理,我永远得不到你。”他得意的咬咬嘴唇。
车已驶进市区,他们态度都严肃多了陈恺吩咐司机去国宾饭店,不知为什么,依蕾听见国宾饭店几个字,心里立刻兴起一阵阵涟漪,有丝甜甜神秘的感觉。
前面似乎明明是个坑,她也明知坑里是什么,但是,她却那样渴望,那样不顾一切,那样狂热的走下去,走下去探那朦胧不明的梦境。
她知道自己右脚已陷入泥潭,但她不愿拔,也没有力量去拔!
深夜,依蕾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家。
她轻轻打开大门,站在院子中,竞发现客厅的灯光依然亮着,她有些惊异,家人没有迟睡的习惯,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妈妈独自坐在客厅看书,这是极少有的现象,依蕾明白,定是她有什么话要单独对她谈。
“妈,还不睡?”她装作很自然的叫。
叶老太抬起苍白的脸,透过镜片,眼中射出炯炯的光芒,有关怀,有疑问,也有责备。
“依蕾,一连三天你去那里去了,一大早就出门,弄得三更半夜才回来,张伯母请客你不去,陈老太为你接风你也推了,告诉我,你在忙什么?”
“一些同学,以前的老同学,”她垂下眼睛,不敢正视自己的妈妈,她不善于撒谎。
“你是从国外回来的,不要让人说眼睛长在额头上,失了礼教,懂吗?”叶老太教训女儿,好像教训一个孩子。
依蕾沉默的点点头,心中却好厌烦,回国探亲,度假,不是回来应付那些虚伪的应酬。
“你爸告诉我,你的脸色好苍白,又……”
“没有,廷谆刚替我检查过。”依蕾说。
“那就好。”她顿一顿,声音突然变得很严肃,“依蕾,有一件事,我一直还没有机会问过你,你和廷谆的感情好不好?”
“妈……”依蕾愣然地抬头,她不明白母亲的,难道她已有所发现?有所怀疑?
“别怪我这么问,你们在美国结婚,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他人品怎样,学位怎样,既然是个医生,必然不差,我关心的是你们的感情,你结婚得太快,认识不到三个月吧!”叶老太絮絮不休的说。
“很好啊!”依蕾敷衍着。
“那么,告诉我,为什么你回国后连一封信都没有给他写?”叶老太一针见血的指出。
依蕾心中大震,写信?是啊,她为什么不写信?快十天了她竟是忘记给廷谆写信的事,虽然她曾许诺过,她不记得,她只是不记得,她心中充满了另外一个人,另一个人的事。
“我……写了!”她勉强的说,谁都看出她在撒谎。
“依蕾,不要瞒下去,跟妈妈还有什么事不可说的呢,闷在心里是自己受苦。”叶老太靠近了一点。
“我没有瞒什么,妈,真的,我何必瞒你呢?”依蕾一连串的说。
一些泪水,已闪动在眼中,美国那些孤寂,冷漠,刻板的日子,全涌到了她脑里,廷谆,他有什么不对吗,他们中间有什么不和吗,实在是没有,只是,廷谆是个好医生,却不是一个好丈夫。
“我知道你心中有事,你觉得应该讲时,就来告诉我吧,妈妈永远是妈妈,不管你长的多大。”叶老太再看女儿,慢慢的站起来。
“好的,妈!”依蕾忍住了眼泪,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或许是妈妈那份浓厚的亲情和关怀吧。
走出几步,叶老太又想起什么,她停下来,问“国宾饭店那男孩是谁?”
“一个朋友,不很熟的朋友。”她心中吃惊,支吾着。
“我看他好像对你很好似的。”
“怎么会,”依蕾夸张的大声说,“他还是一个大孩子,在耶鲁大学读书。”
“家境不错吧?”
“不清楚。”依蕾力持自然的站起来。
还没站直,一阵昏黑压过来,依蕾轻轻哼了一声,脚一软,倒在地上。
叶老太吓得发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大声叫起来,一边蹲下来摇着依蕾。
“依蕾,依蕾,怎么了,勉先,快快来啊!”
勉先是依蕾的父亲,他披着晨楼匆匆跑出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女儿,也是大吃一惊,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依蕾已慢慢醒转,昏眩的时间越来越短,在东京那次足足分钟,她呻吟着,挣扎要爬起来。
“不是没病吗,怎么会昏倒的?”叶老太焦急地说。
“不是病,只是贫血。”依蕾细着声音说。
“贫血,明天开始好好休息,补一补,那里都不许去,幸亏在家里呀。!”叶老太哆嗦的说。
依蕾站起来,看见一言不发,只是关心她,默默注视她的爸爸,她鼻子一酸,眼泪流下来。
叶老先生了解的扶着她慢慢往房里走,看来,这个留学的女儿,在外面必定吃了不少苦头,受了不少委屈。
但是,留学,哪个年轻人会放弃啊!
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他完全不了解。
躺在床上的依蕾,神情恹恹。
她无法说服妈妈让她出门,同时,她也根本没有更好的借口,总不能老拿同学来作挡箭牌,妈妈管她,一如管小女孩。
她看不下报,吃不下饭,也睡不著觉,满心是陈恺的影子,陈恺的声音,和陈恺那引人的微笑。她不知道陈恺现在在做什么,也在想她吗?
从早到晚,她就这样躲在床上,连睡衣也懒的换。
她妈妈推门进来,手上端的准又是猪肝汤,她马上感到一阵反胃,她实在害怕喝这汤水。
“妈,别再逼我喝,求求你。”她像孩子一样用手去挡着前面送来的碗。
“生病吃药,你当是药吃下去好了。”叶老太不妥协。
“我情愿吃药。”她一味的推。
“你总是这样子,什么好东西都不吃,你……”
叶老太的话被一阵又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断,她瞪依蕾一眼,放下汤,匆忙去开门。
依蕾心中突然涌上一阵不安,心脏跳得好厉害,一股血液往上冲,她脸上又透出红晕。
说不出为什么有这种现象,或者,这种急促的门铃与她有关--是陈恺吗?她突然从床上坐起,不可能吧!
叶老太又进来,脸上神色很奇怪,她说:“你那美国的朋友来了。”
“陈恺!”她叫,眼中立刻放出异彩,一整天恹恹之情一扫而光。
叶老太冷眼旁观,她似乎看出什么,但是,从小依蕾是个内向又保守的女孩,她摇摇头,带着满腔疑惑出去了。
五分钟之后,依蕾和陈恺已面对面坐在客厅里。她穿着浅兰色晨褛,神态很不自然。
他们始终没讲话,相互深深的凝视,才一天工夫,陈恺看来憔悴而疲乏,好像做了许多苦工又一夜失眠似的,依蕾心都痛了。
“你--不该来。”她小声说。
“我受不了,我急得发疯,没有电话,没有消息,我以为你出事了。”他傻傻的说,脸上有掩不住的深情。
“昨天晚上回来我又晕倒,妈妈不许我出去。”她看看后面,没有人,她才说。
“天!又昏倒,依蕾我……”
依蕾妈妈出来,陈恺咽下要说的话,他站起来,潇洒的喊伯母,又显露出那份耶鲁大学学生特有的绅士风度,依蕾在一旁看得暗暗好笑。
叶老太的眼睛,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的打量陈恺,她的神色那么古怪,别说陈恺了,连依蕾都觉得不自在。
“陈先生祖籍在那里?”她问。
“浙江。”
“华侨中浙江人不多,是吗!”陈恺点点头,她继续说,“听依蕾说你念耶鲁大学,很好啊!”
“学校好学生不一定好!”他谦虚的说。
“来台湾观光?”她又问。
依蕾在奇怪,为什么妈妈今天专找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讲呢?往常依蕾的同学来,她很少出来的。
“妈妈,不去看看陈英的饭好了吗?”依蕾提醒说。
叶老太看了女儿一眼,女儿脸上红扑扑的,竞有忸怩,害羞的样子,平日惘然,落寞的眼神中,也射出闪亮的光芒,这是怎么回事?这是陈恺一来,依蕾的改变竞如此之大,她不懂年轻人的心理,但她似乎也看出了什么。
“好,陈先生今晚就在我们家吃饭吧!”叶老太说。
“不了伯母,”他看看依蕾眼中有企盼的神色,他连忙改口,说:“这样……不太打扰你们吗?”
“恐怕依蕾在美国更打扰府上了。”叶老太笑着出去。
陈恺呆了一呆,然后看依蕾。
“我只能说我们在美国认识。”依蕾耸耸肩。
“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们认识了很久,有一百年。”陈恺痴痴的说。
“我觉得……”
“今晚不能出去?”他问。
“看我妈妈的样子你还不明白?”她笑着。
“明天呢?”他急切的问。
“我尽量想办法--”她忽然止住了,动也不动的看着他,神情有一丝恐惧绝望。她说:“你假期快满了?”
他沉默的点点头,脸上的表情那么复杂。
“只有一星期,我想到中部看看,去看日月潭。”
“中部!”她呆怔的说。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紧紧的,重重的:“和我一起去,依蕾,我求求你。”
依蕾转头看他,眼中暴出一朵奇异的火花,脸上闪耀以殉道者的光辉,一刹那间,她变得惊人的美。
“好的,我和你一起去。”她舔舔发干的舌头,说:“我知道,我必须去。”
“依蕾,你真好!”他激动的说。握住她的手竞微微发起抖来。
“是的,我想如果我不去,我会--后悔!”她一字一字慢慢的说,语气中有一种震撼人心的慑人味道。
“依蕾--”他吃惊的叫。
“有一件事我还没做,但是,我一定要作。”她说。
“什么事?”他问。
她把朦胧,如梦的眸子投向空虚的空间,她说:“将来你会知道的。”
叶老太进来,陈恺连忙放下依蕾的手,但是已经迟了。
叶老太若无其事的说:“陈先生,依蕾,吃饭了。”
陈恺不记得在餐桌上说了些什么,也记不得吃了些什么,满桌人的视线都投向他,他像是被强烈探射灯照着的偷袭者,他什么也不知道,只有满心不安,不安中,他仍不忘静坐一端,吃得极少的依蕾。
晚餐后,大家坐在客厅看电视,灯光熄了,黑暗中有一种神秘的安全感,依蕾父母坐在最前面,弟妹们围绕在四周,依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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