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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和濒死的小姐谈一场恋爱-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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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喜的一陈狂吠让毛寒月吓得一声尖叫,我唤过来喜,它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些陌生人,乖巧地趴在我的脚下。
来喜,你刚才是去看曼清了吧,还是说,你在她面前忏悔了?如果你有思想,我想你一定会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因为这对曼清而言,也许是最好的方式。
毛寒月这会见来喜趴在那,壮着胆子走过来,弯腰轻轻地摸了摸来喜的头,然后站起身对我说:“张木,我真的是在哪见过你这屋子,难道是哪个摄影记者拍了后登在杂志上的?你这弄得太漂亮了!怎么家里没人?曼清去哪了?”
来喜这时突然抬起头对着毛寒月叫个不停,吓的她后退几步,回过头又发现钱他们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转过身疑惑地看着我。
我从毛寒月身边走过,说:“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见曼清。”
我很想用“悲壮”这个词来形容我们最后的这一段生活和后来发生的事。
转眼已经入了冬。
我们的欢笑并没有驱走病魔,曼清的身体状况每况日下,甚至脸上也起了疱疹,嘴里还一直发炎,只能喝些牛奶、米粥和鱼汤。每次扎西送牛奶来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看着我身后的木屋,他从来没提过要见我老婆,这让我很欣慰。自从上次邀请我被拒绝后,他再也没邀请过我参加什么篝火晚会,我看得出,他似乎知道曼清得的是一种绝症,所以才避而不谈。
聊天之余,曼清总是喜欢翻看我帮她拍的那些写真照,回忆着人生的美好时光。自从脸上起了疱疹还有身上的肿瘤开始变脓后,曼清整个人有时候楞在那,虽然也微笑,可那感觉,像是有些迟钝了。我知道这些都是无法改变的,我只能坦然面对,劝她多吃点、多喝点,似乎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日子是从来喜把“黑美人”叼回来的那天开始发生变化的。
来喜的个头窜得很快,平时就在家呆着,有时候突然不知跑哪去撒欢了。一天傍晚,来喜叼着一只鹤跑回了家,丢在我和曼清的面前。
我看得眼发愣,难道它见曼清身体不好,自个去“打猎”了,这是想让我弄点好吃的给它妈补身体?
曼清放下照片说,有些吃惊地说:“张木,这是黑颈鹤。”
我弯腰仔细看着,通体羽毛银灰色,头顶几乎是黑色,眼下还有一白斑,身体蜷在那像是把弓——这就是黑颈鹤,曼清说过这是国家保护动物,我顿时有些慌了,心想这天上飞的怎么也被来喜给逮住了?看了看门外,对来喜吼了声,说偷猎这可是违法的。
来喜似乎邀功一般,看着我直摇尾巴,嘴边还有血迹。
“你看,它在动,还活着呢。快看它怎么样了。”曼清不知哪里来了力气,翻身下了床,抱着那只鹤看了看,在腿部发现了枪伤。曼清说这肯定是有人在这偷猎,她说当地民间以鹤为“神”,对鹤只会尊崇和保护,只有一些外地不法分子来这非法捕捉,甚至有人以吃鹤肉为荣。
曼清先是给鹤清理伤口,上了消炎药,小心地包扎好伤口,然后让我弄点鱼汤还有小鱼给它,还拍着来喜的头,夸它聪明机灵,知道救死扶伤——天知道来喜当时是怎么想的,指不定只是为了美餐一顿呢。
曼清给鹤起了个名,叫“黑美人”。
几天以后,“黑美人”的腿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它似乎通灵(要不怎么说它是神呢),知道我们是它的救命恩人,所以并不怕我们,在家里悠闲地踱来踱去,有时还在走廊展开翅膀扇上几下,一边的来喜看得好生羡慕。
看着黑美人那样,我笑着对曼清说:“看来它是不想走了,这样也好,家里多了个活神仙。”
曼清咳嗽了会说:“不想走也要把它送回去,不然它父母或者是伴侣一定会着急的。”
“可送回去万一再被那些偷猎的撞上呢?他们不会每次都打不准吧?”我辩解道。
她顿了会说:“张木,你去下村子里,让扎西到保护区管理办公室去报告一下,就说有人偷猎。”
“有,有用吗?也许没我想得那么坏,可能他们已经走了。”我听说过偷猎和反偷猎这回事,太难了,毕竟这么大个地方,要找几个不法分子谈何容易。
曼清说:“有用没用你都去说一下,不然还能怎么办?也许他们还没被发现,还在这附近。”我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现在就去,你自己在家休息。
我一出门,来喜就跟着我后面,怎么也不肯回去,我只好把它带着,到了坡下,我关好栏门,看着站在走廊上的曼清,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去村里。
我突然觉得眼皮跳得厉害,接着耳边听见一声鹤鸣,似乎是黑美人在为我送行。
一百零七、 美人香陨
    最近扎西一直在家,准备和他的女朋友一起在村里开个旅馆。
我到村里的时候,两人正商量着事情,我把黑美人和偷猎的事告诉了扎西,让他去保护区那说一声。
扎西一听到“盗猎”两个字就满脸的愤怒,交代了女朋友一些事情,带着我一起找了辆停在村口的车,把事情和司机说了下,司机忙把我们送到保护区。保护区的同志听完我介绍后说情况他们已经知道了,说前两天巡逻的队员发现了两个盗猎分子,可被他们跑了,现在正在搜查,并让三名反盗猎队员一起到我家附近去搜查搜查,顺便把黑美人接回保护区。
回到村子,扎西女朋友说我们走没多久,来喜突然跑没影了,我说也许它回家了,当时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带着三名反盗猎队员边聊边走。
我远远地看着家就觉得不对劲,坡上晾衣服的架子倒在那,门大开着,再看坡下的栅门,居然也开着,我这才意识到出事了,忙拼命地往家里跑,三个反盗猎队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忙抄起枪,跟在我身后。
那是我人生中最心碎欲绝的一刻。
鲜血从坡上一直沿下来,曼清倒在离栅门不远的台阶上,眼睛还睁着,她身上中了数刀,血已经凝固,而黑美人站在一边正用嘴轻啄着曼清,似乎想把曼清唤醒。
三名反盗猎队员见状忙冲进屋子,而我则失魂落魄的瘫坐在曼清身边,搂着曼清那余温尚存的身体。
我用颤抖的手抚摸着曼清那熟悉的脸颊,一丝冰冷侵入到我的骨髓,让我全身寒战。我居然没有流泪,甚至没想过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么看着曼清,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曼清,你,你看着我。”我轻声呼唤着,可她的眼睛空洞地望着苍天,没有一丝生气。
我不停地轻摇着曼清,尽管她没有任何反应。
我像是傻了一样,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失去了所有的感觉。
只是固执地摇着,希望曼清可以恢复知觉。
我一直担心失去曼清,这些日子里每天都在假设,在想自己的生活如果没有了曼清会是怎样的,可没想到,她会走得这么突然,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我。
“屋里有打斗的痕迹。”三个队员交换着意见,说杯里的水还是温的,应该没走远,其中一个年轻点的队员走到我身边,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让我坚强点,说这事看上去应该是偷猎的人干的。
我猛地站起身,发了疯一样沿着湖边跑。
没有目标。
我只是需要发泄,我疯狂地喊叫着,我想哭出来,那种悲伤堵在我的体内,让我窒息。那个年轻队员不放心地跟在我后面跑着,让我冷静,说还是抓捕凶手重要。他的话提醒了我,我忙左右张望着,可附近除了我们几个再没有别人,我不知道该往哪里找,急得脑子发胀,抱着头茫然地蹲了下来。
“看那,一条狗,一条狗正往这跑。”坡上的一个队员正用望远镜看着,突然指着左边叫了起来。
我忙抬起头,见来的果然是来喜,它跑到我前面就咬着我的裤角,死命拽着。我意识到它是让我跟着它去,忙叫上三个队员和我一起跟在来喜后面。
一百零八、 选择死亡的方式
    我们在湖边的森林里找到了两个盗猎者。
他们看上去像是普通的游客,如果不是手上的猎枪和袋子里散落出来的几只黑颈鹤。
按理说他们这些人对这些机关陷阱应该挺了解的,我想肯定是因为曼清的原因,要不就是他们知道来喜在后面追着,所以他们心慌了,一不小心才掉进了猎人布置的陷阱里,其中一个大腿被尖木桩刺穿了,这会正喊着救命,哀号个不停。
他们被三个队员救了上来,手都绑上,起初只承认自己盗猎,至于曼清的死,则一致否认,说他们根本没去过什么白色的小屋,不过来喜带着我找到了一把带着血迹的匕首,他们见了之后都把头低了下来,一声不吭。
我飞起一脚踢在那个没受伤的盗猎者身上,他神色慌张,叫着说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我们说你杀人了吗?她只是受了伤。”年长的那位队员对我使了个眼色,似乎是想套他们的话,那个盗猎者听了他的话,脸色恢复了点血色,自言自语地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正要扑上去发泄心中的怒火,两个队员硬拉着我,年长的那个把我拉到一边,劝我别冲动,先把他们押回去,说你现在就算把他们杀了也没用,等他们自己交代了事情的经过,通过法律来制裁。说完他让其他两个队员押着两个盗猎者离开,自己留下来陪着我。
我倒在了一棵古树边,来喜摇着尾巴趴在我身边,而他则蹲在一边看着我,叹着气,说可惜了,挺好的两个年轻人,政府一定会感谢你们,感谢你们为了保护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而作出的牺牲……
“那天我们在湖西的树林里又被人跟上了,好不容易才甩开他们,后来看见山坡上那个木房,当时我只看见一个女人,她远远的看到我们就跑回了屋,还关上了门。我当是想她肯定是一个人,不然不会这么慌张,正好我们也饿了,所以我们就冲进了屋。当时我们只想弄点吃的,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她开始也挺配合的,后来东子(同伙)在门外看见一只鹤,想把它弄死,我劝他别这么干,毕竟我们已经被人发现了,吃点东西赶紧逃才是真的,可他不听,拿着枪就准备打那只鹤,我当时也吓了一跳,这枪要是一响,附近如果有人肯定追过来,我正好阻拦的时候,那个女的突然冲出门,把东子给扑倒了,还大声叫了起来,那只鹤就飞跑了。东子抽了那女的一巴掌,让我拿点吃的快走,可那女的死命拉着东子的腿,一直拖到门口,东子急了,就拿刀捅了她几下,这,这不关我的事,我劝东子了……”
以上是那个没受伤的偷猎者的供词,他一再强调,他们并没打算伤害曼清,只要曼清松手,这事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当然,这样的话,他们也可以从容地带着捕猎的鹤离开泸沽湖。
从他的神情中,我看得出他对当时曼清所表现出的顽强感到不可思议,他们仓皇地逃离,最终掉入了陷阱。
我大致可以推断出当时的情形,曼清这是选择了离开这个世界的方式,也许对她而言,与其每天痛苦地受病魔的煎熬,还不如豁出去与盗猎者搏斗,至少可以在死前为自己的家乡做一点贡献。
只是曼清,你忘了我,忘了你离开后我会是怎样的心情?
曼清的后事是保护区的同事还有扎西帮我一起料理的,保护区的同志送来了锦旗,还给我的木屋拍了照,说要在报纸和电视上宣传曼清的英勇行为,这事我没同意,我想曼清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隐瞒了曼清的名字。不过之后我从扎西那得到消息:曼清舍身救鹤的事还是登报了,但名字用的是格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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