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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青春追梦-第6章

小说: 青春追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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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今天人特别多,有刚来报到的,有来送人的,有在报到处登记的,很热闹。我们很顺利地报了到,然后,拿着行李找自己的宿舍。
我们的宿舍并不太坏,一间屋子五个人,都是竹板钉的床板铺,地上有些潮。
第一天过去得很快,晚上学校又放了电影。这一天真的累坏了,看电影的时候几次坐在凳子上睡着了。可是回到宿舍里,躺在铺上,一点也睡不着了。身居异地,人生地不熟,心里别有一番滋味。面对着黑黑的屋顶,我忽然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象是委屈,象是无助,集中到一点上,就是特别想回家。可家已经离得很远了,现在想回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一想到要在这里过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回去,心里别提多么难受。
那时我们学校实行的是两周集中回一次家,中间的星期天不休息,攒到下周一起休息,那时回家可以在家里多呆一天。我忽然想起白天里那些人在上车时哭的情景,觉得不是他们可笑,而是自己的无知。我第一次深切地陷入想家的情绪之中。每当到了晚上,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特别是早晨睁开第一眼,思乡之情便油然而生。
第二天,学校为我们分了班,排定了座位。我坐在前排桌子最边上。这时就看见过道旁边第二排座位上坐着一个女孩子,穿着粉红色的确良长袖衬衣,下身穿一条蓝色的长裤,在当时来说,这身打扮很是时髦,人又长得天生丽质,楚楚动人。修长的身体,弯弯的眉毛,好看的脸蛋和小巧的嘴巴,梳着两条整整齐齐的发辫。我的眼前一亮,就再也不敢多看了。老师点名的时候,我知道她的名字叫张凤霄,后来听同学说,是我们邻村的。
这个女孩子平时很少和人说话,特别是不好意思和男生说话。与女生说话也少,即使说的时候,声音也很小,人显得十分腼腆。她的功课大都不拔尖,但英语却很好,于是让她当英语课代表。收发作业,工作干得认真。这时就不能不说话了。每当收交作业本的时候,她说是红着脸,面向后面的同学,用较快的语调说:“交英语作业本。”满口就是北路口音。于是引起其他同学善意的哄笑。她的脸就越发红了,不敢看人,眼睛躲躲闪闪的。这时,我就从心里流露出一些不平和些许的气愤。因为我们是邻村,都处于这个县的北半部,与另一个县的交界处,说话时发音的方式更接近另一个县,而我与张凤霄是邻村,所以发音的方式相同。平时我们对南部同学的发音有些听不惯,觉得怪怪的,很好笑。也许在南半部同学听来,我们的发音方式也有些怪,所以会笑。由于象我们这种发音的村子,全县也仅我们两个村,其余则大同小异。因此我们属于少数。多数人对少数人的这种笑,使我们两个村的同学都有些不高兴。
时间过得真慢,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二个周末,那时,我们的心早已飞回家中了。
回到了家里,好象隔了好几年一样。对自己的村子,对自己的母校看起来比过去多了一种亲切的感觉。回去之后,我们先到学校里去,对我们的老师讲了对新生活的感受。我们就如同长久在外突然遇见了亲人那样,有说不完的话。两天半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返校的时候心里好象有东西堵着,有点不想去了,特别想哭,但我努力控制着不使自己哭出来。
从家里过了星期天。回来之后,想家的情绪更加强烈了,我清楚地知道,又要挨上两个星期了。在这两个星期里,每天都是在度日如年中度过的。我的座位正好挨着墙,每天早晨一上课,我总是在墙上划上一道,等这些道道攒够了十二个,就可以回家了。一开始,我认为,学校的新生活刚开始,有些过不习惯,等以后渐渐习惯了,就会好的。但事实并非如此。这种情绪就像病毒一样在我的身上蔓延着,对我具有致命的打击。
这种说法一点也不夸张。由于这种情绪长期烦恼着我,课听不进去,自习上不好,学习搞得一塌糊涂,我十分奇怪,在半年以前我的学习热情是那样高涨,现在这种感觉一点也找不到了。由于上课时无法集中精力,好多新课一点也听不懂。和老师又不太熟,课下也不好意思去问老师。所以功课就是这样束手无策地荒废着。
虽然我们村有十几个同学都考入那所中学,但我们就象撒芝麻盐似地分散到了好几个班里。贾桂芳所在的初三班,离我们的教室较远,只是在校园里偶尔遇到。尽管我们过去是比较好的同学,现在已经形同路人了,见了面谁也没有主动和谁说过话,实际上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过去只是因为在一起学习的缘故,讨论的内容基本上全是涉及学习方面的,现在不在一个班,也不在一个年级,自然也没有了共同语言。我没有好意思问她是不是想家,那不是一个男子汉的做为。
日子虽然过得慢,但实际上它依然在按照其固有的频率向前推移着。几个星期过去了。现在又到了离家返校的日子。秋阳西下,照得大地一片金黄。树叶不那么鲜嫩了,上面浮着一层尘土。
秋天就是这个坏毛病,总是刮风。刮得漫天尘土飞扬。这不,棉花叶子吹红了,玉米叶子也吹干了。
我的心情仍然低沉,当然没心思去欣赏周围的风景。又要回到学校中去了。心里总有些恋恋不舍。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熟悉的村庄,那村庄渐渐远去,越来越远。
同学们都回来了。宿舍里吵吵嚷嚷的。我心里不痛快,谁也没理就到自己的铺位上躺了下来,现在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有两三个小时,什么也不想干。现在我们已经换了宿舍,这个新宿舍其实就是一个三间房大的大教室。在宿舍里靠北半部和靠南半部各有一排床铺,是用砖垒起来的,有一尺多高,二米来宽,长度与教室的长度相同,只不过在南边的一排留出一个开门的位置。两排床铺的中间,是一个不到两米的过道,过道已经被同学们的自行车摆满了,两边只留下一条窄窄的过人通道。我们这个宿舍里一共住了二十多个男生,基本上是人挤着人,每个人也就是有二尺多宽的地方。到了晚上,挨着过道有两排脑袋。
由于人多,到了睡觉的时候,好长时间都安静不下来,有人在说悄悄话,有人大声的嚷嚷,还有人肆无忌惮地唱歌。在这样的环境中,一开始一点也适应不了。后来也渐渐地习以为常了。
12、不进则退
就在这种想家的情绪笼罩之下,很快到了期中考试,这是我入学以来第一个学期的第一个期中考试。这次考试的分数十分不理想。我这个以较高的分数考进这所中学的优秀生,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这次期中考试中,数学考了个全班倒数第二,不及格。我在学习上又一次感受到了失败。学习真是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老师发下卷来,我不敢抬头看老师一眼,心里十分憋闷。我没有面目在同学面前立足;我没有面目去见终目辛苦的父母。然而我没有掉泪。对一个学生来说,没有再比在学习上的失意更痛苦的了。复读以后,我从来没有觉得课程这样费解过,我从来没有对学习产生过畏惧的心情,今天是怎么了。还是那该死的想家情绪,那真是一种可怕的病毒,我必须与它战斗,要鼓起航行的风帆,重新起步。学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它需要汗水,需要时间,更需要与贪图轻闲的懒惰思想作斗争。
学校生活是紧张的。早晨,太阳还没有出来,起床的钟声就响了,同学们迅速地穿上衣服,到教室的前面站队去了。每天早晨我们都要到校外的操场上去跑步,一个班紧接着一个班,全校共有好几百名学生。这种跑步的声音有节奏地传到了附处的村庄,又反射回来,形成一种庄重的、合谐的晨曲。
然后,我匆匆地洗把脸,到教室去上早自习。时间过去了,不要惋惜,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加倍的努力去追回。
早自习的时间是很宝贵的,每个人无论是读英语还是读语文,都可以毫不忌讳地大声读着,但奇怪的是互相之间并没有形成干扰。我对早自习时间的安排十分矛盾,我对语文十分偏爱,总想朗读课文,去享受一下那课文中美的意境。但是英语又必须读,去死记那些枯燥的单词,但没有办法,也许偏科是一个普遍现象,但并不是个好现象。更糟糕的是,我刚刚从一个同学那里借了一本《水浒全传》。这本书其实就是当年“评水浒、批宋江”时做为反面教材而编印发行的。因为看这本书的人已经排好了队,只是由于书的主人和我的关系不错,才特意让我先看。于是有一段时间,我把课余时间都用在看这本书上了。
那天早自习,在其他同学读英语,读课文的时候,我忍不住把这本书拿出来,把书放在书桌的抽斗部位,扒下身子看了起来。正看得起劲的时候,有人碰了我一下,我下意识的抬起头来,脸腾地一下红了。原来面前站着英语老师。那是一个年轻的女老师,长得很好看,只是由于怀孕几个月了,腆着一个大肚子,把体型暂时破坏了。她说:“你在看什么?”
我只好把那本书拿了出来。她接过去看了看,说:“这本书没收了。”于是她没有再说什么,就把书夹在腋下,向教室的后面走去。我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突然发现,这时教室里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静悄悄的,大家的目光好象都看着我,我好象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老师走后,教室里渐渐地恢复了读书声。
一连几天,我也没敢找老师要回那本书。有一天,我在校园里正好碰上英语老师。她把我叫住说:“金柱,你怎么不去拿书?”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说:“您先看吧。”
老师突然笑了说:“我不看,你跟我去拿吧。”
到了老师的宿舍里,她很和气地说:“以后别在学习时间看了。”
我说:“是。”
我们的班主任邢老师是一位近五十岁的十分正统的男老师,他的穿着特别朴素,夏天总是一件洗得发黄的白衬衣,现在到了冬天,又整天一件黑棉袄。他对同学的生活十分关心,无论哪个同学生了病,他总是从家里单独给做病号饭。
说来也不巧,我们学校原来用水十分方便,在机井的旁边有一个二米高直径三四米的水窖,上面安有好几个水龙头,我们洗衣洗碗都很方便。可是有一天,我们到伙房打回饭来,每人一碗玉米面粥,这粥吃起来特别苦。我们好多人吃了一半就倒掉了。吃了这次苦饭以后,班上好多同学闹开了肚子。我也没有幸免。每天要上好几次厕所,拉出来的都是水。当时不知道这是苦水引起的肠胃功能紊乱,只是吃痢特灵等消炎药,那些药一点也不管事。这次病把我搞得面黄肌瘦,早晨跑步时一点力气也没有。邢老师的病号饭也没有治好这个病。后来回家吃了两天家乡的水,这病便奇迹般地好了。
学校里的水井彻底坏了,现在连苦水也抽不出来了。为了打一眼新的机井,已经向县教育局写了报告,但不知什么时候能批。在这一段时间里,伙房里专门雇了人从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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