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上了网络-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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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一点，但我想还是求证一下比较稳妥。
“对。你说得没错。按理说应该是这样的。”她好象已经有点后悔接这个电话了，但又不得不回答。“其实你这件事最好去问一下督查室，他们比较清楚一点。”
“能告诉我督查室的电话号码吗？”我知道她已经不耐烦了。
“这个……我不知道。”她好象不愿告诉我。
“是不知道还是不愿告诉我？”有时陌生人打电话过来问我领导的电话我也说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可以问一下别的办公室的。”
不管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知道在她嘴里是绝对得不到督查室的电话号码了。
我开始拨114。
“请问市公安局督查室的电话是多少？”
“市公安局督查室？……”电话里传来话务员敲键盘的声音，“好象没有督查室的电话，这里只有监察科的电话。”
“那就监察科的电话吧。”从字义上来理解，督查室与监察科好象差不多。

“你好，请问是督查室吗？”我真把这两个办公室当成同一个了。
“不是。这是监察科。”
“督查室和监察科不是同一个部门吗？”
“不是，督查室是督查室，监察科是监察科。”
“那督查室的电话是多少？”
“不知道！”“啪”的一声，电话挂了。真牛！
　
没办法，问信访办吧。还是信访办的人脾气好，告诉了我电话。

“督查室吗？”
“对，你哪里？”
“我有个问题想咨询一下。……”我又复述了一遍事情经过。“刚才法制科的同志说你们办公室比较清楚这种事应该向哪里报案。”
“你搞错了。我们督查室是专门管警察内部违法违纪的事情的。你这事可以打这个电话问一下，他们那儿才是真正负责调配案件受理的。”他告诉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我是******的。有件事情想向你们咨询一下。”我突然想到也许报出我的工作单位会有不一样的待遇。
“什么事？你说吧。”果然对方的说话声有点和颜悦色。
“是这样的。……”我也不知自己已经是第多少次重复讲述同一件事情了。
“哦，按照规定来讲，这案子应该由HJ公安分局受理。”
“你确定吗？”
“当然可以确定。我们内部就是这么规定的。”
“那我去HJ报案的时候他们怎么说不该他们管？”
“那就不知道了。”对方笑了，“反正按照规定是他们管的没错。”
“那他还害我到处跑，花了那么多冤枉钱。”
“如果你觉得他们有什么不对，可以去法院起诉，让他们赔偿你的路费等经济损失。”
　“我现在不是想要他们赔偿，我只是想问清楚到底应该去哪里报案。”我想先报上案再说，其他的事有空再慢慢跟他们理论。
“哦，那我帮你打电话问一下，跟HJ那边也讲一下。另外你自己最好再去一趟HJ，再找他们说一下，如果他们还不给你立案的话就打电话给我，今天晚上我值班。我姓李。”这人还比较热情，不知道他本来就是个热心肠，还是因为我报了自己工作单位的原因。在整个交谈过程中，他都表现得很是友好。
　“那好吧。谢谢你。我先去试一下。”


　我考虑了很久，最后决定还是先打个电话试探一下，看来上次的电话没有白留。毕竟距离太远了，要是又白跑一趟就亏大了。


　下午三四点钟，我打了过去。一位女的接的。
　“110值班室吗？”
　“是。有什么事吗？”
我再次重复了一遍讲了无数次的事情经过。
“你这事我搞不太清楚。我不是110值班室的，要不你等会再打过来吧？”完了，白讲了那么一大通。自己不懂还要人家讲，我真想骂娘。
　“那你是哪里的？”
“我是户籍室的。”
　“户籍室？我上次打的时候还是110值班室，现在怎么变户籍室了？”
　“哦，是这样的。我们这个电话是两个办公室共用的。现在110值班的不在，我就帮忙接一下电话。”真够操蛋的，这么重要的一个电话居然没人值班，还跟其他科室混用一个电话。“要不下班后你再打过来吧。那时候有人值班。”
　“那好吧。”跟她发脾气也没用，不如省点口水。
晚上跟同事一起在外面吃饭，大家酒量都不错，从下班开始喝，一直闹到八点多钟。
回到宿舍，猛然想起电话还没打呢，差点误了大事。


“请问是HJ110值班室吗？”
“对。你有什么事？”是个男的，应该不会又是户籍室的吧？好象从来没听说过晚上去公安局办户口的。
“是这样的。我5月5日那天晚上八点多钟在你们那儿报了案。我想问一下，那天那位同志有没有帮我登记。你看看接警那个登记簿上有没有记录？”我又简单讲了一下那天报案的内容。虽然那天HJ110值班室的那人说已经帮我登记了，让我回去等消息，但我一直怀疑报案当天那人并没有真正帮我立案，因为当时看着他只是用普通的公用信笺很简单的做了一些记录，对整个发案经过都没有详细过问，从逻辑上来讲真正立案好象不应该那样，至少得仔细问问具体情况，以便从中获取一些线索，但他只是问我丢了哪些东西然后留下我的联系电话就让我走了。
“你还记得那天帮你登记的是谁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当时也没问。但我想你们值班应该有值班表的，查一下就知道了。”
当时我确实也没想过要记住那人的名字，我相信任何单位值班都有值班安排表。
　“你刚才说是哪天来报案的？具体什么时候？”
　“5月5日晚上八点多钟。当时报案说的是在车上被人偷了手机、现金和银行卡。银行卡的钱被人取走了。”
　“我们这里每天接到的报案很多，登记簿也有好多本。你这个可能一下子查不到。”
　“你按报案时间查不就容易查了吗？”我猜他只是不想帮我查而已，如果真正要查没有查不到的道理。
　“我们这里有好几柜登记簿，你让我怎么查啊？再说现在盗窃案那么多，也不是所有的盗窃案都能立案的。”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想帮我查，所以一再找借口推脱。
　“那你说要什么样的盗窃案你们才立案？”我知道法律对盗窃案是有标的规定的，不同的地区定的标的额不一样，主要受经济发展程度影响。在广东应该标的定得要比内地高。
　“这个要看被偷的是什么东西，值不值钱了。”　听他那口气，我想他一定以为我被偷的最多不过一两百块钱。
　“那三万多块钱够不够立案呢？”
　“三万多啊？哦，那够了，三万多当然够了。”
　“我还以为一定要丢失几十万或者上百万才能报案呢。”我不无讥讽的说。
“那不用。三万块绝对够了。你那天报案的时候我那位同事是怎么答复你的？”
　“他问了一下我们丢了什么东西，然后留下我们的联系电话，说已经帮我们登记了，让我回来等消息。我今天就是想问问那天是不是登记了，有没有落实下面的派出所去查？他当时说分局只是登记，具体工作还是要下面的派出所去做。”
　“他说登记了应该登记了吧。”我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应该”。
　“可我那天看他登记时好象不是用的很正规的纸登记的，只是随便拿张办公信笺在上面简简单单地写了一下。”我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哦？是这样的？”他好象也有点疑惑了。“那他当时有没有给你什么凭证？”
　“凭证？什么凭证？他当时什么也没给我，只是留了我的联系电话就让我回去等消息。”
　“他没给你报警回执吗？”
　“什么报警回执？”我是第一次报案，哪懂那些呀。
　“报警回执就是表明我们已经接受报案的一个书面凭证。上面有编号和我们的报警查询电话，以后你想了解案情的话可以凭这个报警回执到我们这里来查询。”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没有报警回执也就是说没有立案？对不对？”
　“应该是的。一般来我们这儿报案的我们立案后都会给他报警回执的。”
　“那他那天没给我报警回执，就是说那天并没有帮我立案了？”
　“这个我也很难说……到底有没有立案。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会给报警回执的。”他既想替同事圆场，又想坚持真理。
　“那我现在向你报案行不行？”
“向我报案？……你刚才是不是说你银行卡里的钱是在HM被人取走的？”
“对。钱是在HM被人取走的。”
“那你应该去HM报案。这案子归他们管。”他居然又跟我捉起了迷藏，扯起了管辖权问题。
“但我今天咨询了市局的同志，他们说这案子是归你们HJ管的。”
“那是他们市局搞错了。这案子怎么会是我们管呢？”
“市局的怎么会搞错？我还问了法制科。”我真的搞不懂到底是市局的法律水平高还是他们的法律水平高。
“市局的也不是个个都懂法律！我说他们搞错了就是搞错了。”他坚持法律掌握在他手里。
“我问了好多部门的，他们都是这么说的，都说应该由你们管。”
“那他们都搞错了！你信他们就去找他们好了。”他真把自己当屈原式的人物了，举世皆浊他独醒。
听他这口气我想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挂了电话，一方面气愤这帮人的极端不负责任，另一方面更坚定了要将他们投诉到底的决心。墙上厅里到处贴着“为人民服务”的标语，没想到就是这样为人民服务的！


　气愤归气愤，我并没有鲁莽行事。还是先进一步确定那天是不是假登记再说。
　我拿出内部电话簿，打通了我所在地的公安分局刑警队的电话。平时我跟本地公安系统的经常有工作方面的联系，所以跟他们比较熟。
　“你好。我是*****的小L啊。”
　“哦，小L啊，你好你好。什么事？”不愧是关系单位，说话都那么亲切。
　“是这样的。我前几天在车上掉了一些钱和银行卡。我是在HJ下车时发现的，银行卡里的钱被人从HM取走了。我想问一下，这种事情应该到哪里去报案？”
　“根据我们的惯例，你应该去HJ报案。”
　“你确定是去HJ报案吗？不会错吧？”
　“不会错。我们平时都是这么处理的。”
　“哦。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像我现在如果去报案的话，怎么确定人家有没有正式立案？是不是报完案有个什么回执呀？”
　“对对对。报案时有个报警回执。”
　“那如果没有给报警回执是不是就说明没有真正立案呢？”
　“可以这么说。”
　“平时别人到你们那儿报案的时候你们都会给人家报警回执的是吧？”为了确定事实，我甚至有点婆婆妈妈了。
　“报案肯定要给报警回执的！上面盖了章，还有编号的。”他回答得很肯定。
　全明白了！我确实是被骗了。那天下午的几百块钱打的费算是白费了。这帮“条子”！真会胡弄人！
　投诉！坚决投诉！投诉到底！太气愤了！　
　

　“你好。请问李先生在吗？”下午那位表示愿意帮我督促立案的说他姓李，看来还是找他比较好解决。
　“你找李某某啊。他下班了。你是哪里？”
　“我是*****的。今天下午我跟他打了电话的，他说晚上他值班，”
　“他现在已经走了。他值到八点下班。请问你什么事找他？”
　既然姓李的已经下班了，就跟这位说说吧，说不定有用。
　于是我又重复了一次那段反复向人述说的事件经过。说了这么多次，我发现自己表述得越来越简练了，而且重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