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骚年堕落史-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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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诺兰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呛住了。
　　见家长什么的，发展要不要太快啊，这还没有一个月呢！
　　“怎么，没有信心？”
　　“不是的，征十郎，我们不可能一直在一起的。”诺兰很快淡定起来，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你是个少爷，以后会结婚生子，而我是个男人。”
　　“然后呢？”
　　“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人生，现在本来就是在一起玩玩的，以后你就不会再对我有兴趣了。”
　　不知道为什么，赤司非常不愿意听到诺兰说出这种话来，现在在一起可不是玩玩。
　　“真一，你知道我的性格，只要是我认准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我，违背我意愿的家伙，就算是父母也得死。”
　　此刻的赤司就像一只富有侵略性的豹子，双手撑在诺兰耳边，将他控制在那狭小的一方天地之间。这个家伙一直都是这样，尽管平常都一副和谁都谈得来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无情，没有真正接纳过谁。
　　“这是规矩，征十郎，你们家只有你一个继承人，你需要把赤司家传承下去，所以，你需要一个孩子。”
　　反正只是任务，为了任务奉上贞｜操可不是他的作为。
　　“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些吗？”赤司看着他，语气有些生硬，他非常的不高兴！
　　“没有人可以干涉我的行为，包括你，征十郎”诺兰索性连饭也不吃了，看着赤司的眼睛。
　　“既然我们之间已经变成了这样，那么，我们还是分开吧。”
　　诺兰站起来，背上书包准备离开料理店，“况且，我已经不爱你了，或者说，从来就没有喜欢过。”
　　“不要想着甩掉我，那永远不可能。”临走前，赤司的话飘进了诺兰的耳朵，诺兰微微一笑，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第二天赤司没有看见诺兰，第三天也是，甚至晚上的晚会也没有出现。
　　赤司看着窗外，风景很好，但是身边缺少了那个人，总是有些不舒服，原本一回头就能看见的身影此刻却不在身边，心里有些空荡荡的，有点难受。
　　算了，还是先把训练计划弄好吧。赤司下意识的忽略了心中的感觉，低下头专心的投入工作当中。
　　而此时的诺兰却是悠哉的呆在教室里听着那些沙沙的写字声闷头睡大觉。两个人分手的事情没有惊动任何人，甚至连正选都不知道，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这几天那个有着耀眼发色的人没有来训练。
　　可是这么多天还是有些不太正常，青峰有些担心。
　　“他向我请了假。”赤司如此回答。
　　就是不知道什么假竟然已经请了一个月，和他一个班的绿间和黑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个月以来只在考试的时候看见过几次，平常上课甚至连影子都看不见，和他一条路的黑子都不知道这个人去了哪里。
　　而诺兰则是在主神的森森恶意下明白自己被阴了，尼玛竟然患上了绝症！
　　你说就在即将完成任务的节骨眼上竟然病倒了，这略坑爹了点吧！
　　此刻的诺兰躺在东京综合医院的高级病房里无聊得发霉，护士姐姐每天只来那么一两次，游戏机也不让玩，甚至连看书的时间都被限制，门也不让出，整天呆在病房里数绵羊，尽管睡觉可以打发一点时间，可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里二十个小时都在睡觉任他也是有些受不了。而且还有每周两次的治疗，别看橘池表面上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其实怕痛怕得要死，打针都要哄个半天，更别提那种疼的快翻白眼的治疗了。
　　你说什么成为正选然后让帝光成为全国冠军，结果蹦出来个这么个废柴身体还怎么完成任务啊，万一没有完成任务可就要被抹杀了。
　　可尽管是这样的治疗，诺兰的病还是不见好转，甚至越来越严重，橘池妈妈整天愁眉不展，但还是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让诺兰不再担心她，但是诺兰每次都能听到，她的哭泣声。
　　终于，过了两个月后，正选们坐不住了。这两个月里，诺兰在他们眼中可算是神隐了，刚开始还会在考试上见到他，现在连考试都将不到他了，问老师老师也吞吞吐吐不肯说，这下子都急了，准备登门拜访一下。
　　他们来的时候橘池妈妈正要出门，手里还拎着新煲好的汤，看着门前围了几个大高个子有些吃惊，随即注意到了他们的校服，这才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
　　“伯母。”黑子长着和诺兰一家熟悉，率先出声“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真一了，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
　　“……”橘池妈妈沉默了一会，让开身子，让他们进了屋子。
　　“其实我并不想说，真一不想让他的朋友们担心。”伯母有些犹豫，想起儿子的嘱托，犹豫不决。
　　他们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其实，真一住院了。”
　　“住院了？！”所有人吃惊的重复了一遍。
　　“恩……其实，真一患上了绝症，已经时日不多了……大夫说最好去国外找权威治疗，可是那样的话，能活下来的机会也超不过一成。”
　　那几乎已经是必死无疑了，可是即使是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会去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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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战队——09

　　第十章
　　他们没有想过那个笑容灿烂的人竟然会有这么严重的病，而且竟然瞒着他们。
　　而赤司确实不这么想：之前的谈话时诺兰的态度他好像隐约明白了什么，现在看来，就是他的这个病了。
　　是因为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几年了不希望自己难过才会找借口这样说吗？
　　不得不说，脑补得力量是强大的，不知不觉间，赤司就为诺兰的话找上了一个借口。
　　“我们想去看看他。”赤司说道。
　　“好啊，真一能够看见你们应该会很高兴吧，不过他现在很少有醒着的时间。”橘池妈妈苦涩的笑着，他的儿子，也许很快就会离他而去了。
　　“伯母，不知道真一他告诉你了没有，我是他的男朋友。”这时候，赤司说道。
　　“我知道。”橘池妈妈的反映出乎了众人的意料“真一经常和我提起你，每次说到你，笑容都会特别幸福，我和他爸爸都知道，你们正在交往。”
　　“……”赤司没有在说话，他站起来，走出了房门。
　　东京综合医院里很忙碌，而重症监护室那里更加安静，没有几个人会在哪里，即使是家属坐在那里也是愁容满面。
　　赤司找到了诺兰就诊的医院，很简单，他们现在的距离就隔着一层玻璃，但是却怎么也触碰不到。
　　病情已经严重到了需要在重症监护室的程度，现在的诺兰呼吸都很困难，需要借助呼吸机来呼吸，胸口的起伏微弱的几乎没有，脸色惨白，身形消瘦，仿佛躺在那里的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赤司从来没想过他们的再次相见竟然会在这种地方，他以为会在篮球社，会在学校里，又或者在街上偶遇，但是从来没有想象到在这种情况下。
　　他印象中的真一很健康，很有活力，每天都是精神满满，饶有兴致的和他斗嘴，然后笑得灿烂和他一起打球一起约会，但是现在这种病弱的姿态不适合他，一点都不适合，他的真一爱开玩笑，应该站起来和他说那都是骗他的，他们还会继续在一起，这些都是骗人的。
　　但是这都是想象而已，他现在很不好，一个不小心就会离他而去，明明距离很近，却仿佛咫尺天涯。
　　赤司从口袋里掏冲了一个小巧精美的红绒布盒子，他打开它，里面放着两枚戒指。
　　这是他找荷兰设计师他别定做的，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一对，一黑一白。
　　这是他要送给他的惊喜，家里已经不会反对他们在一起了，他想，再见面的时候，他会在全校所有人面前向他求婚，所有人都会祝福他们，他们会一直在一起，阻拦他们的人都会被解决掉，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不可能了。
　　现在的他随时都会死掉，脆弱的就像瓷娃娃，一碰就会碎掉。
　　你成功了，真一，你让我爱上你了，你让我伤心透了。赤司拿出那枚白色的戒指，贴在玻璃上比这诺兰瘦弱的手指。
　　很细很细，赤司甚至能够看见那手指上的隐约淡青色的血管。
　　戒指很大，之前的尺码已经太大了。
　　我知道这都是些什么，真一，你可不能死，就算是地狱，我也会将你拉回来。
　　护士小姐端着托盘走进“护士小姐，我能进去看看他么？”
　　护士有些为难，但是看着赤司那深邃的眼神还是同意了，那间病房里的人对他很重要的样子。
　　赤司消了毒，走进去坐在床边，摩挲着诺兰消瘦的脸颊。
　　“快点醒过来吧，等你醒来，我们就去订婚，等我们长大，我们就去荷兰，去澳大利亚结婚，所有人都会祝福我们，我们会很幸福的。快点醒来吧，我会一直等着你。”
　　其实诺兰现在几乎完全感受不到外界的存在了，每呼吸一下都觉得痛得厉害，眼睛也看不见了，耳朵几乎成了摆设，也就触觉还能用。每天靠营养液维持营养，妈妈送来的饭菜都不能吃，只能倒掉，可是这样妈妈也不甘心，依旧每天用心做很多好吃的饭菜送到这里来，然后再冷掉的时候倒掉。
　　他没有想过已经分手的赤司会来这里，他已经嘱咐过妈妈了，不要告诉任何人他已经快要死掉的消息，他宁愿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孤单的死去，也不想有人为他伤心，他想他会良心不安的。
　　诺兰很罕见地醒过来，一天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昏睡间度过，只是这次，他感觉到了有一个并不是妈妈的气息在身边。
　　他应该是在说些什么，手被握住了，那只手很温暖，比他的手掌大一点，他想他知道那是谁了。
　　那双手干燥温暖，被握住就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用担心一样，只要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在乎。
　　在生病的时候他也想过，是不是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他的前男友会来看一眼他，但是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们两个已经没有关系了。
　　赤司感觉手心中的动了一下，他惊喜的勾起一抹笑，不断地在他耳边说这话，可是那个人却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现在已经听不见了。”护士忍不住说道。
　　“是吗。”赤司不再说话，他摊开那只显得更小的手掌，一笔一划的写下他想要说的话。
　　诺兰感受着手心中的触感，将写的都记在脑子里。
　　“我不准你死。”
　　“不要想甩开我。”这是那天他说的话，诺兰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可是这一次，他却有些感动。
　　“樱花树已经开花了，你说你想去看的。”原来已经五月了吗……
　　“等你好起来，我们就在樱花林里盖一间屋子，等到樱花开的时候就住进去，一起看樱花。”
　　征十郎，原来你还记得。
　　【“樱花很漂亮，不过据说樱花树下埋着尸体呢，流的血越多，樱花就开的越红。”】
　　【“也许吧，不过很漂亮倒是真的。”】
　　【“征十郎，如果能在樱花林里盖一间小房子，然后等到樱花开的时候住进去一定很棒。”】
　　【“呵呵。”】
　　【“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
　　既然是你想要做的，那么我就会为你做到，我赤司征十郎的所有物，除了我，没有人能够得到。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