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情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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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紫,辛苦妳了。」凌母的眼里有着以她为傲的耀眼芒采。
「不辛苦,比起爸妈把我从小养到大,我一点也不辛苦。」
是呀!要不是有这一对视她如己出的父母,她现在还在天助育幼院里,一辈子背负着孤儿的命运。
凌氏夫妇是她的再生父母,他们年轻时已经够拚了,现在他们老了,换她照顾他们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乐在其中,一点也不以为苦。
凌紫瑜穿著一袭粉红色荷叶蓬式礼服,露出她的藕臂与胸前一片雪肌,而长发披肩的她有种误落凡尘的灵秀,她的双手戴着粉红色蕾丝手套,手上拿着麦克风,吟唱出悠扬动人的歌曲。
随着她匆而高亢匆而轻柔的歌声,垂挂式的粉晶耳环在她耳畔荡漾,胸前一条粉紫晶项链闪动着天然耀眼的光泽。
不过驻唱两星期,她的行情水涨船高,每夜的消费人群倍增,驻店老板笑得合不拢嘴,不惜花资让她每个晚上穿不同的礼服,有意打造一个「音乐精灵」的名号,而她穿起礼服,感觉上就像在国际晚宴音乐大厅上表演,而不是在区区一个龙蛇混杂的小小PUB里。
她喜欢唱歌,更喜欢加薪,在这里,她唱得开心,也唱得尽兴。
台下的隐藏区每晚都有徐伟杰。
她的歌声甜净优美,有一种洗涤尘嚣,洗涤他一身铜臭、疲惫的神奇功效,他百听不厌。
他发现到,她唱完歌后从来不会跟台下的客人寒暄,是直接走进后台,不久后就失去踪影。
这次,他看着手上的钻石手表,嗯……只剩两分钟!
他从位置上站起,直接走到接连后台的门口附近等候。
不信等不到她!
一会儿,后门开启,一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外搭牛仔外套的纤长身影走了出来,她的肩上提着背包,戴了一顶帅气球帽,急急忙忙的关门。
「音乐精灵!」徐伟杰叫着她在台上的称号。
凌紫瑜听而不闻,并没有把头抬起来,「我不是。」她小跑步的走过他的身边。
他大手一捞,硬是把她的纤腰扣住。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人了。」她急忙挣扎,他手臂的热度灼烫了她,让她心慌意乱。
「抬起头来!」他命令。
她垂头不语,只是拚命的想要拉开他的手臂。
他坚执的力道放在她光滑的下巴上,一个使力,她的脸与他对视。
一张清丽没有妆点痕迹的秀脸就在他面前,那双晶莹的明眸有着不容忽视的惊愕与慌张,他的心莫名一动,直接就采取了行动,攫获她的香唇。
他恣意索求她唇瓣的馨香,还霸道的用舌尖撬开她的唇齿,长驱而入。
纯男性的阳刚气味笼罩在她的鼻端,她被一股炽热的气息包围住,娇躯被对方紧紧拥住,她觉得心里盈满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毫无反应,生涩的任由他撷取她的甜蜜。
他的眼里一闪,更多的满足映在他的眼底。
这绝对是她的初吻!
他啮咬着她的下唇,轻轻、缓缓,她不由自主的溢出娇吟。
意识到自己叫出了煽情的声音,凌紫瑜的耳根立刻泛红。
她的双手颤抖,双腿虚软,不敢相信自己靠在男人的怀里。
「呀呀呀——」高分贝的尖叫声从她的嘴里尖嚷而出。
他迅速捂住她的嘴,直接把她带离现场。
他……他……
凌紫瑜惶恐惊诧的瞪着他。
徐伟杰露出浓浓的苦笑意味。
好像他是个辣手摧花的恶徒!
什么时候,身价上亿的他这么没有行情了?
「不要叫,我就松手。」
她点点头。
他放开了手,她紧急跳离他三步之遥。
「你……你——」
该说什么?她的脑子一片浆糊,全忘光了。
「刚才是妳的初吻!」
他用肯定句,这男人——想必阅人无数!
凌紫瑜下意识用手擦去唇上他的气息,明显表露出嫌恶的感觉。
恶……
今天肯定是带衰之日,不然她不会一整天都不顺,早上上课忘了带作业,上课打瞌睡差点就让勃然大怒的教授把她的主科当掉,晚上换装时匆忙间把一件深紫针绣礼服的拉链弄坏,现在这件事最惨……她会呕一辈子的!
可怜哦……她的初吻就这样子丧失了。
她猛力摇头,自我催眠,「刚才那不是吻,我的初吻没有丧失,刚才是被一只丧尽天良的饿犬不小心接触到,只要不是我喜欢的对象吻我,就不是初吻,对对对,要记得,刚才那个不是我的初吻……我的初吻还在……」
徐伟杰在一旁聆听她的自言自语,脸色愈来愈难看。
「妳把我当狗?」他沉音低咆。
凌紫瑜睁开眼,「你听见了?」
徐伟杰两眼冒火,「妳说得这么大声,我没有耳背。」
「谁准你吻我的?我没有带你去警察局告你就很不错了。」她也是一肚子气。
「妳去查一查我的身分,只要我一招手,全世界的女人都愿意让我一亲芳泽。」
她掩嘴笑了两声。「你真自大!」
他是有帅气的外表啦,不过,那过度膨胀自我的个性实不可取,她摇头。
「妳不信?妳看着我,却不知道我的身分?」
凌紫瑜还是摇头,「你是名人吗?我不看影视新闻,也不听八卦报导!」
她看着手上的腕表,「哎呀呀……快来不及了……」
他快速抓握她的手腕,「什么来不及?」
「放手,我要赶公车,这是最后一班公车。」
他一愣。赶公车?挤沙丁鱼吗?从小到大,他都是坐轿车的。
趁他发愣,她甩掉他的手急速的往前狂奔。
只剩两分钟,妈咪呀!保佑她赶得上……
结果呢?
当她好不容易赶到公车站时,就只见公车用背影让她看,她怎么追,还是追不上。
她追累了,蹲在大马路上喘息。
今天,真是背到了极点!
看来,要用十一号公车走回家了……
第3章
叭!叭!
一辆深绿色五门轿车在对面鸣喇叭,她置若罔闻。
叭!叭!叭!叭!叭!
连续数声鸣喇叭的刺耳声音,终止她的自怨自艾,抬头望向声源。
害她搭不上公车的罪魁祸首降下车窗,坐在车里对她微笑招手。
凌紫瑜鼓起腮帮子,气呼呼的瞪着他,站起身来看没有来车,直接奔到他的车前对他咆哮。
「都是你害的,你害我没有办法坐公车,害我不能准时回家,害我没办法早点睡觉,害我……害我好多好多……」说到最后,她气哭了。
她的泪水晶莹剔透,好美。
他的心陡地一揪,为她落下的泪水心疼。
「不要气,我送妳回家。」他难得软声道。
凌紫瑜马上一脸防备。「我不要!」
「不然妳要怎么回家?用走的?还是搭计程车?夜色愈暗,愈多色狼在外头行走,妳不怕被劫财劫色?」
一颗颗的疙瘩全浮上凌紫瑜的双臂,她咬紧下唇,脸色发白。
「我送妳。」
她大力的摇头。「你不也是色狼?你对我……」
「我吻了妳?妳承认?妳不是说那不算是吻?」
凌紫瑜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但她就是不愿认输,脑子快速闪动,反唇相稽,「你承认你是那条狗吗?」
徐伟杰不气反笑,一本正经的说:「妳的耍嘴皮工夫倒是不赖!妳的唇……很甜。」
凌紫瑜双颊不争气的浮上红晕,她撇开他自顾自的向前走。
她要回家了,她不要再留下来听会让她脸红心跳的言语。
徐伟杰下车,拉住她,「上车。」
「我不认识你,我不上车。」
「徐伟杰。」他拿出名片递到她手上。
徐伟杰……
这三个字,开启了她迷迷濛濛的思绪,想起了曾经在育幼院里的点点滴滴。
「你是徐阿姨的儿子,那个徐伟杰?」
徐伟杰怔愣。
「妳——游巧榆?」
她笑了笑,想不到他还记得她,她好高兴。「我的养父母想给我一个重生的开始,所以帮我改名了,现在我叫做凌紫瑜。」摊开他的掌心,她把自己的姓名笔画在他手心上写了一遍。
「徐……阿姨好吗?」她轻轻柔柔的细问。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妈很好。我送妳回去。」
「谢谢。」凌紫瑜点点头。
他是徐伟杰……小时候,他很讨厌她,长大了,还会吗?
他吻了她……如果她的初吻是被他夺走了,她愿意。
她是喜欢他的,也一直想要再遇到他。
只是邂逅竟是这样的场面,一点也不唯美,她的心扑通直跳。
现在,他还会不喜欢她吗?
「妳干嘛一直看着我?我在开车。」
她的脸烧红。
原来,他都有捕捉到她的视线,好羞人哦。
「向阳路到了,接下来怎么走?」
「前面那个红绿灯右转第二条巷子里进去就是了,你可以在巷口放我下来。」
「我送妳回去,顺便看妳住的地方。」
「我跟养父母一起住,没什么好看的,我们住的地方很简陋。」
「前面好像发生什么状况,车子过不去,而且那栋旧公寓不断冒出浓烟。」
路旁有几辆警车跟救护车、消防车,凌紫瑜心生不祥之感,「我家就住在那排公寓里,我要先去看看。」她打开车门先行下车,徐伟杰则去找停车位。
「这里不能进来。」警察把她挡在距离公寓一百公尺以外。
「为什么不能进去?我住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我要见我爸妈!」凌紫瑜皱起两道弯弯的秀眉,抿抿下唇,焦灼的问道。
「三○四号住户发生瓦斯气爆,整幢公寓的住户都受到波及,地面全是被震碎的玻璃碎片,妳先不要进去。」
「三○四?你确定是三○四?那是我家!我爸妈在里面!」她的脸立刻刷白而扭曲,脸上泪影婆娑,无法置信的大叫,神情激动,尖锐的痛楚从胸口扩散到每一个小细胞。「我要进去……让我进去看看……」她与警察推挤着,却还是让两名警察左右开弓将她制住。
「消防人员还在抢救!小姐,妳冷静一点,里面很危险,妳不能进去。」
凌紫瑜像是被巨雷击中,全身打了个哆嗦,内心百味杂陈,露出苦涩凄恻的表情。
左邻右舍、街坊邻居全都聚在一旁,个个脸上惊魂未甫,住在凌紫瑜楼下的住户一看见她就忍不住吐苦水。
「小紫,妳回来了?半小时以前发生好大的地震,吓死我们了……」
「我还以为又是一个九二一!」
「我们住在一楼赶快逃出来,三楼以上的住户都还在上面求救。」
「有看到我爸妈吗?他们怎么样了?」她焦急万分的求问,一边洒落酸楚的热泪。
「不知道……妳爸妈是怎么了?瓦斯气爆耶!要害我们陪葬吗?」邻居开始谩骂。
「我差点被楼上的纱窗门砸到,刚发生气爆时就像大地震,你们三楼的纱窗门被炸落到一楼地面,妳看,就在那里。」
被炸得面目全非的纱窗门置放在墙角旁,凌紫瑜惨白的脸上泪痕满腮,一颗心揉成一团,无法言语。
云梯车缓缓下降,又送来一家心惊胆战、脸色发白的住户。
「方阿姨,我妈呢?有没有看到我妈?我爸?」
「妳爸妈没有看到,我家里全被震得东倒西歪,我差点就出不来了。」
「他们大概也是凶多吉少了……」
「你们家是没有巡一下瓦斯吗?怎么会突然气爆?」
「对不起……对不起……」凌紫瑜鞠躬道歉。
「妳看我的手,被飞来的碎片割伤。」
「对不起……」凌紫瑜虔心的道歉。
「我女儿差点吓破胆,妳要赔偿精神上的费用……」
「对不起……」凌紫瑜泪如雨下,随着她一声又一声的歉意,声音愈说愈艰涩,愈哽咽。
「每个住户放在骑楼的车子全都被震碎了玻璃,有两辆停在马路旁,全被上面掉落下来的重物给压得扭曲变形,惨不忍睹。」说话的人摇头叹息。
时间慢慢过去,整栋公寓的住户几乎把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