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爱丽丝by花解舞(驱魔少年同人 拉神 he)-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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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去拉住想要避开的护士长，小心地问，“阿优他……？”
“……那孩子一直没有醒，”护士长见瞒不住，只好如实地说出来。“身体是一点点恢复了，可就是没有意识，无论怎么样也不醒来，明明伤都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也就是说……植物人？”
“……嗯。”护士长再也忍不住，拔腿离开，留下拉比一个人呆立在原地。
深呼吸，换上一张微笑的脸，保证阿优不会看到一只哭丧着脸的兔子。
呐，阿优，我来看你了，你是为了等我，才迟迟没有醒来吧，对不对？
推开病房的门的那一刹那拉比有一种推开古堡的大门的错觉，恶龙还在修理，而他的公主正沉睡在那里。
玫瑰一如想象中依然芬芳热烈，床头的苹果依次码成一颗心，只差一个，拉比掏出一个苹果补上，笑得心满意足，红的单纯的心，苹果般甜美的心。
护士长真是好人呐。
十六颗苹果十六个夜十六个梦梦见十六次阿优。
阿优，你在这长长的梦里，也曾梦到我吗？
玫瑰多了新同伴，满屋子都弥漫着欣喜的窃窃私语。拉比这才发现手不知什么时候划开了口子，血迹蜿蜒，皱起眉，怎么都不知道。
其实是护士长对他说过话之后被玫瑰划的。
玫瑰是很美丽没有错，可惜太危险。
神田好像又瘦了些，毕竟十五天来滴水未进只凭挂水来补充营养到底有点勉强。还是那样苍白，唇瓣有了浅浅的血色，长而密的睫羽在颊上投下半月似的阴影，黑发均匀铺开，微长刘海散乱在额前，有与苏醒时不同的柔弱的美丽。
看来，优从白雪公主变成睡美人了。
拉比伸手握住神田的手，拉比的手很暖，而神田指尖冰凉。他的体温一直就比较低，何况现在，新陈代谢进行的都极其缓慢，更是凉到让拉比心里一抖的地步。
优，你很冷吗，那我来给你一些热量吧。
拉比坐在床边，有点不知所措，于是他一直一直坐下去，握紧神田的手，绝对的安静不适合拉比，一切仿佛淡成一场黑白默片匆匆流过。神田像没有生命的人偶娃娃，优美而不生动得让人遗憾。
优，只要你能醒来，砍我多少刀也是好的，只是不要这样沉默啊。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第一次，可以这样长久地，握着你的手呢。
如果你是醒着的，我现在早就没命了。
这究竟是坏事还是好事呢。
可是即使没有办法和你这样亲密，我也还是想要一个神采飞扬的阿优啊。而不是这样睡着的，这让兔子很寂寞呢。
请你无论如何，不要让我像这样一个人胡思乱想吧。
突然灵光一闪，童话里的王子，是怎么唤醒睡美人的？
呵呵，阿优，趁你还未醒，就这一次好不好？
可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啊。
于是拉比屏住了呼吸，轻轻地俯下身去，温柔地吻上神田的唇。
动作轻得连些微尘埃都溅不起，唇相接触的一瞬间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两个人的心跳与呼吸，仿佛就可以如此享受天长地久，相守到地老天荒。
原来吻可以这样温暖，拉比以前并不知道。
直白来讲，这姑且可以算作那只要说纯情还真的很纯情的兔子的，初吻吧。
神田应该，也是？
双唇分离的时候拉比很高兴地看见神田的唇重新红润诱人起来，像涂了最漂亮的唇彩。可惜他的公主并没有立刻睁开顾盼生辉的明眸，然后浅笑着对他说，我终于等到你了。
神田依旧安静得像一潭湖水。
小小的失落，不过早就知道，只不过是童话而已，何必当真。
但是过了一秒一秒又一秒，拉比突然感觉神田的手指在他的手心里动了一下。
是幻觉吗？
真的不是。
因为他的阿优居然真的一点点地睁开眼睛，黑色瞳仁迷迷蒙蒙，含着一片柔软雾气，阳光洒下来，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金色的油彩；带了点近乎于不真实的味道。
拉比有点傻了。
总之拉比就惊喜交集地扑出去左右摇晃神田又拼命拉扯那张除了战斗力之外唯一可取的脸来确认这个阿优不是幻觉也不是什么鲁鲁贝璐或者AKUMA变的。可是刚从昏迷中醒来的人那里经得起如此折腾，脸色愈发苍白，眼看就要再一次昏过去，幸好拉比及时地收了手。
“阿优你终于醒啦！我想你想得终日以泪洗面撒！”然后某精力过于旺盛的兔子就冲出病房大吼“医生阿优他醒啦快来人啊！！！！”嗓门之响亮可以参见在诺亚的方舟里豪气干云地喊出的这辈子第一声“优你这个一刀平！”
不过这句话怎么听都很别扭，就像八点档里大Boss觉醒后呼唤主角来打怪练级的村民路人甲的台词。
然后就被闻讯率先赶来的护士长小姐以扰乱病房区安静为由怒火中烧地扔了出去，要知道这可是大部分病人睡午觉的时间。可怜的兔子看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冲进病房“轻薄”他的阿优，而自己只能在外面死守，不由得呼天抢地哭得撕心裂肺五内俱裂肝脑涂地血溅三尺白练……好像不小心引用了不太恰当的成语……
不过阿优终于醒了，就好了撒。
原来阿优潜意识中果然是把自己认作王子的吗。
拉比红了脸，笑的甜蜜异常。
五。
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倚。古老的中国箴言果然灵验。
医生从病房出来叹口气，拍拍拉比的肩。
这使拉比倒抽一口凉气，难道阿优他变成脑残智障了吗？
“有两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拉比盘算了一下，“先听一个好的吧。”
“神田他醒了，恢复得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坏的呢？”
“他暂时什么也看不见。”
“？！”
“具体原因不太清楚，不过是假性失明，没有什么显著病因，不久应该就可以恢复了。”
拉比松了一口气，随即不屈不挠地问，“另一个好消息呢？”
“考姆依室长说由于你住的离他最近，他失明的这段时间决定由你来照顾他，你们两个暂时就不会接任务，顺便也请协助我们治疗。”
“医生你真是个好人，你和室长都会有好报的。请替我向室长道谢。”
“没有关系不用客气。”
拉比那颗小小的兔子心脏充盈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幸福与喜悦。
这样说来，是不是就可以对阿优进行全天二十四小时的骚扰……哦不照料，并且可以名正言顺地和阿优出双入对了？
呵，呵呵。
不过这对神田来说，可能是两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并且是天大的坏消息。
拉比终于可以又一次推开房门走进去，屋子里有好闻的苹果与玫瑰的香气，冲淡了药剂和消毒水的味道。
阿优讨厌那种味道，他知道的。
午后的病房又一次寂静无声，神田坐在床上，呆呆的，听见开门声把头扭过来，精确无比地望向拉比所站的方向。
如果不是神田所说的话，拉比几乎要误以为医生在诳他，他的阿优明明明眸善睐。
然而神田皱起眉，半晌才开口，“是……拉比吗？”
惊愕。
“优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感觉到你的气息了。”
拉比呆了一下，然后一脸幸福地坐到神田旁边，“这么说来阿优还真是了解我啊。”
“少在那里自恋，每个人身上的气息都不同的。”
“那阿优好敏锐。”
“废话，又不是你。”
“你就不想知道从你昏迷开始过了多久发生了什么？”
“不想。”
“可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的。”
“懒得告诉你。”
“阿优好冷淡哦。”
“不许喊我名字！”
“阿优阿优阿优阿优阿优。”
惊险地躲过对准自己英俊的面庞挥过来的一拳，一把扯住神田的手腕，贼贼地笑，“阿优我好伤心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我不记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当然不记得因为我救你的时候你已经没有知觉了。”
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盯住自己等待下文，那神情让人很容易忘却他其实什么也看不到，当然拉比没有忘记这回神田破天荒地没有抽回自己的手的细节，笑意又浓厚一分。
“那天和你通完话之后我就跑过去找你，到的时候是凌晨，那战场真是惨烈，AKUMA的数量应该过百吧。”
“根据迪奇的说法，准确数目是LV2三百只，ＬＶ３三十只。”神田语气淡淡的。
拉比瞪大了眼睛，抑制住内心的惊骇，他实在无法想象面前这个看起来这么脆弱的人那天经历了怎样惨烈的一场战斗。“后来我们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你，优我当时真的以为完了你没希望了，可是你真是顽强。”
“切，我怎么会死在那么一班杂碎手上。”
“不过你当时的情况真是难以言表的凄惨。”
“那么我现在呢？”
“现在恭喜你阿优你又是美人一名了，其实你身受重伤命悬一线的时候也同样漂亮的。”
“滚！我问我的身体状况！”
“除了这里以外，都很好。”拉比用闲着的一只手抚上神田的眼。
扭头避开，神田明显不习惯这种过于亲昵的举动，可是他的一只手仍在拉比的手里紧紧地握着，连想抽回去的机会都没有。
“我瞎了吗？”
“不要说那么难听，只是短时间内而已，医生说你的眼睛没受伤，应该不久之后就会复明的。”
“六幻呢？”
“那恶龙好像还没有修好。”
“恶龙？”
“……没什么。”一不小心说走了嘴。
“轮到阿优你讲了。”
“有什么好讲，我把圣洁送出去就遇见迪奇和一大群AKUMA，劈完了AKUMA又去劈迪奇，结果那个混蛋变成一个很恶心丑得可以但很强的怪物来和我打，最后他被那把南瓜伞叫走，我累得要死就就地躺下睡了。”真是格外强悍的事件概括能力，时地人起经果全部具备，神田你真是学文科的料啊。
“你这睡得还真长。”
“那个诺亚说我杀了他家人，所以带这么多人来找我索命，切。”
“斯金吗？”
“应该是。”
“对不起。”拉比忽然搂住神田。
“喂死兔子你脑子锈掉了吗快给我松开！”神田气急败坏地挣扎起来，可惜他的力气明显没有恢复，完全挣不开。
“如果我早点赶到，你就不至于受那么严重的伤了。”
“如果你早点赶到我现在可能已经躺在棺材里看着考姆依脱帽鞠躬了。”
“阿优，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别再吓我了。”
“如果你出了事，要我怎么活下去。”
“阿优，你应该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切。”
身体竟因为一个温暖拥抱而僵住，已经多久没和人这样过了？五年？十年？或者更长？
类似的告白发生过不知多少次，大庭广众下两人独处时，间或有之，无一不以一人挥刀乱砍红着眼追杀一人嬉皮笑脸抱头鼠窜做结，从未认真对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