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第一美女独步天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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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简简单单一个字,没了下文。
我对拜音达礼反正也没多少兴趣,这个话题就此打住。随后我眼珠一转,继续问其他八卦:“你阿玛是不是很喜欢你姐姐?”
“嗯。”
“那他为什么特别喜欢你姐姐呢?只因为她是长女么?”
代善挑了挑眉,给了我一个疑问的表情。我凑过去,小声的问:“为什么她能和你们坐在一起?下次我也和你坐一块吃饭好不好?”和衮代她们那帮福晋一起吃饭实在是太闷了。
他先是一怔,而后苍白的小脸竟然浮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咳。大姐她……随她丈夫一块坐,所以……”
“什么?她已经嫁人了?”我惊讶得差点咬到舌头,“她才多大,居然已经嫁人了?”
代善含笑看着我,身子稍稍动了动:“我姐今年已经十四了,她嫁给何和礼的时候是十一岁。”
轰!我眼前一暗,险些从炕头上摔下去。这是什么世界?十一岁!恐怕那女娃子都还没发育成熟吧,怎么可以这么早就嫁人?难道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有恋童癖?
虽然我也知道古时女子多数都很早就嫁作他人妇,可是书上不是说一般都要过了十五及笄才论婚嫁的吗?
“怎么了?”
我猛然清醒,脸上不自在的发烫,如果按这种逻辑推断,是不是不久的将来我也会被这样胡乱的找个人早早嫁掉?!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代善微凉的手指轻柔的抚过我的刘海,我苦笑着脱口而出:“我不想那么早嫁人……我才不要嫁给那些老得都可以做我阿玛的男人!”
代善双眼陡然绽放奇彩光芒,亮晶晶的瞳孔此刻看上去分外的漂亮迷人——这小子,再长大些肯定是个大帅哥。我心里模糊的想着,却不料被他突然用力一拉,猛地腾身坐到了他的腿上。他紧紧的抱住呆愣的我,低喃:“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东哥……我好高兴。相信我,终有一日,我会和你围坐在一起吃饭……我保证!”
这是说什么呢?
我强忍着酥麻的痒痒,无奈的任由他薄凉的双唇在我耳后游走,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一天之内,我居然被两个未成年的小鬼轻薄了两次,说出去大概都没人信——看来不只是古代的老男人有恋童癖,幼齿男孩的性取向同样有严重问题。
分娩
万历二十年十月廿五,卯初。
当我还窝在被窝里重温我那点现代的旧梦时,却被房外嘈嘈嚷嚷的声音给吵醒了。带着点窝火的情绪,我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外屋替我守夜的使唤丫头阿济娜正和一小丫头在争辩着什么,见我出来,两人俱是一愣,表情呆呆的。
我打着哈欠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喝下。阿济娜这才反应过来,低呼:“格格,那茶是冷的……”任由她从我手里抢了茶碗,我也懒得去争,回头见那陌生丫头正红着眼,一脸焦急的望着我。
“有什么事?”我问。
“东哥格格!”那丫头突然朝着我跪下,我不禁一愣,这是怎么了?满人的礼节我是不大懂,可也不兴见面动不动就磕头啊?“东哥格格……你、你快去瞧瞧我家格格吧,晚了……怕是再也见不着了。”小丫头掩面哭泣,伤心欲绝。
我心头一跳,阿济娜已在边上婉言劝说:“海真,不是我们格格不去,实在是不能去……格格还没嫁人,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这不合规矩,不只要被人背后说闲话,还有去了若是真有个冲撞……那个,神灵会怪罪的……”
海真只是伏在地上嘤嘤的哭:“可是格格昏沉沉的,嘴里只是念着东哥格格的名字,她已经挨了两天了,我怕她万一撑不下去可怎么办?她心里惦记的无非是想再见见叶赫的亲人罢了!”
我纳闷不解的问:“出什么事了?哪位格格要见我?东果大格格?”我可想不起在这里还有哪个格格和我有交情。
“不是!不是!”海真跪爬了过来,拉着我的袍角痛哭流涕,“我家格格生小阿哥,痛了两天两夜,昨晚上已经昏死过去好几回了!如今不仅是接生的嬷嬷没辙了,就连萨满法师也说恐怕没指望了……东哥格格啊,念着我家格格出嫁前疼爱你一场的份上,求求你,去见她最后一面,了了她的思乡之情吧!”
我越听越糊涂,脑子昏沉沉的,似乎还没能够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阿济娜见我迷惑,叹息着小声解释:“格格忘了?海真是叶赫那拉侧福晋的陪嫁丫头!”
“哦!”我恍然惊醒,怔了怔,猛地回味过海真的那些话来,惊跳,“你说什么?孟古姐姐难产?”我还是没习惯喊那年轻女孩叫“姑姑”,这一急,就把她的名字脱口叫了出来。好在海真和阿济娜都没在意听,我慌忙冲出门去,只听阿济娜在身后尖叫:“格格!格格!你不能去……”
哪管得了这许多,我从院子里出来,东转西转竟迷了方向。到古代好些天了,我却仍是没能摸清这座费阿拉城的一些主要殿阁的方位,谁让我这人在现代就是个有名的路痴呢。
“东哥格格!这边!”不知什么时候,海真已经从后面追了上来,却未曾见到阿济娜的身影。这样也好,有那丫头在,反而碍手碍脚的。
等海真领我到了孟古姐姐的住处后,却见院落里挤满了人,三个萨满法师围着一堆篝火在那抽筋似的狂跳。
心急慌忙的甫一照面,我被带着面具的萨满法师给吓了一大跳,那些丁零当啷的响声,加上嗡嗡的念咒声,让我的头皮一阵发麻。
“啊——”唯一亮着烛火的那间屋子,突然传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凄厉呼声,那声音拔到最高处时,陡然没了声音,留在空中的余韵让人的心更是一阵抽搐。
我想也不想,直接奔着那道紧闭的门冲了过去,手还未触到门扉,有道人影拦住了我,满脸的怒气:“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回去!”
我恨恨的咬牙,毫无畏惧的瞪着这个始作俑者,他老婆替他生孩子就快死了,他却还拦着不让她亲人相见?
“我要见姑姑!”
努尔哈赤隐忍的厉芒在他眼底一闪而过:“你不能进去!”
“我要见我姑姑!”我再次重复了遍,我就不信他听不懂,深吸一口气,我厉声说,“她就快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如果真爱她,就让我进去见她,这是她最后的一点心愿!”我见他不置可否的保持沉默,隐埋在眼眸深处竟有一种清淡的蔑然,不由更加的恼火,“你,如果不爱她,当初就不该娶她!也许是你老婆太多了,死一两个对于根本对你而言不算什么。”我鄙夷的冷笑,“可是在她而言,你却是她唯一的丈夫,是那个害得她此刻生死悬于一发的男人!”
努尔哈赤明显一震,拦住我的胳膊缓缓垂下,显然他正为我刚才义愤填膺的那些“疯言疯语”而感到震惊,趁着他愣神的间隙,我从他身边闪过,飞快的闯进了屋子。
跨过那道门槛,我用力关上门,后背靠在门上喘气。这时才发觉手脚冰冷,两条腿一点都使不上劲,心怦怦的仿佛要跳出胸腔。我憋了口气,强压下心慌——我居然给努尔哈赤甩脸!多半我是真的疯了!
“侧福晋!侧福晋……您醒醒……再使点劲啊!”内屋一片混乱,我的思绪得以稍加平复,想到自己到这来的目的,忙快步冲进内屋。
床榻上,一脸苍白的孟古姐姐毫无知觉的闭着眼,乌黑的长发散在枕巾上,愈发衬得她毫无生气。满屋子的嬷嬷,两位上了年纪的接生嬷嬷跪在床角,一人撑着孟古姐姐的双腿,一人使劲压她的肚子。
我打了个寒颤。这哪里是在生孩子,分明就是在虐杀产妇嘛!幸亏孟古姐姐已经昏死过去了,这要还清醒着,多半会被她们弄死!
我捋起袖管,不顾三七二十一的爬上床。接生嬷嬷错愕的看着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这个小丫头是打哪冒出来的,我也懒得搭理她们,凭着在电视上接收到的那点科普教育知识,先壮起胆子掀开被角瞄了一眼。
雪白的腿股下是一滩湿漉漉的水印,很好,并不是我预想的血崩。但那水印是什么?我脑子里有个不好的念头闪过——是羊水!她的羊水居然破了!可孩子却没有半点要出来的迹象!
我咬咬牙,伸手探下触摸,耳边顿时响起一片嬷嬷们的惊呼和抽气声。
还不错,宫口开了,我没有生孩子的经验,不知道所谓的宫口到底要开到多大才算是好,但是起码她的子宫并没有停止本能的工作,手感下肌肉仍是在一阵阵的抽动。宫缩强而有力,看来现在的时机很好,问题是不能让产妇一直这样昏迷不醒,她得配合宫缩一起用力才行。
我爬到孟古姐姐面前,扳着她的肩膀试图让她半坐起来,可惜我人小力薄,试了两次都没成,不由怒吼:“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我!”
众人这才警醒,接生嬷嬷慌里慌张的将孟古姐姐托了起来,我从床角抱来一床被子,塞在她背后垫好,跟着甩手啪啪照着她的脸就是两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将满屋子的人吓得全僵住了。我揪着孟古姐姐的衣襟,在她耳边大声嚷:“不想你的孩子跟你一块死,就给我醒过来!”
这两巴掌还真是管用,孟古姐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竟呻吟着缓缓睁开了眼。
“如果肚子不痛,就不用使劲,但是如果阵痛开始,你就要拼命了!知不知道?”我随手用袖管胡乱的擦去她额角的冷汗,心里却是充满了酸涩。可怜的女人,她也不过才十七岁而已,以现代的标准来看还是个未成年少女,然而此刻却已经要为升格做妈妈而痛得死去活来。
第一次,我是如此真痛恨古代的落后,要是……要是能剖宫产该有多好!要是有麻醉药该有多好!
“啊——”孟古姐姐咬着牙撕心裂肺的尖叫,双手死死的攥紧绑在腕上的白绫。
“用力!用力!”接生嬷嬷们大声呼喊。
我的心焦急的揪在一块,我还能做些什么吗?还能再做些什么可以帮到她?
“啊——啊——”
“用力——再用点力,已经露头了,再……”
接生嬷嬷的喊叫声似乎也变得强而有力起来。忽然,我感觉脚下一片湿濡,低头一看,却是一汪鲜红的血水顺着被褥漫延过来。看着那犹如在黑夜中盛放的殷红,我的脑子嗡地一闷,头晕目眩起来。
神智再次清醒过来,却是被一阵脆亮的婴儿啼哭声给唤醒。
接生嬷嬷欣喜万分,将红彤彤、浑身皱皮的婴儿简单的擦洗了下,利索的包好。在我分神察看孟古姐姐的时候,早有人接了孩子,将他抱出门外。
孟古姐姐虽然显得极为虚弱,但眼睛却还勉强睁着,亮闪闪的望着我,唇角微微挂着欣慰满足的笑意。
“恭喜侧福晋,是位阿哥!”接生嬷嬷在床头屈膝行礼,满脸堆笑。
“恭喜你……”我轻声说,眼泪却是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
“谢谢……”孟古姐姐哑着声说了两个字,终于耐不住疲惫,阖上眼沉沉睡去。
屋外陡然响起一阵欢呼声,一片嘈杂的呼声里格外响亮的掺杂着努尔哈赤的兴奋:“好啊!这就是我的八阿哥……”
我苦涩的轻轻摇了摇头,替孟古姐姐掖好被子,踉踉跄跄的爬下炕。
“好好照看着。”
“是。”
经过这番折腾后,我才意识到原来天已经大亮,我浑身上下透着酸乏,真想找张床倒头就睡。伸个懒腰,我慢腾腾的开门走了出去。
屋外还在热闹着,想来侧福晋叶赫那拉氏生下小阿哥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费阿拉城,所以赶来祝贺的亲友已挤满了院子。我很庆幸可以不用再见到那些萨满法师,那些鬼鬼的面具让我心里实在发毛。
我在门口